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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宇看他怒瞪的双眼，想了想，说道，“反正就是无意中得知的，所以现在正在证实当年我娘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过世的。”
天帝听张泽宇这么一说，眉头皱的更深，说道，“突然过世……对，你说的不错，春儿当年的确一直都很健康活泼，我还以为后来她是因为对我心里生恨，想不开才……”
张泽宇看着他，没说话。
天帝沉默了一会，又突然说道，“那你们查出是害死了春儿么？”
张泽宇没说话。
天帝眼睛一瞪，“你们查到了是不是？告诉我，是谁！我要他血债血偿！”
张泽宇见他激动，说道，“都叫你别冲动了，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跟你说我们调查到的东西。”
天帝皱眉说道，“我冷静不下来！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要亲手要了他的命！”
张泽宇也皱眉，说道，“既然你没法冷静，我也没法告诉你我们怀疑的真凶是谁！我不会让你发疯，打扰我找出杀害我娘的凶手的！”
天帝一愣，他很少跟张泽宇这么厉色相对的，而且，张泽宇对他也几乎都是淡淡的态度，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讽刺他几句，还从来没有这么发过脾气。
见张泽宇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悦，天帝忽然想起春儿当年跟他置气的模样，原本愤怒的心情，竟然慢慢地平复下来。
“好吧，是我太激动了。突然知道春儿竟然是死于人手，我也没办法保持冷静啊！不过你放心，我尽量控制住，你继续说吧。”天帝的声音也缓和下来。
张泽宇见他果然是冷静了许多，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基本都是太白金星他们在查，不过目前掌握的线索虽然乱，但是都集体地指向了一个人。”
“是谁？！”天帝问道。
张泽宇看了看他，说道，“瑶池仙子。”
天帝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是瑶池仙子，很是不解地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会是瑶池仙子？难道是当年她在春来殿伺候的时候，对春儿……不对啊，瑶池仙子并不是春儿的对手，她又是怎么害了春儿的？”
张泽宇说道，“我问过赤脚大仙了，赤脚大仙当年也没有察觉，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娘可能是中了某种慢性毒，不到死亡时，是发现不了的。”
“中毒？”天帝眉头不解，在原地转了一圈，说道，“到死才能发现的毒药……难道是念霜？”
“念霜？”张泽宇问道，“是什么毒药？”
天帝转过身来，跟张泽宇解释道，“念霜是之前魔族善用的毒药，能致人死于无形，又不被察觉，是被封禁的秘药之一……说不通啊……”
张泽宇见天帝摇头，问道，“什么说不通？”
天帝看了看他，说道，“知道这念霜的人，是极少数的。而且，这念霜，不是随意就能拿到的秘药，为什么瑶池仙子当年一介小小女婢，能弄到这种药？”
张泽宇说道，“也不能确定就是那种毒药害的我娘，也有可能是其他的药物吧？”
天帝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一定是念霜。现在回想起来，春儿病重那会儿的反应，的确是服食了念霜才有的样子，指尖发紫，神情恍惚，日渐消沉，我还以为她是不开心才精神不好，如今想来，确实像是念霜毒发的迹象。”
张泽宇见天帝确信，皱了皱眉。
天帝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道，“难道说，瑶池仙子背后有人指使？”
张泽宇心里吃惊——这么快就猜到了，果然是仙界之首么。
“你们查到的证据，只把方向引到了瑶池仙子身上，是么？”天帝问张泽宇。
张泽宇想了想，点头，“是，虽然查到是瑶池仙子，但是现在瑶池仙子已死，所以等于死无对证。我们也怀疑瑶池仙子背后有人指使，所以正准备仔细排查一下瑶池仙子关系网。”
天帝点头，“嗯，这么说，瑶池仙子的死，看来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了。有人想浑水摸鱼，掩盖当年对春儿做下的卑劣行为。”
张泽宇凝眸不语——要不是天帝提醒，他还没想到这一层。
“这样，我给太白金星那边加派几个人，让他们暗中调查这个事情，你还是回到你的院子去，暂时不用插手这件事。”天帝捏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
张泽宇立刻拒绝，“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管！你凭什么不让我插手！”
天帝见他生气，说道，“本来你在天庭的行动就已经够引人注意的了，再频繁跟太白金星他们接触，有心人都会察觉出你在做什么行动，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张泽宇皱眉。
“而且，”天帝又说道，“你那宝贝儿近一阵子都住在你院子里，你又不能带她随意走动，你要不在那儿，谁去保护她？”
张泽宇眼神一晃，看了看天帝。
“我知道你也想给你娘报仇，我又何尝不想呢！先忍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务必要一举查出真凶是谁，不然打草惊蛇，反而不好。”天帝少有的劝说语气。
张泽宇终于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
天帝笑了笑，抬手想拍拍张泽宇的肩膀，然后手举到一半，还是收了回去，似是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坐下，又说道，“刑天这次回去，应该会有大行动了，你自己提防点。”
张泽宇点头。
“他可能会拿你的身世攻击你。”天帝看了看他，说道。
张泽宇顿了一下，然后又点头，“我猜到了。”
天帝点点头，转脸看了看龙案上的相框，说道，“不管这次出来的谣言多难听，你都要挺着，你要记得，你是我跟春儿唯一的孩子，是天下仅剩的唯一一条白龙，不管他们说什么，想以此逼你出手，你都不要轻举妄动，有我给你解决。”
张泽宇闻言，心里有些莫名的暖流流向四肢，看了看天帝，点头。
“还有，你那宝贝儿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吧？”天帝又问张泽宇。
张泽宇抿了抿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