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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提提带着不满与疑惑的眼神询问道。
“看你现在,哪还帮得上什么忙,不添乱已经不错了。”蓝诺斯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实话实说道。
“我……”
“关心则乱。”黑狼丢给她一句话便关上了门。
一层的金贤俊见崔承东顺利被拉上二层,这才放下心来。一边的尸体同时“嘭……”的一声挣脱了绑着他们的衣服。见窦冰瞳身边无人,立即像恶狼般扑了过去。
“……~”背后突然响起一曲悠扬的笛声,像鸣金时的号叫,但却凄凉而动听。
那帮尸体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纷纷离开窦冰瞳,攻击的双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笛内一条线型的光线穿过他们的耳朵,直达他们的大脑控制着他们的神经,尸体们慢慢地放松下来像被催眠了一般整齐地在一旁滑稽地摇摆起来。金贤俊一边吹着一边用手指指挥着那帮尸体往外走去。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不会使用‘笙歌’这只兽笛的。
…………
深海中,鱼肚房间内。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星主不是沉睡了吗?”静坐在鱼池旁的海鬼阿尔培惊讶地看着翻白漂浮的鱼儿。海面上整艘船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从蓝诺斯给窦冰瞳打了迷魂针后,他就拼命操控这些鱼,本以为杀她的契机来了。没想到最后差点得手之际,居然给他来这么一出。
“需要我去探究?”安然做于软沙发上的库克说道,
“不不,不必……”笛声停了,阿尔培摆了摆手他细细的聆听,慢慢地揣摩。道:“千万不可打草惊蛇……这笛声好像是不能反控灵体……只能控制人脑……当务之急是让我们那群海鱼正常在海底行驶。”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经将前天打捞起的安可磷鱼放入海底了。”
“好好好……”阿尔培刚才堆着满脸笑容,用力地拍了拍库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还是库门主未雨绸缪啊!”
“哼!”库克不着狠迹地避开阿尔培那阴寒的手,扯着脸上的肌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戏……还在后头呢!只需海主一句话。”
“哦?……”阿尔培若有所思地看着库克,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
窦冰瞳虽然疲惫不堪,但警觉的神经依稀能让她感应到外面的动静,苦于无法挣脱蓝诺斯的药水,一切都仿佛在梦中一般,那一声声熟悉的笛律,仿佛又把她拉回了千年前的狼琊之癫,那个翩翩若仙的狼仙俏公子……
那一次,独自面对虎视眈眈的众狼已经三天三夜了,一批狼下去另一批狼又上来,如此永无止镜的循环让她体力透支,赢弱的身体加上三天的不眠不休让她有放弃的念头。
蓦然回想起背立着她站在十米高的神坛上的宫主的话:“冰护使,你哥哥还真是厉害,既然能请动那宫老头子……怎样?你是想跟你的义父正面交锋?还是乖乖去狼琊之癫请狼夫子?”
窦冰瞳半跪在地面上,即使直起的腰背也只能看到6级以上的台阶,宫主的影子透过神坛之后的灯笼拉长至她的面前,她脑中飞快地衡量着,亲自上阵,义父定能认出自己,敌不过暂且不说,身份一但暴光,哪里都不可能有她的位置,她是汉朝将门之女,却为临国做事,对抗的不只是他的父亲,更是整个大汉,如果身份曝光了,她真的可以说是就算死都无地自容。失去魂牌的自己,地府根本不会收她这个不明身份的魂,她死了依然摆脱不了宫主的掌控,到时候她只要用借尸还魂法为自己某得一具身体,继续为她所用。但是,如是请动那个传说中的狼夫子怕是对义父不利啊!狼夫子御狼之术可说是出神入化,还是摆兵布阵的将帅之才。义父虽然道行高超,但终究无法力敌万狼,哥哥请他来,无非就是破我的训鬼术。怎么办?怎么啊?
