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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鸣人清醒了以后，带土不在了。

　　止水和君麻吕也不在，可能是去喂鹿了？

　　鸢则是抱着狗子躺在沙发上打盹中。

　　“你醒啦？”

　　正当他坐起来打算发会呆的时候，从厨房那边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蓮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舀汤的那种长柄汤勺。

　　“嗯。”鸣人点头，打量了一下很久没见的蓮。

　　蓮长高了不少。

　　人造人也是会成长的，因为带土被缝了以后不也从一米五多长到了一米八吗？

　　她的头发变长了很多，没有初见时候那么炸了，大概及膝，扎起来以后也就到腰部向下一点的地方。

　　就连呆毛都顺了下去，隐没在了一众发丝之中。

　　她留了个稍长的刘海，仍是中分，垂在脸侧鬓边，很像霓虹旧时期的公主发。

　　身高目测一米七二、三左右，身材不错。

　　不过还是蛮贫的。

　　“我正在做早饭，再稍等一下喔！”蓮笑着回了厨房。

　　脸上仍然戴着面罩，但如果是她的话，只看眼睛的弧度就能看出是在笑了。

　　[果然还是向她学习一下比较好吧，虽然我可能听不到但是……不太想在以后被人说：啊，就是那个笑特别难以形容的人吧？]

　　鸣人拍拍自己的脸。

　　——

　　早饭很简单。

　　只有鸣人和醒来的狗子在吃，蓮表示她除了带土送来的便当以外，只有偶尔才会吃些东西。

　　蓮也给止水和君麻吕准备了，现在正放在锅里保温，打算一会再去叫他们。

　　鸣人和蓮聊了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以及想要把自己会的一些东西托付给她，还有想请她教自己如何自然地笑的请求。

　　鸣人吃完饭以后，把碗筷先放在了厨房水池里，帮忙把止水和君麻吕的份端到了餐桌上，让鸢下去叫他们过来吃饭。

　　“听说不久以后会有上忍的选拔……嗯，你觉得君麻吕能不能行？”蓮认真地听完了鸣人的话以后，才开始说身边的事情，“这几年——……”

　　“我觉得他应该没问题的。”鸣人也安静地听了会，最后抬手挤着自己的脸颊笑，“但他还是就当一个中忍比较好……”

　　“……我想现在果然还是应该先教你怎么笑吧。”蓮看了他的脸以后，有些无奈地说，“明明长相那么好，笑得不好看也太浪费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鸣人赞同地说。

　　“嗯……首先你试试只动眼睛和眉毛来笑。”蓮微微抬眉，弯眯起眼眸给他做了个示范。

　　鸣人尝试了一下。

　　“……既然答应了要教你，我就不能说什么你还是别笑了之类的话呢。”蓮揉了揉太阳穴，叹气。

　　她站了起来绕过被炉，跪坐在了鸣人身边，伸出两手的食指轻轻按在他的眉眼外侧，又展开了拇指停留在鼻梁两旁，调整了一下角度。

　　“嗯，这样看起来不错，你可以记住这种感觉。”蓮没有收回手，保持着帮他维持表情的姿势。

　　鸣人认真地在记着脸上眉眼的位置。

　　他虽然能用写轮眼复制蓮的动作，但这种微表情……即使知道怎么做，也没办法做得很好。

　　鸢穿了门给止水与君麻吕开门，他们进屋以后，看到的就是蓮和鸣人这种看起来有些暧昧的姿势。

　　……不，说起来他们还是'交往中'的状态来着。

　　虽然是假的。

　　鸣人在专心感受着自己的脸，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到那俩的目光。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饭，止水按住了君麻吕，自己去厨房洗了碗筷。

　　“你们……在做什么？”止水洗完碗后实在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在教他如何自然地笑。”

　　蓮和鸣人就好像石化了一样。

　　“需不需要我帮忙？你这样很累的吧？”止水看着她抬起来很久了的，没有任何支撑点的手肘部分。

　　“嗯……那就麻烦你了。”蓮松开了手，揉了揉自己的各个指节。

　　鸣人保持着刚刚的表情，只有眉毛上挑、眼角向下，而下半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很滑稽。

　　“唔。”止水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指点按了一下他的嘴角。

　　并不用向上提拉皮肤，只要按在嘴巴的中心线所相平的嘴角部分就行，看起来就是带有笑意的感觉了。

　　不是微笑，但看起来也很好看。

　　“你将眉毛和眼睛恢复一下试试？”止水揉了揉他的眉心。

　　于是鸣人恢复了没表情的样子。

　　看起来蛮帅的。

　　止水暗自点头，然后再按了一下他的嘴角让他保持这种感觉。

　　“对你来说是不错的笑容呢。”蓮也点头了，跑去翻了个小镜子过来。

　　“……”鸣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和蓮那种只看眼睛就能知道是很温柔的微笑不一样。

