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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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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尔文的心砰砰跳得飞快。

  乔乔大人嘴角挂笑, 翠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堪比最通透的绿宝石, 光华璀璨,熠熠生辉, 注视着奥尔文的同时含着笑。

  她说,她不愿答应二殿下。

  她说,如果是自己,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乔乔大人的心中, 他奥尔文也是特别的?

  骑士屏住呼吸,心跳得越来越激烈,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蹦到乔乔大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心意。

  不,不行。他又立刻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要从容、忍耐、克制。唯有抑制住自己的欲望, 才能在抑遏的痛苦中汲取快乐和力量。此生已归属他人,万不能仅从欲望行事, 也决不可辜负了乔乔大人对自己的信任。

  半晌, 奥尔文才在乔乔好奇的目光下稍微冷静下来。

  他猛地长舒一口气,突然单膝跪下, 一手端着礼盒一手牵起乔乔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感谢您的慈悲, 赐予在下无上荣耀。”

  乔乔:“……不, 不用谢?”

  她说了什么吗?为啥奥尔文这个反应?她只是不想收自恋狂的礼物啊等等难道……这个盒子不是约书亚王子送的, 真是奥尔文拜托王子准备的?

  无功不受禄, 她不好接受骑士无缘无故的馈赠吧?

  好在这次奥尔文反应又机灵起来。

  行完吻手礼,他站起身向乔乔解释了前因后果,又提及金花所代表的的含义——不仅仅意味着骑士将他们的胜利献给所欣赏的女性,一旦那位女子收下,就默认对方答应了骑士的舞会邀约。

  “这也是传统,在明天晚上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是这场比武大会的一部分。”奥尔文垂着眼帘微笑解释,蜜糖色的眼睛温柔地倒映出乔乔的影子,“明晚在下会来接乔乔大人入场,如何?”

  舞会,所以送了她一条礼服。

  一想到本来是自恋狂王子当男伴,乔乔一个激灵,一口应下!

  谁都比约书亚王子好!如果真当了他的女伴,岂不是一整晚都要听他念叨“自己的美貌”了?!太可怕了,她不要!

  见乔乔一口答应,奥尔文笑得更加阳光灿烂。

  第二天白天,他还差人送来了和礼服相衬的首饰,正好,乔乔就拜托这位侍从将坎特币转交给奥尔文,再让奥尔文移交给王子。这是为了那条长裙的付账。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乔乔能说她一点都不想跟约书亚王子见面,就偷了个懒么。

  奥尔文听了侍从的口信,没说什么,带着那笔钱去找二王子殿下。

  彼时对方正好在巨大的穿衣镜前试衣,五六个侍从捧着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礼服站在旁边。约书亚王子一身玫瑰紫绣金燕尾服,头发像金子一样散落在肩膀上,容貌俊美煌煌不可逼视。

  他完全继承了第二任皇后的容貌。奥尔文记得小时候见过那位大人一面,她也非常喜爱玫瑰花。

  “有什么事吗?奥文卿?”

  奥尔文脚步刚刚一顿,约书亚王子那双紫色的眼睛就斜斜望了过来。

  骑士将路上就组织好的语言不紧不慢道出,本来他已经做好了殿下可能会生气他要帮乔乔大人解释的准备,没想到听完之后,约书亚殿下若有所思,脸上并没有设想中的怒火。

  金发紫眼的俊美王子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转过身,继续在镜子前左右转身,从各个角度欣赏身上的衣服。

  二王子如此反常的反应,让奥尔文摸不着头脑。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约书亚是真的没有生气后,忍不住询问:“殿下,您很高兴?”

  “还行吧。”王子殿下昂着下巴,矜持道。

  确定身上这件礼服后,他又开始挑起领结,一边挑一边反问奥尔文:“奥文卿,你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错吗?”

  “……在下愚钝。”

  约书亚抬起头,意味深长:“她并没有退回礼服,而是选择给钱,说明她不愿拂了我的好意,却又不愿让我看轻她。奥文卿,实在抱歉,看来本殿下的魅力实在无人可当。”

  奥尔文:“……我觉得不”

  约书亚:“这当然是不行的,傻姑娘,她和我怎么可能呢。”王子殿下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轻叹一声,“放心好了,我会主动和她拉开距离的。”

  奥尔文:“……”耿直的骑士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乔乔在这里,她一定会送给二王子一个白眼,并表示他想多了,她会付钱纯粹是想和这位王子殿下撇开关系,而不是他想的这么复杂的原因。

