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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更改】
敛了敛眉眼,转身拿笔在纸上将这句话记下,旁边备注上张海燕的姓名,然后让身边的人继续播放。
而此时,关易也正好将五个死者的尸检报告和家庭信息等整理好拿过来递给她。
将尸检报告和其他信息拿在手里,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翻阅,而是继续看着屏幕上的每一副画面。
第二个死者的照片很快出来,是个男人,一个胖的让人心惊的男人,他脸颊上的肉堆积着,都似乎看不清五官。
“这是第二个死者,姓名周承泽,年龄37岁,死亡时间大概在…月…日中午,尸体同样是被凶手转移到第二现场后才被人发现并报警,死者是被活活撑死的,胃里积留了无数的食物,凶手将他的罪恶纹在了唇瓣上,那张写有罪恶的纸也塞在他口中。”
南弦歌听着身边的解说,然后一直看着屏幕,直到画面出现在一张放大了的唇瓣纹身上时才挥手示意停下。
“罪:暴饮暴食,不知遏止,身为人类,行饕餮之事,当换重生之身。Z”这是纹在死者嘴唇上的字句。
如此,南弦歌拿过身边警员的遥控器,自己开始快速地翻看着所有的照片。
果不其然,接下来在剩下的三位死者里面,都各自有纹有罪孽的字句在他们的身体各处。
第三位死者,流血过多身亡,身上的肉被割下自己吃了,罪恶被纹在右手掌心,“罪:贪婪过度,得而不知足,反渴求愈多,当食己所有,用己所有。Z”
第四位死者,死于心梗,检测到曾被注射过相关药物,罪恶被纹在心脏处,“罪:嫉恨羡妒,于优秀者有妒忌,于高贵者有嫉妒,小人女子之心,当停止跳动。Z”
最后一位,同第三位死者一样,死于流血过多,不过他的尸体没有被挪动过,案发现场就在第一死亡现场,他是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的,警方发现他后他已经死了,身上有很多并不致命的伤口,可是凶手将他关在那间屋子里,没有给他任何绷带或者清理伤口的东西,求救的电话等也全部毁掉,将死者关在那间屋子里,让他有意识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而他的罪恶,被纹刻在他的小手臂上,“罪:懒惰成性,生而疲懒散漫,虚度光阴经年,惩以等死之刑。Z”
***,暴食,贪婪,嫉妒,懒惰……
七宗罪吗?
手指间无意识地快速转动着手里的笔,垂下的眼眸深处里的嘲讽愈发的浓郁。
“关队长,现在离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了?”南弦歌停下动作,似是想起什么,侧头问站在自己身边有些时间的关易。
关易闻言想了想,然后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算上今天,应该是十八天了。”
“……是吗?”南弦歌没有再和他说话,而是压低了声音轻喃了一句疑问,情绪莫名。
沉默间,又用笔将五个死者各自的死亡时间一一勾画出来,然后看向期待的等着她开口的关易。
“关队长……恐怕,你们马上就会接到下一个报案了。”抿了抿唇,南弦歌意味不明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所有人包括关易质疑的目光中敛了敛眸光,将手里的所有资料在身边的桌子上放下。
关易沉着眸子,正准备张口,问她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被大厅里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想了想还是闭嘴,然后快速地走过去拿起电话。
……
“好的,我们警方马上赶过去!保护好案发现场!”说完这句话,就快速地挂断电话,直起身转身正面面对看不清情绪的南弦歌。
“南小姐,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会接到报案的?”关易的声音里带着质问和怀疑,那种压迫的气势十足,让人不敢同他那双正气凛然的眸子对视。
然,他此时面对的却是南弦歌,暗门的当家门主,龙焱山鹰大队的队长,所以注定他所有刻意营造的气势都只会成为空气虚无。
两人之前的对话,整个大厅里的警员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看着关易接了电话后就这番行为,自然也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们也如同关易一般的,将怀疑质问的目光全部投注给这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放在南弦歌身上,企图寻求答案。
“我不仅知道你们会接到报案,还知道这一次死者是一名男性,他死亡的原因是因为愤怒,他的罪恶会被纹刻在胸-膛上。”南弦歌没有对他进行解释,反而浅笑着说出这么一番肯定的预测的话,让人将信将疑之时,对她的怀疑猜测愈发的浓重。
身形单薄的女生站在诺大的大厅里,浅笑安然地说出一番让人误解的话,眉眼弯弯的笑得乖巧无害却偏又让人惊的毛骨悚然。
“出警!”关易被她的话噎的无话可说,心里却对她愈发的怀疑,嘴里说着出警安排,在背后的两只手却悄然打着手势,而他背后,正好被墙上的监控摄像头完全清楚的拍摄到。
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南弦歌轻笑着用笔在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完全不在意这些人看着她的目光和态度。
待整个大厅的人都走光了,独剩她一人坐在凳子上,用手轻抵着额头,若有所思。
在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未曾踏出这间大厅哪怕一步,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打开门出去,看到的就会是对着自己的枪口和监守着自己的警察。
关易自以为隐蔽的无人察觉的小动作,其实早就被她尽收眼底,大抵在军中待了太久太久时间,南弦歌只需要看清他手臂肌肉的颤动幅度和频率,都能够轻易地将他手势的意思猜的八九不离十。
看住她,不许她踏出大厅一步。
嗤!
