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败于光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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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门口的屏风上还能够看到徐德胜安排的宫人影影绰绰的剪影。
“大梦谁先觉——”之前不知道从哪里飘进来的冷风在刚刚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之后,就在没有感觉到。宫子铭看了看地上铺着的厚重毛毯,习惯性裹着被子坐起来,看了看脚踏上的靴子,就没有了自己动手穿鞋的念头。
“转眼变腐败啊……”脑子里随着不想自己动手的想法,随之而来的就是有人伺候真好的念头。
非常确定现在让他从榻上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出现自然灾害。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想着现在干点什么好,宫子铭却想起来一日之前自己莫名其妙到了这里的情景。
也不能说是“到”而是睁开眼之后,好像被剪辑掉一部分记忆似得。
原本那个时候还应该用“她”来代称宫子铭——她原本只是在下班路上,坐着地铁稍微有些走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休息不好有些耳鸣,原本还打定主意休息日去医院挂个号看看,结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就直接更换场景了。
房间昏暗,点了一堆蜡烛的屋子给宫子铭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种时候点蜡烛不是停电就是脑子有病。
整个空间弄的就像个探险游戏一样的气氛。
然后下一秒她试图从坐着的椅子上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多了点东西,并且又少了点东西之后。
自己的代称就从她变成他了。
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的宫子铭第一个想法就是出屋子——整个房间空旷,却有人守着。宫子铭走出几步的距离,就冒出若干陌生人。
穿着古装,低眉顺眼的,随着他前进的步伐扑通扑通的跪了一路,直到宫子铭疾步走过去拉开门后,不知名的宫人就伏在他脚边,直到他没有了动作,才试探着叫了一声皇上。
一看就不是自己所在城市的地方,分辨不出朝代的衣服,宫子铭脑子里是一片混乱的信息,却莫名冷静的很。
他作出暴怒的模样问了日期之后,留下一句所有人退下,就自己转回刚刚的地方去寻找一切所能找到的线索。
那房间里面只有一幅画,落款是周子敬,从书架上历史类的书籍上,随意的翻了几页,也没有找到一个自己熟悉的朝代国号出现。
然后从前来问他是否就寝的小太监口中知道了摄政王的存在。
说实话,自己变成的这个人叫做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
而之前和摄政王算是见了面了,不过就几句交流里面就被莫名其妙怼的状态里。宫子铭除了得出对方很严厉的态度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信息。
检查过自己现在开局的情况之后,自认为没有学过政治,玩不转这种人心,法律也不是很懂,工商方面倒懂不懂的宫子铭最终的结论是,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他会花钱啊。
所以,他在被小太监提醒了明日的朝会日程,已经摄政王相关的只言片语之后,立刻就有了提案——当个昏君。
花钱,浪费,享受,吃喝玩乐,他可以全面负责。
怎么建设国家,就交给一听称呼就觉得很有野心的摄政王好了。
对于自己吃分红不管事的董事会身份想得挺美的宫子铭,再进一步大概为自己未来玩乐的路线了一下划分:行宫,旅游,看表演。
可怜他从前经历过无数电视剧、综艺节目、网络游戏和手机论坛的挑剔胃口就要面对从前新手村一般的娱乐生活了。
希望旅游这种事情不会让他失望——
“陛下,奴才将御书房里还没有递上去的折子都带来了。”
徐德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前后离开感觉也没有离开多久。宫子铭一边确定了这些写着国家大事的小本子果然是放在御书房里面,一边记下来名称下次好用上这个名词,一边考虑着这个地方离这里好像不是很远。
“带进来。”
对于自己身处的世界所知道还是太少了一些,对一切都不知道特别清楚,而且发现现在自己使用的身体半点东西都回忆不起来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首先可以看看“新闻”了解一下大概情况。
徐德胜领头缓步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两人各自端着一摞本子。
看起来就像是小抄一样的大小,和宫子铭记忆里面的早起的言情口袋小说一样的尺寸。
怎么收拾、怎么安放这种事情不需要宫子铭担心,他只需要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着,直到徐德胜带着的两个小太监退下,后者跪在宫子铭的榻前,说着:“内厅里光线略差些,皇上可是要去前厅?”
出去?
宫子铭看了看屏风之外,透过屏风缝可以看到外面等候着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都裹着厚重的衣服——这一点他是不抗拒的,可是一想到炭盆烧起来时候会时有时无冒出来的煤烟味,顺便还要开个窗子。
对不起,他拒绝。
“不了,就在这里。你读,朕听着。”
“……?!”
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命令让徐德胜当即木在原地。
他似乎被人强行控制住了身体,无法动弹一样。拒绝,答应过,说点什么?所有应该做的,或者应该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陛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稍稍过了一会,缓过神来的徐德胜立刻说道,“奴才绝对没有这个心思,摄政王……奴才——”
他慌张的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句子都没有办法连通。前言不搭后语之间,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自己临去御书房之前和皇帝的对话。
无数猜想在脑子里飞过,似乎都已经见到了自己之后的下场。
“你去御书房的时候,那里有人候着吗?”
宫子铭在徐德胜胡思乱想,几乎要被恐惧压垮时开口。他觉得自己这次看中的办事人可能有点不行啊——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恐惧什么,不过可以确定一点事情,这个朝代里面不是学的孔孟之道,好像不仅仅是不正统那么简单,似乎还有些大逆不道的味道啊……
这个说起来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不过现在宫子铭在意的不是这个,他比较在意的是——
这种天气,这种光线,想让他为了看新闻出去挨冻是不可能的,在这种光线之下读报纸更加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