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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阳叹了口气。继续道：“真正让我怀疑老王有问题，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他再度发疯咬伤了一位入住酒店的客人。我好说歹说，才让那客人同意息事宁人。没想到三天之后，那名本该退房的客人，却死在了房间里。

　　警察和医生来之后做了检查，证实是突发的心肌梗死。可是我却想起了两年前那位莫名而亡的邻居。总觉得有些过于巧合，更何况当时死者家属要求尸检，我很担心他们发现了被老王咬伤的痕迹，会前来追究责任。所以我就将老王暂时送去了外地的一间养老院里，等待事情彻底淡化后才将他接了回来。”

　　李阳说完还有些恐惧地看了老王一眼，再次颤声问道：“他是不是变成了僵尸？我现在想起那张女人的照片，还觉得毛骨悚然！”

　　颜败否认了他的这一说法，淡淡问道：“在外地养老院的日子里，老王可还有咬过其他人？”

　　李阳毫不犹豫地否认道：“没有！如果他咬了其他人，一定会让我去处理赔偿。”

　　“也就是说，老王只在三河村才会发疯咬人。”颜败忽的淡淡一笑，“看来阴阳尊的阴阳术也不怎么样，无法进行远距离操控。”

　　我听到有些迷糊：“夫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在这时，苏凡早已走到了老王的身边，一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突兀的发出了一声女人的惨叫，紧接着苏凡移开了手，一团白色的烟雾就从老王的眼中飘了出来。

　　苏凡又将一张黄色符纸朝着白烟中一掷，那团烟雾就消散不见。

　　我顿时惊诧。

　　颜败这才解释道：“老王的眼睛有问题，他的眼球上附着了女鬼的尸毒。”

　　我更诧异，原来的认知中，尸毒这种东西不是死人或者鬼魂才有的吗？如果老王的身上附着尸毒，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到？为什么颜败和苏凡最开始没有察觉？

　　颜败不用说，本身就是强大的鬼族，苏凡则是天阳师。

　　颜败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继续道：“人的眼睛是最真实，也是最容易隐藏一切的地方。老王天生痴傻。所以他的目光中不会流露出情感。当阴气附着在他眼球上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伪装起来。

　　我猜测那个女鬼是在两年前，也就是李阳看见她的照片那会儿，才现身缠上老王的。如果推断没错，她缠上的人应该还不止老王一个。我们之前没有感应到阴气，是因为那时候老王去了外地，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她那时根本不在老王的眼里，可能是今天半夜感应到老王回了三河村后才来的。这些年除了被老王咬伤而亡的人，周边的地方一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而这正是阴阳家，获得大量亡魂去炼鬼的手段之一。”

　　“难怪。”

　　我叹息，原来炼鬼需要如此大量的亡魂，

　　看来那个千年前的老道永生不死，估计是与炼鬼有关，那么这几百年来一定残害了不少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