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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皓的车和秦枫的车同时到达案发现场,“老大!”秦枫拉着柳一轩上前。
“嗯,开工!”往手上带着手套,顺便丢了一双手套给在一边从下车起就东张西望的于邵宁。
“于警官。”柳一轩向于邵宁打招呼,他对这个新来的于警官很有好感,虽然s组的其他的人也很好相处,但是他们始终带着警察的戾气,可是有着学者气息的于邵宁让他更舒服。
“啊,柳法医!”于邵宁大方的挥挥手,打趣到“今天怎么没迟到啊!”第一次见面他还以为柳一轩很可怜老是被秦枫欺负,可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秦枫对着柳一轩哪里是欺负,简直是照顾,而且照顾起来还细致的很,每天饭要一起吃,家要一起回。
果不其然他刚说完,就见柳一轩的脸红了,小声的说“今天是阿,秦警官送我来的。”还好还好,柳一轩暗松口气,幸好即时改口。
“咦?是秦警官啊!”于邵宁故作惊讶,很夸张的向前面在查看现场的秦枫望去。
柳一轩也随着于邵宁的视线望去,看着秦枫认真的蹲在地上勘察,赶紧慌慌张张的拎起工具箱上前帮忙。
啧啧,柳法医真贤惠啊。
“像什么样子。”身后传来一身低吼,于邵宁下意识的直起腰站好,转过头,“老大!”
方博皓一张隐隐透着一丝怒气,刚才他把手套丢给于邵宁后就先走了,本以为于邵宁会跟上来,他一个人在那儿念了一长串勘察细节,后来还是秦枫提醒他,他才发现该跟在他身后做记录的人还在一边和柳法医聊天。看着于邵宁对着柳一轩笑的一脸暧昧,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冒,最后他做了自己带新人以来绝不会做的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案犯现场,那边”手指着尸体“那边发生了命案,又一名女性遇害,你却在这里嬉笑聊天!你到底有没有一个作为警察的自觉,如果你没有作为警察的觉悟而只是把这个职业当成你无聊的消遣的话,现在,就请你离开!”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悄悄的观察着两人的发展,柳一轩担心,向上前劝解,一旁的秦枫拉住他,向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柳一轩着急。
于邵宁的脸色随着方博皓的话越来越难看,“警局不需要你这种没有使命感的人!”方博皓最后一句话落地,于邵宁的脸色接近于苍白。
“方警官话说的有点重了...”柳一轩担心的看着垂着头的于邵宁。
一旁的秦枫安慰的拍拍柳一轩的手,其实他也觉得老大这次话说重了,以前他见过老大带新人,那些新人很多都不如于邵宁聪明可是老大也没说过什么重话,这次,老大的反应是太过激了。
于邵宁缓了缓,才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到“的确,我当警察不是出于喜欢或者梦想,我做警察的原因很简单,是我喜欢的人职业,我只是想和他的距离更近一些而已。”
“哼。”他不想看于邵宁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他就是知道,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的是狂乱的波动。
“可是!我也没有把它当作消遣!你知道我为了当上警察而做的功课吗,你知道我当初放弃自己喜欢工作的决心吗!你知道,我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决绝吗!你知道我把这份工作看的有多重要吗!”因为这份工作是他和方博皓唯一能相连的桥梁,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从方博皓有些震撼的表情猜出他看出了自己的意思。
方博皓是被震撼到了,被于邵宁如此浓烈的感情震撼了,和上次在车里的表白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次,他觉得于邵宁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敲击着他的心扉,为什么,没有一个喜欢或者爱字出现,却比任何告白的话语更加的撼动着他的心。
“所以,请你不要随便说出否定我的话!”说完,转身自顾的带好手套,向秦枫和柳一轩走去,挂起牵强的笑容。“让你们见笑了。”
柳一轩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你没事吧,要不今天就先回家休息吧。”
“没事。”在决定离开美国那刻起他就做好了受到伤害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方博皓带给他的伤痛,不是被拒绝的难受,而是付出了却不被理解的伤心。
“可是。”
“小于说没事就没事,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秦枫打断柳一轩接下来的话,“你先检查尸体,小于做记录,我,过去看看老大。”
“嗯,好,小于跟我来吧。”
“好。”
见于邵宁随柳一轩去了,秦枫才转身向方博皓的方向走去,“老大,今天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含糊的应着,习惯性的从兜里翻出烟来,可是刚拿出来才想起现在还在案发现场,又将烟放回去。
方博皓的动作秦枫都看在眼里,在他心中,方博皓一直以来都是很冷静的,在命悬一线面对着凶恶的犯罪分子时也能冷静处理的,可是今天,他对于邵宁说了重话,再是刚才居然在案发现场拿出了烟,这些都不是正常的方博皓会做的事,“是不是...”