低低的轻笑一声,然后将面上和眼中的所有情绪都尽数掩藏,换上一贯的温柔干净模样。
下午,因为人走光了,便关了空调,整间大厅的温度都开始随着时间的消逝变得冰冷起来,本就阴寒的身体,就算有苍穹给的暖玉,此时的南弦歌,体温也开始一点点的趋于下降,手指触到冰冷的桌面,都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的差异。
“不许动!!!”
“将她抓起来!!”
“不许动!”
……
突然的,一队持枪的警察向着大厅里面一拥而入,每一个手里的枪都将黝黑的枪口对准了安静坐着的南弦歌。
最后缓缓地走进来一个身穿笔挺警服的男人,赫然便是去出警的关易。
南弦歌突然被这么多枪口对准,看上去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她抬起眸子,看着朝自己大步走近的关易,脸上依然是浅淡的笑意,精致干净的眸子里却一片平静,没有哪怕半点意外。
“南小姐,难道不需要好好的解释一番吗?”关易将头上的警帽摘下放在手里拿着,走到南弦歌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森然压迫。
在相对和平的世界里,特别是在为人民服务的公安厅里,被这些身穿警服的人用枪对着的感觉……和在道上火拼时同警方对上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呐,这样的经历,还真是让人难忘。
心中带着一分新奇的感觉,将四周的枪口一一看进眼里,这才站起身,同关易目光直视着,兀然轻笑,轻声道:“关队长觉得……我该向你解释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解释呢?嗯?”
她身体微微前倾着,原本干净纯粹的一双眸子里,此时却充满了数不尽的满满的恶意,那些嘲讽讥笑,那些不屑阴冷,全都出现在一双眼眸里,让直视着的关易突然间就失去了基本的判定能力,只余满心的惶恐和愤怒。
南弦歌眼中的情绪像滔天的洪水一般直接倾覆着将他整个淹没,连挣扎反抗都不曾有一下,便被轻易的勾起了自己心里所有被压抑着的负面情绪。
“将她给我押下去!”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然后发现自己行为丢人的关易,克制住心中逃避的念头,将手里捏着的警帽往桌面上狠狠地一摔,大声朝自己的队员们呵斥道。
他摔帽子的动作很大,很用力,帽子被摔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要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一摔尽数摔出来一般。
得了命令,四周的警员便快速地上前将南弦歌反手押住,动作利落干净,却又各自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就怕一用力就将她的骨头折了。
即使被这般对待,南弦歌脸上的笑意也不曾削减半分,反而那眼中的恶劣情绪浓郁的似乎是要溢出来一般,让关易心中不安的同时愈发的愤然。
直到被押往刑拘室,她都没有任何的解释和反抗,沉默的像是在默认着他们的猜测,可那脸上的轻松浅淡的笑意却又让人觉得她无所畏惧,自有倚仗一般。
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四周都是黑的,南弦歌无奈地摇头,警方竟然这么穷了,连这里也没有空调,这是要冷死谁?
不过……以前都是自己坐在审问的位置,现在却又自己坐在了嫌疑人被审的位置上,还真是……有趣至极呐!
冰冷的指尖在同样冰冷的凳子上没有节奏的轻敲着,黑暗里看不清她的眉眼模样,那一声声的清脆的敲击声却犹如带了冰凌般冰冷尖锐,直入人心。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刑拘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外面白炽灯的灯光突兀地照射进来,让她不受控制地反射性的一闭眼,然后等眸子适应了光线,才慢慢的睁开。
推门进来的,正是下令关押她的关易。
“南弦歌,你可认罪?”一进门,他便如此问道,声音里满满的正气凛然,却成功的取-悦了正无聊的南弦歌。
“你在笑什么?不想吃苦头就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被她笑得不自然的关易皱眉,手里一直执着的鞭子猛地大力抽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鞭声。
关易进来的时候,关了门,也打开了刑拘室的灯。
所以能够清楚地看到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刑具”,刑拘室之所以叫做刑拘室,便是因为在这里,可以对犯人凶手和嫌疑人进行刑法,也可以说是……屈打成招。
(这个是我看情况加的,和现实中没有关系啊~)
“那关队长告诉我,我该解释什么?又该认什么罪?”鞭子抽打地面的凌厉响声却连她的睫毛都不曾惊动半分,明亮的灯光下,少女微仰着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板寸头男人,目光在他那着鞭子的手上一扫而过,然后轻声问出自己的问题,依然笑得干净温柔,像误落凡间的天使。
“哼!还敢嘴硬!我问你,这起连环案件背后的凶手是不是你?不然你怎么解释你能够将今天的死者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冷哼一声,关易双眼凌厉地看向她,犹如探照灯一般让人无所遁形。
“唔……我说我是猜的,关队长你信吗?”用手指抵着下巴假意思考了半晌,然后莞尔的笑着,歪头看着关易,说着无人相信的话,又一次成功的惹得关易暴怒。
余光看着他握着鞭子的五指不断的收紧,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抿成近乎一条直线的唇角和紧皱的眉头,无一不显示着他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翻涌的愤怒。
勾唇轻笑,南弦歌双手放在膝盖上,然后在关易的注视下快速地动作着,不到三秒钟,她的双手就成功的从手铐中安全地蜕出来。
“你……”关易看着她洁白的空无一物手腕,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受控制地后退两步,看着南弦歌的目光中隐含了惊惧。
“可有人同你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南弦歌施施然地站起身,然后温柔地笑着,轻声问道。
莫名的一句话,说的莫名,听的关易也一头雾水,迷茫地看着她,不清楚她话里具体的意思。
“不是让你第一时间弄死我吗?怎么就偏要耐着性子找我要解释呢?现在这样……我真是替你苦恼,你该如和同你背后的人交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