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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狐清绝中途又出现两种意识,平时表现的很正常,一到床上的就白天黑夜两种意识互不承认。
这也便罢了,两种意识同一种吃醋方式,大概脑子就认定亲密的时候,风此夜对谁更热情,就是更喜欢谁。
风此夜每回都被逼的恨不得甩手走人,但是打不过…
累到瘫软,浑身都动弹不得时候,狐清绝又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帮他按摩。
风此夜趴在棉被上,痛并快乐着,享受事后被照顾的感觉。
无聊之时掀开帘子,外面已经白雪茫茫,雪还在下,他接住一片,放在鼻间轻嗅,转头看着狐清绝:“这雪好像有股淡淡香气”
狐清绝的手从肩膀按到背部,最后在靠下方向流连,这幅躯体留满自己的痕迹。
听闻他的疑惑,平静回道:“雪默的法术”
风此夜惊讶:“雪默没事喜欢下雪玩?”
狐清绝:“用雪术接我们回家”
“啊?”
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脚步声,一道人影停在帐篷另一面,语气指责里带着兴奋:“回来了也不回家,你们谁在上面?”
风此夜:“…”拒绝回答后面的问题。
雪默感慨:“是清绝?”
风此夜辩解:“是我!”
话语一出,身体蓦然一重,狐清绝用行动证明谁在上。
风此夜小声求饶:“真的不行了,你快起来!”
狐清绝岿然不动,但也没进一步动作,压了一会,帮他穿好衣服。
雪默耳力极好,笑的眉眼弯弯,道:“这一场雪下了两个时辰”
风此夜:“…”也就是说雪默在这里等了自己和师尊许久…
想我从前唐唐上仙,竟然被自己的灵宠给压了,丢人!真丢人!
他不愿意回话,拽着被子捂住脸,狐清绝对他说:“走?”
“不走不走!绝对不走!”
半个时辰后,风此夜和狐清绝坐在安居峰顶的精致木楼里,椅子被狐清绝贴心放了坐垫。
雪默一旁笑而不语,金币上菜完毕,奇怪的望着风此夜:“你受伤了?”
风此夜严肃脸:“嗯,从无间逃出来费了很大力气”
金币信了:“辛苦了!”
饭间自然不会安静,金币发挥话多的特长,细细讲着这五年的事情,大部分风此夜归来之前都打听过。
但有一事挺奇怪。
安居峰过节之时,总会收到匿名礼物,每一回都是洛扬发现并带上山。
事情是这样的,洛扬每逢过节都会来安居峰团聚,每次上山时无异常,下山时就会在山脚收到青色包裹,里面放着衣物,吃食,和一些小饰品。
洛扬发现后,带上安居峰,大家一起研究,以为这是哪个斩妖除魔后辈设下的不入流陷阱,后来发现没有任何威胁。
包裹里的衣服有三套,分别是洛扬金币和慕云柯的尺码。
慕云柯一年回一次,衣服一直放在封闭的房间里。
洛扬的带走,从未穿过,金币百无禁忌,有衣服就穿。
包裹里的吃食被分吃,小饰品随手放在杂物间。
后来每逢过节收到匿名包裹就成了习惯。
饭后,风此夜屁股还刺刺的疼,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不自然,对洗碗的金币道:“包裹呢?我看看?”
“杂物间~”
金币心情很好,平时洗碗都会怼几句雪默,今天竟然一句怨言也没有,想了想风此夜受伤,放下活亲自找出了来:“就是这个!”
果然是青色的包裹,很普通的布料,风此夜翻看布料,发现下面绣着一个白字。
恍然道:“这是彩虹镇白家商铺的布料,匿名者一定就住在这里!”
金币眼睛一亮:“真的吗真的吗?我们去调查好不好?”
雪默走过来,投给金币一个威慑眼神,金币立刻乖乖干活,期间不时给风此夜传递眼神。
风此夜假装没看见,为什么几年过去,金币还同从前一样傻又二?
对狐清绝说:“师尊,我们明晚去商铺看看?”
狐清绝是个言听计从的好夫君:“好”
雪默偷笑:“哎呀哎呀~”
空余的房间打扫出一间,风此夜刻意选择比较靠后的一间,重要的是这间离雪默和金币最远!
半夜,房间终于全部打理好,风此夜对干活最多的金币表示夸奖:“辛苦了”
金币笑出一口小白牙:“不辛苦~走,我们回去睡觉,给我讲讲这五年无间发生的事~”
虽然饭间聊了很多,还是想了解更多,那时候风此夜掉入无间,他本想追的,被狐清绝先一步跳下,自己和慕云柯被雪默拖走。
那段时间慕家虽遭遇落井下石,但仍有强者将一切根源归于安居峰,每天都有人以报仇为名屠峰,是雪默和洛扬护着他们两人,保住了安居峰。
后来慕家消失,天下大局既定,无人刻意针对安居峰,但安居峰上妖魔闻名,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打着斩妖除魔名义挑战,从来没有一人能成功登顶。
这些年大家过的都很伤感,雪默虽然暴力,但一直护着安居峰,说不信狐清绝和风此夜会死。
慕云柯也不信,所以小小年纪独自在最危险的南疆修行,期望切开无间。
而金币一直努力成长着,渐渐被雪默影响,坚信他们会回来。
而今,终于等到了。
心里有千言万语,不是一顿饭能说完的。
他真诚又期待的盯着风此夜,
风此夜注视拉着自己的手,以及对方单纯笑容,忽然失语,这样拒绝感觉自己是罪人…
狐清绝淡然分开他们,揽住风此夜,冷漠凝视金币:“我讲”
金币懵:“可是我不想和你睡啊?”
风此夜:“咳咳!”
雪默:“…”
狐清绝严肃认真间总结:“无间五年,阿夜天天陪我睡觉”
风此夜:“!!!”
雪默:“ヾ(●´∇`●)ノ哇~”
金币:“???”
闲杂人等被一记掌风推出去,房门反锁。
风此夜很敏感,赔笑道:“师尊,咱们改日,改日,我还疼着呢!”
狐清绝漠然掏出一瓶药膏。
风此夜:“…”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
第二日,直到中午风此夜也没有冒头,金币对着池塘愁眉苦脸,好不容易挺过这五年,大家终于又在一起了,但是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
他对着试图爬上岸的几只红色大鱼吐槽:“我觉得我地位不保”
已经爬上岸的红鱼:“???”
雪默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你还有地位?宠物和夫君能比?”
金币:“???”
雪默:“傻孩子,你主人和清绝是夫妻,明白了吗?”
金币:“!!!”
震惊过后是疑惑:“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成亲吗?”
雪默:“成亲?对了,他们还没成亲!我得去说说!”
火急火燎走了,留下三观破碎的金币独自沉思,半晌,重重一拍大腿,吓的红鱼跃回水中。
“眼前为实!我得亲自确认!”
于是,当夜暗搓搓偷听壁角的某蛇被狐清绝丢下安居峰。
雪默对偷看还不作隐藏结果被发现的金币表示同情,随后兴奋戳破窗纸。
啊!压了压了!清绝将风此夜压倒了!
啊啊啊!别放床幔啊!!!
“…”房间里的声音虽然隐忍,仍逃不过她的耳朵,很快雪默就红着脸自觉退散。
深夜,新雪降临,一年一度的春节即将到来。
彩虹镇的小巷里,一名青衣黑巾覆面之人安静踏着积雪行走,深深的脚印印在通往安居峰的道路上。
他的手里提着青色包裹,里面鼓鼓囊囊。
他说:“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