  可惜,这只是种假设。

  由于奥尔文的一时语塞以及当事人的缺席,约书亚王子自说自话地说服了自己,并且顺便将之前女猎人救他只为奖金一事彻底从自己记忆中抹去。

  这边奥尔文去找二王子殿下,那边乔乔终于换好了全套衣服。

  约书亚自恋归自恋,眼光还挺好的。

  这条他送过来的长裙整体是温柔梦幻的粉紫色,最里面那条用光滑的绸缎缝制,外面笼了几层轻纱,在轻纱下,还绣了粉色的玫瑰花。花朵一路从裙摆向上旋转盛开,绕过收束的腰身,攀着裸露的后背,一直从裙摆的左下角环着乔乔的身体,在左肩盛开。长裙的领口是倾斜设计,从左肩的粉色玫瑰开始向右滑下,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和平直的锁骨。

  铂金色的长发挽起,在脑后用一条紫色鸢尾花形状的发饰扣住,只有几缕碎发柔柔地从鬓角垂下。

  考虑到乔乔没有耳洞,除了鸢尾花的发饰,奥尔文还送了一只单只的流速耳挂。两颗小小的鸢尾花顺着耳廓盛开,耳垂下的那朵则挂着长长的铂金色流苏,细瞧之下,在耳挂的顶端,还有一只精巧的紫色小鸟。

  这样温柔漂亮的一身换上,就算是已经习惯了原身容貌的乔乔盯着镜子中的女子,也不禁有些看呆了。

  她之前就觉得原身乔乔长得有些像精灵,此时戴上耳挂露出耳朵后,就更这么觉得了——铂金长发翠绿猫眼,连耳朵都有些尖尖的,原身真的没有精灵血统吗?

  跟系统夸耀完原身的美貌,乔乔查询了自己的能量点,狠狠心兑换了,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她仿佛听见了财富哗哗流出去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捂住胸口心痛。

  很显然,这个动作让刚刚到达的奥尔文误会了。

  一身白色正装的骑士从马车上跳下,一个箭步飞奔过来,眼里还残留着惊艳,面上已是一片焦虑:“乔乔大人!您没事吧!”

  乔乔一囧,连忙放下手,挺直腰杆:“没事没事。”

  奥尔文却不信:“您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如果难受,今晚的舞会我们就不去了。”

  乔乔无奈:“我真的没事,需要我给你表演一下胸口碎大石证明一下吗?”

  奥尔文一呆,下意识往乔乔胸口看去,突然脸红:“……这,这就不用了。”

  乔乔:“……”喂喂你脸红什么?本来我不尴尬的,被你这么一红也觉得很微妙了啊喂!

  还好骑士先生脸红的快,退的也快。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身正气人模狗样,托着乔乔的手将她送上马车。

  舞会的地点在一处皇家庄园内。

  乔乔他们到的时候不早不晚,会场来了不少人,但离正式开始还有段距离。

  挽着奥尔文手臂走进去的时候,乔乔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她随意扫了一圈,目光立刻就被长桌上五颜六色的水果吸引住。除了她之前见过的多铃果,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她叫不上来名字的品种,它们相似点是看上去都很好吃。

  乔乔一面情不自禁望桌子上看,一面奇怪自己明明是个百分百肉食动物,怎么今天一下被水果吸引住了。

  旁边的奥尔文立刻察觉到她的想法。见周围已经有按捺不住的贵族青年往这边走来,又机智了一次的骑士引着乔乔往长桌走去。

  走过去的途中,由于兑换了中级原始本能,乔乔的五官较之之前更加敏锐,稍微一集中注意力,就能捕捉到三米以内所有的交谈声:

  “这是谁?以前没见过。”

  “那是奥尔文骑士吗?约书亚殿下没来?”

  “她真好看,我要去邀请她跳一支舞。”

  “我喜欢她的发色。”

  “是个美人,就是不知道跟杰西卡公主和圣女大人相比谁更漂亮。”

  “这条裙子真好看,不知道是哪位裁缝制作的。”

  “见不到约书亚殿下我要死了。”

  “不知道约书亚殿下的舞伴是谁……”

  ……

  一部分是讨论乔乔,剩下一部分则全程围绕那个自恋狂王子展开。

  乔乔终于明白了,二王子殿下之所以自恋,不仅仅有他自身性格因素,若是从小就被别人这么捧着长大,他不自恋才怪。

  这么一想,他也不是那么让人敬而远之了……才怪!

