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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内部矛盾（5）

　　这两巴掌打傻了九姑娘，也打啥其他人，包括梁晏自己。梁晏讪笑两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让你别戳人伤疤，这样不好……刚才我也是情绪影响，不好意思啊。”九姑娘脸上隐隐泛起的红印，将梁晏的解释憋回肚里。

　　九姑娘摸着红肿的左脸颊，右脸颊也微微起了红晕，娇滴滴地问道：“你们来干嘛的？”

　　梁晏很受伤，“你不知道我们来干嘛就给我们下套让我们死？！”

　　九姑娘羞涩地地下头，双手扭着衣襟，道：“下次不会了。”

　　“……”梁晏黑线。

　　“我们对你无敌意，只是来找人。有人看到你在村外接了一波客人，可能往你村外的老宅住过去了，所以想问问实情。”张魁连蒙带骗依据汉子提供的线索诈九姑娘。

　　九姑娘面对张魁变换成了另一副面孔，陌生且冰冷，冷然问道：“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张魁掂量一番，实话道：“朋友。”

　　九姑娘一言不发地转身往铺子里间走，到了里间门口，冲着几人点点头，示意他们跟上。梁晏被张魁推着坐在最前面，九姑娘见状，嫣然一笑，周边的空气霎时间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张魁了然一笑，不想这九姑娘还是个受虐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严重，仅被梁晏的两巴掌打出了感情，还迅速升华成了深情。

　　酒铺的里间旁边两排架子，架满了酒桶，酒桶表面颜色暗淡，但干干净净，可见九姑娘平时很爱惜这些酿酒的同伴。

　　酒铺的里间旁边两排架子，架满了酒桶，酒桶表面颜色暗淡，但干干净净，可见九姑娘平时很爱惜这些用于酿酒的老伙计。酒窖过后便是一个不过两平方的杂物间，杂物间后门一条小路掩人耳目地通至山体中的山洞。九姑娘带着路向梁晏解释：“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类似的山洞用于存放食物或是怕坏的东西。山洞冬暖夏凉，天然的储物室。

　　“别说，这地方里还真是冬暖夏凉。外面天气那么冷，山洞里面防风防水，不潮湿不阴冷，还挺舒服。”梁晏走在九姑娘身后，活跃气氛地找着话题说道。自打张魁将他推到九姑娘身后时，九姑娘的表情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酒铺中发生的事情，任他再怎样自欺欺人都不会改变九姑娘并非常人这个已固定在脑海中的事实。所以面对九姑娘脸颊是不是泛起的红颜和话里话外透露出的示好，他是万万不敢承接。怎奈眼下九姑娘又要为他们带路去找左子崇等人，有求于人不好驳人面子与她挑明，挑明的结果十有八九就是双方撕破脸，重新回到刚进入酒铺是，剑拔弩张的境地。到时别说是九姑娘，首先想灭了他的肯定是张魁。所以梁晏只要硬着头皮腆着厚脸皮呈现白痴无法领会状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九姑娘的话。

　　方冲走在张魁和洛晃中间，听了两眼的话，回忆起前些日子头次体验到的南方冬天的阴冷环境，尤其是那种无论穿多少件衣服都冷得刺骨痛得皮凉的刺痛感记忆犹新。确实应该熟悉深刻，这也才离开几天罢了，不等九姑娘接话，便接着梁晏的茬儿道：“那是这里确实不潮湿！西北地区本来就缺水，吃喝拉撒用度水资源都不够……”说话同时，感到周身温度急降，冷得冻牙。方冲闭上嘴，用嘴唇温暖着牙齿，眼神正好瞥见九姑娘散发出的封口警告。

　　九姑娘迫使方冲比闭嘴后，笑咪咪地看向梁晏，说：“是诶，别看我们这种小地方看着挺穷乡僻壤的，实际物产很丰富哦。你不如多住些日子，我每天都给你介绍介绍，如何？”

　　……非常不如何！这地方何止是看着像穷乡僻壤，实则就是物少人稀地处偏远交通不便鸟不拉屎龟不生蛋的鬼地方！梁晏满面春风冲九姑娘笑得像个花痴心里骂得对方狗血喷头。

　　洞内修整干净利落，东西摆摆放得井然有序，都是些有了一定年代的年华或是画册。张魁拿起一张正面朝下，被放在最上方的一副素描，素描是一张描绘了跪坐在四个花盆中给鲜花浇水的美人的美人图。画上这位身着碎花衣裙的美人便是九姑娘。画像上的人笑靥如花，与现在的样貌毫无不同，唯一一处令人不信服的便是素描画右下角的签名：边执，甲未年七月初七。

　　甲未年……张魁掰着手指算了算，竟是十年前。十年前的九姑娘跟现在的模样相差无几？是她天生长得老还是现在年轻不显老？

　　“九姑娘？”张魁拿着画像，叫了她一声。

　　与两眼相谈甚欢正绘声绘色地描绘西北淳朴民风的九姑娘不慢地回头看他，问：“什么事？”随即看到了张魁手中的画像后，脸上浮上了温柔和怀念，恍然道，“原来在这里啊！我前阵子在找它一直都没找见。”她返身走回来，接过画像，轻轻向张魁道了声谢。

　　张魁受宠若惊，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九姑娘对这幅画像情有独钟，打蛇上棍地问道：“从十年前开始你就没有衰老？” 童颜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现在很多懂得保养的明星也维持着年轻的面容。但结合刚才他们的遭遇，张魁决定将九姑娘的童颜归咎为她所拥有特殊能力。

　　“你猜到什么了？”九姑娘讲话想举起放到耳旁，画中人与现实的娇美脸庞平行，一模一样的脸撒发出不同年龄段独有的韵味儿美。要说画像中的是三十岁不到的美妇娇羞的如同处于初恋般的稚嫩，现在的九姑娘则是进过岁月沉积后，留下吸引人的神秘之美。神秘感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吸引力大大超过了青涩的爱恋。“我二十八岁开始就没有变过容貌了，至于原因，说了你们不一定相信，我也不想说。总之我不是普通人，再说，你觉得一个普通人会有能力操控你们的行为么？”九姑娘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收好，走回梁晏身边。继续带着他们往里走。

　　此时张魁觉得，这九姑娘鬼气倒是有，可是生人的气息又太过浓郁，遮住了她原本的气味。她到底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