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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朱妍

又见花枝招展 帘卷西风烈 7734 2022-05-09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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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萱哭着说:“我的行李提包都在他这个混蛋的屋子里,我的行李刚放下,他都没容我喘口气……,就……,呜呜……。燕燕姐,我想回家,呜呜……,我想回家……呜——。”

  张燕燕对丁超说:“去!你把她的行李都拿过来。”丁超一点头赶紧就走,还没到门口,张燕燕又说:“小超,你给小萱订一张去上海的机票。”王萱道:“就要今天的,多晚都行,夜航也行。”一提到夜航,她又想哭了。张燕燕:“行!只要能走,多晚都行。”王萱又道:“哪怕是转机也行。”这个时间转机就是双倍的夜航,她的痛又増加了一份,不觉得悲哀又涌上心来。张燕燕道:“对!你就按这个要求去办就行。”丁超赶回家,这时朱妍早已不在,床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他没有给朱妍通个电话,是他想回避朱妍,向王萱赎罪。

  等丁超赶回宾馆客房时,王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在路上订的机票也被送到了客房。张燕燕一见丁超拎着箱子赶来,忙对王萱道:“快把化妆袋拿出来,我帮你洗洗脸。”王萱的眼睛和嘴巴都肿着,她的脸本来是干净清晰的工笔线描,现在则被她自己糟蹋得像是大泼墨,那五官只能靠观画者的艺术修养和生活经验才能看出个大概原貌,她面无表情默默地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她带来的礼物,吃的、玩的摊了一桌子。看着这些东西,她又掉下眼泪,她毅然地擦掉了泪水,然后拿出化妆袋,径直进了卫生间,张燕燕要跟进去,王萱已经将卫生间的门关上。送来的机票是当天晚上十一点的,还有三个小时起飞,直达上海,算是老天眷顾她,没有让她遭罪。一会儿,王萱从卫生间里出来,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然后自顾自地将东西一一放回行李箱里。

  张燕燕有些莫名其妙道:“小萱,这钱是干什么的?”画中人当然是不能说话的,再说王萱的嘴已经被哭肿了,只顾撅着就是不开口。张燕燕数了数道:“小萱,这个机票还是我请客,你来到深圳我没有照料好你……,应该由我请客。”王萱一挡将张燕燕手里的钞票挡了回去。张燕燕硬要塞在王萱的提包里,王萱死死地捂住提包不松手,俩人争执了半天,王萱没有一点松口的表示,只有抵死抗争的决心,这种绝决,是一刀两断的意思,不给对方补偿歉意的机会,让对方的忏悔之意就像自己的悲痛一样深,终身不能原谅自己,以后他们摔了一跤、炒股赔了、被小偷光顾了或者孩子出了什么状况等等灾难,都会暗暗叫道“悔!当初伤了一个无辜的小妹妹的心,这是老天的报应啊,报应!”这一招儿最阴损,也是王萱迅速疗伤的法宝。张燕燕一看拗不过王萱,只好又提请吃大餐的话,还是她请客,还是鲍鱼、鱼翅做主角轮番上阵,“可别放掉宰我的机会呦!”她已经不会说别的话了。王萱还是一句话不说,穿上羽绒服,背上提包,拎着箱子谁也不打声招呼就走。

  张燕燕一看惊叫道:“小萱,小傻子,你是忘了还是怎么了?桌上这一摊东西不拿了?……。”说着话,王萱已经出了门,依然没有一句话。张燕燕和丁超只好收拾桌上的东西追出门外。来到大厅,王萱径直往外走,张燕燕一把拉住她道:“王萱你等等,等等丁超退了房间,咱们一起走吧!有咱们吃饭的时间。”王萱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站着,那原先像大泼墨的画慢慢退却了水份,变得皱巴巴,干巴巴。张燕燕这才松了手和丁超一起走向前台,等张燕燕回头一看不要紧,又不见了王萱,往大门一瞧,只见一位门童正在帮王萱将行李箱装进一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张燕燕大叫一声:“小超,王萱上车了,快!你先办手续,我跟她一起走,你和我们保持联系,马上赶过来。”可是当张燕燕刚一出了大门,王萱已经不慌不忙地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张燕燕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在车上她给丁超打了电话,讲明情况,要他办完手续后,也打辆出租车跟过来。张燕燕眼见载着王萱的车往机场方向去了,又向丁超做了汇报。

