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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炮.泯恩仇,弄.完一次,两人又恢复和平相处模式,周逸趴男人身上道:“你今天把阿正吓死了。”
阿正,阿正,你们有这么熟吗?楚恒非常小心眼:“不用我吓,他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意思?”
“看你自己的小腿。”
周逸低头,他脚踝上方多了两条不明显的红线,像是用非常锋利的刀把腿砍断再用胶水粘上,他摸了摸,不疼也不痒:“这是什么?”
“怨气。”
“哪儿来的。”
“你说呢?”
“亲爱的,你有办法,对不对?”周逸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吼吼的往上坐:“你会帮我的,是吧。”
楚恒舒服的半眯着眼,一巴掌甩他.屁.股.上:“刚刚又哭又叫,现在不疼了?”
疼也好过丢命,周逸带上哭腔:“是不是男人,给句准话行不行?”
这个时候也没法放狠话,楚恒见泪珠都一滴滴砸他胸口了,语气软下去:“她现在杀了太多人,我也没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周逸最烦说话说半截的:“快说啊。”
“继续动,别偷懒”,楚恒又拍了他一下:“找到她的骸骨,烧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自己想要的,周逸就不再管鬼大爷,火急火燎的去拨谭正电话,楚恒只能自己动吊丰衣足食。
谭正刚回家,翻出局.里发的全套制.服穿上,还主动申请加班,现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警.局能给他安全感,见周逸来电,心肝一颤:“喂。”
“阿正,看你小腿,是不是有两条红线?”
“有”,谭正擦了擦,没擦掉,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这是什么东西?”
“你快来我家,电话里说不清。”
谭正内心一百个不情愿,打了个车到周逸楼下,之前不觉得这栋楼怎么样,现在怎么看怎么阴森,他紧了紧.制.服衣领,勉强找到点儿心理安慰。
周逸感觉自己不行了,再摩擦都得起火了:“亲爱的,咱们缓缓。”
“就一小会儿。”
这个一小会儿足有半小时,谭正在外面敲门没人开,便打电话,楚恒坏心眼的接通,也不说话。谭正听了会儿,全明白了,转去楼下小卖部,买了几包薯片回来,蹲门口吃。
楚恒开门的时候吃剩下的塑料袋已经堆了一堆,谭正解决完最后一块薯片,把其他塑料袋装进一个袋子里拿进屋,他眼睛透过楚恒的身体看房内的摆设,沙发套儿换了,原本的米黄色变成了淡青色,窗户大开着,应该是为了散味儿,这个男鬼的身影似乎也淡了一点。
楚恒能显形全靠周逸的阳气,用一点少一点,对付那女人消耗了许多,现在非常虚,为了在谭面前绷面子,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身形。
周逸半死不活的躺床上,见谭正进来勉强支持着爬起身,前因后果一讲,谭正要哭了,他深呼吸几次:“确定烧了能行吗?”
楚恒看他不顺眼,不搭话,周逸对鬼大爷有种盲目的信任:“确定。”
“那就悬赏,找尸体。”
周逸谨慎的后退:“我没钱。”
“不用你给钱。”
谭正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家里却显赫非常,按理说他是不会沦落到每个月领两三千的固定工资,租住还没鸟笼子大的单身宿舍,可抵不住毕业的时候脑子进水,怀着满腔热血想要锄强扶弱。
工作几年,看惯世态炎凉,热情被打击没了,大侠梦还在,他咬紧了牙不妥协,家里犟不过,不催他回去继承家业了,改催早点结婚生孩子。
结婚他并不反感,天天听同事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有多美,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渴望,就是不知道那些千金大小姐能不能跟着他过苦日子。
“我出去打个电话”,谭正看着周逸露出来的胳膊:“你换套衣服,我们去局里。”
谭正是个月光族,悬赏这事儿他还真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回家求助。
周逸看着谭正转去阳台的背影,感觉又安全又可靠,要是能找这么个男朋友就好了。
楚恒脸色发黑:“他好?”
