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怕鬼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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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心里一股亲切之感慢慢晕开,竟然对一只鬼感到亲切,就因为他叫贺弘睿?好无厘头啊!
话又说回来,一只鬼也能大摇大摆地在阳光下行走吗,这鬼的道行也实在是太高了吧?好神秘的鬼!
贺弘睿信步走到棺材前,大手一挥,棺材盖“轰轰轰”地自动打开了,棺材里躺着穿着寿衣的刘老太,老人双拳紧握,缩着脖子,像是很冷的样子。
就在这时,闭着眼睛的刘老太倏然坐了起来,吓得我整个人跳起来,后退了一大步。
“别怕,是我在施法,我要看看她的头部。”他看着我说,很奇怪,他的温和与淡然瞬间便赶走了我的不安,我“哦”了一声,又走了过去。
看我如释重负的样子,他轻笑出声,“我以为你是道士不怕鬼更不怕尸体呢!”
我窘迫地抿嘴说道:“平时都有爷爷在,所以我不怕,而且……爷爷不会让我看到他们的。”“可是,自从看到你以后,阴阳眼就好像又回来了。”
“原来如此!”他恍然点头,“应该是上次,他们抓你的时候无意间打开了你的阴阳眼。”说到这儿,他眸光放柔,浅笑说道:“不过你放心,以后我来代替你爷爷保护你,你完全不用怕他们。”
我心里不由一阵悸动,赶紧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他开始翻看刘老太的后脑勺和她的面容,接着不由神色一凛,“果然如此!”
“怎么了?”我朝刘老太的后脑勺细细一看,这才发现那上面有一块很大的伤口,伤口被缝过,歪歪扭扭的,像是一条正在爬行的蜈蚣。“天呐!”
“这是新伤,而且是至命伤,像是被硬物所击,应该是刚拆线的,这老太绝不是病死。”他说着放下了刘老太。
“我去告诉她儿子去。”我说着就要走,他拉住了我,表情严肃地说:“这么大的伤口他们能不知道吗?”
见他神色凝重,刘老太的举止也不合常理,不免使我怀疑刘老太的死因有蹊跷,“刚才老太太跟你说什么了?”
他放开我,用法力盖上了棺材盖,然后对我说:“我也听不到她讲话,但我看到了她死前所看到的最后画面,再加上鬼老太布鞋上的黃泥。据我推断,她应该是深夜屋外巷子里徘徊时,不慎摔死的。这一带只有童村村南有这种黄泥,他们家附近就有。
你想想,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如果他们有照顾好老人,老人会深夜在外徘徊吗?更可疑的是……老人的嘴里被塞满了朱砂。”
听他一言,我恍然大悟,“朱砂,这就是老太太的亡灵不得开口传迅任何信息的原因吧?她不识字的。是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太过分了。”
气愤难忍,我说着便开始推棺材,想要动手帮刘老太清理口里的朱砂。
贺弘睿立马便洞察到我的意图,拉住我的手,明亮的眼睛满是自信,“我们清理岂不是便宜了那歹人?相信我,我会让老太太的死因公诸于事,并让那个人主动交代并心甘情愿地清理朱砂,付出应有的代价。”
“真的?”我有些怀疑。
“你看我像说大话的人吗?”贺弘睿目光柔和地看着我,性感的薄唇荡漾着另人目眩的浅笑。
他的注视使我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把鬓边的秀发塞到耳后,“那,谢谢你了。”
“你谢我干嘛,我帮的又不是你。明天你按计划做你该做的事,我会看着你的。”他和气地说着,很自然地拿起我的背包,伸手揽过我的肩头,带着我往大门外走。就像是我们认识了很久似的熟络,让我都不好意思推开他。
没几步便感觉脸上发烫,由于脸上涂了些铜色粉底,估计看不出发红的迹象。
“你怎么黑了这么多?”头顶上传来他的疑问,我头一抬,他正低头并伸手触摸我的脸,四片唇瓣便贴在了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如遭电击,直到他的唇舌开始蠕动,我恍然惊醒,一下子跳开了。
这下不仅只是脸烫,连耳朵都烫得出奇,手足无措,语无伦次,“那个……我……还不能走,还得守灵呢!收了人家的钱。”找到理由可以与他分开,我抢了他手中的背包,逃也似的往回跑,简直就是把他当洪水猛兽了。
不料没跑两步,他瞬间就变到了我前面,于是就那样一头撞上了他那铜墙似的胸膛。
“哎呀!”我捂着撞疼的额头叫了一声。
为了不使我被弹开,他伸手一捞,轻轻松松便将我重新拉入怀中,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心疼,摸着我的额头说:“撞疼了吗?我看看。”“估计红了,只是你太黑了,不,是你故意把自己弄黑了吧?”他说着搓着手中被染到的铜色粉底。
我难为情地抓着短发,低头看自己被刷得发白的男式牛仔裤,身上那件中性黑棉衣老得都快成古董了,小声地说道:“人家不要女道人做道场拔亡。”
他突然沉默,我抬眼看他,他眉头紧蹙,注视我的双眸闪着异光,像是疼惜,但也许是同情。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哦不,是陌生鬼如此关怀,显然让我很不适应。
“贺先生,请你放开我,我要走了。”我客气地对他说。
他没有理我,搂着我继续往前走,淡淡地说:“那钱不挣也罢,我养你,我的钱你随便花。”
他一只鬼能有阳间的人民币吗?但这不是重点。
我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冷冷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是宠物,不是你想养就能养的,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还有我爷爷和妹妹。做拔亡阴阳师又怎样,给人家守灵又怎样?我不偷不抢,凭自己劳动力挣钱怎么了?”
这不是要我当他的“情、妇”吗?心里顿时燃起怒火,忍住要打他的冲动。
他脸色一滞,有些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冷声打断他的话,“不管是不是,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有钱是你的事。就算你是正常人,我们也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只想平静地过我的穷日子,玩不起你们富人的游戏。”
一个男人对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说出那样的话,能有什么意思?不想再听他解释,我转身气乎乎地走开,去做我该做的事去。
守灵的一整个晚上,我一直在生气,心里很难过,没想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话竟然能把我气成这样,平时我脾气很好,而且忍耐力极强,可不带这样的。
冬夜很冷,我抱着自己歪在靠背椅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次日醒来,身上竟盖了一件蓝色女款羽绒服,是崭新的。
问了四个东家,他们都说不是他们的。
是谁“雪中送炭”?脑子里不由浮现贺弘睿那张精美绝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