  而车上的王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想让父母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儿破绽,乘飞机这段时间正好是一个缓冲期。可是,街上的那些广告险些让她又流下眼泪,好容易才忍住了泪水。王萱和张燕燕前后脚赶到机场,张燕燕结完出租车的账,王萱已经来到了换牌处,等张燕燕赶到时,王萱已经办完了手续,行李也已经办好了托运手续,她肩上背着提包,一只胳膊上搭着那件浅粉色的鹅绒服,鹅绒服上的帽子沿边滚镶了一圈兔毛,那羽绒服就像长不大的孩子抱着的公仔。张燕燕赶紧拉住王萱道:“小萱,你等等,小超马上就赶到了,他想见你。”王萱一声不吭,任由张燕燕拉着不放,张燕燕不时地向大门口张望着,没话找话地说:“你这个小妹妹,也太性急了,饭还没吃吧!别把身体饿坏了,再说桌上的这些东西你就不要了吗?看你走得急,我都给你拎着呢。”

  正说着,丁超风风火火地也赶到了,张燕燕远远地向他招手。一撒手,王萱就径直往安检处走去。张燕燕急得要上前拽王萱,可是此时,王萱的身子挺得像块僵硬的石头,张燕燕眼看着王萱走远了,丁超才赶到,张燕燕道:“赶紧拉住她,她还没吃饭呢!别让她饿坏了。快!小超你快点。”丁超忙赶上前去,一把拉住王萱,很严厉地说:“你有什么气可以发泄在我的身上,是打是杀是剐随你的便,不要拿自己的身子赌气,走吧,去吃饭!”王萱迟疑了一下,就被丁超拉走了。仨人来到机场餐厅,张燕燕拿着菜谱问王萱:“小萱妹妹,你想吃什么呢?”王萱一脸冷若冰霜不说话。

  “丁超,你最知道小萱爱吃些什么?你最了解。”

  “她最爱吃鱼,就点一道雪菜黄花鱼吧!她是上海人嘛!”

  “好!就点雪菜鱼花鱼,这是小萱爱吃的,你不准吃哦!”

  又点了一个汤,一个梅菜扣肉,一个炒青菜。菜、汤、米饭都上来了,可是王萱就是不动筷子,一脸冷漠,丁超要给王萱夹块鱼,被张燕燕拦住了,她热情地给王萱添了一碗汤,又给她面前的那碗饭上夹了一块鱼,又要夹扣肉,丁超忙拦住道:“燕燕姐,小萱不爱吃肉。”张燕燕道:“哦!我知道了,女孩子嘛总是要爱惜自己的身材。女为悦已者容嘛!对不?小萱妹妹。不爱吃肉,就给你夹块梅菜吧!我尝了,这里做的梅菜还算不错,是不是比你们上海人做的还要好些?不信你尝尝。”张燕燕说到女为悦已容的时候,依然觉得自己把话说错了,明显地丁超已经不爱王萱。王萱倒是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眼不转,头不动,似乎是一尊超脱的观音像,俯看芸芸众生,而面前堆满了张丁二位施主供奉的物品。张燕燕因为要保持身材,最近学会了晚上不吃饭,可是为了引诱王萱,她一不小心吃过了量,在王萱面前又好像是灾民得到施主的救助,边吃边对这尊佛感恩戴德。

  丁超急了道:“你这是怎么了,我说过了,你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别对着燕燕姐,燕燕姐对你不簿吧?上次你来,人家又是请客,又是陪着你,你干吗这样对她?她没有得罪你吧?”

  张燕燕拦住发怒的丁超说:“小超,不能这样对待小萱,人家是客人,到了深圳,就该咱们招待她,这是应该的。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说,还是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尤其艰难,任由张燕燕和丁超唱双簧、使苦肉计、互相吹捧、互相揭底儿、互相埋怨都不起任何作用,张燕燕已经让服务员将汤热了两次,汤又凉了两次,王萱还是一脸木然,就像眼前是两尊玻璃透明人。一直到大厅响起催促王萱登机的广播,丁超和张燕燕才慌了神,而此时王萱却从容不迫地挎上小提包,拿好那件羽绒服向安检处走去。过了安检,张燕燕突然想起手里拎着的王萱从行李箱中掏出来的东西,忙大喊道:“小萱,你的东西。”王萱慢慢抬起无神的双眼看了他们一眼,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一扭头,人就消失在安检深处。

