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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单莨。”
“你是谁？”听着她的动静不像是楚璃，皱了皱眉，“楚璃呢？”
“她没事，就是喝多了，你来接她吧。”
问清楚了地址，单莨急忙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临走前还嘱咐冷银，“我有话想跟你说，等我回来。”
“嗯。”
这地界比较偏，走了好远才打到车，直奔地下室，是曾经楚璃住过的地方，不过早已退房了。叩叩叩~
打开门的是一个女生，短发，头发染了好几种颜色，穿着也很朋克风。看着眼熟，还是她先开口道，“你和你朋友就不能省点儿心么，非得让人占了便宜才好受。”
她这么一说，单莨就想起来了，可不就是之前在酒吧帮过她和楚璃的人。没想到这么巧，是她租了这个房间。
单莨被迎进屋里，房间有很大改动，重新换了壁纸，一边堆放着乐器。楚璃则躺在黑皮沙发上，迷迷糊糊。
“楚璃，楚璃，没事吧。”拍了拍她的脸，却是怎么都叫不醒。回头有些抱歉的看着那个女生，“这么晚了还打搅你真不好意思，她原先和她男朋友住在这里，可能喝多了就忘记已经搬走的事儿了。”
女生点点头，“你看好她，就算如此也不该一个人这么晚了到处瞎晃。刚刚敲门我还以为谁呢，一开门就来个投怀送抱还真受不了。”放了杯红牛在茶几上，“喝吧，我家没有别的饮料，经常熬夜就喝红牛。”
“不了，这么晚了，我先把她弄回家。”单莨抱歉的笑了笑，“等她醒了，我俩请你吃饭，大恩大德不能忘。”
女生扑哧笑了，自己开了瓶红牛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没想到你还能扯，大恩大德都上来了，苏姐儿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让你们记着什么大恩大德的。”
年纪不大倒是蛮仗义的，单莨对她印象好了几分，也不在那么的防着。之前有偏见，总觉得在酒吧或者夜总会那种娱乐场所工作的人会很坏，可显然苏姐不是。
“苏姐，你叫什么名字。”单莨觉得她不必自己大多数，总苏姐苏姐的叫会把人叫的成熟且生分。
“苏沫，你就叫我苏姐就成，我讨厌别人叫我名字。”
为什么讨厌别人叫她名字？
名字不就让人来叫的么？好吧，既然人家讨厌，就别拧着来，苏姐就苏姐。单莨笑了笑，“我叫单莨，她叫楚璃，这次多谢你了苏姐。”
“我知道了。不过小莨子，我听你叫苏姐咋这么别扭，就感觉别人叫我八哥八哥似的。”
单莨抚了抚额头，“呵呵，不会吧。”
单莨要把楚璃弄回家去还真是个力气活，试了几次都不能把她弄起来。楚璃也很瘦，却属于正常女生的身材，凹凸有致。而单莨却是比她还有瘦的那种，根本就背不动她，最后折腾的两个人都倒在沙发上。
苏姐盘着胸在一旁看，估摸着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算了，我看你折腾一宿也弄不回去她，要不你俩就都在这儿睡吧。”
“那怎么能成。”虽然这个苏姐帮过她，但还没熟到那种地步。就算再熟悉，单莨也不能厚颜无耻的睡在这里。
苏沫听她这么说，皱了皱眉，“怎么就不行了，是瞧不上我这地方？”
“不是不是，苏姐你误会了。”单莨反复一琢磨，这个时间也很晚了，出去也不一定能打到车，那就留在这里也好。只是小黑会跳脚，冷银还在家等她..
算了，摇摇头，小黑不管了，谁让他对自己做那种事。至于冷银，让他等等自己也好，看他明天会不会生气。一股子坏坏的心思浮上心头，微微掀起嘴角笑了笑。
“那好吧，我和楚璃就留在这里。主要是怕打扰苏姐，我就更过于不去了。”
“虚！”
“啊？”单莨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说你真虚。”
单莨摸摸鼻子，有么..
给楚璃仔细擦洗一番，这妮子倒是乖。在人家的沙发上肆无忌惮的伸展，享受着单莨的服务，却压根不知道。睡的香甜，时不时的还砸吧砸吧嘴。
只不过她的眼睛却是通红的，也许真的喝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你俩还是学生吧。”苏沫也不避着她俩，直接换上睡衣，然后打了盆水洗脚，把水弄的满地都是。
单莨摇摇头，“前段时间是，现在不是了。”
“怎么，被学校开除了？”
“不是，之前上的是成人大学，后来办理了休学，就没有再去了。”
“看你俩就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丫头，刚刚高中毕业。那个楚璃能比你强点儿，怎么把自己瘦成这样，故意减肥的么？”
单莨哭笑不得，她很想变得正常好不好。这段时间在小黑的照顾下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在苏沫的眼里依旧瘦的可怕，“没有，之前营养不良来着，后来就变得这么瘦了。”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啊？苏姐你不是城里的人么？”
“是啊，流行语你不知道啊，真屯炮。”
“屯炮是什么意思？”单莨简直小白一枚，求贤若渴的眨巴着眼睛问她。苏沫抚了抚额头，“就是落后跟不上时代的意思。”
..。
换了个地方睡不着，这里不是家，也不是医院有陪伴的人。翻来覆去的惹的苏沫差点儿就给她一脚踢出去了。
楚璃依旧躺在沙发上，盖了个毯子。她则和苏沫睡在一张大床上，夜里，单莨借着月光看向那柜子。
依旧摆在那里，只是地下的那个洞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或许被房租婆发现，然后给填上也说不定。毫无睡意，天蒙蒙亮的时候，单莨穿上衣服起来，搬开柜子。
露出的不是被填上的水泥地面，也不是一个洞口。而是最开始发现时候的样子，一掰就往下掉水泥块儿，被风化了的样子。
单莨愣在那里，手里拿着掉落的碎渣，这是时间久远形成的，根本不是一朝一夕或是作假怎样的。这个洞似乎还没有被发现，似乎真的没有被挖开过，似乎她从未下去过一般。
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明明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