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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宫子铭特殊的甩锅技巧

朕就是这样一个昏君 不冻雨 9027 2022-05-10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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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币本身不具价值,虽然作为货币的一种,但其不能直接行使价值尺度职能。

  说的粗暴一点,在全世界饥荒的时候,不能换成吃的东西的时候,就真正的将货币这种东西的本质体现出来了。

  宫子铭对邵现说的两句话,他非常明白的告诉对方这就是考点。

  只是对方能不能get到点,并且突然与宫子铭相互合拍,是真的不确定的。

  “您的意思是——这些金银并没有任何价值?”

  观察着面前跪着人的表情,宫子铭觉得自己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说明了对方不是那种命运之子的存在。

  至少从他现在这个样子看来,一点都不像是命运之子。

  宫子铭只是简单的点了下头。

  “就是如此。”

  他完全没有心情做什么相关的科普和讲解,又或者是花费口舌去解释自己的论点——开玩笑,这个东西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呢,只能期待着遇到一个天定之人,一下子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呢。

  自己是没有当老师的兴趣。

  宫子铭想要的东西只有简单自白的利益。

  “……”邵现沉默了几秒,之后略微伏低了身子,回答道:“陛下可否给草民些时间,好好想想这两句话是何意义。”

  “可以。”

  要说刻薄嘛,宫子铭对于给自己办事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刻薄的态度。

  所以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并不计较这件事情对方是什么态度。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大概算是个特别好脾气的皇帝了。

  “谢陛下隆恩!”再次跪下叩首,邵现觉得皇帝是什么态度自己看不明白,但是至少要向家中递出消息回去。

  哪怕是傀儡皇帝,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又怎么说的明白呢?

  商人不要参与太多的政治立场才是明哲保身的根本——毕竟,现在不是高宗时候的乱世。

  “草民告退。”

  “嗯。”

  宫子铭觉得,对于他说的这两句话,邵现应该不会当做不是那么一回事。

  毕竟要说起来的话,皇帝突然一拍脑袋的娱乐要求不算是什么,但是皇帝的政策指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方会怎么做,那不是宫子铭需要考虑的事情,他要考虑的只有如何让这些商户们赚钱,而他如何收税,仅此而已。

  毕竟,按照一个文科生的思路,宫子铭还能够记得就是宋朝王安石的改革——而具体的,他特么就只记得对方大力发展商业了,其他的什么玩意都记不起来。

  就他这种半吊子的水平,真的要他做什么深谋远虑的决策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

  他只会把一个大概的方向丢出来,然后非常不讲道理地丢到那些手下大臣的手上去——并且全都用着皇帝的名义。

  宫子铭所给出的扶持扶持政策从来都不是针对所有民众的——他针对的就是各个世家大族。

  所谓世家,永远不可能是单纯的读书人。

  毕竟能够靠名声吃饭的那只是少数人,而多数人要做的事情,还是从别的地方谋生活。

  而从来目的只是明确在为自己提供足够满意的享乐环境的宫子铭,一点都没有什么拉高全名GDP的想法。

  他要是有那个能耐,也不可能去做地铁,然后眼睛一闭一睁直接换了身体、变了性别。

  说到底,能够做到的只有让有钱人更加有钱,然后就是扩大从业机会。

  这是宫子铭唯一能够想到的路线。

  “……”

  宫子铭略低垂的视线挪了挪,落在方才被他转手关上的窗户上:那扇窗户不知道什么被人打开了,撑起的叉杆支开的视野里,全是户外此时灿烂开放的春花。

  宫子铭略微看了一眼黄灿灿的迎春花,突然就联想到刚刚想到的宋朝。

  他只知道一点就是,宋朝有钱。

  是那种所有人都说有点的有钱。

  然后具体要距离描述的话,宫子铭除了会跟你说一些假大空的描述之外,具体的他是描述不出来的。

  甚至于宋朝和金国的那点事情,他都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

  ——这么看起来,他还好是穿成了皇帝,要是穿成了别的任何一个身份上,怕不是现在又被生活逼迫得重操旧业了吧?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想这些什么钱不钱,商不商的东西。

  “……”

  想到这里,宫子铭看着躬身低头推出去的邵现,又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一遍遍的转下来之后,虽然想不到哪里是被他没有考虑到的,可是就是觉得有什么是他没有考虑进去的——

  这种耿耿于怀的感觉让宫子铭听不舒服的,总是想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翻车。

  他现在有几分投资之后,却对自己投资的东西一窍不通的不安。

  就害怕一转眼可能亏的一毛钱不剩。

  “说到底还是屁民思维啊!”

  宫子铭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按着自己的嘴巴模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可是随后又突然振作地从嗓子里挤出声笑来。

  “……呵。”

  他想,不过还好,这个国家还有个宫宁呢——搞不定了,他还会甩锅。

  抱着这样的想法,似乎整个未来就突然找到了最糟糕情况的最佳解决方案。宫子铭也跟着记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万能的甩锅人设——不学无术的昏君。

  一拍脑袋起想法,一拍桌子做决定,再一拍屁股走人。

  从头到尾,宫子铭就是可以这么胡作非为,虽然他身后还有一群想要用尽办法保证这个王朝继续正常运行的人在呢?

