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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安坐在那的人，很是平静的轻嗯一声，仿佛早就预料到三弟的反应。
“大哥？”
姜舒砚还是觉得自己没睡醒似的，又喊了一次，他怎么会看到大哥呢？他大哥不是在意识海么？他们虽然意识三分，但灵魂是融合的啊，现在是怎么回事？
大哥可以单独出来，这绝对不科学！
“是我，三弟。”云旌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解着自家三弟的疑惑。“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为了不影响你正常生活，体外显形是有时间限制的。”
“……我得缓缓。”最终姜舒砚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意识海里，云袖早笑趴了，她一直觉得三弟很逗，那种无意识的逗，如今看来真是一点没错，或许以后她可以多逗逗自己三弟。
“大哥，我们三个不是融合了么……怎么会”这样啊？姜舒砚很是纠结，他发现很多事情好像并不是一开始所想的那样，还是说那个人把他们三个骗了？
如果真是被骗了……这种明目张胆的被坑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算是融合吧。”云旌大发慈悲的终于要给姜舒砚科普他和云袖早就发觉并确定的事。“从一开始在意识海里醒来的时候，我和云袖就处于灵魂状态，说是三人融合也不尽然，这更像一种灵魂建立了联系，却成了独立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有三魂七魄，其中属天地人三魂最为重要，人的躯壳就像一个容器，正是容纳灵魂的存在，说我和云袖存在于意识海也不尽然，确切的说应该是灵魂识海。”
“……”姜舒砚觉得这解释的拆开他都懂，合在一起就半懂，什么叫融合了，又没融合？他觉得自己前一世的人生白活了。
一心二用，一边听着，一边翻着大哥的记忆，身为修仙者，这些肯定有解释。
云旌说着顿了一下，看着明显有些走神的人，内心略微无奈，不过还是继续说：“我和云袖的灵魂正是处于灵魂识海里，跟随天魂，而非身体。如果三弟灵魂出体，那么我和云袖也是一样。你灵魂出体的时候，是完整的灵魂——三魂七魄，而我和云袖就在灵魂里。”
“但有一点，就是我和你二姐，也可以自主控制地魂和人魂。但若是你拒绝，或者强制性控制，我们这边便没有丝毫的控制权。”
姜舒砚点点头，表示他听懂了。
说白了，他们三个是真融合了，也许是因为他们三人执意要保留意识的缘故，天魂为主体，而人魂和地魂就成为了副体存在天魂之内，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三魂的确融合为一。
“这么说，二姐也可以出来？”姜舒砚考虑的是这一点，既然大哥出来了，那么二姐肯定也行。
“可以，不过暂时不行，等你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并把它修炼起来后，我和二妹都能出来。”
“这是好事啊，那我一定努力修炼！”不为强大，也要为大哥和二姐着想，能出来自由活动，这是多难得的事情，自从醒来到现在，除了那晚觉醒时被大哥控制着身体，并替他承受以外。
大哥和二姐从来没有提过要身体的控制权，更别说要体验下现代生活，虽然二姐说要继续做杀手，但目前为止，她也只是在灵魂识海里和大哥对战，要么陪他说说话，要么和大哥一起安静的待着。
说不感动是假的。
别说他们是一个人，他们就算灵魂是同一个，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有各自独立的意识，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存在谁是谁的说法。
姜舒砚很清楚这一点，包括云旌，甚至是云袖。
他们当时融合，只是为了活下去，三魂不回定会魂飞魄散，他们别无选择，虽然融合得了束缚，但至少还活着。
至少还活着，一想到这句话，姜舒砚内心就是酸涩的，与其说活着，不如说像坐牢。
“没关系。”
有谁为他擦去眼角边的泪，姜舒砚回神，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落泪了，完全的情不自禁。
姜舒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擦眼泪，嘴上却说着，“大哥你能碰到我？”
“嗯。”云旌放下手，黑色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嘴上说：“我目前只能触碰本体，一开始我以为灵魂什么都碰不到，至少在灵魂实体化之前不能。”
“嗯？灵魂实体化？”姜舒砚的重点在这一句，虽然他很开心大哥体外化现能碰到他，但是灵魂实体化更让他心动！“那个时候，大哥你是不是就可以以人的姿态出现？别人是不是也可以看到你？”
“对了说起这个，大哥你现在的状态，除了我其他人能看到吗？”
“不能，我现在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人类的眼睛是看不到的，除非我愿意让他看到。”
“有什么不同吗？”
“有很大的不同，我这样的存在，平时别人是看不到的，就像鬼一样，平时看不到，而有时候却有人说撞鬼了，其实只是显示了身形，所以能看到。”
“和灵魂实体化不一样吗？”
“不一样，灵魂实体化是所有人不用我自己同意，他们都可以看到，当然我也可以选择虚化状态，就是人类所说的透明状态。”
姜舒砚细细思考，这怎么看也是灵魂实体化划算一点，做事也更方便一点，还能碰触到现实中物体的实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东西。
应该可以吧？
这个问题一旦在脑子里出现了，姜舒砚就想弄清楚。等按耐不住后，他已经问出了声，小心翼翼道：“那……能吃东西吗？”
“……”云旌有些跟不上三弟跳脱的思绪，这还怎么说到吃了。不过他还是不厌其烦的解释：“……少量还是可以的，特别是灵魂缺少能量时，可以少数摄入。”
等以后灵魂实体化，他就可以喝喝茶吃点小甜点，没错云旌是个爱甜之人，虽然没到嗜甜如命的地方，但前世即便到了不需要吃饭的境界，他偶尔还是会去普通人开设的酒楼吃上一顿，顺便来点饭后甜点。
“呼，那就好。”姜舒砚真担心不能，若是不可以他绝对把身体控制权交给大哥和二姐让他们在某一段时间大吃特吃去。
云旌眼中闪过丝笑意，他这个三弟啊，一直都在为他们着想。
不过，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