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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被拖到了水牢。
冰冷的脏水浸泡着悄悄娇小的身躯,悄悄不挣扎也不反抗,直直地立在水里,连锁链都不需要。
王妃…你要的,不就是奴才这一条贱命吗?奴才什么都没做,甚至连王爷是否真心想要奴才都不确定,你便认定了奴才勾引王爷。呵,王妃,你是有多紧张自己这个位置啊!还是,你根本就是知道,王爷并没有当初那么在乎你了…
悄悄自嘲地笑笑,坐在了脏水里。
脏水冰冷刺骨,如何有我现在的心凉?临丰,你终究看不上为奴为婢的我,皇家的人生性凉薄,子嗣永远凌驾在一切之上,我又何苦对你痴心妄想。
悄悄趴在水牢的边缘,目光呆滞。
临丰因为襄宜小产,痛心疾首,日夜守在她身边,直至她身体恢复。襄宜却一反常态,求了临丰把悄悄放出水牢,临丰这才想起,阴暗的水牢下面,还锁着一个他自以为牵肠挂肚的人。
满心自责的临丰带上了小丫鬟到了水牢,看到悄悄趴在水牢边奄奄一息。
“悄悄!”
“姐姐!”
临丰脱下外套抱紧了悄悄,疯了一样的跑出水牢直奔自己的房间,“丫头,去叫大夫!全部叫来!”
临丰不知道悄悄在水牢里昏迷了多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临丰亲自抱了悄悄出水牢请了大夫。而悄悄从出水牢到现在,已经三天三夜未醒,是死是活不可知。临丰守在床边同样滴水未进,襄宜一直苦苦求见,临丰视若无睹。
房里,临丰守着,留了小丫鬟和一个大夫。
“悄悄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醒…”
“回王爷,水牢太过阴冷,悄悄又浸泡了脏水,这,孩子能保住,已经是万幸。想要她醒来,还得多费些心思啊!”
临丰握着悄悄的手,不断地喃喃着:“悄悄…你醒来吧…孩子我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我要你做我的侧妃…你别这样折磨我了…”
小丫鬟端来了茶水,看着临丰发白起皮的嘴唇,轻轻地说:“王爷,喝口水吧!你这样,姐姐醒来,也是会心疼的。再说了,孩子要是没了,姐姐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不…我不喝…悄悄不醒来…我宁可陪她去死。”
临丰第一次,泪如雨下,心疼到窒息。
第五天,悄悄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全身酸痛的动弹不得,微微一转头,看到临丰近在咫尺的脸。
他在这里睡了多久?
“王爷…”
悄悄止不住眼泪,勉强伸手触到了那张熟睡的脸。
临丰被悄悄冰凉的指尖一碰,惊醒了。“悄悄!悄悄你终于醒了!悄悄你知道吗?你若是去了,我便随你去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临丰激动归激动,抱着悄悄的力道却很轻,生怕弄疼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丫头!大夫!悄悄醒了!”
临丰兴奋的像个孩子,跳下床开了门大喊,悄悄从未见过笑的这么灿烂的临丰,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这一笑,让临丰痴痴地冲过去捧起悄悄的脸,当着所有看热闹的人的面儿,深深地吻了下去。
小丫鬟也欣喜万分,拉着大夫就号了过来,“王爷!大夫来了!”
临丰这才和悄悄恋恋不舍地分开:“快,看看悄悄身体如何,孩子还好吗?”
大夫也笑着为悄悄把脉,“回王爷,孩子无恙,悄悄也无恙,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悄悄疑惑地问道:“孩子?什么孩子?”
“姐姐!你怀了王爷的孩子!王爷要抬你当侧妃!”
悄悄的笑容在这一瞬间消失。孩子…又是因为孩子…
临丰看到了悄悄恢复了冷淡的面孔,便搂住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悄悄,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解释。无妨,我愿意等,等到你肯对我敞开心扉为止。”
小丫鬟也跪在悄悄面前:“姐姐,你答应了吧!王爷心里真的有你!害你的是王妃!你不能错怪王爷!何况为了这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姐姐,你不能再当下人了!”
临丰笑着拍拍小丫鬟的头:“好好照顾你的侧妃姐姐。”
“是!王爷!”
