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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伤深圳

又见花枝招展 帘卷西风烈 7778 2022-05-09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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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丁超下决心豁出去的同时,也就在腊月二十八号下午,王萱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老总正式告诉她可以走了。王萱算了一下时间,这天是二十八号,明天就是二十九号了,原本她订的机票是二十九号晚上的,可是一想还要干等一天的时间,还不如干脆将机票换成二十八号晚上航班,连夜赶到深圳。王萱这样想着,打电话给售票处打听换票的事宜,接待小姐告诉她二十八号航班所有机票都已经售出,只有二十九号凌晨的夜航班机还有几张票,问她要不要现在就定下。王萱想都没有想立刻就定下了二十九号凌晨的夜航票。原来二十九号晚上的机票只好做退票处理,扣除了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王萱还是有点心疼,可是一想能早十几个小时见到丁超,心中还是很甜蜜的,感觉很值。办完了这些事情后,王萱想给丁超通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可是丁超的手机却处在无法接通状态。而办公室和家里电话都没人接听,王萱就给丁超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自己航班的落地时间,因为时间是凌晨五点正,既太晚又太早,所以就不烦他丁超为接,她自己坐出租车过去,最后她加了一句:“只给我烧好洗澡水在被窝里等我就行了。”

  王萱在外面吃完晚饭,这时连七点还不到,而航班是第二天凌晨三点钟的,要等候八个小时,王萱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一段时间,睡觉?肯定是睡不着,找朋友喝酒?又怕约不到人,再说都快年底了,家在外地的朋友都回老家过年了,家在北京的朋友可能都在忙着准备过年,叫谁都不合适。干脆!她想到还不如到王府井逛逛,看看有没有新奇的北方小玩意、小食品带到深圳送人,正好她住的地方离王府井不远。

  她打车到了王府井,这天的气温很低,起码有零下十度,她裹着一件厚厚的鹅绒长大衣,脚上一双厚靴子,头戴一顶裘皮帽子,也把她冻得要死。可是这么寒冷的天气,王府井的人流居然比平时不见一丝减少,人人被冻得缩头缩脑,可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王萱在付食品商店买了一些豌豆黄、驴打滚、绿豆糕、艾窝窝、袖珍小窝头、松子、野榛子、杏仁等等北方食物。又看见一个摊子上摆着红、黄、蓝、绿的小灯笼,布蒙子、铁支架、木底托儿,小巧漂亮,挂哪儿都能增添喜庆色彩。王萱又忍不住买了两对儿,她想一对送给张燕燕,一对儿就给丁超装饰房间吧!拐了一个弯儿,碰见一个卖绣花鞋的摊档,她又被花花绿绿的色彩吸引住了,忍不住又买了两双,也是一双送给张燕燕;一双放在丁超哪儿,留给自己当便鞋使。转了一圈儿,王萱的手上就大包小包的了,看看表才八点多,她又开始琢磨起来:去哪儿呢?干脆去看场电影去,到年底了有好几部贺岁片上映。等她看完电影又吃了点东西才回家,收拾好东西就往机场赶。

  来到机场,又等了近两个小时,人才进到机舱里。飞机从北到南飞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深圳。

  当王萱拎着小提包走出大厅,来到取行李处时,被南方清晨的暖风激了一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个哈欠太了,半天都没有闭上嘴,先是吃了一惊——恍惚间丁超就在眼前。她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墙上,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脑子彻底清醒了,可人却糊涂地僵在原地,“怎么回事儿,丁超怎么……这样望着我。不不,他是望着所有在他面前过往的人,多熟悉的微笑啊!可是却不独独对我绽放。”原来那上面贴的正是丁超和朱妍一起拍的广告,又恰恰是那最温馨浪漫的一拥。王萱顿时傻了眼,看看左右都是不相识的人,既不能向别人诉说,也没人给她解释。她实在没想到丁超竟然拍起了广告,广告上,丁超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表情、一条小小的皱纹她都能分辩得出来。不是不能接受他拍广告,王萱是不能接受丁超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拍广告,更不能接受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拍广告,她有一丝不详的预兆,脑子乱糟糟的,想马上逃跑,恨不能转身蹬上下一班航班逃离深圳,可又被一种强烈的好奇心给拽了回来。她想起了丁超最近反常的急迫,难道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因别的吗?……,不不!她不愿意想歪了,她向自己解释不了为什么丁超如此反常,她宁愿相信丁超因为想她才这么没命地死催。

