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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容厂花风华绝代(7)

(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 故里安 10157 2022-05-10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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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醒的?”搭在他身上的手上移, 撑在他肩旁, 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偷香, 白九川转而望眼殿外, 天还没亮透。

  容渊复杂地望着白九川侧脸, 待她望回来, 又是一副波澜不惊模样。

  白九川蹙眉, 欺身过去,满意地看着他微微别过的头与耳根的红,眉又舒展, 笑道:“昨儿舒坦么?”

  容渊抿唇,赤/裸的身躯尽力往软绵绵的床下压,压出一处塌陷。他的喉咙上下滑动, 目光尽力保持清淡, 身上的热度却逐渐升了上去,清了清嗓子, “多谢殿下。”

  “唔。”

  白九川咬上他的喉咙, 迫使他不得不弓起脖子, 漂亮的桃花眼腾起水雾, 又麻又痒的快/感在体内聚集, 他想要更多,被子下的手攥成拳, 指甲狠狠掐进手心的肉里,极力地克制自己。

  “舒坦么?”

  白九川又问一句, 温热的舌尖顺喉咙突起的形状缓缓舔舐, 低低的声音传入耳朵,挑/逗的手滑过,似乎沾上,又似乎没有沾上,让容渊敏感的身躯越来越烫,心跳剧烈地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去。

  他咬唇,那手便扒开被咬得失去血色的唇。顺便与他十指相握,让他连极力克制都没有就力点。

  她在逼他。

  终于,第一声暧昧呻/吟不受控制地突破,随后二声三声便如开了闸的洪水,急促倾泻而出。

  含着水光的眸子恍惚地望着身上的人,容渊终于泄气般低吟,“舒坦。”

  白九川笑着,再给他折腾出一身又一身的热汗。

  勤勉不辍的容督主头一回缺勤,被一手遮天的太子瞒下来,派人去东厂取了卷宗来东宫。

  容渊抗议,待见到白九川望着他那绿油油的目光时,识时务地闭上嘴。

  他觉着不可思议。太子不嫌他碰他,却又帮他做那事。不过太子不做,他也不会随便招惹,拿到卷宗,便在殿里正襟危坐看起来。

  闲逛出去的太子不知什么时候逛回来,往他的嘴里塞了块小巧玲珑地桂花糕。

  她笑起来,凌厉的凤眸柔和很多,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倒映着表情完美的自己。

  “督主就是这样看卷宗的?”

  容渊一怔,顺着她移动的目光落下去。

  竟拿反了。

  “咳。”大惊之下未咽下的桂花糕呛到嗓子眼儿,容渊咳得脸红,喉咙耳膜火辣辣地痛,白九川赶紧给他灌一杯凉茶下去,来势汹汹的咳嗽被浇灭,他站起,又灌一杯,白九川忧心地给他拍着背,他又短咳两声,才觉那痛楚没了,脸还烧着。

  放下茶杯,他瞅了瞅卷宗,嘴唇张合,似乎想要解释,白九川快速在那两片因为充血而红艳艳的唇上亲了口,又桂花与茶水混合的淡香。

  “孤晓得,你心里有孤。”

  容渊眼神有一瞬涣散,聚焦后本能想解释,发出个“不”音,又觉得不该解释。脑子顿成浆糊,白九川叹一声,“不过,”

  他的心随着那声音起伏。

  白九川看着他可爱,心中喜欢,上前又亲他一口,他眸子微微睁大,白九川按下他的头,手插进他顺滑的发丝中,加深这个吻。

  将他吻得缺氧,脑筋更加不好使,她才松开,板着脸,“不过,东厂的事儿还是得好好做。”

  “是。”

  她笑着离开,容渊望着她潇洒风流的背影,目光挣扎。

  开了这次先河,此后那东厂的卷宗便都提前被堆在东宫特地为容渊收拾出来的书房。

  二人日日腻在一起,容渊态度逐渐不自知地软化同时,心中越发不安。

  他敏锐地察觉到,白九川正在做一件大事。他被变相禁锢在东宫,了解不到,只能静待时机。

  也许,他晃晃头,白九川何必为他的事使这么多心思,童瑾他们概不会有事,不要自作多情。

  “还没看完?”

  白九川从外头进来,带进来一身风雪。

  回身关门,阻挡住呼号风声,她抖落抖落身上的白雪,走到容渊跟前儿,将袖子里捂着的汤婆子递给他,温热的手摸两把他微凉的手,才退走,道:“这书房墙壁薄,再往后越来越凉,你还是回殿里罢。”

  手心的暖意让容渊嘴角勾了勾,“这是最后一本。奴才在这儿挺好,劳殿下关怀。”

  白九川不是首次提这事,他也不是首次拒绝。太子贪欢,每次他在殿中总想着将他往床上拖,一来二去,事情做不了多少,时间就用在黏黏糊糊上了。容渊的目光暗了暗,他不怕事情做不完,白九川还算有良心,每次耽搁他,都会自觉在晚上挑灯,帮他一起做完。他怕那种无时无刻的黏糊与热切,让人找不到机会冷静。

  “哎,你就是。”白九川给他的头挪过去,向着案上的纸,“赶紧看,看完孤带你去长春园听戏,听说那里新来了个女旦,模样好唱腔高,很受追捧。”

  男子谈到女人的一贯风流腔调。

  容渊目光一顿,白九川坐在他一旁,笑吟吟地,“醋没?”