“没”,周逸没注意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赶紧否认:“他肯定比不上你啊,我只是说他在人类里算好的,和你比肯定差远了。”
楚恒:“……油嘴滑舌。”
十万元赏金一放出去,立马在*市掀起了轩然大波,当天下午.警.局电话差点被打爆,后来拘留了几个故意骗赏金的混混热度才稍微降下去。
周逸还模糊记得自己附身时所看见的画面,刑.侦.部凭借他的口头描述复原出了女人的肖像画。
通过在数据库中一一排除,警方最终找到三个目标。
周逸看着其中一张证.件照嗓子发紧:“这个人我认识。”
人的面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但周逸没想到竟然会变化这么多。
初代身.份.证照.片上那个枯黄干瘦的女人和二.代.身.份.证.照片上白胖的女人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他也从来没把穷凶极恶的女鬼和慈眉善目的李太太联系到一起过。
仔细算来,从他出车祸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李太太了:“就是她。”
李太太真名无人知,大家只知道她有个在大公司上班的先生和一个在帝.都读书的弟弟。
她没工作,平时爱好在阳台上种点黄瓜、韭菜之类的时令蔬菜,吃不完了就发给邻居,楼上楼下关系都处得不错。
周逸也收到过几次,那小黄瓜顶花带刺,吃起来满口清香,几次下来,两人熟络了,平时见面总会打打招呼。
李先生则相反,看人总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背地里有不少人说他的闲话。
周逸也不太喜欢那男人,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李扬帆还在睡觉。
看见被踢烂的门他没有一丝慌乱:“你们有.搜.查证吗?”
谭正有他爸撑腰,胆子大,摆摆手,一句废话不多说:“抓。”
李扬帆心理素质很好,从被逮捕到关押一句话都没说,什么都问不出来,案件陷入僵局。
谭正急得团团转,他爸再厉害,也不可能无凭无据关一个人十几天。
事情在第八天迎来转机,周逸小区里的清洁工走进了.派.出.所.大门,那是个干瘦的老头,见到谭正和周逸第一句话便是:“真的有十万吗?”
谭正说:“如果消息属实,就有十万。”
老头扣着手上的老茧:“肯定属实。”
半月前,傍晚。
朱老头刚休完假从老家回来,原本他下午三点就要开始上晚班,可回城路上堵车,直到下午六点才回到小区。
他这活儿只要把事情做完就没人管,做不完就要等着第二天挨批,朱老头怕扣工资,一直打扫到晚上十二点。
谭正问:“你怎么知道是十二点?”
朱老头搓搓手:“我手机到整点会自动报时。”
听着手机发出的机械音,朱老头把半人高的垃圾桶推到小区外的垃圾处理站,回来时他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深更半夜,路上只剩下朱老头走路的声音和垃圾桶滚动的声音,看着黑黝黝的四周,他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
一个男人在外面和朋友喝酒,喝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家,回家时楼下只剩一盏路灯还亮着,路灯下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他以为是老婆出来等他,笑嘻嘻的跑过去把人抱住,一抱扑了个空,他抬头,对上一张光滑如白瓷一般的脸。
朱老头被自己吓了个够呛,走路的步伐加快,他把垃圾桶推到楼下拐角,刚想喘口气,出入口的灯就亮了。
他这人本就迷信,联想刚刚想到的事儿,第一反应就是躲到垃圾桶后面。
周逸听得屏住了呼吸:“然后呢?”
“我看见李先生拖了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出来”,朱老头喝了口水:“就是那种大垃圾桶塑料袋。”
“说重点。”
朱老头舔舔唇:“垃圾袋儿破了,里面露出来一只带血的手。”
“你有什么证据?”性命攸关,谭正一点都不敢马虎:“没有证据不给钱。”
“垃圾袋是被花坛上的树枝挂破的,我把树枝掰下来了,上面还有血。”
朱老头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发黄的塑料袋:“就是这个。”
“我还有一个疑问”,周逸后退了一步,他看见那东西害怕:“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警.局?”
“后生,我们老家有种说法,新丧不能提,你提他,他晚上就会来找你。”
周逸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捏紧鬼大爷的小指,谭正曲起食指敲敲桌:“行了,跟我来。”
树枝被空运到帝都化验,结果证实血迹的主人和李太太在帝.都读书的弟弟林飞确实有血缘关系。
人证物证摆在眼前,李扬帆终于供认不讳,谭正双手撑着桌,急切的问:“尸体呢?”
“我扔河里了”,李扬帆浑身放松躺在椅子上:“那母猪喜欢吃鱼,我让她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