  二十四小时内虽然她只睡了三个钟头,可是她却精神十足,上了出租车,她睁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窗外,越往城里走,她的心就被提得越高,在车进入主干道后,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好像是刹那间,丁超和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儿的广告从每个街道的各个角落里地了出来,车子越走,王萱的心就越没底儿……。

  来到了丁超住的小区,整个小区似乎还未睡醒,在丁超家门口,王萱鼓足了勇气,按响了丁超家的门铃。

  好半天,房间才有动静,丁超的声音传了出来问:“谁……谁呀?这么早……。”王萱一听到丁超的声音就没了脾气,她故意道:“送邮件的,特快专递。”丁超磨磨蹭蹭地开了门,王萱“蹭”地一步跨了进去,上去就搂住了丁超的脖子,丁超的灵魂被吓出了窍,顿时傻了眼。王萱向开着门的丁超的卧室里一瞧,立刻变了脸,“噔噔噔”几步闯进卧室,丁超忙跟了进去,一把没抓住,王萱已经将被子掀开,朱妍身上只穿着胸衣和内裤,此时也被惊醒了,见王萱这样怒目而视,马上就明白了一切。

  王萱一看到朱妍那睡眼朦胧的大眼睛就明白了:这正是广告上和丁超一起拍照的那一个。她失去了理智,抢先一步要揪朱妍的头发,朱妍机灵地一滚一躲从床上跳了起来,站在床头的最里边,王萱狠狠地一把没抓住,倒把自己摔倒在床上。

  丁超抓住王萱的手,忙对王萱说:“走走走!咱们到外面说。”说完连拖带拽将王萱拉走,王萱边挣扎着边恶狠狠地瞪着朱妍。

  丁超把王萱拉到一辆出租车上,让丁超很意外的是王萱这时却非常安静,只是望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她越这样,丁超心里越害怕,知道什么事情沉得越深,反弹就越强烈,就像股票市场上大熊市后就必有大牛市。一会儿,车停在一家宾馆前,丁超将面无表情的王萱拉进宾馆大门,在大厅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二人进到房间,王萱像木头一样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墙上的某一点,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丁超一看也没招儿,只好低头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王萱的手越来越凉,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她眼一闭,一仰头倒在了床上。丁超忙去卫生间绞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擦脸,王萱这才“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笨手笨脚的丁超忙去哄她,王萱使劲地将丁超甩开后,背过身子,哭得象断了气一样。

  丁超手足无措,只好说:“王萱,我是要跟你说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就……。”

  王萱只管哭,丁超也无奈,只好等王萱哭累了再说。慢慢地,王萱的哭声变成了抽泣声,一会又没了声音。丁超摸了摸王萱,王萱浑身冰凉又不停地发抖。他将被子盖在王萱的身上,俩个人都躺在床上,丁超知道是自己无理,可是却不肯说一句道歉请求原谅的话来,他宁愿让王萱在他身上发泄一通或者打他砍他都行,只要王萱出了气就行,就是不愿意张嘴说句软话来。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一绺光来,走廊里也有些动静,丁超又担心起家里的朱妍,他忙拿手机给朱妍发了短信:“我和她正在处理以前的事情,暂时不能回去,你先休息一会儿,或者先回家等我的消息,勿念。”发了信息后,床抖动得厉害了,又传来王萱的抽泣声,丁超起身问:“王萱,王萱。”王萱带着哭腔问:“你……是不是……给她发短,安慰……她?啊?你就不想想我……,大老远跑来看你……,哇——,你是什么人啊!”丁超也没有办法,只好不说话,他知道还是他错了,他现在怎么说也没用,都是错。

  王萱突然抬起身子拼足了浑身的力气摇着丁超问:“你说啊!你说啊!你回答我,既然……你已经跟她好了,为什么还要催我过来?难道就是因为我晚了这一两天,你就这么没有忍耐力?你就等不及我来?啊?呜呜……,不……不对!你们俩是早就好上了,那广告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拍广告的事?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你们才好上的?啊?你为什么不提一句半句拍广告的事?啊?”丁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王萱又哭倒在床上。

  这时,丁超的手机响起,是张燕燕打来的,她来电话是问他丁志宏公司的一件事情,丁超已经离开公司二、三个月了,自然不太清楚。后来张燕燕话峰一转笑道:“老实坦白,昨天晚饭不见你们俩,去哪儿了?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丁超不好直接回答,只好说:“啊!啊!”张燕燕:“你们俩现在在一起吗?”

