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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重重叠叠的云层,在那股巨大的力量过后,像是失去了力量般,携着天空那条巨大的游龙,慢慢的远渡,它在游走的时候,似乎那双巨大的眼睛,还看了蓝蔚蔚一眼,仍旧是带着嘲弄一般。
透过层层雾白色的云层向上看去,天空又回复了那死一般的宁静,一点星光也无。
小院里,突然暴发出一阵阵大笑声。
沈明全笑得声嘶力竭。
“哈哈!!!真是天都帮我啊。”沈明全举起手中的长刀,就向玉刺去,蓝蔚蔚慌忙拉着玉奔跑。
“银蛇,银蛇,你在哪里啊,快来救命啊。”
当她见识到银蛇的厉害后,终于意识到,这场巨大的危机,或许只能银蛇能帮她们,可是在她凄惨的喊叫声,银蛇躺在那棵乳白色的树上,却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用叫他了,他现在正是在最虚弱的时候。”玉也在紧张的奔跑,手中的铁片握在手里,像是舍不得拿出手,但看着身后挥舞的长刀,铁片忽然断作两半。
一根银丝从蓝蔚蔚的头发上抽出,玉看着蓝蔚蔚震惊的样子,来不及解释,便将铁片串到银丝上,手中拿着银色的小锤子,轻轻的敲击,
仍旧是在山洞里熟悉的敲击声,可是蓝蔚蔚却觉得玉敲出不了不一样的律动。
或许是这敲击声,迷惑着四周的势,沈明全听到声音,猛一怔愣,竟然停在了原地。蓝蔚蔚悄悄拿着一根长棍走到他的身后,憋足了劲向他脖子处猛一敲击。
当木棍断成两半的时候,蓝蔚蔚暗叹一声,糟糕,要死。
玉也在前面和她响应着,见她木棍敲断了,手中的铁片打击得频率也越来越快。
可是一切来不及了,只见沈明全全身的骨骼突然暴长,像是要刺破脸上的皮肤,终于等那些骨骼长到一个长度时,脸上快要萎缩掉的皮肤瞬间塌在脸上,软塌塌的,好像被人突然吸走了精血。
地上的倒影里,沈明全在腿部还长有一根长长的尾巴,蓝蔚蔚恶心得顿时弯下腰呕吐起来,可是根本都没有什么好吐的,只不过那些吸进肺里含着梅香混着尸体臭味的怪味道。
沈明全出手如电,蓝蔚蔚在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她连忙跑到白树的下面,摇着银蛇。
“银蛇,银蛇,你醒醒啊,我记得你了,就在小时候,我放过一条隔壁小孩捡到的银蛇,后来山神大人看到后,就许诺说以后将它做我的宠物,你醒醒啊,银蛇,我记得你了…呜呜呜,你醒来呀…”
蓝蔚蔚终于在她那些开心的回忆里,捡起那么一丝不开心的片断,银蛇是她放走的,当时她只是觉得那根像是手指长的小蛇很可怜,将它轻轻放回了水里,被山神大人看见了。
可是山神大人,在那次承诺将那小银蛇当作她的宠物后,也直接消失不见了,所以这些通通都是不让人愉快的,让她埋进了最深处的夹层里,如果不是今天银蛇的突然出现,她决对不会翻出来的。
“轰隆”一声,是玉被沈明全整个如钢铁的爪子打到整扇门板的声音。
他掉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失去了神智,整个人勾着头,躺在地上,地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灼伤蓝蔚蔚的双眼。
她就那样麻木的靠在树干上,喊着银蛇,像是失了魂魄,她真是一个没用的人。
沈明全来到她面前,一双爪子顺势一巴掌拍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顿时整张脸都肿起来。
沈明全上下在她身边翻找着东西,蓝蔚蔚痛到整个神经都感觉不到疼,看着沈明全那双曾经迷人的双眼,现在覆盖上的灰色的眼珠。
“你杀了我吧…你这个疯子,你居然打死了玉,你是个十足的疯子,你滚啊,要不杀了我,要么滚,不要再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
或许是哪句话触动了沈明全的痛处,他猛的一甩蓝蔚蔚的身子,将她甩倒在地。
蓝蔚蔚整个人像块破布一样被她甩到了角落里。
最后一丝神智还停留在,沈明全像个疯子一样在小院里攀爬,找着古铜牌。
“古铜牌,古铜牌,到底在哪里。”
他神经兮兮在四处摸索着地上,那块倒塌的山神庙,包括那棵白树,那柔软地如人肌肤的树干。。
直到他摸到一双白色的鞋子,才停住脚步,惊骇地向后转身,猛然向着门口奔跑,速度快如闪电。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条闪着银白色的树枝,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脖子,顺树枝而流下的鲜血回流到树干上,慢慢地,乳白色的树干,慢慢回复了某种生机,嫩绿的绿芽在没有阳光的照耀下,茁壮的向上生长着,渐渐恢复着攀着树干的身躯,他深吸一口气。
看着树枝尽头已经完全干枯失去水分的尸体,随风一扬,便消失在空气中,毫无踪影。
他仿佛是叹息一声,又好象是懊恼。
“啧,又失败了,真TM的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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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大人番外(一)
蓝蔚蔚蹲坐在蓝花花客栈的门槛处,小小的凳子,小小的人,五岁的蓝蔚蔚一个人在那里玩着耍石子。
对面的怪叔叔已经坐在那里看了她一上午了,以为她没发现嘛,哼,蓝蔚蔚继续不搭理他。
直到一块含着梅香的糕点递到她手里的时候,蓝蔚蔚终于忍不住了:“谢谢叔叔。”
阿呜一口干掉了半块糕点,软糯的糕点很惹人喜欢,甜丝丝的,像是甜到了心坎里。
他穿着一身白衣,有些拖地,一起蹲到了蓝蔚蔚的面前。
“你在看什么。”
蓝蔚蔚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只是觉得今天的下午很无聊,放学后,都没有人陪她玩耍,她只好来到了客栈门口,自己看着天看着地。
“看着这些来往的人呢。”
“好玩吗?”
“好玩啊,你看那些买东西的,有些买的绿豆糕可好吃了,可有些买的红松饼就贼难吃,这条街上的小吃店,几乎都被我吃遍了,我就看着他们回家吃那些难吃的红松饼,想着他们下次再也不光顾红松饼店,谁让红松饼的老板娘天天偷懒不好好做饼。”
蓝蔚蔚就这样在有着暖暖夕阳的下午,同着一个陌着的怪叔叔,聊着她的小烦恼。
等到最后走的时候,她还真有些依依不舍呢,但那个叔叔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他一定会再来的。
从此以后,好象每天无聊的下午,不再那么无趣,一天天,一年年,就这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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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问:“这样看得腻了吗。”
十岁的蓝蔚蔚一边啃着香梨,一边分了他一个。
“没有腻啊,挺好玩的。”
“是吗。”
他看着手中的梨子,一直没有吃,垂目在思索着什么。
蓝蔚蔚紧了紧身上的小花棉袄,吃着梨.
“你冷不冷?”
“冷?”
声音轻轻的,像是随风都能刮走。
只不过,在那年冬天,
他说过这句话后,便再也不曾来过。
以至于,蓝蔚蔚每次看到卖梨子的,都想去踢两脚,梨,分离,她干嘛心血来潮要买梨子呢。
离山村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