“等等…”
悄悄深吸了一口气,罢了,听天由命吧。她拉住了临丰:“王爷,还是侍妾吧…”
“姐姐!你傻不傻!”
临丰见到悄悄的妥协,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行,侍妾就侍妾,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再抬你当侧妃,更理所当然一些。”
悄悄没有说话。小丫鬟愁眉苦脸地嘟囔:“王爷~姐姐要是生个女儿怎么办?如何抬成侧妃?”
“生男生女都无所谓,本王只要悄悄。”
虽然悄悄只有一个侍妾的头衔,临丰却拨了一个院子给她,除了小丫鬟,还有一堆的丫鬟家丁伺候。襄宜也安分的怪异,一日一日的带着露露嘘寒问暖,还送来各种上等的衣服首饰,熬安胎药也是当着悄悄的面,自己喝一口,露露喝一口。
呵。
好像你喝了就能证明没毒一样…
悄悄的小腹日日见长,终于有了一些隆起,出于母性的本能,悄悄也渐渐放下了过往,开始静心养胎,期待着这个小家伙的出生。
“悄悄,皇兄令我接待北疆使臣,这两日我带美人进宫,你好生养着,回来再来看你。”
“王爷去吧,奴才知道了。”
第二日。襄宜叫来了府里的所有人,聚集在悄悄的院子里,命人把悄悄从房里强行拉出。
“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
襄宜红着眼冷冷一哼:“干什么?本王妃只记得,同样是在这个月份,小腹才刚刚隆起,你一碗安胎药,送走了我的孩子,那是王爷第一个孩子!”
“奴才说过了,不是奴才做的!”
露露走上前,狠狠摔了悄悄一巴掌:“不是你,还能是我吗?!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什么!”
小丫鬟跑上前护着悄悄:“王妃!露姨娘!姐姐肚子里也是王爷的孩子!你们疯了吗?!”
“疯?我是疯了,从洞房花烛夜丰哥哥被这个贱婢一曲琵琶勾了魂开始!本王妃就已经疯了!”
襄宜撕了自己的外套,抄起早已准备好的棍子,朝悄悄的肚子狠狠地打去。
“啊——”
“给我打!”
“王妃住手!王妃你不能打姐姐!”
“把这个小蹄子丢出去!”
小丫鬟被家丁一脚踹出了院子,疼的在地上打滚。
她捂着耳朵,也挡不住从院里传出来悄悄的惨叫声和大家的求饶声,奈何没有人大的过王妃,只能任其宰割。
王爷,对!去找王爷!
小丫鬟忍着痛,趁着没人注意她,哭着往外跑去。
找管家爷爷,只有找到管家爷爷才能通知王爷回来救姐姐啊…
小丫鬟一路跌跌撞撞,跑飞了头发上悄悄送的珠花,跑丢了脚上悄悄送的绣鞋。
“管家爷爷!快去宫里请王爷回来啊!求求你了!快点啊!救救姐姐…”
小丫鬟泪声俱下,管家一看,坏了。
待到临丰心急如焚地赶到悄悄的院子,地上还残留着一道一道的血痕,临丰忍住眼泪进门,看到的是满床的殷红。
“丫头!叫大夫!”
悄悄手腕上三道深深的刀痕刺痛了临丰的心,临丰抓着大夫的领子平静地说:“救不活悄悄,你们全家二十多口人就一起陪葬。”
临丰杀气腾腾地提剑劈开襄宜的房门,将剑抵在她脖子上。襄宜一脸无所谓地把玩着从父亲那儿拿来的免死金牌。
“哟,王爷这是知道了呀。那臣妾就不解释了。”
“王妃为何如此狠毒?”
“为何?王爷又为何如此动怒?”
襄宜把免死金牌摔在桌子上:“本王妃下午将那个贱婢打到流产,就不怕今夜王爷一剑杀了本王妃!”
临丰捏着剑柄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从桌子上拿起了免死金牌,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来人,把王妃锁起来,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准任何人给吃食!水也不给!”
襄宜在房里笑的花枝乱颠。
“哈哈哈…”
临丰抱着悄悄,坐了一天一夜,直到悄悄醒来。
“王爷…”
“悄悄,悄悄你受苦了,你怎么这么傻…孩子没了便没了,可你不能有事啊!你出事,叫我怎么独活…”
“王爷你怎么才回来…”
悄悄埋在临丰怀里,静静地留着眼泪。
“王爷,奴才饿了…”
“好,我去拿吃的来!你乖乖坐着等我!”