“想好了吗?”神坛上那慢悠悠的声,穿透力却极强,让一时发呆的窦冰瞳立即回过神来,她不吭不卑地说道:“属下……”
“这场战争我们势在必得。如果你不想请狼夫子,我只能让雨护使辅佐你了。”
“不要……属下愿请狼夫子。”窦冰瞳急往抬头看向神坛上的宫主,一时之间忘了不得直视宫主的规矩,那半张铁面具下微瞪的眼神另她望而生畏,立即又低下了头。面具之下除了眼睛是活的,下巴似乎是一架骨头,虽然高高在上的神坛加上那刺眼的灯光模糊了一众的视线,但那架骨头脸她却看得真真切切。这是8年她第一次见到宫主的样子。
“属下这就去毒岩室领罚。”
“不用了,在没请得狼夫子之前你这具身体还有用的。”神坛上高高在上的宫主,语气中即没有一丝不悦,这反而让窦冰瞳心内的惧意如毒液般蔓延开来,背后无风自冷,压着她无法喘息。
“是。”窦冰瞳低头应声道,却没有退下的打算。
“你还有什么事吗?”
“属下不明白,宫主神功盖世,为何独独为哀牢效力,为大汉……”
窦冰瞳话还没说完,空气中就传来“啪“的一声响,头像是被什么打了一般猛得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从这打过来的手看来,宫主确实已经是一幅骨架了。八年了,八年里她第一次打自己,每次做错什么,她都是将自己丢进而七十二刑室,从来没为任何事亲自动手过。今天……为了一个小小的哀牢国?她居然亲自动手了?
“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哀牢神国岂是小小的汉朝可以相提并论的?本宫若帮了汉朝这辈子都休想回到哀牢,回到龙……咳咳……你下去吧!”高昂重叠的破音在吐出龙字时突然停了下来,那宫主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浓重的火药味也渐渐地平息下来。
窦冰瞳恭敬地伏着身,不敢再有半句言语,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宫主是她目前最惧怕的力量,她纵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有能力去反抗她。
龙?龙什么?龙族?经常出入哀牢境内她早听说过,那个九龙传说了。但那又怎样,是真的?窦冰瞳面无表情地退出了大殿。现下最主要是请得那位狼夫子,要不然宫主若派雨护使来,那遭殃的会是边境内的老百姓。雨护使,传说中的毒雨。她是传说中的冰魄,虽然她没见过那个毒雨,但是毒雨伤人冰魄伤魂这一传说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再说,不到万不得以自己还是不要跟义父对峙比较好,虽然八年未见,但义父定能认出自己来,除非自己化成灰。身体可以化灰,但魂呢?
…………
想到这,原本打算放弃的念头又被她打压了下去,不就是几只狼嘛!她不信她这个训鬼师对付不了。但狼性比狗强得多,她所使的训鬼术只能明则保身,而她现在仅仅才踏入境内半脚便被群狼给拖住,再进去指不定还有什么更大的危险,说不定她会被生撕了也不一定,身后也有狼,她现在是想退都难退了,看来这些狼不跟她分个胜负是不会罢休的了。
正发愁之际,突然山中传来一曲古怪的笛声,似鸟非鸟是兽非兽的声音,什么样的笛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围攻她的狼纷纷退下,窦冰瞳这才发现,身上多处有狼咬痕,她退出狼山镜内想着对策。预定的时间今晚就要过了,她若再请不到狼夫子,事情不可想象啊!
大路下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听这声音应该是高手踩着轻功而行,窦冰瞳跳入一棵树后的草丛内,夜色下观察着那些人。那是一顶非常豪华的骄子,除了王公贵族寻常老百姓根本坐不起这样的骄子。不想惹事生非她,悄悄地伏低了身子。
“姑娘,可需要帮忙?”一个充满磁性动听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起,窦冰瞳的心像被某样东西敲击了一下,感觉到莫名的心慌,按理说她这一身变化莫测的训鬼术,足以让她傲视群雄,她不应该再害怕什么才对的啊!为什么会莫名的心慌呢?她轻轻探出一个小脑袋,发现那人正撩起车帘子用那无比温柔的眼神看向匍匐在草从中的她。那笑容在月色下十分的明显,像极了天上那半弯的明月,虽看不清他的脸,但听声音也知道此人定是英俊不凡。骄子两边的仆人早已不知所踪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而刚才她所看到的都是她的错觉。
窦冰瞳把头埋得更低了,努力不发出半点声响,不去理会他。
“你的衣服搁在树枝上了。”那人指着她背后的树梢说道,
窦冰瞳立即回头,那被众狼撕开了一条长长的碎片真的挂在树上,她冷哼一声,扯下那片碎布片往山的另一头走去,狼山境内她恐怕是进不了了,先找到附近的村庄,解决这疲惫的身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