  没给容渊嘴硬的机会,白九川又笑道:“放心,不过是这一阵儿在东宫憋坏了,带你出去透透风。”

  她忽正经道:“容渊,孤只心仪你。”

  容渊听惯了,不动声色,手下的笔未停,羊脂白地耳根染上血色。

  太子出行的排场即便从简也是极大的。长春园被肃清,高台上只有他与白九川二人。前头方桌摆着各种零嘴,白九川将一颗饱满红润的红莓拔了绿尾,塞他嘴里。

  清甜在嘴里炸开,容渊的眸子眯了眯。

  他爱甜食。

  白九川用手擦走他唇瓣不小心染上的红色汁水,舔进嘴里,目光如炬,“真甜。”

  心跳加速,容渊迫使自己将目光移到戏台上,那个水袖婉转的小旦,华丽唱腔在耳边盘旋,被白九川更清晰的小声私语模糊,“容渊。”她咬着他的耳朵,“孤醋了。”

  容渊一抖,吸一口气,无奈转身,又被人叼住凉薄的唇。二人喘/息着靠在一处,谁也没再看戏台上的独舞。

  底下的侍卫们目不斜视看着台上,台上的戏子也不敢往这边瞟。醋了的太子环着自己的腰,纠缠着自己嘴唇,倒好像是自己将这个太子爷揉在怀里。

  他的脑袋有一瞬间地迟钝,胳膊在这份迟钝中,揽上太子的背。

  彻底做实,他将太子揽入怀里的事实。

  他这时才发现,那样强势的太子,竟比他还要瘦一些。刚好,可以被他镶进怀里。心头升起一股不明滋味,他按着潜意识的指挥,稍微使力,将人更按进来。

  太子微诧。

  在他清醒之后,忐忑的目光里笑了。

  白九川的头放在他的左边胸膛,耳朵听着他的心跳。

  “喜欢这样?”

  容渊眼眶微微湿润。

  他从未想过,会以这样一个姿势,将白九川纳入怀中。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是一个阉人,注定做不了男子,更何况,怀里的是注定要做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要享三宫六院,九州的少年少女。

  可那男子现在,以一种极其驯服的姿势,伏在他的怀里。如果可以,哪个男子愿意雌伏人下呢。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他回想起这辈子,从被抢到东宫的点点滴滴。

  太子咬上他的下巴。

  总是喜欢咬他。

  别扭的占有欲让他有种不踏实的安全感。

  是真的心仪他罢。

  他狠狠闭上眼睛,思绪万千,终于,深吸一口气,吐出。他淡淡道:“您想要我么?”

  白九川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随即低笑。守得云开。容渊还是这样好拐,短短几日的恩宠就给人心拐过来。心里又涩又甜,“回殿再说。”

  她还得想着,怎么与容渊解释这女子之身。

  上辈子那白九川的做法可够糟心,要让已经被拐过来的小白莲知道,上辈子要了他的是别人,这拐过来的心一下子跑了也说不定。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

  白九川眉头拧起。

  一出大戏完时已是子时,白九川拖拖拉拉带着人上轿。她摸上容渊的手,靠在他耳边,神秘而正经道:“容渊,孤同你坦白件事。”

  疑问的眸子望过来。

  锐利明透。

  白九川的话憋回去。

  那些编排好的谎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扯扯嘴角,“到殿里再说罢。”

  容渊眉头皱一下,快得好像是错觉。他点点头,心中总有些不安,“好。”

  到殿外,下轿,迎过来的掌事在白九川耳边耳语几句。

  白九川冲他点头。

  二人一个来回,已经完成交流。

  关于一件事的交流,容渊一无所知的事。

  容渊跟在白九川旁,目光冷淡,手捏成拳。

  进殿中,白九川灵光一闪,挥退左右。

  容渊颇紧张。被拉到床边,帷幔落下,白九川彻底宽衣解带,束胸解开,容渊的眼睛倏地睁大。

  “为了许家。”

  白九川顿了顿,将头发也散开,彻底变成女儿家模样,她笑着,“容渊,事已至此,你就没有退路了。”

  容渊心神大震。

  怎么会这样!