  王萱一进安检处,就直奔登机口,一切容不得她多想,飞机就起飞了,王萱的脑袋一直发晕,她闭上了眼睛,心想:终于离开了深圳,快回到上海吧!要过年了,希望明年是个好年景!马上能找到新爱,好填补丁超空出来的这个名额。

  张燕燕和丁超俩人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默默无语,街上的街灯照着丁超和朱妍所做的广告,一遍一遍在他们眼前滑过……。正在此时,张燕燕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张燕燕打开一看,原来是王萱发来的短信:“那些东西是我在北京给你们买的礼物,你们拿去分了吧!”这是王萱放出的最后一支冷箭。果然,张燕燕看完叹了一口气,她也领教了王萱的个性,想想刚才看着她孤伶伶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

  丁超却不说什么,此时的心里乱糟糟的,既无法安慰飞离深圳的王萱,也不再想和朱妍联系……。张燕燕喃喃道:“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啦,明天就是三十儿……。”

  丁超回家后闷闷不乐昏昏然睡了一整天,一直到三十儿晚上,被丁志宏的电话吵醒,丁志宏问他:“小萱到了吗?”

  “到了。”

  “到了就好,你们好好在深圳玩两天,你等一会儿,爷爷要跟你说话。”

  丁超和爷爷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和爸爸聊了几句,最后妈妈又嘱咐了他几句。妈妈问他是怎么排假期的。丁超说他想回广州会会同学,妈妈说去散散心也好,去吧!去吧!跟小宝、阿强他们玩玩吧!他们也该回广州过年了吧!放下电话后,丁超想,母亲难道忘了王萱这茬儿事,连问都没有问王萱,可见这是天意,他知道母亲不太喜欢王萱。

  肚子实在太饿了,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准备,小叔一走,就没人管他,他只好到街上找了唯一一家开门营业的粥粉店解决了晚餐。

  大年初一,丁超就赶回广州,一进家门,一种亲切感迎面而来,妈妈把过年单位分的东西和别人送的礼物,满满地塞在一间空屋子里,一只超大号的冰箱也是满满地塞着东西,可是丁超没有一丁点心情自己做给自己吃。他愣了半天神,还是给少年时代几个要好的中学同学打了电话,有一些同学不在家,来的只有三、四个,但是几个少年时代的朋友一见面,热闹劲一扫丁超心中的阴霾。

  这几天丁超的家成了几个小霸王的临时据点,丁超家的东西又多,吃、喝不缺,阿宝在他家的储藏室里翻出了精装五粮液、轩尼诗、茅台。阿宝像酒鬼一样,双手拎着酒瓶道:“你爸真腐败啊,收了这么多的礼物,该丧失多少原则问题?”阿强则说:“算了吧,你不是成天在单位里积极向上爬,想做人上人,不就是要像这样腐败嘛?十年以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宝嘿嘿地笑着:“我当官是为了正风气,不信你们看,十年以后,我决进不了监狱。”丁超笑道:“大过年的别乌鸦嘴,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一年都不好过。”

  小宝和阿强他们都会做饭,就翻箱倒柜查看丁家的存货,冰箱里竟然找出了急冻的海参、速食的燕窝、精装的鱼翅、东海对虾、日本听装鲍鱼等,都是五星级饭店的常备料。丁超津津有味地看着进入宝山不想空手的发小们,指点说:“你们看好什么都可以用,咱们也好好过个肥年。”阿强道:“小超,你可要想仔细喽!别把你爸你妈的存货都用完了,回来你脱不了干系。”丁超笑道:“没等他们回来,我就跑回深圳了。”

  在广州的几天里,这几个大孩子就象长在了丁超家里,无忧无虑地挥霍着快乐,想做就在家里起炉灶,反正丁超家里的东西是上星级档次的,可就是做不上星级的味道,吃不出味道来,就倒在垃圾箱里,有人提醒:“小超,你离家后一定要把这垃圾袋扔掉,你妈回来检查垃圾桶,你可就倒霉了。”另一个接话说:“对!对!消尸灭迹要干净。”他们不想做饭就在外面轮流做庄解决肚皮问题,吃饱喝足了就到大街上闲逛、泡茶馆、K歌。丁超的父母原定初七到家,因为初八就是上班的日子,所以丁超初六就偃旗息鼓,打发掉这几个发疯的发小儿,卷铺盖滚回了深圳。等到初七父母一回到广州,就给丁超打了电话问:“你怎么不等我们回广州就跑回深圳了?你也是玩疯了,连父母都不想啊?”丁超也是支支唔唔应付着。

  丁志宏随后也回到了深圳,年算是过完了,一切都又恢复正常。

  丁超头一天上班时,一眼就看见了朱妍,俩人都在开办公室的门,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有话要说,可是谁都没有主动向对方表示什么,就进了办公室。又是要到中午吃饭时节,丁超鼓足勇气给朱妍打电话,跟她说在老地方见。朱妍犹豫了半天,只是轻轻地说了声:好吧!

