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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收的是什么?”气质美滑动了下椅子，一脸好奇地凑过去新来的同事大个女的身旁。

　　方才的大个女收到快递，从外面看应该信件类。

　　“信用卡。”大个女撕开快件，掏出一张信用卡。转身在背后的毛绒绒背包里，掏出另外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卡来。

　　“看!”大个女翻开两张卡的同一面，用心生欢喜的语气对气质美说“瞧，两张一模一样的封面，可爱吧!”

　　气质美嗯地点了点头，两张卡是HelloKitty的动画图，粉粉嫩嫩，确有些可爱。

　　“你干嘛办两张？”气质美冲着大个女皱眉。

　　大个女瘪瘪嘴，佯装委屈样子，撒娇卖萌道“人家是换卡。”

　　“好吧！”

　　“话说，你这卡额度多少？”气质美倒是想知道大个女卡的额度。前些日子听她说，过段时间会去欧美国家。总是问，谁要帮忙带什么东西的，尽管提。

　　大个女似胡不想太精确，随意说“大概就几万吧!”

　　气质美心想，谁不是几万。你倒是说你有多少万啊，让我知道你家底雄厚不。

　　“平常买东西，你是刷信用卡吗？”聊信用卡的会儿，大个女乘机延伸信用卡的话题。

　　“用！你呢？花呗借呗用不用?”

　　现在全世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负婆。花呗借呗这两项，基本上都使用。气质美想知道大个女是不是食人间烟火的，故意问。

　　“当然!”大个女大声回答道，“现在谁不用这些!”

　　“是吗。”气质美不答反问。

　　“呃！咦，你的额度是多少？”大个女随心所欲地问。

　　“三万多。”

　　“哇塞！三万多!!!”大个女的声音瞬间响遍办公室的一个角落。

　　旁边的一女生附和道“居然三万多，你到底为某宝贡献了多少钱！”

　　她回身，冲着坐在背后的另外一个人喊道“听见没有，她的额度居然好几万……。”

　　“是吧！我也觉得。”大个女接上话，继续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不是……不是……不……”，气质美连连反驳想解释，却始终插不上话。大家以讹传讹……造谣忒带劲。

　　等大伙儿消停点，她侧身问大个女“你额度多少？借呗。”

　　“借呗!十几万。”大个女似乎不太在意这些。

　　“卧槽！十几万，有钱人。”旁边的女的把拇指竖起来，对着大个女。

　　“真的假的?十几万”旁边的女的怀疑这十几万是虚的。

　　“当然，是真的。”大个女特利落地回答，为了更有说服力，她补了句“我借过，是真的。”

　　气质美心咯嗒蹦蹦跳，再问“利率多少？”

　　“多少？”大个女眯起眼，努着嘴想了想“大概万分之……。”

　　“MD”，气质美心里咒骂一声，自己找虐问这些有的没的。额度比不过罢了，连利率也不一样，真是添堵。

　　“花呗呢？”

　　“几万。”

　　气质美刚才被称赞而来的自豪感，一扫而光。此刻才反应过来，方才众人搞错了什么。

　　就现在的形势，她也不愿意把真相抖出来，于是就这么干了。

　　闷不吭声。

　　——

　　“我们仨，一起发家致富吧！”

　　那晚回来，气质美静静地呆大半天，低气低得笼罩着整个人。等待骨子美白富美一进家门，她眼前一亮，出声道。

　　她就坐在我旁边。

　　眼睛发亮的瞬间，吓得我一颤一颤的，以为她是鬼上身。哪会有人一会像木乃伊一样坐着老半天，愁眉苦脸的;一下子像回光返照番，熠熠生辉。

　　骨子美的反应就是，嗯，气质美受刺激了哈哈哈哈。

　　她憋着气，不笑。内心乐得像中彩票。

　　白富美扫了眼气质美，纳闷道“你想干什么？”

　　“你们猜我今晚去哪了？”

　　世界那么大，夜晚如此黑。

　　谁知道你去哪。

　　没人搭理她。

　　“我去附近的溜达地溜达一圈。”她一脸高兴说起来，“然后我发现一个商机。”

　　白富美刚刚还会问话，听着听着就嗯哦敷衍了事。

　　“你们不问我什么商机吗？”气质美像个傻孩子，直视白富美骨子美。

　　“哦，你发现什么商机？”骨子美淡淡地笑，没抱太大的兴趣气质美会说下去。顺着别人的话聊下去，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可她担心此刻不当个倾听者，下回她想啰嗦，气质美懒得理她。

　　白富美这款人，走的是沉默是金路线的，唠叨的话，她可不喜欢听。

　　“嗯！溜达那块地儿，很多人。我们仨周末去摆地摊吧！”气质美提议。

　　她今天一听别人的额度比自己多十万八千里，怎么也得赚点钱。

　　现在最可怜最穷的人，莫过于就靠一份工资赚钱。好像吊在一颗树上，哪天狂风暴雨，树折断了，人被吹走了，那可就是什么都没有。

　　她在我旁边发呆的半响，面前摆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涂涂画画，我瞅一眼，几个词飘在我跟前‘选址、选品、成本、毛利……。’

　　“呵，摆地摊?”白富美哼哧一声，调侃打趣她“你不怕降低身份，被同事撞见?”

　　气质美有点为难的样子，说“冬天不是快来了吗哈哈哈哈，我们包成粽子样子。谁知道。”

　　“这是S市。”骨子美强调给气质美听。

　　S是一年四季天气像脾气，冬天过夏至，夏至过冬至。

　　包成粽子?机率可以用鸡蛋形容。

　　白富美摆弄床头柜的化妆品，转身朝着骨子美笑，似在说“你真棒!”

　　“怕什么!反正我同事不住这块。”

　　气质美虽然不知道同事们具体住哪里，但从聊天中隐约得知，他们不住三美之家的附近。

　　“好吧！那你想干嘛?”白富美想知道气质美想清楚了没有，别跟骨子美曾经想到山上卖青瓜的故事一样。

　　空话。

　　“你说，我们卖冬天的东西怎么样？”气质美缓缓道来“冬天大家出来逛街，会喜欢买些暖和的东西。额，小孩子玩具应该不错。”

　　“嗯。”

　　“然后?”

　　“然后，你!”气质美指着白富美，“你就去那做指甲……。”

　　白富美:……

　　我的手艺?我自己都不相信。

　　——

　　嗯！S市的冬天一直没来。

　　气质美渣渣大表哥又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