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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如此晴好的天气正适合赏菊宴的举办。只是再好的天气也阻挡不了人心的喜恶所趋。按照上京百姓的猜想,武常书的菊宴应该是门可罗雀的,因为他之前已经把路走绝,别人的邀请宴他从未有过参加。
但贵族的世界岂是他们这等吃瓜群众可以随意揣测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今日武府门前车轿盈门,整整占了大半条的主街,所来之人也多非富即贵,笑容满面,没有丝毫勉强之意。
“搞不懂呦!何时这上京的达官贵人变的这般低贱!一个邀请函就颠颠儿的来了!”
赌武常书家今日不会有什么客人的赌徒输了,恨恨地把银子丢在桌上,同时不忘嘴上出口恶气。
“傻了吧!赌博也是要靠脑子的!你不想想,当年武常书辞了御林军统领的职务,为何有那么多人邀请他赴宴?是因为人家宫里有人!虽然人出了宫,但恩宠还在,年年宫里的赏赐也不在少数。这么深厚的背景,你说京里谁敢不卖他个面子?”
“谁不给他面子?我就知道一个人不会给他面子。别说是他啦,就是当今圣上,他也不见得会给面子!”遇上一个死鸭子嘴的赌棍,哪里肯承认自己输了场赌的同时,还连带着输掉了脑子。
“谁?”
“苏府的三公子!”赌棍标榜自己的见多识广,言之凿凿道:“当年苏公子看破红尘,主动辞官,什么御史、大理寺正统统不做了,只为做个不理俗世的教书先生,他这样孤高的品格,肯定不会来参加这种俗宴!”
“那也不一定吧!”
“一定!不然咱们再打个赌啊!五两银子!”
“来啊,怕你!”
两锭银子丢在桌上的同时,一人穿着灰色葛布长袍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抱着礼物的书童,从他们跟前走过。那般谪仙般淡然冲和的气质、俊逸脱俗的容颜叫人一见即记忆深刻。
“那人是谁!苏家的三公子吗?苏羿?!”赌棍没想到刚刚下注,即被打脸:“不对吧!你们蒙我的吧!都说苏家三公子长的帅,可是还有逍遥王可以和他比肩呢!万一刚才那个是逍遥王呢?”
老天似乎都嫌方才打脸太轻,一匹白色骏马飞驰而来,眨眼之间即到他们眼前。马上之人翻身下来,那精致的衣饰,虽然没有装饰,但依旧可以看出价值不菲。下马之人的容貌依旧俊秀异常,只是眉目间多了妖艳和风情,正是对这次菊宴异常重视的张绍棠。
“喂,看到没?这个才是你口中说的逍遥王!”周围人不嫌事儿大,殷勤为赌棍解说。
“cao!真tm点儿背!”赌棍忍不住在地上啐一口,再撇一眼已经换了主人的两锭银子,起身就往外走:“老子还tm不看啦!”
“放肆!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没看到太后娘娘的銮驾吗?还敢混闯?干净给我滚出去!”伴随着公公尖厉的呵斥,是记响亮的耳光。赌棍的脸颊瞬间肿了两指来高,他哪里还敢言语,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快速弯腰捂脸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太后!”围观的人不由都倒吸一口气,无不佩服武常书能量之大。
就在众人感慨之时,武常书已听到下人传报,连忙正了衣冠,带着其他来到的客人,一起出门迎接凤驾。
张绍堂也跟在一群人身后,慢慢往前走,他前边一个修颀的灰色身影点亮了他冷清的视线,他一再辨认,那人居然是苏羿。他想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但又担心交谈会错过武张见面的一幕,所以握握拳头,硬生生忍住。
乌鸦鸦一群人跪下,看着极为壮观。只是张悦容早已习惯了这种跪拜,看着他们面上并无什么波澜。
“众卿家快快请起!”
众人得到允许,纷纷起身。张绍棠比别人要快一些,只为看清楚张悦容和武常书见面后的表情。很快,张绍棠就有些失望了,一是出身高贵,他从小就没受过底层生活的磨砺,自然也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二是两个老人精,怎么可能有什么情绪带到人前?
武府的菊宴如普通的宴饮一般开始了,赏花、饮酒、吃蟹、作诗……所进行的节目也都是上京权贵惯有的内容。张绍棠从早上提心吊胆的等待,到午后微醺的漫不经心,他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难道我猜错了?他们之间并无瓜葛?”
不知是谁放出了张绍棠千杯不醉的名号,引得好酒之徒纷纷找他拼酒。醉是没有,但膀胱却有些受不了了,他只能推开包围他的层层酒盏,找个地方放水。
张绍棠离开没多久,武常书就和张悦容也起身离开了。
一间安静的书房里张悦容和武常书直面相向:“今日菊宴,看得出武统领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这么多年过去,难得你还记得本宫喜爱菊花。”
“太后谬赞。常书不敢当。这御林军统领,草民已辞了二十余年,哪里还是什么统领。”
“是啊,不知不觉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二十多年时间对太后来说,不过眨眼之间,但对于草民来说,却是日日艰辛难渡。”
“因为汪雨柔?”
“不,因为我的孩子。当年太后执意拆散我们,要我们为了各自的秘密保持分离状态,我们同意了。可哪曾想我们分开了、孩子给你了,你却依旧不肯放过雨柔!现在雨柔死了,我什么都不想了,只希望你能把孩子还给我!只要你还给我孩子!”
“孩子?”张悦容怒极反笑:“你朝本宫要孩子?你何曾把孩子给本宫送过去?”
武常书没想到张悦容在汪雨柔死后,依旧拒绝把他们的孩子还给他,居然还公然撒谎:“怎么没有送?是雨柔亲自送到宫里的!她还给了我接收孩子的公公腰牌。”说着,武常书掏出他视如珍宝的牌子。
“你撒谎!本宫从未见过你的孩子!”张悦容的脸色变了,她不知谁公然给她扣了这么一大顶黑锅!她夺过武常书手里的腰牌看一眼:“吕二齐?!他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那不是你毁尸灭迹的惯常手段么?”武常书见张悦容一直矢口否认,一把掐住张悦容的脖子:“你以为我怕你?!你这个歹毒无耻的女人!你的那些肮脏事,哪一件我不知道?再不说出我儿子的名字,叫他出现,我就叫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