“没事!谢逸他们怎么还没到。”强硬的打断秦枫的话,表示出他现在很不想谈这个问题。
“哎呦,老大,我这不是来了吗,哈哈,路上有点点小堵车。咦?怎么大家都一副吞了鸡蛋的表情,才一个下午没见而已难道我又变帅了,让你们惊为天人,哈哈哈”刚到的谢逸甩着车钥匙潇洒的走进来,外围封锁现场的小警察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所以上前拉拉谢逸想跟他说说。
不知道谢逸看没看出现场的气氛不对,拍掉好心的小警察的手,上前搭着秦枫的肩膀,众人松口气,还好他搭的不是方博皓的肩膀,看着松口气的众人谢逸觉得好笑。
“嘿嘿,老大,我可是一看到你的短信就飞速赶来了啊,怎么?死者很难看吗大家一副怪怪的表情。”
“哎呦,秦枫,干嘛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不长眼睛。”
“老大,你来给我们评评理。”
“魏涵和禹俊呢?”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方博皓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今天的自己不对劲他很清楚,原因稍后他会搞清楚!
见方博皓恢复到平时的样子秦枫放下心来,还好谢逸及时回来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俩去阮玲的家属那边了,估计也差不多要到了。”谢逸看看时间。
“不等他们了,开始工作。”
看到尸体于邵宁皱起眉头,这和前天他们发现的女尸除了脸简直一模一样,再看现场,和东郊的现场也很相似,很明显是同一个人所为,不禁想到今天方博皓说的话,果然凶手另有其人,而且也真的出现了。
一旁的柳一轩初步检查完毕后放下工具,也跟着严肃起来,“一样。”
“什么一样?”接话的是秦枫。
“死亡时间一样,死亡原因也一样。”
众人沉默,虽然大家早已料到凶手宁有其人,可是看到又一件凶案发生还是会让人很不舒服,在家上死者的怪异妆容和服装,更使得案子显得诡异。
“我说,这凶手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之类的啊,你们看,这现场的布置,和这尸体的妆容衣饰,简直和东郊的女尸相差无几,如果凶手不是有强迫症的话...”
“那么凶手就是预谋已久,还是很周详很细致的计划。”于邵宁接过谢逸的话继续到。
“哎呀,小于,怎么每次你都知道我要说什么啊,我们简直是心有灵犀啊!”谢逸嬉皮笑脸的靠过去,于邵宁侧身躲过,“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而已。”
“哎呦,小于同志,别那么严肃嘛。”
于邵宁躲开,跟着一边的柳一轩不看这边的两人,谢逸无趣的耸耸肩,唉,他又错过了一场好戏,一会儿回去打听打听。
到现场勘察结束为止,魏涵和禹俊都没有出现,方博皓看着时不时的看一下手表,魏涵一向都是很准时的,从他们的方向来说,应该只比谢逸晚一点点而已,可是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出现,太奇怪了。
这时,方博皓的随身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魏涵。
“喂。”
“老大,出事了!”
...
听完对方的话,方博皓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些许微笑,和魏涵交代了两句后,挂掉电话,“秦枫!”
“是,老大!”
“你留下来处理后续。”
“是!”
“谢逸,于邵宁,你们跟我回警局!”
“咦!老大,有新情况?”
于邵宁本想留下来和秦枫他们一起处理后续工作,可是听谢逸说有新情况,他也开始好奇,刚才看方博皓接电话的样子,笑的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不定这次是真的凶手出现了,想到这里,于邵宁精神一振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