  “我……在宾馆里。”

  “和谁?”

  “王萱来了。”

  “为什么不在家,在宾馆里待着?”

  丁超不说话。

  “……是不是,跟朱妍碰上了?”

  丁超只好应了一声。

  “哎哟!我的妈呀!这可怎么办?”

  丁超没有吱声儿。

  “她……是不是不依不饶?”

  丁超又应了一声。

  “要不我去见见她?”

  丁超:“嗯!你最好能来。”

  不一会儿,张燕燕来了,进到屋里就叹了一口气,屋子连窗帘都没有拉开,唯一的光源就是卫生间里出来的。整个屋子有一股子咸咸的味道,那是因为王萱的泪水横流,盐份流失过多的缘故。张燕燕先把窗帘拉起,王萱一下子用胳膊把眼睛捂住,屋子里亮堂多了,张燕燕像是对丁超又像是对王萱说道:“你们俩真是个孩子,连自己都不会照顾,进来多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拉窗帘?”张燕燕来到床边拉着王萱的胳膊道:“小萱,还是起来吧!我请你喝早茶去,深圳的早茶点心丰富着呢?你不是爱吃虾吗?我请你吃虾饺。”王萱僵硬着身体不动弹,张燕燕道:“小超,小超,别傻站着,过来帮我把小萱拉起来,咱们一起去喝早茶。”王萱尖叫道:“不要让他过来,不要让他过来。”张燕燕:“好好好!不过来,不过来,小超你先走吧!”王萱又尖叫道:“让他滚到茅房里。”张燕燕看出来王萱还是舍不得丁超,忙向丁超挥挥手道:“去吧去吧!不叫你别出来。”

  丁超只好按王萱的意思滚进了卫生间里,不!应该是茅房,因为被王萱当做犯人的丁超就该被发配去龌龊的地方,那怕字眼儿龌龊也能一泄怒火。他无奈地坐在浴缸上,知道这场风暴早晚要到来,只是太突然了点,原本他想跟王萱好好谈谈,把他们俩人的关系结束掉,计划得很好,就利用王萱这次到深圳来的机会,可是……,没想到自己没有处理好,太急了点儿,没有把持住,造成在不适当的时间里不适当地让王萱见到了朱妍。思来想去,丁超后悔应该在电话里把事情讲清楚,不该让王萱再跑到深圳来,这样对她的伤害更大,更怪自己主懦弱。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已经爱上了朱妍,明知道这段感情是扼制不了的,却还不停地催王萱到深圳来,晚来一两天还要生气呢?其实这正是丁超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理因素:由于他的软弱任由感情失控,他又不好开口跟王萱提出分手,潜意识中是让事实开口说话……。丁超翻看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朱妍的短信,这才看到了王萱在北京临上飞机前给他发来的短信,他怎么搞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才发现呢?就是现在向电信公司起诉对方营运失误也挽救不了此时糟糕的局面。

  就在丁超胡思乱想之际,张燕燕和王萱已经僵持了一段时间,任张燕燕怎么劝,王萱就是不说话。张燕燕无奈,像是检讨似地自语道:“丁超的事情,也怪我,是我不好……。”王萱一听此话,有了一些动静,把胳膊挪了一条缝,从缝里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张燕燕一见她有动静了,又说:“我估计,他们相好,可能起因就是那条广告吧!我想你从机场出来,你……一定是看见那个广告了,他们俩在一起的……那个……。”王萱点点头,委屈地哭出了声儿。

  张燕燕又说:“我丈夫的公司要在新的一年里改变一些营销策略……,要在公司宣伟上下大功夫……,也想改变以往在宣传上的古板模式……,又要吸引年轻一代消费者……,所以,我给他们出主意……。在演员人选上……,正好我碰见了丁超……,那个女孩儿叫朱妍,是我丈夫公司的秘书,新来的。我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得到了公司的赞同……。所以……,他们俩也是日久生情吧……!”

