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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乐涯和莫疏桐从汪雨柔的院子出来,才松了口气,乐涯又大喊不好:“糟啦!杯子没拿出来!”
“丢就丢那儿了吧,要那东西何用?再说,张绍棠还在那里呢,他会看我们带着别的东西离开?”莫疏桐说着,从怀里抽出乐涯丢给她的书册晃了晃:“还好这个当时我就收了起来。”
“咱们现在干吗去?”莫疏桐把书册递给乐涯,看她不再想杯子的事儿才稍放下心来。
“咱们先找个客栈歇歇脚吧!忙了一大晌,又惊又饿的。”乐涯难得没有强撑,叫莫疏桐有些惊讶。其实,他并不知道,乐涯和张绍棠的对话才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但想纠正已没机会,她怕张绍棠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再追出来寻他们。说白了,她就是为了躲避他,顺道仔细看看他们今日深入现场得到的收获。
去了趟当铺,两人置换了新的行头,莫疏桐擦掉了脸上的麻坑,按上了胡须,穿上一身半新不旧的罗衫,俨然哪家的员外。乐涯则浓妆艳抹,扮起了他的小妾。
追出来的张绍棠和乐涯他们擦肩而过,叫莫疏桐一阵好笑,他用比常人长半截儿的胳膊揽住乐涯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早知道的,对不对?还美其名曰休息?”
乐涯不着痕迹的给他腹部一手肘,对此拒绝回答。
莫疏桐看她装扮的俗气而风情,看着心中痒痒的,像一根羽毛撩拨到嗓子眼处,所以对她的磋磨笑眯眯的消受了。
选了一家普通规模的客栈,两人要了一间房,之后在楼下叫了几个菜、一坛酒,慢慢吃完后又重新回到房内。
乐涯从宽大的袖筒里抽出那件小衣,从脖子上摘下银锁,细细借着灯光打量。而莫疏桐则先翻开了他们得到的书册。
小衣做的很精致,只是上边的丝线颜色都有些暗淡了,看样式和花色也是早十几年的东西。衣服的后背绣着五毒物,用来给孩子辟邪。这应该是一个男孩儿的衣服,女孩子的衣服上修的不是五毒,而是各色花朵。
再看银锁,虽然时隔多年银色已经发污,但依旧能清楚看出打造的它的花型和店铺落款。
看着手边儿东西再没有了其它信息可以压榨,乐涯扭头看向正在看书的莫疏桐:“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不过一卷酸诗,没看出什么名堂。”说罢,把书册递给了乐涯。
乐涯不信莫疏桐的描述,好奇打开张看。里边的诗多是相思之词,期间还不乏形容床笫恩爱的露骨内容。看字迹娟秀整齐,应该是一个女子手写。难道是汪雨柔自己写的?难道她和别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结合她手中的小衣和银锁,这猜测居然有了六七分可能。
“怎么样?你觉得好看?你喜欢哪部分?我们一定比他们做得更好!”莫疏桐看乐涯看得目不转睛,嘴角露出一丝痞痞的笑意。
乐涯如何不知他对她的调戏,丢出一记眼刀给他:“你看这些相思的句子,所写到荷叶,会不会是诗中男子和此相关?”
“很有这个可能。就像你看到桐花就能想到我一样。”
“哦?那你可是想少了。”乐涯说完这话,小心扒开窗户,往外打量漆黑的天色,之后开始脱掉自己的披帛、丝绸罩衣,眼睛里放肆地打量着莫疏桐,眼睛里无尽的魅惑。
莫疏桐不可置信的望着乐涯,整个人像燃着了一般,没想到一本酸诗册子倒钓起她的兴致。他欣喜的上前一步,准备一亲芳泽,哪料乐涯一脚抬起,踹他出门:“换个衣服,你还准备从头看到尾吗?真没自觉!”
莫疏桐苦着脸站在门外,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自食其果。
没过多久,门内出现一只手,又把他抓了回去,接着一身衣服丢到他怀里:“快点换上!”
“刚才,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莫疏桐看看怀里的衣服,抬头对乐涯说道,跳跃的烛光照着她的脸颊,看着柔和又动人。莫疏桐又朝她走进一步:“我想……”
乐涯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不肯迅速换上夜行衣,不耐烦的挑眉看他:“什么?”
“你也该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莫疏桐不等乐涯反应,一个饿虎扑食迅速把她压在床上,开始攻城掠地。
乐涯觉得自己脸上、嘴唇都热乎乎的,鼻子似乎罢工了,整个人都是窒息而眩晕的状态。待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刚刚穿好的夜行衣已经被他剥了一半儿,剩下的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看着狼狈不堪。
知道了乐涯对待他的感情后,莫疏桐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一番尽情磋磨后,他才放她起身。
穿好夜行衣已经将近子时,莫疏桐在前,乐涯在后,悄悄出了客栈。
乐涯觉得脚下有些发虚,看着前边心满意足的某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阵腹诽。
没走几步,她的鼻子撞到前边突然停下的莫疏桐:“怎么啦?有情况?”
“来!上来!”莫疏桐看乐涯紧张的模样一阵好笑,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背。
乐涯几番推拒,却没挡住莫疏桐的坚持。她趴在莫疏桐的背后,觉得一阵莫名的心安。
两个人这么默契的走在一起,虽然没有说话,但却觉得莫名的幸福与满足。不知不觉义庄就到了眼前。
“仵作会信有鬼吗?”莫疏桐看着乐涯穿上红衣,披散开头发,忍不住担心实际效果。
“仵作不是人呀?只要是人,就会对未知、难以解释的事害怕。再说了,人家当仵作也不是因为不信鬼,而是相信自己可以帮冤鬼开口,是正义的。”乐涯不以为然的纠正他,之后又在眼角、嘴角涂抹了鸡血,之后她朝莫疏桐一笑:“怎么样?”
莫疏桐心中一寒,脸色也微微有些发冷:“敲晕他不就好了?搞这么复杂!”
乐涯看莫疏桐脸色微变,以为是自己化妆术好,哪里知道他是压根不想看到她惨死的模样,假象也不行!她乐颠颠的摸到义庄门口,然后从窗口向内探看。
这一看不打紧,反倒把乐涯吓了一跳。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如豆的灯。微弱的光照着一个石头凳起来的长宽木板,上边摆着一具女尸,一个须发皆白的男子趴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