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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二人醒来,李云清仔细观察傅云苍神色,见他似完全不记得昨夜之事,李云清也就压下不提。
两人赶到灵草园,仙障内火势已熄灭,傅云苍收了天帝法器,两人入了园子,如今已算不得园子了,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到了湖心亭,就见凤凰身穿里衣坐在地上,靠着亭柱盯着湖面发呆。在他身旁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随意披着红色的衣袍,露在外面的身子无寸缕依附,青紫红痕斑斑。
傅云苍止了步子拉住李云清,李云清挣脱他冲进亭子,蹲下身子探悟桐鼻息,悟桐呼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李云清胸中一时愤怒不已,一双眼盯着凤凰,眼里似能喷出火来。
“放心,喂了他一颗仙丹,死不了。”凤凰懒懒地说,他站起身,看着傅云苍道:“武神君来的这么晚,叫本君好等。”
傅云苍不给他好颜色,道:“天帝命凤君重建灵草园,所有花销由凤君承担。”
“知道了。”凤凰依旧懒懒地回应。“我且问你,你打算把你那乖徒儿关到什么时候?”
“此事与凤君无关。”
“怎会无关,本君醉了这一场,毁了园伤了人,都是因为你那乖徒儿出言放肆,本君还等着他反省后登门来赔罪呢。”
傅云苍转身看向处,不理会凤凰。
凤凰回身看了看亭子里的两人,向李云清道:“这小仙需回本体修养,待他醒了,你且告诉他,本君昨夜虽醉了酒,却也记得他凑上前来说的那些扰人心神的话,昨夜之事就当大梦一场,本君已心系他人,你劝他收了心思罢。”
李云清自乾坤袋拿出一身法衣,施法替悟桐穿上后,一把抓起那件红袍子,扔在了凤凰身上。
凤凰拿了衣袍,向傅云苍笑道:“你这徒弟倒一个比一个的无法无天。本君宿醉头疼的紧,先回去了。”
待凤凰走后,傅云苍走进亭子,问道:“你可知他本体在何处。”
“昆仑仙山。”李云清闷声回答。
“你先在此等着,我去一趟灵兽园。”
傅云苍自灵兽园带出一只大鹏鸟,驮了李云清和悟桐就往昆仑仙山飞去。
一路上李云清都闷闷不乐,傅云苍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只道:“你不必过于忧心,他会好起来的。”
李云清开口道:“悟桐一直倾慕凤凰,知道凤凰喜欢旁人,也从未生过妄念,昨夜他也是担了心,料想也是为了让凤凰不伤心才说一些表明心意的话,如今伤了身子,还被那人弃若敝履,情情爱爱为何如此不公平。”
傅云苍实在不擅长应对这等事情,尤其那旁人还是他大弟子晏无尘,也就闭了嘴不吭声。
李云清问傅云苍:“师父可曾爱过什么人?可曾被什么人爱过?有没有将他人真心踩在脚底下?”
傅云苍只当梧桐的遭遇让李云清心生愤懑,所以纠结在情爱一事里,一时想不开,不回应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只得回他道:“为师一心求证大道,未对谁动过情,也从未践踏过他人真心。”
“师父所言当真?”李云清追问,面色似乎变得更加难看。
“当真。”傅云苍回答。“此番凤君将话说的明白,往后悟桐小仙也会渐渐收回心思得解脱,你也不要太纠结于此。”
李云清哪里还听得进去傅云苍的话,他刚才发问也只不过是趁机打探傅云苍过往罢了,傅云苍说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那他与他师弟那般作为又该怎么解释,李云清心思再多,也想不通此处关节。
到了昆仑仙山,师徒二人在一处山峰南面看到了一颗高越五丈的梧桐树,树干挺直,枝繁叶茂。大鹏鸟落在树上,李云清抱着悟桐放在树上,树皮脱开,将悟桐包裹住,融入树中。
李云清靠坐在树干上,向傅云苍道:“徒儿就在此处守着,等悟桐恢复,师父你回九天去吧。”
“也好,为师将大鹏鸟留在此处,悟桐小仙恢复了,你二人一道回去。”
傅云苍召出仙剑,飞身踩在剑身上。
“师父”李云清出声叫住他,“师父平日里夜间休息时可会有他人陪伴身侧?”
傅云苍一时不明李云清为何有此问,想了想还是回他道:“除了你,没有他人。”
李云清放心一笑,道:“昨夜睡了师父床榻,舒适的很,不想再叫其他人睡了去。”
“孩童心性。”
傅云苍搖了搖头就御剑飞走,飞到远处还能听到李云清在身后喊着不要让旁人在夜间入了他房间,傅云苍是越来越摸不透这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