  一只手牵过他的手。

  他被动着,一夜云/雨旖/旎。

  怀里的人安心睡着。

  容渊一点睡意也无。

  上辈子,这辈子,一件件事在他眼前过。

  “容渊。”怀里人嘤咛一声。以一种极依赖的姿势贴着她。

  他目光晦涩,盯着她,良久,呼出一口气。不论是因他重生变了一些事,还是,别的。他合上眼睛。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

  容渊真正全身心开始接纳白九川。将她放在心上。白九川能察觉他的改变,心中欢喜,手头谋划的事情进展也更加快,不得已忙起来。

  二十九,风雪交加。帝王家宴,白九川不想去,不得不去。容渊在殿里头守着,望着门外映着灯笼喜庆红光的风雪发呆。

  等了许久,没等回白九川,却等来浩浩荡荡一队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林英是个虎背熊腰,直爽率真的中年汉子。直接进来殿中,看着容渊那副兔爷模样掩不住眼中鄙夷,手里的金牌亮出来,他道:“奉命查东宫。容督主,得罪了!”

  随即一挥手,那一队人马四散进东宫各处。

  林英拿着把剑,在主殿左看一下,右翻腾两下。

  容渊心神大乱,只以为是白九川密谋的事情败露,面无表情站起来,走到林英旁边,冷淡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英嗤笑:“不该管的别管,小心惹祸上身!”

  “哗啦——”衣柜的衣裳都被倒出来,其中还有一枚被藏得很好的荷包。

  林英捡起来,不再翻别的地方。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容渊再怎么也在政/场浸/淫多年,目光一凛。手脚冰凉——那荷包是童瑾给他的,说留个念想。

  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窜起,到这时候,他反而冷静,走过去,一笑“这荷包有问题?”

  林英将荷包收进怀里,斜眼瞥他,“有没有问题,陛下自有公断。收工!”

  他大喊一声,带人从东宫撤出,身后一片疮痍。

  各种想法在容渊的脑子里冲撞,他踉跄一步,身子磕到桌上,要说话,才发现声带抖得不成样子。

  林英是武安伯的人。他之前确实查到,童瑾在宫中无意间受过武安伯恩惠,为此他还曾特地为武安伯瞒了点东西,替小姑娘还了人情。

  东宫人心惶惶。

  他强迫自己镇定,久久,脚步略虚软冲出去。得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渊?”

  没冲几步,厚重狐裘罩上来,容渊愣愣地看着月色下的人,两行泪刹那落下,他一无所觉,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以后所有情绪悄然崩溃。

  “九川!”

  他将白九川紧紧箍在怀里,声音低涩惶恐,“你回来了,没事——”

  白九川拍拍他的背,“嗯,孤没事。”

  差人将被翻得脏乱的被褥换一套,白九川将人安置在上头,紧紧给他围上,手放在他拔人的右脚,“将鞋跑丢,容督主怕是朝臣头一份。”

  容渊紧紧望着她,“今儿是怎么回事?”

  白九川目光一冷,“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人想害孤,结果害了自己。童瑾给你的荷包布料是前朝皇室独有的云锦。”

  那一场大火烧死所有皇室,那云锦的造法与所有现料也都没了。

  她笑:“武安伯衷心前朝,为谋权篡位,陷害太子,哪知道小宫女,哦,也是前朝遗孤董凤回一时马虎,将绣着的荷包拿错。”

  回过神,巨大恐惧过去,容渊心中发凉。他望着白九川,想着童瑾。竟有种遗世独立之感。

  所有人都在利用他。

  真真假假,他苦苦一笑,似乎有许多想说的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白九川没觉着他那心里的百转千回,如今只是一招取胜,后续也大意不得。她摸着已经暖和过来的脚,将汤婆子又往下正一正地方,将人推倒,“今儿吓到你了。好好歇息,孤还有些事去处理。”

  容渊望着她,目光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

  次日午后,容渊拎着礼盒,去童升的院子里拜年。礼盒是是他这些年的大半积蓄。童升在这事上也受了牵累,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让贤,择日被遣送出宫。说是择日,也就是这日。

  “这事不怨你,不要多想。我在宫外早置办了宅院,早出去颐养天年也是好事,宫里的活儿再轻快也是提心吊胆。”

  童升给礼盒放在打好的包袱旁。

  “倒是你,我不放心。”他轻声道:“咱们这种人,不能生不该有的心思。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太多。尤其是那位,不该动的心思就不要动。”

  容渊轻轻一笑,“儿子受教。”

  将童升送上马车,容渊在寒风中立了许久。等彻底凉透衣衫,才一步步回东宫。

  白九川正在殿中等他一同小憩。

  他进殿,到白九川前头跪下。

  白九川挑眉,用掌风合上殿门。

  容渊垂着眸子:“奴才想见童瑾一面。武安伯罪无可赦死有余辜,童瑾她,也许是清白的。”

  他在试探,白九川对他的态度。之前种种在意,在事成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股邪火上脑,白九川怒极反笑,“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她清白?”

  她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她对视,“容督主,你可知道,若非孤机敏聪慧,今日在天牢里等年后问斩的便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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