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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琴韵眨眨眼睛，然后上上下下的看了下眼前的男生：“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石森到底年龄尚小，也没有多少心机，在陆琴韵帮过他一次他也没有太大的戒备心理了，冲着陆琴韵笑了笑。
“但是。”陆琴韵突然说道，“不能让她再这么说下去了。”
“嗯？为什么？”
陆琴韵眯起眼睛说道：“你知道在我们的周身到底有多少‘东西’吗？”
“……”石森摇摇头。
“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即使不是经常能够看到，但是在人群之中，在角落里面，在命案现场，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些‘东西’自然也不会少，“人怕鬼三分，鬼惧人七分，但是一旦人的心情压抑，疑神疑鬼，不自然的会幻想周身的存在的‘东西’，那可就不一定了。”
鬼只会缠绕着想着它的人。
“是吗？”石森说道，“那我去揭穿她这么样？”
“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不就是证据吗？”
“不，我不打算直接搀和。”陆琴韵说道，“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亲身经历了之后才会知道。”
陆琴韵眯起眼睛，虽然很淡，但是她看到那个女孩身上深深的阴霾。
“说起来，你与她关系不是不好吗？为何会叫她琪琪？”这分明是个很暧昧的称呼才对。
“她姓齐，叫琪。”
“……哦。”
耳边传来了什么声音，陆琴韵说道：“你先回去吧。”
石森离开了，陆琴韵转身看着底下正在校长的陪伴下走来的莫尧，抬头询问道：“已经谈完了吗？”
莫尧垂着眼望着陆琴韵，一旁的校长问道：“这位是？”
“……”陆琴韵等待着莫尧开口介绍自己，然而莫尧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陆琴韵抿了抿唇，将想要说的‘搭档’二字改口，“我是他的，助手。”
莫尧意外的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反驳陆琴韵说的话。
“啊，是吗？”校长有些意外的说道，“刚才没看到你，是不是上去巡视了一下？”
“嗯……”
“没看到你拿相机啊。”
“嗯？”陆琴韵疑惑的眨眨眼睛。
“啊，不是，我看莫先生不是在我所指的地方总是进行摄像吗？所以我想你是不是也会摄像。”
陆琴韵手一顿：“你是说这里经常会发生些事情吗？”
“嗯？你没有探查出什么来吗？”校长也有些惊讶。
“在这里的确有不少东西。”莫尧突然开口，将手机递给陆琴韵，陆琴韵下意识的接过手机，看着里面的被拍摄下来的照片，一如莫尧的风格，概括的很细腻，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看起来没什么的啊。”陆琴韵皱眉。
“哎……”莫尧居然叹了口气，“果然是笨蛋啊。”
“你说什么？”对莫尧突如其来的讽刺陆琴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反驳了，反驳之后却突然愣住了，刚才那一声叹气，莫尧似乎，带上了感情。
“看过了还不懂吗？”莫尧难得的开始调侃，陆琴韵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所拍摄的照片之中没有一个地方是教室，在几张墙面的照片上会看到恶意摁上去的手印。”
陆琴韵抿唇，低头看到：“这不是学生故意弄上去的吗？”
“一个学生的手再脏也不可能留下来这样的印记。”莫尧冷淡的说道，“在上墙壁的地方，有两个洞口，洞口很深，几乎看不到底，这也是一个线索。”
陆琴韵听着莫尧一个个的介绍着图片中的东西，没发现这次的莫尧异常的有耐心，陆琴韵也惊讶于为何莫尧会将这些看似完全没有关系的小事联系到这些事情上来，然而没有注意到旁边校长越来越惊讶的神情。
“难道说你看到这些东西之后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吗？”校长惊讶的问道。
莫尧淡淡的瞟了一眼旁边的校长，眼神中是完全的轻视。
听到校长的话的陆琴韵下意识的看向了莫尧，自然是没有忽略莫尧的眼神，立刻说道：“莫尧，校长怎么说都是长辈，又是身为教育者，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
莫尧眉间一皱，望向陆琴韵的眼神又突然从淡漠转换为了冰冷。
虽然知道莫尧并不开心，陆琴韵还是说道：“尊师重道，这是一个小学生都懂的词语。”
“安静！”
陆琴韵突然就安静了，莫尧看到陆琴韵沉默下来后继续向着前方，在与陆琴韵擦肩而过的时候拿走了陆琴韵手上的手机，陆琴韵呆呆的站在原地，转过头去，看着立刻跟随上去的校长，以及，莫尧的背影。
心中下意识的有些恐慌，居然就伸手扯了上去，再一次拽住了对方的衣角：“不对就是不对。”陆琴韵将头低的很低，两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然而陆琴韵却再一次用力的扯住了对方的衣服，“……”
“这是……”
“别说这是你的做法，我没有资格置喙。”陆琴韵先说出来了，“你既然让我做你的助手，你就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
“这是对这个校长应该有的态度。”莫尧打断了陆琴韵的话，“他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
此时，陆琴韵惊讶的抬头，而旁边的校长则是面色一僵，只有有些苍白，却又立刻恢复了原样，哂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莫尧说道，“我只是在教育一个只从表面上看待事物并将分明不同的事情一视同仁的笨蛋而已。”
这一次陆琴韵被说笨蛋，却没有特别的惊讶，陆琴韵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最后猛然开口说道：“你混蛋。”
“哼。”莫尧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校长紧皱着眉头，最后还是跟了上去，说道：“我不管到底是谁推荐的你，但是你的狂妄的确是一个年轻人会有的，我身为长辈，还是劝诫你能够收敛一点！”
莫尧这次连冷哼都没有了，反而是语气淡漠的说道：“大概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
“你有什么看法。”校长毕竟是校长，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不对，不如说是老谋深算，察觉到莫尧并没有放开谈的意思，也就顺水推舟了。
“我需要，看你的监控录像。”莫尧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