  不瞎来几次,都对不起自己现在的人设。

  “……”

  心理建设结束,再一次又元气满满的宫子铭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那就是随时可以跟对他看不惯的摄政王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最佳状态。

  当邵现带上了厢房门,走出视线之外差不多十多秒之后,宫子铭干脆想着现在去逛一逛整个宅子。

  虽然怎么说起来都是在他的随口提议下弄出来的房间,宫子铭选择住下来的时候也是正经交了钱的——哪怕那银子是他从摄政王府的管家李德福那里讹来的。

  那也是给了钱的。

  不论价值是不是对等,有没有占便宜,对方是不是委屈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就像宫子铭前面说的,金银这种东西,不过是一般等价物,而价值这东西是没有数的。

  只要交易双方认同,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值与不值得的争论。

  他现在完全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面前的住处。

  就当做是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方面来享受一下古代各种不同风格的建筑,生活起来有什么不同的乐趣。

  这个课题宫子铭自己都觉得应该夸赞一下。

  从之前坐着的太师椅处走出几步,到了方才的窗户边。

  伸出一根手指,并不怎么用力地推了推翘着窗棂边缘处的叉杆,收回的手掌动了动又在窗框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计。

  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宫子铭突然开口说道:“谁给你指的路?”

  没有回答。

  沉默的气氛一时之间莫名有一种装逼失败,又或者是中二时期的表演之后的尴尬。

  “……”宫子铭觉得自己的脾气是真的好。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继续保持着心里没有什么起伏。

  除了脾气好还能是因为什么?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

  后面的缘由宫子铭没有继续想下去,视线顺着落在面前的窗棂之上,而后滑动几分转移了最终着落的地方。

  宫子铭将窗子完全撑开,而后不出意外的看到黎朔归就站在那里。

  原本以为对方可能会在需要稍微多找一下的地方,却不想他却出乎意料的、正正好好的就站在自己视线第一眼会落在的正中位置。

  有一点莫名的赌气感。

  宫子铭看着就这么理所当然占据了他视线的人,笑着的时候这么想着。

  黎朔归略微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强行控制住自己想要有所动作的念头,最终有几分僵硬地孤零零站在宫子铭的视线下,低了低头,“陛下。”

  “这一次外出我连徐德胜都没有带,今天摄政王更是不知道我想要做点什么——”宫子铭看起来并不生气,他微微笑着,似乎饶有兴味地举个列出他能够想到的每一个条件,随后对他扬了扬下巴。

  仿佛是将一道题目的所有已知条件都列出来一般,然后丢到了黎朔归面前,跟他要一个解题过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贡院得到的消息。”

  黎朔归回答的比较简短,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

  那个人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

  宫子铭觉得现在就又像是他第一次与黎朔归正面相对的时候。

  深色的衣袍不是同一件,可是依旧是简洁而干脆利落的气质。

  几乎从每一处看来,都是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人。

  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宫子铭想着大约是因为他前段时间被自己外派了任务的缘故。

  倘若休息不好的话,基本上都不是常有脸色特别好的人。

  黎朔归视线略有几分偏动,全然没有当时的姿态。

  宫子铭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正对上那双眼的感觉:就像他曾经凌晨时候看到的天空,夜已深,而星子零星的点缀着黑色的夜幕,仿佛唯一的光。

  那个时候对方的眼里有着不容折动的骄傲。

  只是那一眼望过去,就让宫子铭想到了一见钟情。

  可惜,那个时候的他想:自己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的。

  “我让你去帮我做了些事情,回来之后这些到是越发得心应手起来了?”宫子铭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他并没有过于异样的情绪波动,甚至相对而言的冷静。

  并且还能够考虑过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足够合理。

  目所能及处都看到的是黄色灿灿的迎春花,无一不是在无声的讲述着冬季已然过去,而当时的破冰声不过是当时的错觉而已。

  “属下需要对您的安全负责。”

  “你似乎弄错了什么。”

  “……属下知错。”

  “……”

  黎朔归的这句话出现的太过突兀,以至于宫子铭原本准备的好的所有言语都没有了继续派上用场的可能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宫子铭觉得自己在对方的神色之中看到了一点点的期待与祈求。

  这算是改变了战术吗?

  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只有这个,宫子铭没有说话,只是想着黎朔归略微招了招手,想要说的话在询问这一次派给他的任务详细和另外一个直白的问题之间纠结了两秒之后。

  他果断的选择了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如您要求的都调查好了,相关的情报已经交给徐德胜处理了。”黎朔归看起来没有明显的情绪上的变化,他只是听着宫子铭的提问之后,按照自己得到的结果将事情做出了回禀。

  “经家现在如何?”

  “一切如之前一样。”

  “秦诗云呢?”

  “……”黎朔归难得的顿了顿,他飞快地偷瞥了一下略有几分走神想着什么的宫子铭的表情,之后才又低了低头继续回答道:“回陛下,没有找到。”

  这里宫子铭问的不是现在还在皇宫里的那个,而是真正的“秦诗云”。

  黎朔归的回答宫子铭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觉得也算是在他原本的预想之内,“这么看来那就是死了。”

  “是。”

  “那两个带着人皮面具混进皇宫里的人查到什么了?”

  “依旧是断在经氏一族上。”

  简单来说这一切就是解不开的死结。

  所有的线索落到最后的最后,只有一点不痛不痒的结果。

  对于这一点宫子铭一点都不恼。

  换个角度来说,他不过是没能找到确定的敌人而已……

  这对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毕竟他会一套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操作。

  如果他没有办法继续细致分类的情况下,他可以简单粗暴的将阵营划分成两方——他自己还有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那就每一个都踩一脚好了。

  这就像是打老鼠一样,如果稍微乱棍之中惊动了其中一处,总是会让对方有所反应的。

  毕竟到时候,这个宫子铭找不到的存在威胁到了那些宫子铭不想针对的存在时,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会选择结束对方换取安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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