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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姓姐妹

又见花枝招展 帘卷西风烈 8322 2022-05-09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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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恐怖不恐怖?”邱会计说完这话,看着脸色发青的众人问了一句。众人都哆嗦了一下,互相看看,大热的天,不用开空调冷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天晚上,招展做了恶梦,在梦中她几次被人从高空中抛了下去,就在快落地的时候,又被拽了回来,她的魂像受惊的小鸟般被荡飞了,招展惊醒了。她钻在被窝里不敢探头出来,听到屋里确实没有什么歌声、小声嘀咕的声音后,才敢从被窝里伸出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横蜷在床上。她赶紧找到了枕头的方向,却迟迟睡不着,外面的街灯照在窗帘上,树影在上面晃来晃去,偶尔有路过的汽车辗过路面压暴了一个饮料瓶,“嘭”的一声,这一点点阳间的气息,让惊魂稍稍平复一点。

  招展在迷迷糊糊中又看见有人悄悄开了门进来,她急忙躲进卫生间,镜子里正好映着自己的脸,可是那张脸却嘿嘿地笑着,从镜子里伸出手来……,招展大叫一声,又惊醒了,出了一身透汗,气喘不定。她浑身滚烫,鼻塞脑涨,她发烧了!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招展硬撑着身子起床,头晕脑胀,顾不了这些,连忙赶往医院。医院的人很多,招展一个人,挂号、问诊、交费、取药,忙得她都快虚脱掉了。一直挨到快中午,才被吊上药瓶打点滴。正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手机响了,是朱妍的电话。朱妍一听招展的声音,就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的声音,这是在哪儿,周围这么乱?”当她听说招展病在医院里,二话不说道:“你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朱妍赶到医院时已经到了十二点,身后还跟着丁超。丁超心里对那天报警的事情,还是有点愧疚,所以他利用一切机会向招展表示友好。招展一见丁超也来了,也早把他出卖的事情忘了,望着二人焦急的脸庞,她眼睛湿润了。丁超让朱妍先在医院陪招展,自己去饭店打包买些食物来。朱妍来到输液室的时候,输液室里只剩下三个人,除招展外其他二人是壮小伙儿。而招展则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朱妍一见这种场景心里发酸,眼睛也湿润了。

  招展却不好意思地笑道:“还真来了,又不是大不了的病,只是感冒嘛!谁得的病别人也救不了的,看你……还把这事当回事儿?还真来……来了呢!”说完话却伤起心来,竟抽抽答答落下泪来。

  朱妍一见招展落了泪,自己也掉下泪来,忙掏出纸巾给她擦泪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父母不在身边,人在生病时最伤感。”招展只顾低头默默地流泪。朱妍笑了,将招展掉下来的一绺头发撸了上去,道:“瞧!你有多好的头发啊!又黑又亮,真漂亮。”招展止住了眼泪:“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得点小病,就流泪。”朱妍摇摇头说:“这不稀奇,我也遇到过这种事情。一个人出门在外最孤苦无助的就是生病的时候、过节的时候,也是最伤感的时候,……以后你碰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招展点点头。

  这时,丁超手里拎着从饭店打包回来的午饭进了输液室,招展见状心中暗想,丁超还是个不错的人,朱妍可真有服气,想想以前每天在车站看见的那个广告,一种温暖由然而生,彻底地原谅了丁超。

  仨人回到招展的住处,朱妍坚持让丁超下去帮她请个假,可是招展实在不愿意耽误朱妍的工作,只是恳求朱妍晚上陪陪她,晚上她实在害怕。朱妍想想只好答应了招展的请求,说想让她住多久就住多久,一直到招展烦了为止。

  到了傍晚,招展睡了一觉后也醒了,夕阳已经歪斜到对面那座楼的背后,只留下一条光影,映在东墙上,那块光斑越来越小,最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这时,黄老板打来电话,问她病况,问要不要去看看她,吃药了没有等等等等。招展鼻子一酸又想哭,可是她忍住了,坚持不让自己的声音走调。一会儿,苏丽也打来电话,也问了同样的话,最后她还加了一句:“我们今天约好了一起去看电话,看电影前先吃饭,是赵老板请客,赵老板还打电话来问,你们那个教练来吗?还有跟她在一起的朱妍来吗?我告诉他,一定会把你们俩带来,这下可好,你让我跟他怎么讲呢?你知道朱妍来吗?我怎么没见到她呢?”招展知道朱妍肯定不会去俱乐部。此时,朱妍在外面敲门,招展对苏丽说:“家里来人了,我要去开门。”就挂断电话。

