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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骨子美听到了我的心声，还是咋滴。她晓得自己的智商在S市当不了卧底，决定逆袭。

　　三美在S市两个年头，对，故事回溯到2017年的年末。我的记忆混乱中泛白，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在S市，当不了卧底，只能赚钱。

　　骨子美昨晚玩弄着自己的几个钱包，里面的一两块钱躺得像古董，霉白霉白的。

　　她在从钱包里拔呀拔!

　　一会，席子上堆满一沓一沓的卡。她端看这张，又瞅那张，好像要盯出一个窟窿。

　　“你卡真多!”从她身旁飘过的白富美惊叹道，“坐拥过亿?”

　　嘁!

　　“卡多钱少，是现在年轻人的通病。”骨子美无比现实笑着，“卡里的钱，都比不上卡的个数。”

　　白富美捂着嘴呵呵笑，她也犯通病的人之一。

　　“明明知道卡比钱多，你还翻出来干嘛？”

　　白富美翻了个白眼球，表示不理解骨子美搞这些动作意义何在。

　　“不翻出来，我怎么知道自己穷成这鬼样……。”

　　噗！

　　我倒想说，你一直穷而不自知，能怪谁。

　　“不过，今天有银行给我打电话……。”

　　“信用卡催债?”白富美回头问。

　　身边一大部分人，每个月发工资就愉快一天，第二天就接着卖命干活。

　　她隔壁部门研发的同事就是这样。

　　“卧槽！工资都不够我还信用卡的一半……什么时候老板可以给我加点工资。”

　　“你是有车有房的人，用得着老板给你加工资吗哈哈哈哈。”

　　另外一个同事飘过，给他脑壳狠狠地一敲，嘿嘿道“你还是去洗把脸，清醒点。刚才是不是在做梦……。”

　　“说，你到底拿着老板的钞票，上哪里吃喝嫖赌了!”一位段子手开口，全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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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子美数好了卡，一张一张有序地塞进各个钱包。她的钱包跟卡数量挺登对的，多。钱就背道而驰，少得可怜。

　　“不是催债。”骨子美合上最后一个钱包，便回答白富美。

　　“干嘛？”

　　不催债，难得是催命?

　　“不，是送钱。”骨子美整个人流露出来傻乎乎的表情真令人堪忧，不解。

　　“银行信用卡中心打电话给我，说可以给我钱，十几万。”骨子美觉得对方很好笑，她都没有想过银行打电话就为这事。

　　“你借了吗？”

　　“我干嘛要借?”骨子美厉声回答，情绪有些激动。

　　“你不差钱?”白富美瞅着骨子美的故意问出扎心又扎肺的话。

　　三美之家的人，可能翻白眼球翻习惯了，动不动就来一个‘让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眼睛大的人，翻白眼还能清晰可见，像小眼睛的人，无论怎么翻，我只注意到她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像闹着玩。压根没有黑白之分。

　　骨子美斜视白富美，竖起食指倒过来指着向自己大声说“我不缺大钱。”

　　白富美:呃！

　　好吧！你说什么都对！

　　搞得好像小钱不是钱一样。

　　“预支你钱，你都不要。够奇葩！”

　　“预支太多了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怎么花。”骨子美大笑。心想十几万到手，不买房不买车，要它何用???

　　白富美:……

　　有毛病!

　　银行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一本正经地反问对方“这么多钱，利息怎么算?”

　　对方哔哩哔哩吧啦吧啦地说一通，反正我也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

　　她继续说道“又不可以用来买房，我要那么多钱干嘛？”

　　对方再罗里吧嗦一堆，她欠扁地笑道“这样啊……用来买东西？”

　　“可我没有那么多的东西要买……。”

　　对方可能有些不耐烦，嗓门子变大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服她“利息很低，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要用来买房或投资就行，因为会审核的。”

　　骨子美垂下眸子思索了半会，她模棱两可地回答“那算了。我除了要买房花钱，其他的不用。再说我房子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不用那么急……。”

　　对方语气变得比翻书还快，“你如果不想要就直说，不要浪费双方的时间……。”

　　骨子美故作歉意，换了平静点的语气“是，我用不……上。”

　　“上”字未讲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她撇撇嘴，哼唧了一下‘说得给钱好像不用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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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是缺小钱的意思吗？”白富美蹲在冰箱的前面，打开冰箱的门，探了探头找牛肉丸。

　　牛肉丸是她的第二大爱，也是从家里薅羊毛弄过来的。第一大爱是新鲜的鱼，她属于一顿可以吃一大碟鱼的那种。

　　网上说，吃鱼的孩子比较聪明。

　　对于白富美常常吃鱼的行为，骨子美她自己再掐指掂量掂量，认为正因为白富美喜欢吃鱼，思维才如此活跃。

　　于是乎，她某天起了一大早，收拾好自己就出门，前往家附近的市场。

　　附近的市场，的附近，有码头有渔船。时常有大批量大批量的新鲜鱼虾上岸，被运到附近的市场。

　　因此引来大量的人群购买。部分人在码头直接买，大部分人呢会在市场买。在码头买的，鱼虾基本活蹦乱跳，但是水分挺多的。行外人始终吃亏，况且渔船老板也不太愿意散卖。

　　她领着一小袋的新鲜鱼回来。

　　鱼很小。

　　我肉眼凡胎瞅一眼看穿，鱼小得比不上缩头乌龟家的猫吃的。

　　小鱼一大半已经死翘翘了。

　　三美之家距离市场并不远。我怀疑那些鱼大部分在袋子里已经缺氧，半死不活的了，结果被骨子美提着袋子晃来晃去，干脆直接晕死。

　　她在厨房给死鱼开膛破肚，我就听到砧板切、拍的声响，然后闻到一股一股的鱼腥味。

　　“卧槽！有一个漏网之鱼，居然还活着!”她的尖叫声引起气质美的光顾。

　　气质美慢悠悠地走进厨房，半倾身盯着一动不动的鱼，问“你确定它还活着？”她想说的是，它死了吧！一动不动的，在躺尸。

　　然后气质美自己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那条鱼，然而鱼兄弟来个鱼打挺的姿势，吓得气质美往后缩。

　　“是吧！它没死。”骨子美满脸无奈，借用刀把它铲进去装满水的洗菜盆里。傻叉的鱼，竟然在盆里游起泳来。

　　“喏，你看，你快看!它就是活的。”

　　气质美不说话地睨了眼骨子美，眼神在说话‘我又没瞎!知道它是活的。’

　　“怎么办？”骨子美纠结得自言自语。

　　白富美从厕所走出来，说了一句大实话“你买它们不就是想新鲜的吗？现在新鲜百分之二百……哈哈哈哈。”

　　“把它宰了，放在锅里炖了。”白富美一口气说完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