  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为了防止被还没到的王子殿下抓住,乔乔取了水果后特意拉着奥尔文躲到角落里。没想到,她已经这么低调小心了,还是被刚进屋的约书亚殿下一眼看到。

  乔乔不知道在一众棕的金的灰的黑的头发里,她这头铂金色的头发是多么亮眼,在烛火掩映下,呈现出璀璨的淡金色光彩。就算她站在角落里,垂着头吃多铃果,还是被约书亚一眼看见。

  看清乔乔的瞬间,约书亚就忍不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自己果然是完美的,无论是外貌还是审美水平。这条裙子实在再适合她不过……唔,那两件首饰应该就是奥文卿送给她的,还行,勉强配得上本殿下精心挑选的礼服。

  约书亚点点头,很是自得,携着女伴朝那处光彩照人的角落走去。

  他的女伴是妹妹杰西卡的朋友之一,大贵族贝丝家族的人。

  饶是贝丝家族惯出美人,女伴从小又习惯了杰西卡公主的容貌,在见到铂金色的长裙美人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一声:“光明神在上,她真是美极了。”

  ——这位女伴除了是一名女伯爵,同时还是光明神会的忠实信徒。

  约书亚微微皱眉,心道要不是妹妹的拜托,他才不会选玛丽·贝丝做自己的女伴,也就只能起到衬托自己美貌这唯一的作用了。

  约书亚王子的靠近倒是压下了其他蠢蠢欲动的男人,奥尔文松了口气,朝自己主人抚胸行礼。

  王子殿下撩了撩头发:“好了奥文卿,今晚你倒是成了全场男人最羡慕的人之一。”

  他意有所指地环顾一圈周围,最终视线落在乔乔身上,冲她傲慢一颔首:“挺适合你的。”

  “……谢谢殿下。”乔乔把最后一颗多铃果塞进嘴里。

  约书亚忍不住朝那张线条优美的嘴唇多看了几眼,随后又被烫到一样马上收回,看向其他地方,哼了一声:“今晚是舞会,可不是专门给你吃水果的。”

  乔乔:“……谢谢殿下提醒。”

  约书亚哼哼几声:“我可不是在提醒你,只是看不过眼你作为奥文卿的女伴,做出失礼的举动。”

  一句话刚说完,挽着他臂弯的玛丽忽然开口:“殿下,那些水果看上去真可口,我们去吃一点吧。”

  约书亚:“……”

  奥尔文:“……”

  乔乔:“……”她抿着嘴,用尽全身力气才压制住上翘的嘴角,没笑出声。

  女伴的拆台让约书亚王子脸色十分精彩,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狠狠瞪了眼女伯爵:“你也不怕长胖!”

  女伯爵嘻嘻一笑:“像我这种比不上殿下容貌,姿色平庸之人自我要求就没那么严格了,再说了,上次不还是殿下您说我干瘦得像条咸鱼干吗?”

  这下,就连奥尔文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憋笑。

  约书亚连忙招手叫来一个侍从,从对方手里接过装得满满的银盘塞进女伴手里:“你别说话,赶紧吃吧你。”

  等女伯爵手里的果盘吃了大半,舞会终于开始了。

  起先领舞的是昨天获胜者和他们的舞伴,奥尔文与乔乔自然在其中。

  本来乔乔还担心自己临时补习不过关,但跳了一会儿她就发现,接连兑换了两次原始本能,不仅让她五官更敏锐,对于动作的学习能力、自身肌肉的掌控力也更上一层,区区交谊舞舞步还难不倒她。

  扶着奥尔文的胳膊,乔乔松了口气。

  却听头顶低低的笑声,一抬头,对上骑士满含笑意的温和双眼:“乔乔大人不必紧张,您跳得比其他小姐夫人都好。”

  乔乔眨眨眼:“奥尔文你变了。”

  手掌下的胳膊瞬间绷紧:“我,在下怎么了?”

  “原来你不会这样花言巧语的。”

  奥尔文舒了一口气:“这并非花言巧语,是在下的真心话。”

  他温柔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姑娘。

  她可真好看啊。奥尔文心道。在场的男人一直有意无意朝她投来目光,他们扫过奥尔文的视线里也有压不住的妒忌。

  都是雄性,奥尔文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正因为知道,他必须片刻不离乔乔大人的身边,要保护好她才行。

  这么温柔完美的乔乔大人,不是这些男人能配得上的。

  想到这儿,奥尔文的思绪突然卡了壳——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乔乔大人呢?