  招展披头散发给朱妍开了门,朱妍的身后跟着丁超,丁超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招展高兴地两手一挤朱妍的脸道:“你真的陪我一起过夜?真的?”朱妍点点头:“这不,我让丁超把东西都拿来了,先别说别的,你饿不饿,我们俩也没吃,就想陪你一起吃,你想吃什么?今天丁超请客。”招展道:“我还不饿呢!”朱妍道:“不饿就算你陪我们吧!躺了一天,也该出外走走,外面特别舒服,不像白天那么热,风很凉爽。”丁超:“你别怂恿她到外面吹风,风一吹着又要发烧怎么办?”

  朱妍抱着招展的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对方的额头上,像两个角力的顽童:“哟!好像还有点温度。”

  招展笑了:“我没温度就是死人了。”

  丁超:“你们别这样经验主义好不好,还是要相信科学,有没有体温计,量量就知道了,超过三十八度不准出外。”

  正好上午医生给招展开了一个体温计来,朱妍忙给招展量了体温,三十七度半,招展高兴地振臂一呼道:“万岁!非常非常正常,可以出去喽!”

  丁超提议还是吃川菜吧!因为招展是四川人,要照顾招展的爱好。

  丁超对招展满是愧意,吃饭的时候两个姑娘聊个不停,丁超则默默地不说话,他望着酷似魏华支的招展,心中生起无限感慨:难道自己跟招展(不!也是魏华支)这样长相的人有缘吗?如果没缘为什么先知道魏华支后又碰见招展?这其中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认识招展是通过朱妍,归根结蒂,认识朱妍是通过魏华支,难道还要感谢魏华支?是感谢魏华云还是感谢招展?丁超望着眼前的招展,他又迷惑,想起了丁志宏一句名言:“只要是跟魏华支这个名字沾上边儿,就是一团糟,象说绕口令一样缠不清。”吃完饭,丁超先是陪她们回到住处,仨人吃了点水果,说笑一阵后,丁超一看时间不早就要走,临走还把门窗、防盗锁等安全措施检查了一遍,这才告辞。

  朱妍换了一身粉蓝色底水红色小花的短袖睡衣宽腿裤坐在床头边的沙发上,头发披在两肩,两只光脚丫跐在床沿边,台灯发出温暖的光线映在她的侧面,勾勒出精致的脸庞,她脸上的线条柔和而饱满,长长的睫毛令那双大眼睛更加深邃迷人,招展看得发呆,赞叹道:“朱妍,你真漂亮,怪不得有句老话叫,灯下看美人,美人在灯下更是惊人。所以呀!丁超对你也是没话说,你看,就因为你要在这里过夜,他临走前把我屋里的门窗都看了一遍,多细心啊!”朱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说什么。招展又说:“真羡慕你,我要是长得像你这么漂亮就好了,我妈老说我丑,老说我的眼睛像是睡不醒的样子。”

  朱妍瞪了招展一眼道:“谁说你丑?我可不愿意听,我觉得尤其是你的眼睛,细长,含蓄,像古代绘画上的仕女。只是你不太会给眼睛化妆罢了,如果化好了妆,你的眼睛会很迷人,有一种色眯眯的朦胧感。来!我给你试试妆。”

  招展搬出自己的化妆盒,朱妍翻看了一遍,道:“你的眼影只有一种颜色,还是用我的吧!”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比厚字典还要大的化妆盒来。

