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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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封羽关于元晟的事情,但封羽却绝口不提。
最后,他带我来到一座别墅。
别墅内部装修很华丽,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其他人。
封羽没有招呼我坐下,一进门,便“蹬蹬”上了楼。片刻之后,他手里拿着洗漱包和一套衣服下来,往我身上一丢。
“浴室直走右转,去把你自己清理一下。”
我没有异议,接过东西便朝浴室方向走去。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一个人住吗?”
万一有别人,我觉得还是先打个招呼比较好,省得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有人闯进来。
他点头,“嗯”了一声,随即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我放心了,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开始洗澡。
浴室暖灯照耀下,蒸汽氤氲迷离。耳边是“哗哗”的水声,温度适中的水淋在身上,我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一股困顿之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了。
突然间,水温骤然变凉,我一个激灵,连忙跳开,下意识伸手去探水温。奇怪的是,触手间还是温水,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刚才只是我的错觉。
我不太放心,继续探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水温不会变之后,才放心站到花洒下面。
谁知道,就在下一秒钟,水温突然变烫,我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跳,没想到沾了肥皂泡沫的瓷砖地面出奇的滑,我直接跌坐在地上。
“嘶……”钻心的疼沿着尾椎向上,我呲牙咧嘴了一会儿,艰难地扶墙站起来,余光瞄到一旁的镜子,险些吓得咬了舌头。
半人高的镜面上,模模糊糊地倒映出我的身形。但是,就在我身后不远处,明显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这一刻,我忽然发现,周围是如此安静,只有水声在“哗哗”的响,甚至连客厅传过来的电视机声都不见了。
就好像这幢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听到上下牙齿“咔咔”的撞击声,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从我嘴里传出来的。
我不敢回头看,只能死死地盯着镜中的红衣女人。
水蒸气渐渐散去,镜面慢慢清晰起来,倒映出浴室内的一切。镜面空空如也,只有我一个人惊恐的面容。
我依旧没有看清楚那个红衣女人的相貌,她的影子随水蒸气一起消散,就像海市蜃楼一样。
我打了个寒颤,身上冒出大片的鸡皮疙瘩。
忽然,头顶的暖灯开始闪烁,“噼里啪啦”一通响,最后“嘭”的一声,彻底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脚腕上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我浑身一僵,便觉得抓着我脚腕的东西开始交替向上移动,就像有东西在顺着我的腿往上爬,很快就爬到了我的大腿处。
冰冷粘腻的触觉从大腿上传来。
“你也来陪我吗?”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冰寒彻骨,遥远的好像来自地狱。
我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疯狂地想要尖叫,但喉咙里面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视野开始混乱,无数色彩从眼前闪过,一股眩晕袭上脑海。周围的声音嘈杂,而且时远时近。我感觉自己在下坠,又像是在飞翔,巨大的空间落差感,像是在不停的穿越时间和空间。
最后,画面转为耀眼的红色。
那是跳跃的火光。
我怀抱着雪白的骷髅,站在漫天的火海中,裙角飞扬。
鲜红的火苗舔舐着裙角,不出片刻,我便会化为灰烬。
生死关头,我不知从哪爆发的能量,终于冲破了束缚,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封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