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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径直走到萌萌身前,单膝跪地:“我发誓有生之年做您最忠实的仆人!”
萌萌向我身边挪了两步,然后一脸为难地看着我:“罗兰,我该怎么办?”
我道:“毁掉银月之森的其实是上一代的巫妖王,也就是精灵族的那个叛徒,他最终死在了阿尔萨斯和刚刚那个剑灵的手上,不过那个剑灵也被巫妖王的邪气所侵染并中了他的诅咒,换句话来说上一代巫妖王使自己以另一种形式复活,成为了新的巫妖王。”我顿了下看了一眼阿尔萨斯:“每个人都会有不足之处,但蔷薇箭杀不死的人,本性一定不会太坏。”
萌萌点点头:“我懂了。”说罢他伸手扶起阿尔萨斯释然一笑:“蔷薇箭是我母后亲手铸造,我想原谅你也是她的意愿。”然后他眨了下眼睛:“你比之前看上去英俊多了。”
“所以才说面由心生啊,之前他是被邪气控制了!”我习惯性地抬手想捏萌萌的脸,不过想着他现在已经是精灵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像不太好,转而拍了下他的肩头道。
其实我也知道让萌萌一下子接受这个人并不容易,因为阿尔萨斯曾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只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萌萌身多了这样一个人还有冰精灵王辅佐保护,我才能更放心一些,而且萌萌天性温良乐观,我相信他会慢慢忘记那些不愉快,何况心病还要心药医,阿尔萨斯何尝不是一剂良药呢。
班森和他的部下刚刚在强大的能量威压下晕死了过去,此时才清醒过来,因为我变了模样,所以他并未认出我来,便想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走。
“爱斯琳是谁?”我道。
班森的身体一僵停下脚步转回身一脸愕然地看着我:“你怎么会认她?”
“你只要告诉我她是谁。”我没功夫也不想和他解释刚刚发生的那些事。
“她是我的亡妻,她听说爱兰王城非常美,所以想要去看看,可她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他顿了一下:“她是跟着商队走的,据幸存者说,爱兰王城的守军怀疑他们中的一些人是间谍……”说到这儿他眼中突然溢满怨恨:“那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们的目的是那些货物!他们屈打成招……”
“再问你一次,那个卷轴是怎么回事。”
班森看着我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却又仍带着几分疑惑地叹道:“多年前我带兵南下,却在拉普兰就遭遇到了劲敌,后来我听说那名修为高得可怕的队长是练了一种极为玄妙高级的功法,之后我一直想尽办法在查这件事,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前不久再次攻打拉普兰,一名当年一起参战的副将见到了博格,后来又得知他一直隐居在山林里,我想……”
我看着这个有点可怜却十分可恨的人,心想他既然被称为“血魔”,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不过我现在对他的恨意已经没有那么重了,因为厌倦!我冲萌萌道:“能否借你的蔷薇箭一用?”
萌萌立刻将弓箭召唤出来递给我,我摇摇头:“这弓箭只有在你手上才能发挥出那般神奇的作用,你就用这箭帮我替他问问天意吧!”
“好!”萌萌明白我的意思,挽弓搭箭对准了独眼人。
我看着班森:“如果你不是罪大恶极或者说你那些所谓的理由真的能得到那些亡者的原谅,你就不会死在这蔷薇箭下!”
他的面孔顿时失了血色,不过仍强作镇定地道:“看来今日是逃不掉了!不过,那个叫罗兰的女孩和你?”
“我就是罗兰!”
他点点头:“原来如此,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只不过……”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想知道那卷轴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可以从他人的血液中直接吸收斗法来提高功法。”
我皱了下眉头:“这种荒诞的谣言你是听那个说的,那的确是一卷不错的功法,可修炼方式和其它功法并没有太大不同,给你看看也无妨!”我取出卷轴丢给他,心道真是异想天开,世上的路就算有捷径,但有得必有失,这就好比坐着缆车上山会错过许多路边的风景少了很多攀登的乐趣一样。
班森立刻展开卷轴,只看了几眼,他便像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身体晃了晃,将卷轴丢还给我苦笑着喃喃自语:“我被骗了,我竟然被骗了。”说罢他抽出腰间的剑一反手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他那些部下见状纷纷跪地求饶,有的说自己自不由己,有的说自己并不知情,有的甚至骂班森不是人自己是被逼的,总之没有一个要追随他视死如归的!
我想班森自己也清楚蔷薇箭不会宽恕他,所以才会自刎,也可能是真的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了吧,如此也算为自己保留了几分尊严。
因为一个谎言或者谣言而走上不归路的人太多太多,而通常这类言论是不会教人正义的,即便是侥幸成功了,或者说走运没直接被骗,但失去我相信一定比得到的多,因为失去的可能是亲情、爱情、人格、尊严乃至人生,这些都是无价的。
所以我觉得做人做事还是要本着脚踏实地、问心无愧的原则,如此即便是错了仍有回转的余地!有道是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淡淡地说:“你们走吧。”我懒得再说其它,讲道理的话每个人都能讲出一堆来,每个人也都有为或不为的理由,说到底怎么做还是要看个人。
那些人急匆匆离开后,阿尔萨斯将班森的尸体处理了一下——火化,然后冲萌萌道:“圣杯不见了。”
我道:“也没在巫妖王身上。”如果在他身上我在封印他的时候会发现。
阿尔萨斯想了下:“之前我和他产生了分歧大战了一场,然后他对我施了咒法,等我醒来他便不见了踪影,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精灵王夺取生命之泉。”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圣杯不在他身上,那一定还在亡灵界的某个地方,嗤,他是太狡猾还是太自信了!”