  这天中午,丁超向朱妍解释了他和王萱之间的关系、二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以及他对朱妍的真情,朱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听着,当丁超讲完后,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丁超,满眼都是泪水。

  丁超说:“你相信我的话吗?你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吗?”

  朱妍点点头,眼泪顺着面颊滚落下来,丁超的眼睛也湿润了,忙给朱妍递上纸巾擦泪。这天起又恢复了年前二人之间的感觉,他们又慢慢走回公司,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二人相拥激吻着……。

  丁志宏回到深圳后,从张燕燕的嘴里知道了丁超和王萱的事情,很无奈,只能叹气道:“这样伤害一个小姑娘……,这件事情是丁超的不对,嗨!”不过丁志宏也赞叹朱妍的美丽,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

  可是,令众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朱妍不仅仅用“美丽”这两个字就能概括得了的……,接下来,她带来的竟然是爆炸性的事情……。

  春节过后不久,丁超发现朱妍近时比较忙,下午下了班后就不见她的踪影,问她干嘛下了班后就急急忙忙往外赶,朱妍起先不想说,但是在丁超的一再逼问下,才说她最近经常去健身房健身。丁超也没有在意。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丁超办事从外面回公司,他算准了这天朱妍不去健身房,打算约她去打保龄球。可是丁超正要过马路时,只见朱妍从办公楼里出来,丁超心想,咦?她怎么知道我这时回来?不对!丁超立即皱起了眉头。原来,朱妍正跟一位从黑色广州本田车上下来的男人说话,那男人不知说什么,朱妍犹豫了一下,就上了那男的车。等丁超终于瞅了个空档了马路时,那车已经开远。

  丁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掏出手机想给朱妍通话,可是临拨号码时,却又犹豫起来,该不该摁下通话键呢?那男人是谁呢?为什么从未听朱妍提起过?朱妍这些天为什么如此神秘?难道跟这个陌生男人有关?这样一阵胡思乱想,丁超的心像百爪挠心般地乱,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他突然能理解了王萱以前对他的步步紧跟,难道这么快报应就从天而降了吗?他把手机收了起来,他不想变成王萱那样歇斯底里的样子,不想让松紧带失去了弹性成了上吊绳。

  可是绅士也不是容易装的,正好丁志宏约有朋友一起去玩台球,打电话来约丁超。整个晚上丁超心神不定,丁志宏问了他几次“有没有什么心事?”丁超都摇头。

  晚上回家,丁超马上给朱妍通了电话,朱妍一接电话“呀!”了一声:“你怎么才回来?我刚才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你去哪儿玩了?”声音里透着一股倦怠,丁超:“你睡了?”“嗯,下班后跟朋友玩去了,八点多回家给你打电话。看你不在家,等了一会儿,你还没回来就睡了。”“哪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嗨!怕你不方便嘛,要让别人知道是你女朋友打来,该笑话我看你看得这么紧。”丁超听到这里终于放下心来,朱妍还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说明她并未变心,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有心问朱妍,那男人是谁,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担心话一出口,就让朱妍感觉他在窥视她。

  第二天,俩人一见面,丁超把头天的疑惑都忘在了脑后。中午吃饭的时候,朱妍接了一个电话,丁超可以听出来,打电话的人一定不是公司的,也不他的熟人,这人谁呢?是男人是女人?是不那个男人呢?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胃里开始咕噜咕噜地往上冒酸水,朱妍收了线,忽闪了一下大眼睛向他微笑着。

  回到办公室,丁超的心一直不安宁,竖起耳朵聆听着从门外传来的电话铃声,只要估摸电话铃声是从朱妍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就找借口进朱妍的办公室。

  整个下午他来回流窜七、八次,令朱妍大感迷惑。丁超想,那男人是快下班的时候来接朱妍的,那么今天他一定把他们俩人堵在门口,看她怎么向他解释。可临要下班,郭鸥来了一个电话,向丁超安排半天工作。等他放下电话一看时间已过了下班时刻,他赶紧奔往朱妍的办公室,门已经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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