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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晴好的天气晒的人懒洋洋的,不欲动弹。莫疏桐一个人待在同将军府里闲得长毛,他日日想见乐涯却不敢前去炰脍楼。他随乐涯回京,就是为了把季瞻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现在效果不错,他哪里敢再做多余动作。
说好要五天在同将军府里集合一次,可他连连画了两个正字,也没见到乐涯和余自芳一面。他终于沉不住气,拿出自己事先备好的墨汁,叫下人帮他简易染发,然后又骗了乞丐一身脏袍,弄乱了头发,这才在天快黑时,去往炰脍楼一探究竟。
这个节点儿了,乐涯却还在厨房和大堂里来回穿梭,忙个不停。
现在她最后悔的就是自己一时手贱,给贺自辛做了两道美食。现在的贺自辛三顿有两顿都在炰脍楼解决,还非缠着她做给他吃,要不是她一遍遍自我催眠----他还有用,她早一脚把他从楼上踹出去了。
余自芳一边拨拉着算盘,一边心不在焉地往门外瞅着,耳朵里还听着吵闹、喧嚣的酒楼里各种细碎的消息,什么蓝玉娇的手艺啦、销金阁的姑娘啦、西南地区的形势啦……这些并不算新奇的消息,叫余自芳听得恹恹欲睡。
炰脍楼门口一个身影闪过,叫余自芳心头一紧,他赶紧走到门口大声呵斥:“要饭的,往后门去!要些残羹冷炙也就算了,还打算耽搁爷酒楼的生意啊!”
接着油光、披散的头发遮掩,莫疏桐飞给余自芳一个眼刀,颇有秋后算账的意味,看的余自芳腿下一软。
莫疏桐从后门进到炰脍楼,又换了一身普通客人的衣服,借着纸扇的遮挡,偷偷进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乐涯呢?说好的五天一见,怎么十天也见不着一面?”莫疏桐对余自芳倒是毫不避讳。
余自芳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不知该给他怎么说,要是叫他知道,这几日乐涯天天给别的男人做饭,估计莫疏桐会冲出去,把贺自辛给宰了。正想着,莫疏桐已透着窗缝往楼下看去,借着缝隙正好可以看见乐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背影,她还手舞足蹈的不知在和贺自辛说着什么。桌子上新研究的菜式:面饼烤鸭、水煮肉片还冒着诱人的热气。
余自芳不敢再看窗外,也不敢再看莫疏桐,他不自觉的用手捂住额头下方,挡住一点点眼睛。
莫疏桐的心里像塞满了辣椒、灌满了醋,热辣辣的酸涩溢得他浑身每个毛孔都散发出火气。他在府里不敢动弹一步,生怕牵连到她;她倒好,在炰脍楼里安心扎寨,居然还给别的男人做起吃的!
“去把她叫上来!”莫疏桐俊逸的脸庞努力保持平静,可是脸上不自觉抽动的肌肉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余自芳看着地面哎一声,只盼乐涯上来后自求多福吧!
楼下的乐涯,一脸兴奋,在问着贺自辛什么。余自芳怕猛然打断他俩的谈话,显得太过突兀,专门等了几秒,看乐涯难得目光扫向这边,这才给她示意的挤挤眼睛。
乐涯找了个借口离开,走到余自芳跟前,才听说莫疏桐在楼上等她的消息。她一脸兴奋的丢下抹布,颠颠的跑上楼去。
贺自辛刚和她说因为乌墨尺为乌玉儿选厨一事,不少好事者开始投他所好,明天居然还要进行一场厨艺大赛,还专门邀请了乌玉儿前去,那意思就是:她看上哪个,就能选哪个厨娘进入冷府呗----乐涯也想去试试!
莫疏桐所在的那间雅间,位于临街一角,价格高的吓人,除了年年赏花灯、看状元游街之类,一般没人定下这间,所以是难得的僻静。
门闪一条缝,乐涯迅速钻身进去,随手把门再次关好。
她看到莫疏桐墨汁染的黑发一阵好笑:“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还下了这么大本钱!”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莫疏桐被乐涯提及头发,心中的火更旺了:“不是说五日一碰头吗?你怎么不去同将军府?”
“我这不是叫贺自辛缠的没办法嘛!他那个吃货!天天叫我给他做好吃的,啧~手上一股油烟味儿!”乐涯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抱怨,其实她内心里还是和莫疏桐更亲近些,所以才忍不住向莫疏桐撒娇。她本来想往下说她套得的有用信息,还有她明日的打断,却看到莫疏桐的脸色黑的吓人。
莫疏桐猛得抓过乐涯的手,在鼻端狠嗅一口,动作里的轻薄叫乐涯瞬间羞恼染红了耳朵。
乐涯用力去挣回自己的手,却试了几次没有成功。
莫疏桐低头看着这个女人,压抑着怒火低声问道:“你为我做过几次饭?!凭什么给他去做?”
乐涯也动了气,她不明白怎么才刚见面,他就想吃了火药一般朝她爆发,她趁莫疏桐不备,终于抽回手:“凭我乐意!我爱给谁做给谁做!你凭什么管我!”
莫疏桐眼睛里边一滩幽深,他把她逼到角落:“凭我是你男人!”
乐涯心中一阵懊悔那日的做法,但面上轻笑一声:“呵----都什么年代了,说这种话!我告诉你,我在你之前就已经有……”她脑袋有点死机,该说几个男人好呢?几个能叫莫疏桐不再纠缠自己,哪怕说得自己水性杨花点儿。两个?五个?她自己眨巴着眼睛还在考虑要报的男人数量,一张柔软的唇已覆在她嘴上。
没有试探和犹豫,吮吸的力度带着征服的野性和霸道,这种感觉叫乐涯有种她被咬的错觉。她试图挣扎开他的牵制,却只是乱了自己的呼吸。
一间房里的两人犹如两只困兽,彼此之间没有讨好与沟通,只有相互之间的角逐与争斗。乐涯作为一个女人,终于在莫疏桐毫不退让的强力下,第一次品尝到体力上的弱势。她感觉自己像一条脱离水源、濒临窒息的鱼,鼻腔里只有莫疏桐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莫疏桐才松口,他扶住拼命呼吸的乐涯,确认专属一般狠狠盯住她:“几个?你想说几个?”
乐涯气结,不想再与他争执,随手擦一下嘴角的血腥,转身就想出门。
哐当!窗子推开。莫疏桐的头探到窗外:“你信不信只要你出这个门,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如果连一个人都得不到,你承诺我的世界我也不想再要!”
乐涯回头看向莫疏桐,终于把已经抬出的脚堪堪收回。她在他眼睛里看到有什么在燃烧着,那火焰带着焚毁一切的疯狂。她知道莫疏桐这次是在来真的,但心里却被他气得苦笑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女人的专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