  招展打开一看,里面的存货确实比自己的专业,光眼影就有七种颜色。

  朱妍熟练地帮招展往脸上涂抹各种颜色,边涂边给招展上课,她认为招展的脸型很好看,是最易上妆的鹅蛋脸儿,留什么样的发型都好看,鼻子也俊挺,两颊丰满,是一种婴儿肥,这样虽然显得有点胖,可是却是青春的标志,人越年长,面颊越削瘦,两腮就越塌,显得苍老。你老抱怨自己的眼睛无神,太肿,其实有许多方法可以提亮眼睛,让眼睛更加迷人。可以沿着眼皮边儿,先用眼线笔,画一个轮廓,这样的作用是让你的眼睛更加有神,然后可以在眼皮上方涂一些眼影,让你的眉眼更加深邃,人的五官中,眉眼是最重要,也是给人印象最深的部分,所以一定要用心侍候它们。你的睫毛不算短,先把它用睫毛夹夹翘起来,然后涂一些睫毛膏,好了,来照照镜子看看,怎么样?招展一照镜子,吓了自己一跳,哇地一声叫了出来道:“这是谁呀!这么浓的妆。”朱妍解释道:“这叫眼晕美人妆,也叫烟薰美人,就是特别强调眼部的化妆。”

  尽管招展被自己的脸吓了一跳,可是还是美得不得了,那是一种中国古典美人的韵味,婉约妖媚,她在镜子前照来照去。

  朱妍的脸贴在了招展的额头上,她眉头一皱望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招展道:“你又发烧了?额头又热了。”刚才招展兴奋过头,朱妍一问才感觉到头晕,用体温计一量,果然到了三十八度半。朱妍一阵风似地将招展摁倒在床上,掖好了被子。招展虽然有些发烧但是精神十足,傻笑道:“你总不能让我挂着满脸的油彩睡觉吧?”朱妍道:“你不用起来,我学美容院的小姐,给你把脸干洗。你尽管闭着眼睛睡着,全当是在美容院里享受。”招展很听朱妍的话,掖好被子,只露出脸来,任由朱妍在她的脸上摆布……。

  招展的头越来越沉,鼻息也越来越重,脑子里恶梦连连,一会儿是河溢堤溃、山崩地裂,一会儿是风卷狂沙、雨漫街巷,自己好像就是一片树叶儿,被风吹着跑,被水卷着走,天空一片昏暗……。她抓狂地叫着:“朱妍,朱妍快来救我,妈……妈……妈呀,快来救我!”一片混沌之中,有人在晃她的胳膊,一只手在抚摸她的脸庞,有人在给她擦汗。朦胧中,招展看到一张脸越来越清晰,她的脑子还算好用,认出这是朱妍。朱妍见招展清醒过来,就将她扶起,给她灌了一瓶水,又给她吃下了一堆药片。招展无力地靠在朱妍的怀里,问:“现在几点了?”

  “十点。”

  “哦?才十点呀,我以为是夜里二三点钟呢。”

  “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一闭眼就做恶梦,可怕极了,我都不敢睡觉了。”

  “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快睡吧!”

  招展又躺下,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可是到底还是睡不踏实,朦胧中,似乎觉得有人就坐在床边俯下身子观察着她……,那张精致的俏脸,一会儿变得清晰……,一会儿变得模糊……,面对这张脸,招展又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这张脸长久地面对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仔细地琢磨着她……,她不知道朱妍要干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她,为什么这样……。她隐隐约约听见朱妍问:“招展,你还记不记恨丁超向警方报警?” “不……,不记恨他,丁超……不认识我嘛,有情……可原。”朱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好……,这就好,只要你能原谅他,就好……。”朱妍的声音越来越远,招展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招展一觉醒来顿感浑身轻松,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将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立刻充盈室内。招展心里充满着希望,心想又是一个好日子,她回头看看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朱妍,此时却沉沉地睡着,一头浓密的头发散在枕衅。招展跳回到床边,摇着朱妍道:“好妹妹,该起床了。”好长时间朱妍才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嗓子里咕噜着什么。招展问:“你说什么?大点声。”朱妍动了一下身子道:“我……浑身酸痛,头痛得要裂开了。”招展一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道:“天啊!不好,你也发烧了。”朱妍:“去……,去拿体温计。”一会儿,体温计显示朱妍的体温三十九度……。

  朱妍又病倒了……。

  朱妍在医院输液时,见丁超赶来看她,鼻子一酸眼泪快下来了,可是忍住了。丁超气急败坏地说:“一定是招展传染你的。”朱妍瞪了他一眼道:“招展来了你不许这么说她,她本来心里就过意不去,今天一早在医院里替我跑来跑去,又拿药,又交费的。”

