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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疑似一号

重生之心理罪宗 姬南绾 7037 2022-05-0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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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宪顺从的点头,他现在对于刚才小露了一手的这位白先生是信服的不得了的,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医治好自家女儿,哪怕白梓莘是个江湖骗子,他都会将其奉为上宾。

  所幸的是,白梓莘不是江湖骗子,他是阴阳风水算命这一行最天纵的奇才,是整个道上有名的白师傅。

  虚掩上房门后,白梓莘边从楼梯往下走,便和身边的黄宪细说他女儿的状况。

  “黄小姐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煞气缠身之后又一直被虚耗着体内的阳气,久而久之,才将身体损耗成如今这般模样。”白梓莘轻拢于袖间的手分开垂下,五指在袖间轻点着掐算,在最后一阶台阶走完后,他又道:“依照黄小姐现在的情况,再加上我的抑制,她顶多只能够再撑四天。当务之急是在这四天内清除潜伏于黄小姐体内潜伏的那团煞气,然后顺其源头揪出煞气的源头,将其解决了,黄小姐才能够真正脱离危险。”

  黄宪一听白梓莘说只有四天时间了,当时怔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几乎调不上气,甚至根本没有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即将真正失去女儿的慌张惧怕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心神,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表情灰白,当眸子里倒映着白梓莘风华绝代气质温雅的背影时,猛地伸手攥住他的一片袖角。

  “白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她还那么小,你一定要救救她,多少钱我都给你,我全部给你!”他现在完全没了一开始的冷静自持,无措地捏紧白梓莘的袖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被黄宪突然无礼的动作止住你脚步,白梓莘连眉头都未轻皱,而是转身轻看着满脸恐慌的黄宪,抬起另一只没有被他攥住的手,如之前对待他女儿一般在他眉心间轻扫而过。

  黄宪只觉得眉间一阵清凉,紊乱的神思也陡然清明,他看着两人的动作愣了一瞬,然后快速地放手,蹙着眉不安地对白梓莘道歉:“白先生,是在下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

  温和的含笑摇头,白梓莘后退一步,然后对黄宪道:“黄先生不必着急,我既然受雇于你,自然会倾尽全力护黄小姐安全。”

  又一次将之前黄宪没仔细听的话重复了一遍,白梓莘敛眉温柔地等着他的决定。

  “白先生,只要能够救好我女儿,我会在各方面全力配合你的行动的,您尽管放心!”黄宪得了保证后也冷静下来,将慌乱扔在一边,尽自己所能地让思绪镇定。

  “那麻烦您去查一查之前和黄小姐一起参与聚会的她的朋友的消息,我想要看看他们是否也同黄小姐一样,身体有恙。另外,正好我身上带齐了必备的东西,我就先上楼帮黄小姐驱除她体内的煞气,我会在房间里结阵,届时,我不希望有人进出打扰。”白梓莘条理清晰的将现在该做的事一一列出来,语气柔和如水,让人不自觉地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好,好,我马上就按先生您说的办!”黄宪点头应下。

  “白先生,先用午饭吧,您怕是要忙到许久,吃了饭才有精力。”虽然当务之急是救女儿,但面对白梓莘,黄宪没有半点胆子托大,而是小心地提议着当下最好的建议。

  要是其他风水师,就算有真材实料,怕是黄宪也绝对不可能这般小心翼翼地遵从,更别说把女儿的性命放在一旁,让人先吃午饭了。

  但面对这位白先生,黄宪是真的除了满心的敬仰尊敬外,更多的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点做的不对,就让这位脾气极好似乎从不生气的先生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知何故,即使很清楚这位先生不会生气,也还是满心满眼的小心相待,就怕让他哪怕有了一丁点儿的不悦。

  这位白先生,身上怕是真的有天大的魔力,从见面起,黄宪就一直是被白梓莘所主导着,完全跟着白梓莘的步伐思绪在走,可是,这让天生强势且极有全局掌控力的黄宪心中,却并没有对他的半点不满,反而对他越发尊崇。

  大抵是他那一身的绝代风华,那通体的如玉无暇气质,让人即使知道他极好相处,脾气更是好到极致,也半点不敢冒犯了他,心底总有个声音在说,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失礼的举动,都是对这位先生的不敬,即使他不追究,他们心里也是在自责甚至懊悔的。

  这般如玉的公子,哪是他们这等人能够轻易接触的?