  约书亚殿下那样的吗?不行,约书亚殿下性格不好相处。

  修大法官那样的吗?好像也不太适合,大法官太冷清了。

  还有谁呢……

  奥尔文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下意识低头,正好迎上那双翠绿的猫瞳。

  乔乔笑着对他说:“奥尔文,尾巴摇太快啦。”

  奥尔文一头雾水,满脸写着迷茫,明明没听懂却下意识又给乔乔加了三百能量。

  他这么实诚,反倒弄得乔乔有些不好意思再逗他,干咳几声,随便找了个累的借口脱离舞池。

  在奥尔文的阻拦下,乔乔摆脱了些想邀请她继续跳舞的家伙,窜出屋子。

  夜晚清凉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当中夹着一股玫瑰花的甜香,洁白的如水的月光下大片的红色玫瑰挤得密密匝匝,就连喷泉当中的雕像,花丛中的长椅上都攀着特殊品种的小玫瑰。

  奥尔文真当乔乔累了,让她在长椅上坐下,又说给她去拿水果和饮料。乔乔本想拒绝,但一听水果和饮料又答应了。她实在搞不懂那些贵族为什么这么喜欢跳舞,舞池人多,空气闷热,她才跳了三支就觉得又热又渴,哪里有在月色下欣赏玫瑰花园来的舒服。

  坐了一会儿,乔乔缓过来,见奥尔文还未回来,索性顺着玫瑰花丛中的小道一路往前。

  铺着鹅卵石的小径曲曲折折,两旁的玫瑰花也从一开始毫无杂质的火红变成了粉色,又逐渐过渡到白色,喷泉的哗哗水声在身后逐渐远去。

  看到这么多颜色和品种的玫瑰,乔乔就忍不住想起那位约书亚王子。刚才在舞池中碰到他,他的舞伴不是之前那个笑着拆台的美女,而是换成了杰西卡公主。近看之下,公主的精致娃娃脸更加惊心动魄,一头瀑布般的灿金色长发一直垂到脚踝,要不是上面还编了一下,乔乔怀疑她的长发能拖到地上。

  跟那天在比武大赛上一样,刚才的公主殿下怏怏不乐,纤细的眉毛蹙着,紫色的大眼里充满郁闷。

  跟那对兄妹擦肩而过后,乔乔还问了奥尔文,公主殿下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不开心,结果奥尔文却说是因为公主殿下的心上人还没出现,据说已经答应了要出息今晚的舞会,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耽误了,比武大会上也是。

  一边走一边想,等乔乔回过神来的时候,喷泉的水声已经彻底听不到了。

  周围静悄悄一片,白玫瑰在月光下更显皎洁。在这样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的情况下,一点可疑的喘|息声就格外突兀。

  乔乔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多听了三秒立刻红了脸,转身就往回走。

  打扰别人好事是会被马蹄的,不过野战……啧啧啧。

  还没走几步,来时的小路上就迎面来了一个人,正巧小路在前方拐了个弯,弯道口杵了一座拿着玫瑰花的女子石雕。

  雕像将月光挡了一部分,把石头小径的弯曲处笼罩在黑暗中。

  当阴影里的那个人刚踏进月光下时,乔乔就被对方灿金色的发色晃得眼睛一花。

  她看见了对方,对方自然也看见了她,连带着还听见那若有若无的动静。

  约书亚王子脸色一变,表情铁青,刚刚上扬的嘴角瞬间下扯。

  他大步走过来,汹汹气势卷起他上衣下摆,向身后倒卷:“什么人敢玷污本殿下的花园?给我出来!”

  连本殿下都忘了自称,显然是气得不清。

  王子的高声怒喝在寂静的花园里传播极快,距离很远,几乎是他说完的同时,男欢女爱的声音便停止了。

  乔乔本不欲多事,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准备加快脚步离开,却没想到自恋狂这时候不知道抽什么风,正好挡在她身后,见乔乔想走,还侧身拦了一下她。

  就这一下,那对野战男女已经整理好,不知道从哪个黑灯瞎火的角落里窜出来。

  男方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横肉,肚子凸得跟怀胎八月似的,一身华丽过头的装束显得本就圆润的体型更加臃肿。现在正束手束脚缩在一旁面红耳赤,连扎在衣领后的粗短脖子都通红一片。

  相比之下,女方就冷静得多……太冷静了,简直冷静过头!

  一双妩媚的狭长眼眸似笑非笑撇过来,黑发波浪卷的红眼美女穿着古典优雅的白色长裙双手环胸。除了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潮红,她浑身圣洁典雅的气息差不多可以原地坐下,立地成佛了。

  不知道为何,乔乔眼前闪过一片白纱,还有白纱后隐约俏丽的女子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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