临丰叫了小丫鬟守着悄悄,慌忙跑去厨房,还未到厨房,就听到一声尖叫:“王爷!悄悄投井了!”
该死!
临丰抓了两个家丁赶到悄悄的院子,“快!拉上来!”
自此临丰一步也不肯离开悄悄,日夜守着。
为了让悄悄心情好起来,临丰连夜带着悄悄和北疆美人住到了别院。
“悄悄,我们一起离开王府那个伤心地,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如何?”
悄悄没有说话,摸着小腹,暗自落泪。
“悄悄不怕,有北疆美人在,你还会有孩子的。”
悄悄看了眼拼命点头的北疆美人,还是没有说话。
在别院里,为了讨好悄悄,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临丰想尽了办法,而北疆美人也使劲浑身解数,调理着悄悄的身体,这天,北疆美人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把极品琵琶,带给了悄悄。
这也是北疆美人第一次,在悄悄脸上看到了叫做微笑的表情。
“北疆姨娘,我们姐姐琵琶弹的可好可好了呢。”
“那能否请悄悄妹妹弹奏一曲?北疆没有琵琶,我也甚少听到琵琶曲。”
“是吗,那我来试试吧。许久没有碰琵琶了呢。”
悄悄拿起琵琶,爱惜地擦拭着,调了调弦。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妹妹这是在恨谁?”
“我谁也不恨,只恨自己无能。”
“那姐姐的意思是,姐姐心里有王爷?奴才可是把王爷看的透透的,他心里呀,只有姐姐。”
悄悄回头,揉了揉小丫鬟的头发,笑了:“小小年纪,看透这个看透那个的。”
北疆美人也附和道:“丫头说的没错。王爷心里,只有妹妹,可惜,他没有表达清楚,再加上王妃的搅和,你们之间是有误会的。”
“误会?从来没有。”悄悄放下琵琶,走到院子中间,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我自第一眼看到他,心里再无旁人。即便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也希望他能对我有一丝怜悯,我也知道王妃跋扈,对我处处欺辱,他很是为难,王妃权势极大,他也无可奈何。”
“若我去求了皇兄,休了襄宜郡主,让你做我唯一的王妃,你可愿意?”
临丰从背后抱住悄悄,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王爷…”
小丫鬟和北疆美人相视一笑,两个人牵着手,往自己房里走去。美人高呼:“王爷,今夜月色甚好,你与妹妹好好欣赏,妾希望两个月后把脉能把出好消息!”
悄悄看着临丰俊郎的脸,娇羞地笑了。“王爷…你怎么偷听人家讲话。”
“还好我充当了回墙角小人,不然如何得知你的心意?”
临丰看着重新恢复笑容的悄悄,很是欢喜。
“可是,皇上不会同意王爷休了王妃的,只要王妃在,我就不会有好日子。”
“不怕。从今往后,我与你在这别院里共度一生,襄宜郡主就关在房里,任其自生自灭,她不知道这里。”
“王爷,此话可当真?”
“悄悄,你别是到了如今,还在怀疑我的心意吧…”
悄悄摇摇头,依偎在临丰怀里,至少这一刻,你心里是有我的…
临丰抱起悄悄,走进了房里。
今夜,月色正好。
临丰府。
露露见临丰没有回来的打算,半夜偷偷放了襄宜出来,“王妃,妾偷偷跟了王爷几天,发现了一处别院。”
“别院?好你个贱婢,居然想和我的丰哥哥双宿双飞?想都别想!”
襄宜蓬头垢面,一点儿王妃的样子都没有了,就像市井街头骂街的泼妇。
露露给襄宜梳妆,又拿来了一点吃的东西,“王妃,你慢慢吃,妾去准备洗澡水,你好好休息一晚。”
露露准备去烧水,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烛台,“哎呀!”
襄宜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茶水泼过去,灭了火,“露露,你再去别院那里观察几天,看看王爷都是在什么时辰离开。”
露露看了眼烧坏了的桌布,心领神会。
“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