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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刀疤脸说的,由此可见,这刀疤脸似乎是这几个人中的老大。
声音很小,山里的风没有方向,支言碎语的随风飘入水生伯伯的耳朵,他一边走,一边想,这些人怎么听对话的内容,怎么就神叨叨的呢?不大像是国家派来勘察地矿准备开发兰山的呢?
“不管咱的事,还是少插嘴。”水生伯伯摇摇头,没多问,顺手抄起别在裤腰带上的柴刀,挑了几根儿臂粗细的竹子砍了下来,一人发了一根。
“前头的山势陡峭,这个能接力。”水生伯伯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将柴刀再一次归位。
刀疤脸感兴趣的看了看竹子,在地上戳了几下,感觉还挺顺手,几人继续前进,刀疤脸问道:“老大哥,这还有多远?”
“凌晨三四点钟能赶到那庙前,至于你们是要去古墓的话,还要绕过庙,多走那么个把小时也就到了。”
水生伯伯知无不言,一边走上坡路,一边说道,翻过这座山,就能离老远看到那颗槐树了,虽然是晚上,但是,这个季节,虽然不是槐花盛开的季节,但是也已经打花骨朵了,再过那么一个礼拜的时间,满树的槐花盛开,不管天黑到啥程度,都能一眼看到。
终于爬到了山顶,几个人身上几乎都被汗水打湿,天空月朗星稀,月亮像是懵了一层纱幔,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俯身看去整个山谷,远远的就能看到窝在谷底的槐树,因为此刻的槐树虽然还没有绽放槐花,但是那些摇曳在漆黑枝头的花骨朵,依旧散发着一片惨白,整个山谷,被那一片惨白渲染的尤为明显,冷风阵阵,一个人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刀疤脸都咽了一口唾沫。
“我怎么看上去那么像招魂幡?”
(招魂幡,就是我们常见的,死人的时候,那用白纸做的小旗子)
他这么一说,水生伯伯当即就打了一个冷战,忍着恐惧心里细细一看,可不是吗?随风摇摆的槐花,就像是一绵绵招魂幡。
“就你会扯淡,早知道不带你来了。”刀疤脸恨不得批头给那小子一巴掌,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刀疤脸也瘆的慌。
随机,另一个人在刀疤脸耳边说了一句耳语,刀疤脸蹙眉道:“先到地方看看,需要什么机器,到时候再通知其他人带着机器进山。”
“你……你要伐树?”水生伯伯这回是听得一清二楚,转眸看着他,目露惊恐之色。
“你就只管带路就好了,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刀疤脸一挥手,有些不耐烦,水生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硬着头皮带路。
他们不知道,水生伯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在这兰山河盘生活了大半辈子,即便没亲身遇见过,但是,关于这槐树的流言蜚语,听得都快能编成一本书了。
说的最多的是这槐树上头住着的是个鬼,都说槐树易生鬼,这一点,一点都不含糊,就说这鬼专锁人魂,只要得罪了这鬼,回去活不过七七四十九日,而且据说这三魂七魄会在七七四十九日内一魂一魄,慢慢的被这鬼给抽离。
以前,就一个神瞎子,说他是神瞎子,那是因为,他虽然双目失明,但是你要是跟他下象棋想耍赖,哪怕是走马跳个田字格出来,他都知道,而且,有媳妇有后代,靠着做生意起家,活了九十多岁,所以,才会叫他神瞎子。
但是,老子一世英名,一个独生子,就往这里来,不知道是摘了上头的槐花回去酿酒,还是戳了上头的马蜂窝,回去之后,整个人一觉能睡三五天,不吃不喝,足足睡了七七四十九日,人就再也没有醒来。
那时候,对于此事的传言很多,又说天妒英才,上一代即便是瞎了,却是个神瞎子,所以,天命贪图多了,后代以命相抵,还有人说,那七七四十九日里,****夜夜神瞎子的后代,都能听到有人敲门,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而且是每个七天来一次,整整过了四十九日,似乎是把三魂七魄全勾走了,就一睡不醒了。
这些事情在兰山子民的脑海中都根深蒂固了,虽然过了破四旧的年代,大家都心知肚明,从不敢拿出来敞亮的聊,要知道,破四旧的时候,第一个封杀的就是封建迷信,保不齐都得拉去干苦力,游街什么的,谁都心知肚明,所以没人拿到台面上聊。
不管你是国家干部也好,是个国家最小的干部-村长也罢,逮住了卸下乌纱,游街干苦力。
开始走下坡路,翻过了这个山头,几个人就已经抵达了谷底,离那庙宇是越来越近,槐花的香甜气息都弥漫在空气中,只是这样的香甜气味在平时,应该会让人肺腑清凉,此刻,水生伯伯越是觉得这味道浓烈,越觉得喘不过气来。
等待隐约看到森白的时候,几个人已经离槐树不足百米的距离,拨开面前的竹子林,就能一眼看到那在黑暗中尤为明显的槐树。
“就到这里吧,我也尽力了。”水生伯伯说道,就准备打道回府。
刀疤脸也没拦着,水生伯伯倒是走出了三步就停下了脚步,心想,这些古怪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们,若是真的出了人命,自个儿不也难辞其咎?
说着,就准备往回走,刚走了没几步,拨开竹林,就看到那刀疤脸一步一步的向着槐树走去,这一看,水生伯伯双眼都瞪大了,替他们捏了一把汗,可是,眼看着那几个人走到槐树下,还仰头展望了半晌,刀疤脸又围着粗壮的槐树绕了几圈,似乎在观察什么,只是唯一肯定的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水生伯伯松了一口气,觉得也许神瞎子的事情只是个故事罢了,被后人加以渲染拿出来说话,似乎也没那么邪门,想着,就准备打道回府,甚至还看了看天色,若是加紧赶路,兴许在太阳升起来之前能回到家也说不定。
“嘿嘿嘿……”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毛素悚然的笑声,那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像是咬着舌尖在笑,那声音,用磨牙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因为此刻的水生伯伯,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