我道:“如果圣杯在他身上,还真不太好对付!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我再次封印在冰霜雪原的寒冰深渊之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死也不会告诉我们圣杯藏在哪里。”
阿尔萨斯点点头:“不错,所以只能由我们自己去找了。”说着他凝视着我意味深长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说再次封印?那之前……你早就认识他是么。”
我扫视众人一眼:“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而我现在必需要去找一个人弄清楚一些事,我们就此别过吧!”然后我将视线停在阿尔萨斯脸上:”亡灵界是你的地盘,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萌萌和冰精灵王并帮精灵族寻回圣杯!”
萌萌闻言抱住我的胳膊:“你不和我们去吗?亡灵界,我有点害怕!”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去亡灵界?你就是想粘着我是吧?”
萌萌一扬下巴:“圣杯反正也遗失很久了,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我现在也可能保护你了。”
光忍不住笑道:“你保护她?打死我都不信。”
阿尔萨斯道:“精灵王有所不知,亡灵界失去了巫妖王的邪灵支持不久就会崩塌,到时真的再难进入了。”
我看着一脸不情愿的萌萌:“我只是去见一个朋友,但事情有些紧急,等我把事情弄清楚马上就去找你好不好?”
萌萌看着阿尔萨斯:“好吧,我们先去寻圣杯。”然后重重抱了我一下:“你一定要尽快来找我。”
“好好好!”我连声答应,心里却在想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光说:“天灾军团的事已了,我先告辞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光,这个名字不错。”
他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耸耸肩:“那边现在的情况也很复杂……总之,我行事也有诸多不便,请你代我向那位问好。”
“一定,这次多谢了。”我知道他说的那位就是彼列,也知道他们之间颇有渊源。
“我很惭愧!刚才险些酿成大祸。”光十分尴尬地说,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又不是有心的,再说你毕竟救我在先啊,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不说了,有缘再会。”
光微笑着点了下头,张开闪闪发光的翅膀准备离开,阿尔萨斯突然大声道:“等一下!我想起来了,那时是你救走了吉安娜!”
光淡淡地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早就不在人世了,不过她说她很后悔对你说了那些话。”
阿尔萨斯闻言掩面道:“都是我的错,我那时太过骄傲太争强好胜!”
光没再说什么,就像他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一样化为一道光飞走了。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却在想以他和吉安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没有我的暗示和提醒可以他的修为,巫妖王想控制他都不大可能,为什么他偏偏是最后一个才清醒过来的呢!
事实上从我这颗心觉醒开始,我便觉得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说像是换了一个人也差不多,我自己原本的记忆现在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我的整个记忆被拉得很长,就好像从一篇文章变成了一部史书,尽管缺失了很多可信息量仍不是一般的大,而完整的版本在彼列那里。
我现在终于有些理解彼列为什么总是那么慵懒又无所谓还带着几分无奈似的笑,一个人经历得太多,就算没有麻木也难免会对许多人和事都感到无聊和厌倦,所以说活的太久未必是件好事。
道别后我向南走他们往北面去了,巧的是我刚到瑟西城正碰从爱兰王城赶回来的若拉,和我所想的一样,杰王子已经回去了,而爱兰王后也有了消息,听说她现在米蒂亚王国,并且不是黑魔龙有意或无意为之,而是这件事原本就是米蒂亚国王所为。
这个消息让我很震惊,米蒂亚国对这场战争坐视不理,怎么突然出手竟然是抢走了爱兰王后呢,莫不是他们觉得这件事的起因在她,所以……可伊莎蓓儿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个人,并还是个有身份的人。退一万步说,他们就算兵临城下要求爱兰王国交人都比用这种方式——正常,没错这件事本身就极不正常,只要米蒂亚国王的脑袋没进水,就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见若拉神色有些不太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道:“事到如今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若拉咬了咬嘴唇:“阿诺得了瘟疫!”
我那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我现在已经确定这场瘟疫惩罚的是犯了****之罪,说白了就是犯了色戒的,怎么阿诺会卷上有名呢!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人私下里干了些什么事都说不准。
若拉怕我担心,连忙说:“他的症状比较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摇头叹道:“什么叫轻什么叫重!虽然起初的症状会有些区别,可一旦‘得’了就只能任其发展,等于是患了绝症,除非……”虽然若拉知道一点,但究竟怎么回事她大概还没弄明白。
“除非什么?”若拉追问道。
“除非有奇迹发生!”我现在只能这么回答她,因为我也不知道事态到底会如何发展,因为没有先例可考。
若拉嘀咕道:“这么说阿诺就快死了是吗?”
“先去看看他再说吧。”虽然我急着去找彼列,但事有轻重缓急,我的事现在也只能暂且放一放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我若拉动身前往爱兰王城,而今我对这里已无半分留恋!
夕阳西下,暮苍色茫。我依在若拉怀中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真的像是一场梦境,遇到那些人和事且不论,我就这么一越成为了一个超域魔法师!不知道我那些同学导师知道会作何感想,而我的生活必定会因此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