  连远观都觉得有了几分亵渎,更休说靠近半分半毫了。

  对于黄宪的建议,白梓莘敛眉思索了几秒钟,便摇头拒绝了,抿唇浅然道:“不必了,多谢先生好意,但令千金尚且在危险中无法脱身,早点将她体内的煞气除了,我才能早些时日安心,我先上去了,希望先生您那边能够尽快有答案。”

  黄宪的表情惊喜欲狂又夹带着几分愧疚不安,他只能点头应着,然后目送着白梓莘上楼。

  等白梓莘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消失不见,他才叫来家里的管家,细细吩咐了不许接近楼上小姐的房间后,才匆匆的随意喝了两口水就离开。

  至于白梓莘和自家女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黄宪那是半点没有担忧的。

  以那白先生那通体的气质,看他说话行事,怎么可能行那等小人之事,如果真的有,黄宪也觉得自己会自认倒霉,反正他这辈子见的人形形色色多了去了,也从未见过这位白先生这样的人,有时候称呼他白先生都觉得不妥,总觉得公子二字才配的上他一般。

  另一头,白梓莘推开黄羽绮的房门,进去后将其紧闭,然后缓步行至她的床边,探出右手在其眉心,耳根等处细探一番。

  良久,他温热的指尖都被这床上的人儿那冰冷入骨的体温给染的微凉。

  并没有将手收回来,而是直接顺着揭开了黄羽绮身上的被子,露出被子底下枯瘦如柴的皮包骨头的干瘦身躯。(她是穿了衣服的,穿了的~)

  看着这不知道被那煞气折磨成哪般模样的小小少女,白梓莘抿唇咽下一声叹息,眸光愈发深远且微漾。

  收回手,静立在她床边,许久,白梓莘的眸光骤然凌厉,出手如风地快速将袖间的几张符纸贴在黄羽绮的眉心等处,然后单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从她的心脏处缓缓地往上移,直至眉心。

  如若细看,便能看清他眼眸中的如深邃天空般的澄澈,他指尖隐隐的纯色微光。

  他的动作,像是把什么东西从黄羽绮的心脏处逼至了眉心。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一团漆黑如墨又带着丝丝血气的墨色光芒突然从黄羽绮头顶爆射而出的时候,白梓莘如早有预料一般左手轻掐,将看不见的诀扔至那团黑光,然后在黑色光芒的映衬下,一缕紧紧束缚住它的纯白光线便显得突兀。

  感受到这煞气急切猛烈的挣扎,为了防止它逃跑或者又钻回黄羽绮的身体然后藏匿不出,白梓莘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大了力气,而那团在黄羽绮头顶上方闪烁不断的黑光则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化作一缕光被拉扯进白梓莘腰间所佩的那枚玉佩之中。

  将这煞气顺利收了,白梓莘再看床上的黄羽绮,她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红润。

  只怕是要将养许久了。

  心中自有定数的白梓莘正转身欲走,余光却瞥见女生的五官,袖间手指微动,掐算之后眉头轻皱。

  为何这女子命里注定与自己有一段牵扯?