  王萱哭着道:“你为什么偏偏让丁超呢?我就不相信……,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能上得镜头的男人吗?他们公司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明明知道我不在身边,防都还来不及防,为什么偏偏让丁超接受这么大的考验呢?现在的男人,你不考验他,他都有变心的可能……,何况……,让他演戏,这不就是假戏真做吗?这不明摆的……要出事吗?”

  张燕燕见她出声说话,心里就放心了道:“小萱妹妹,所以说,你如果有气有火,尽管发泄出来,你就冲着我来吧!我……可是当我看出苗头的时候……就……刹不住车了,他们……已经好上了,全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

  王萱听了此话,竟然慢慢收住了哭声,眼睛一闭,身子一翻背对着张燕燕,张燕燕问:“小萱妹妹,你能原谅我这个做姐姐的疏忽吗?咱们以前相处得还不错。”

  张燕燕一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摇着王萱的身子道:“小萱,咱们去吃饭吧!今天中午我请客,算是给你接风,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赔罪,我没能为你看好小超……。”

  王萱闭着眼睛疲惫地小声道:“好姐姐……!我是坐……夜航……,根本……就没睡觉,我什么……都不想……只想……睡觉。你们都饶了我吧!”张燕燕一起身床铺整个动了一下,只见王萱的身子像被弹簧弹了一下子,猛然缩紧在一起,她迷糊着双眼,支起上半身,无助地东张西望了一下,像是不认识张燕燕似地看了她一眼后,又像一只中了箭的小鹿,无力地倒在了床上,轰然睡去。张燕燕看着她可怜,轻手轻脚地给她盖好被子。来到卫生间,见丁超躺在浴缸里睡着了,他也被折腾得脸色苍白,这一幕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像棺材里躺着的死人,张燕燕叹了一口气将丁超推醒,双手撑着浴缸边小声对他说:“你守着王萱,不能让她一个人单独待着,尤其是在深圳这一段时间内,咱们一定要有人陪着她。我先回公司处理一点事情,一会儿就过来。”丁超听了她的话立即坐了起来,张燕燕心中一紧——好像他炸尸了,平时她这样想是个笑话,可是此时此地这样想就是恐惧。

  张燕燕走后,丁超进了房间,他心情也很沮丧,见王萱熟睡着,也犯起困来,倒在另外一张床上接着又睡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丁超被张燕燕拉了起来,为了不吵醒王萱,俩人进了卫生间。张燕燕问:“她没醒来吗?”丁超摇摇头。张燕燕问垂头丧气的丁超:“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丁超道:“赶快过去吧!只要别出事儿就行,王萱走了,我谁也不想见。”

  “包括朱妍?”

  不知过了多久,王萱才醒来,屋里已经点了台灯,王萱想了想自己是在深圳,时间应该是二十九号了,“回家,一定要赶在三十儿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回家,现在就走。”王萱就这样做出了决定。丁超和张燕燕见王萱醒了,都赶到床前,王萱则把头扭向张燕燕的方向,不看丁超,丁超只好干巴巴地站着。张燕燕见王萱睁开眼睛了,忙又提出她请客,由着王萱的喜好点,趁她张燕燕今天高兴点鲍鱼、龙虾、鱼翅、燕窝她照单全买。一提过年,王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张燕燕一想还是自己说错了话,明知道王萱身在异地又被男朋友甩了,却说自己今天高兴,这不明摆着气人嘛。忙去哄她,好容易哄好了她,张燕燕又提出去吃饭的事情,王萱摇摇头,问:“能不能给我订张回上海的机票,越快越好,如果有夜航的也行。马上离开深圳。”王萱想想自己这么信赖夜航,借着夜航赶时间来表达感情,却恰恰被夜航出卖,遭此打击,眼泪又流了下来,丁超忙给她递了一张纸巾,王萱接过纸巾,看了他一眼,使出全身力气将丁超推下床,大叫道:“滚!你离我远点儿,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丁超狼狈地坐在地下,张燕燕一见忙把王萱搂在怀里道:“小萱妹妹,咱不理他,咱不理他。看!脸上的妆都被你哭花了,你的化妆袋在哪里?我帮你洗把脸。”

  王萱一听此话,又哭了起来,张燕燕忙拿仅有的纸巾给她擦泪水:“别再哭了!好妹妹,别哭了,看你的眼睛都成核桃了。快告诉我你的化妆袋在哪里?你的提包呢,怎么什么都没有呢?只有这么一件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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