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遇事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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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骗了我,骗我挖出她的尸骨,让她得到解脱,然后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杀人复仇。
可是倒霉的,我成了她第一个报复的对象。
“哈哈哈,你觉得你跑得了吗?”
女鬼的狂笑声四面八方的回荡着,我耳膜都震得发痒。
眼前的迷雾越来越浓重,马车的方向在哪里,我都已经看不见了。
“把你的阳气给我,别浪费了,给我。”
尖利的指尖朝我划下来。
我的速度跟不上,被她伤了肩膀伤了胳膊。
只有厉鬼才有这么强大的怨气能伤到人,这个女鬼显然是不好对付。
“喂喂!你现在自由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重新做人不好吗?杀人有什么好玩的,如果你真的烦了错,阎王爷会重罚你的,你不怕吗?”
边跑边嚷嚷,我试图能唤醒女鬼一丝理智。
“哈哈哈!做人哪有做鬼自在,什么阎王!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女鬼不听劝,我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不进去。
“那你去找杀你的人,侮辱你的人复仇啊,你找我干什么?你要是杀了我,我也很冤屈的。”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看到我的人,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你别这么不讲道理啊,你的秘密是你自己要说的,你别杀我,我的阳气也不足,马车上不是有男人吗?我把他们给你,你放了我行不行?”
气喘吁吁,我真的跑不动了,马车在哪里,我怎么也找不到。
“哼!”
听我说完,女鬼终于停下了,她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嗤之以鼻的笑。
“我不需要跟你做交易。你们三个都是我的。”
眼睛里发出无比骇人的光芒,我大喊求救,这浓重的迷雾阻隔了所有的声音。
这女鬼要比严卿还要可怕。
“是你逼我的!”
绕来绕去,我发现自己都是在埋葬女鬼尸骨的地方,旁边就是那肯缠绕她不得自由的大树。
许久没有跟鬼斗法,这符文符咒早就不用了,可是我还焦急的驱鬼符咒对的模样,记得该怎么画鬼符。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关键时刻,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画符文在身上。
可是我太低估了自己,之前学习的符文对这只厉鬼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一点都不怕,也许是她怨气太重,普通的符文制服不了她。
“救你这丑八怪,还想收服我?”
眼前一黑,女鬼的身影火速朝我袭击过来,我的身体被她冲撞着飞到了树干上。
背后重重一击,疼的我觉得骨头都要碎裂了。
口里一股子腥甜,鲜血就这么溢了出来。
“痛苦吗?我死前的痛苦比比你重上十倍。”
大眼睛瞪圆,女鬼有半张脸流出了烫伤的裂纹,皮肉翻卷,皱皱巴巴挤在一起,一个一个疙瘩,特别丑陋。
该死的,就这幅尊荣,她还敢说我丑八怪?
“你惹到我了。”
被人打了,我向来都是要还回去的,可是我现在没有什么力气,当然删不了她耳光。
从兜里掏出一小截白森森的东西,我对着女鬼冷然一笑。
“你骗了我,就不允许我藏一手吗?”
握着这截白森森的骨头,我狠狠一丢,将它丢进了原来埋葬女鬼尸骨的地方。
刚才挖骨头的时候,女鬼的尸骨有些断裂,我偷偷藏了一截,就怕她变卦了害我。
没想到这时候还真派上用场了!
十年的与骨头相伴,大树根仿佛应有了灵性,我扔进坑里的骨头一碰到树根,树根就贪婪的缠绕住了它,连最后一点点的营养都不放过,疯狂的吸允着女鬼骨头上仅剩下的养分。
尸骨移动的方位也不是很远,粗壮的大树树根像是找寻丢失的东西一样,错综复杂的树根,瞬间绵延着延长出去,从土壤里一直延伸一直寻找,最终又找到了女鬼的尸骨,再次紧紧的盘绕住她。
被一点点的榨干骨头上的养分,女鬼身上的力气瞬间消散下去,在没有力气作妖。
整个人都阉掉了一样,比我初见她的时候显得更‘营养不良。’
“你这该死的女人!”
声音虽然凌厉,但是声音却很轻很轻,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女鬼变成了哑巴,身体也缩小了一圈。
“谁让你骗我!活该你!我再也不可怜你了!”
给她机会她不要,这怪谁,活该她被困一世,一世投不了胎。
“你别走,你别走,回来回来!”
女鬼戾气消散,周围的迷雾也漫漫消散下去,不远处的马车还有这郁郁葱葱的树林又露出了本来的样貌。
女鬼在身后追逐着我。
太阳的光线透过树荫照射进来,她没有再敢往前。
“求求你姑娘,我错了,我只是被人害死的,心有不甘,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再也不会对你下狠手杀你了,求求你,不要包围扔在这里,我不想再被困十年。”
躲在树荫后,女鬼哭泣着跪下来祈求我。
我皱皱眉毛,没有搭理她,我怕在被骗了。
她能遇到我,就也能遇到其他人,也许下一次,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吁~”
有人吁马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过来,我们的马车伫立在小溪边,马儿在吃着青草,清晨的光很暖。
天刚刚亮起。
是严卿他们追过来了吗?
三步并作两步,我跳上马车,掀开车帘发现八贯依旧睡得正香,脸颊通红气色非常好。
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霹雳巴拉一顿打,将他打醒了过来。
“你给我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赶车!”
对于古代,我司完全没有方向感的,我也不知道京城的方向是改从哪里走,只有八贯才能带路。
“哎哎,疼死我了。”
八贯皱着眉,捂着脸醒了过来,揉揉眼睛看了看我一眼,瞬时瞪圆了眼睛:“你怎么啦?怎么全是血,连也比昨晚上更丑了!”
“闭嘴,赶紧去赶车,严卿要追上来了!”
烦躁的踢了踢他,我没好气的赶他出了帘子。
八贯一骨碌爬起来,再也不与我废话,焦急的驾驶马车往北边赶。
马车在颠簸,坐在马车里,我随意的处理了下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