　　……除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大以外，有些像面对敌人的水门。

　　那种被人嘲讽说——打不赢自己以后，反驳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的水门的感觉。

　　“真的很像，不愧是父子啊。”止水感慨。

　　他也蛮崇拜四代目火影的。

　　“嗯……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喔，还是说你仍然想学那种很明显的笑？”蓮想摸摸鸣人的脑袋来着，但突然想起了带土。

　　但又真的很想摸，于是揉了揉止水的卷发。

　　止水的头发摸起来更柔软一些，像动物。

　　“止水君，请你也笑一下吧？我想如果只学我的话对他来说会有些违和。”

　　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显得太奇怪，她揉止水头发的同时开口说了句话。

　　“嗯、好的。”止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一旁挪了一下。

　　“你可不能喜欢她啊。”鸣人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伸出胳膊横在了他和蓮的中间。

　　“……不会的不会的。”止水连忙摆手。

　　止水认为，蓮只是一个和鸣人一样的小孩子。

　　嗯……虽然没见过脸，但感觉也是蛮漂亮的。

　　但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蓮噗嗤一声笑了。

　　止水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而后摸了摸鼻子，冲着鸣人笑了。

　　“我觉得他的笑容也可以用作参考呢。”蓮往旁边挪了一下，拉下面罩，也对着鸣人笑。

　　鸣人复制了他们作微笑时候的动作，在脑海里融合删改了一下，回以微笑。

　　“……虽然还是有些奇怪，但比起之前好很多了，如果多加练习的话就会变得很自然吧。”蓮扯回了面罩。

　　“嗯。”鸣人摸摸自己的脸。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止水觉得蓮有些眼熟。

　　“没有吧，我和你并不熟，甚至都没有交流过，只是在鸣人这里认识你之前……听说过曾经有一个被称为‘瞬身止水’的人而已。”蓮微笑。

　　止水是当时宇智波的天才，最年轻的人才，比当时只有几岁、还没有表现出天赋的鼬更出名。

　　她知道止水，也见过他，但并没有和他面对面聊过哪怕是一句话。

　　“可是……”止水努力回想着。

　　他真的觉得觉得好像在哪看到过。

　　但就像她说的那样，没有说过话所以不熟……

　　他记得的女孩子不多。

　　泉？不，并不是。

　　虽然记不得泉的模样，但这个脸并不是泉的样子。

　　特征明显不同，所以不是。

　　似乎在宇智波家看到过。

　　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是在和鼬熟悉起来之前。

　　不过宇智波家没有这种颜色的眼睛……

　　算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

　　蓮邀请他和大家一起出门随意走走。

　　君麻吕的早饭已经麻烦止水带他去解决了。

　　而他们醒的很早，现在肯定吃完了。

　　——

　　出了家门后，鸣人看到了鹿旁边的止水和君麻吕，以及蹲在地上‘深情’地看着止水的卡卡西。

　　“你怎么来了？”

　　他拉着蓮下了二楼来到地面。

　　“我……来看看你。”卡卡西抬头瞄了眼鸣人，随后转向看着止水。

　　止水没办法忽视掉他的目光，只能强装没有察觉到一样和君麻吕聊天。

　　“他……”卡卡西犹豫了好一会，“他是怎么回事……能让我知道吗？”

　　“你放心，不是什么死而复生，是那个人救了他，我觉得止水挺好的，就向……他要了过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还经常帮我带便当来着，给我和佐助，然后我们中午一起吃的饭。”鸣人附身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顺便揪了一绺揣好。

　　“团藏那边已经不会再对写轮眼有什么想法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他现在可以露面。”

　　“是这样就好。”卡卡西松了口气，认真地说，“如果是另外那种情况的话……你们会很危险。”

　　“我知道。”鸣人紧握了一下蓮的手。

　　蓮回握住并轻轻用手指按了按他的手背，让他放心。

　　只要不说，没人知道的。

　　大蛇丸也没有什么研究出新的事物就想着昭告天下的习惯。

　　团藏突然要回家种田的消息没有被传出去，不过卡卡西倒是凑巧听到了纲手正在和静音抱怨的话。

　　他本来只觉得团藏回家种田只是想着以退为进策划什么，但看鸣人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种地去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或许是斑做的也说不定。

　　“我想出去逛逛，你要一起吗？”鸣人松开了牵着蓮的手，看了眼卡卡西，转身去找鹿。

　　三年了，鹿也成长了不少，它歪了歪脑袋随后点头，站起来就跑向了远处它专门的厕所，解决完以后出来抖了一圈身体，颠颠地跑到了蓮的身后。

　　它也想一起去散步。

　　“如果不麻烦的话……”卡卡西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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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计费字数：2019.0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