  朱妍的病来势比招展厉害,招展第二天烧就退了,可是朱妍却病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招展和丁超俩人分工照顾朱妍,丁超晚上赶过来陪她,而招展白天陪朱妍去医院打点滴,给她做饭,在去俱乐部之前,把丁超和朱妍要吃的菜都洗干净,好让丁超一来就能炒菜、烧饭。

  到了第四天,朱妍身上的热度才稍稍有点退去,精神也好了些。

  这一,招展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小碗白粥,一小碟咸菜、一小碟豆腐乳,从厨房出来。等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坐下来,一看朱妍,吓了一跳,只见她满脸是泪。招展忙问:“怎么了?想家了吗?”朱妍望着招展,眼泪更是顺着面颊流在了枕头上,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招展的手,招展猜想朱妍一定是因为在异乡生病,父母家人又不在身边,心中难过,她笑着俯下身子,将朱妍散乱在枕边的头发拢了拢,笑道:“真是没出息的小孩子,想家了?不是有我嘛。我是你姐呀……。”招展的话还没说完,朱妍大哭起来,身子抖得厉害,招展被她惹得双眼也红了,她轻轻地拍着朱妍的身子道:“好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一个人出门在外,又生了病就会伤感,我有体会,前两天,不是你还这样劝我吗?”招展见朱妍哭得浑身颤抖,五官也走了形,心中难过,她忙给朱妍绞了一把毛巾,替她擦干了泪水,渐渐地朱妍止住了哭泣。招展见朱妍的枕头有一大片泪痕,心想朱妍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才这么伤心,就问:“朱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能不能告诉我?”朱妍抬起微微泛肿的眼睛,望着招展,拉着她的手,问:“招展,你能不能原谅我……,也原谅丁超……,原谅丁超的叔叔和张燕燕,我……,还为那天的事情感到报歉……。”

  招展笑道:“哎哟!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真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重,还惦记着这事呢?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警察把我带走,我特别坦然,我当时就想,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放了我。结果不是吗?你再别挂在心里了哦,我早忘了,你要是再提起这件事儿,让我心里反而不美。”朱妍眼睛里含着泪,笑了点点头。

  就在招展动身去俱乐部之时,丁超赶来接班,招展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把他招到厨房,将刚才朱妍的状况告诉了丁超,嘱咐他多注意朱妍的情绪,身在异乡生病,最容易伤感。丁超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要她放心,俩人相视一笑,达成默契。招展走后,朱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丁超默默地守在床边。

  朱妍这一觉睡得好长,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丁超向她俯下身来,问:“饿吗?”朱妍一听见丁超的声音,怔了一下,慢慢抱住丁超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丁超摸着她的头发道:“哭吧!哭吧!有什么都哭出来吧!”朱妍呜咽着:“丁……超,我……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爱我。”

  朱妍破啼为笑。

  一天后,朱妍的病也去了大部,精神也旺了许多。

  一般人得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完全好了的,多少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不是记忆里失去了一些什么,就是脾气变得喜怒无常了点,在招展的眼里,朱妍就是这样,而且是失忆加脾气爆燥。

  这天早晨,招展还像往常一样,到朱妍的家来照顾她,丁超已经上班走了。朱妍起床给招展开门,门一开,朱妍吃惊地望着招展的脸,足足有三十秒,脸色慢慢僵硬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突然朱妍的眉头拧了起来,说:“你怎么化成这样的妆?多难看?”

  招展奇怪道:“这不是你教我这样化的吗?”

  “我什么时候教你了?”

  “咦?你难道病得太重,失忆了?还是烧糊涂了?那天是我病,而不是你病,我还记得,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

  “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这样化妆……有问题!”

  “怎么个问题,那天晚上,你还说我这样打扮漂亮。”

  “那天是晚上,灯光下,现在是白天、阳光下,在阳光下不经看。跟傻子似的。”

  “既然是傻子,你为什么还给我往脸上涂?”

  “那天是逗你玩的。”

  “你的意思是拿我开心?”

  “我没说拿你开心,只是觉得好玩。”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好玩就在别人脸上乱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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