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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刘张九合坐在重案小分组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刘天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看着聂磐，说道：“看看人家钟婷的办事效率，你再看看你的，唉，真丢人。”

　　“哎？我怎么就丢人了？”这下聂磐可非要辩解一番：“我那知道什么密码呀，我哪知道什么秘密呀，又是什么玩意的。”

　　“说了些什么东西？”刘天听得一头雾水，完全听不同聂磐再说些什么东西，只有钟婷听完了咯咯直笑：“行啦行啦，干嘛呢，再说下去，刘张九合就得生气回家了。”

　　“不、不会，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我，不会食言的。”刘张九合坐在桌子前，立即就被桌子上的人物关系图和案件详情给吸引住了，开始翻看并且认真研究起来，刘天指着刘张九合对聂磐和钟婷说道：“看看人家这工作状态，都跟着学习一下。”

　　钟婷和聂磐纷纷坐下，钟婷手托腮对刘天说道：“姥姥，把案情大概跟我们说一下吧，看案卷不如听你说来得详细，毕竟这个案子一直是在你手里的。”

　　“姥姥？”刘张九合抬起头来，眼神很迷茫，可能他还没见过叫一个男人姥姥的。

　　“啊，咳咳，那什么，来说案情吧。”刘天弯腰小声对刘张九合说道：“别跟他们学些不好的。”

　　说完，刘天走到白板前画上了人物关系图：“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目前被这样一个团伙用同样的作案方式来拐卖伤害的被害者一共有九个，前八个都被找到了，全是尸体，第九个，钟婷你应该知道，就是出现在炸鸡店的那一个，而且，李阳只是一个负责运输的人，他不是背后的主犯，现在，我和你们说一下目前这些死者的身份和死因。”

　　刘天在第一个死者照片下面写上日期：“首先，我们接到第一个失踪报案电话是在七月三号，找到这个尸体是在偏远山区刘庄，死者名叫谭星，27岁，是一名外企白领，高校毕业，是高材生，死前遭遇过性侵，尸体中两只肾全被取走，视网膜被取走，但是，你们猜致命伤是什么？”（此处出现地名仅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是什么？”

　　“致命伤是割喉伤。”

　　“杀人动机不是器官买卖，我推测就是变态杀人。”钟婷翘起二郎腿：“如果杀人动机是器官买卖，还不至于性侵和割喉，而且如果真的想杀人，取走两个肾就等于把人杀死了，何必在之前就割喉，然后再费劲立即做取肾手术呢？杀人犯应该是享受割喉的乐趣，器官买卖只是顺手的事情。”

　　“没错，拐卖到山区也只是一个幌子，给我们形成一个拐卖的案件趋势，但其实，属于变态杀人。”刘天点点头，给了钟婷一个赞许的目光，继续说道：“第二位死者失踪是在七月七号，找到尸体的时候是在七月九号，是在一个废弃的平房民居里面，死因相同是封喉，器官取走，遭遇性侵，下面的几位死者，都是这种情况，而且找到一个规律，每四天就会有一个人失踪并且死亡，死因相同，而且基本上都是高材生，企业白领，可以说过着的是中上层的生活，尸体有的在山区发现的，有的是在废弃房间里发现的。”

　　“死亡照片给我看看。”

　　刘天把装着一厚摞照片的档案袋递给钟婷，钟婷把照片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聂磐自己无聊，也凑过来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了瞬间爆粗口：“卧槽！这是什么鬼！”这下他可赶紧躲到一边不看了。

　　“干嘛，尸体没见过啊？还用问？”钟婷白了聂磐一眼，然后继续盯着照片看，画面有些血腥，也有些恐怖，就连聂磐一个大男人看着都觉得恶心害怕，钟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看。

　　“大姐，我求你别嚼了，你不觉得这看着很恶心吗？”

　　“我连真的尸体都见过，比这惨的多得是，怕尸体怕血，那我还算是个优秀刑警吗？”钟婷多嚼了几下口香糖，然后淡定地说道：“后三位死者和前六位死者不是一个人杀的，从割喉的利落程度就能看出，前六位手法很利索，切口很匀称，基本上就是一刀毙命，伤口外翻得也很平整，但是后三位绝对不是这种手法，凶手应该是初次杀人，在脖子上连切几刀被害人才毙命，伤口处肉外翻严重，而且倒数第三个死者的喉咙下面还有一处刺伤，凶器和割喉凶器是一把，由此就可以断定他杀人的时候一定很紧张，割喉时没有切断大动脉，死者挣扎，他在紧张的情况下把凶器扎进喉咙下面的位置，然后继续行凶，之后的死者虽然割喉伤口依然外翻严重，但已经没有多余伤口了，可见凶手杀人越来越熟练了。”

　　聂磐听得云里雾里的：“那到底是有几个凶手啊？”

　　“应该是问有几组凶手。”刘云回道，钟婷所说，正是刘云心里一直在思考的，只是钟婷更加肯定地说出来，也让刘云心里对这个猜想更加确定了：“应该是有两组凶手，第一组，是李阳所在的团伙儿，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杀人，取器官，至于器官是售卖还是如何处理暂时不知，第二组凶手是在模仿李阳团伙作案，目的就是杀人，具体的关系还需要梳理。”

　　“而且......”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刘张九合说话了：“案卷都看完了，后三个人没有被性侵，而且器官只是取走了一个肾，不是两个肾，眼角膜也是完好的，这一点很奇怪，的确是两组凶手作案。”

　　“这可就难办了，现在是两组凶手同时作案，要抓，就得同时抓两组凶手，下一次作案时间......”

　　“就在今晚，会有一组凶手行动。”刘张九合用笔在纸上写写算算，然后说道：“李阳团伙按每四天杀一个人的规律只杀了三个人，而第二组凶手杀人没有规律，但是李阳团伙基本上是拐卖了多少人都会囚禁起来，按照四天一次的规律，一个一个杀，所以那个还活着的女生应该是这一批被拐走的女生里面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但到上次李阳带她出来的日子，已经有四天了，李阳团伙到今天为止应该会再杀一个人，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