  虽天下风水道统都一直说算命不算己,但白梓莘很清楚,那是因为两点。

  其一,风水师的能力并不强,所以不能够从旁人身上窥见自己的命数。

  其二,他们的能力纵使可以,却因为无计突破天道的遮掩,所以很难知道自己的某些命数。

  不过,算命不算己这句话,是真的存在的,算不了的那个己,是风水师自身的过去未来,一切机缘命数,这,才是那算不出的己。

  而和某个人有某段牵扯这种小事,以白梓莘的能力却是能够轻而易举算出来的。

  他细看着床上少女的眉眼,袖间的五指不停掐算着,良久,终是没有放松那紧皱的眉,紧抿着唇出门离开。

  竟是一桩桃花。

  一道桃花劫,一枝烂桃花。

  之所以称作“劫”,是因为难渡,难缠,难解。

  之所以烂桃花,是因为他于她,无心,无情,无意。

  但,且不说是否是桃花,白梓莘自知这一世不可能再对女子动心动情,若她执意缠上来,到了最后,受伤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自己的心……早就落在了那一言一行皆成无双风华的女子身上,纵使她消失了那般久,他也对这份情爱甘之如饴。

  不知不觉,他甚至已经活成了三分她的模样。

  阿墨,我今世,终究会寻见你的!

  指尖轻颤,白梓莘垂眸敛眉,将所有思绪尽数敛于眸底。

  京大校园,南弦歌懒懒地支着下巴看着讲台上教授慷慨激昂的演讲,神色虽漫不经心,耳朵却将其讲的知识一字不漏地记下。

  身边的桌子空着,那只喜欢炸毛又总是能够轻易被顺毛的妖孽并没有来,南弦歌也只是进门之初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便不再上心。

  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让南弦歌挑眉,然后不出所料的,一个人影一声不吭地走进教室,吸引了整个教室的目光,而讲台上那位教授只是身子僵了一瞬,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接着讲下去,将刚刚打断所有气氛的罪魁祸首视为空气。

  因为他惹不起。

  这个学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惹不起。

  官席,官席,仅仅他的姓,就足够让人不愿不敢招惹。

  而他的名,席,席卷。

  所有知道官家的人都清楚,官家这一代唯一的直系嫡亲,唯一的后代就是这位行事无法无天的官席了。

  至于他的名字,更是有着传闻说他父亲再为他取名时就说,要席卷一切,挡路的,看不顺眼的,席卷一切,然后一家独大!

  何其狂妄?偏偏没有人敢说其狂妄,所有人都不吭声,就怕被揪住了小辫子,成为被席卷的那一位。

  而这位教授,哪怕在社会和学者界的影响再大,面对官家,也只是一只稍微起眼点儿的蚂蚁罢了,人家照样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他。

  所以,他选择视而不见,不得罪,不招惹,就是面对这些惹不起的权贵的方法。

  官席在南弦歌身边站定,南弦歌抬眸浅浅地看他一眼,然后也站起来,给他让位置,让他坐进去。

  “小歌儿你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开口,就无尽的谴责,搭上那双沾染了桃色的狭长眸子,竟生生的让人觉得他可怜兮兮。

  南弦歌眉心微跳,然后焉的抬手覆住少年妖媚含情的眸子。

  “别这样看人,会被糟蹋。”神色莫名的南弦歌感受着手心下少年纤长的睫毛轻扫而过后留下的微痒,然后浅然轻声地说着。

  说完,就放开了手。

  于是清楚的看到官席眸底尚且来不及掩下的惊喜以及突兀的失落。

  不满地抿抿嘴,官席轻眯着眸子,顺着窗外初冬并不热烈刺眼的柔和阳光看着南弦歌,看她平淡无波的面色,看她深邃又纯粹的眸底。

  “我只这样看你,所以,你要糟蹋我吗?”官席兀地唇角微翘,勾起一抹漾人的浅笑,分明是极淡的笑意,由他做来,却生生多了三分惑人心神的媚色。

  听他这般问,南弦歌眼角微挑,逆着光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从小被自己捡来然后由自己看着长大的妖孽少年。

  他看着自己时,那双眼中仿佛盛满了细碎细碎的微光,仿佛天上的星子点点,粲然而明亮。

  真是一双极漂亮的眸子,自己当初捡了他,不就是因为他这双漂亮的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吗?

  时日久了,少年的五官竟也越发的妖了,像是被人用眉笔朱砂细细的临摹过,然后精心的勾勒,生怕错了一丝一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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