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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正值元旦极寒天气，朔风如剑。新招的营业员迎着烈风严寒站成一排。她们衣着整齐，英姿飒爽，听李经理训话。

　　李经理年纪二八，皮肤美白如玉，眼睛不大，罩在弯弯细细的眉毛下面，红唇皓齿。

　　虽面色如玉，但性格沉静寡言。小语听说此人不好接近，到业务精湛，深得徐董的信任。

　　“我要求你们按照营业员行为规范严格要求自己，对于违反行为规范，遭到投诉，扣当月工资，直到开除，当然对于服务优良的有奖金，还有升职机会。”

　　李经理训完话，面部毫无表情，营业员们立即解散，各奔自己的岗位。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营业员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们准备好最美的微笑，满面春风分招待顾客。

　　小语的柜台在里面，叶子的柜台靠外面，都是卖手机的。叶子卖的手机都是牌子，小语卖的却是杂牌。

　　营业厅正位于市中心，是本市的繁华地段。所以大厅里人来人往，不时有顾客进来。奇怪的是，顾客凡是进来问价的，都直奔叶子柜台，小语的柜台特别冷落。

　　总算有一个人过来了，是个中年妇女，带着八岁大的孩子。娘俩在众多五颜六色的手机中选中一款粉色的。“保修吗？”中年妇女反复看着手机，外表十分光鲜。

　　“一年之内保修。”小语庆幸总算开了张。

　　娘俩付了款。孩子捧着手机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可不一会儿，娘俩又来了，“姑娘，这个手机不好用，我们退货。”

　　“怎么不好用？”

　　“我也说不好，孩子说不行，就得退。”

　　“那我给您换一个吧。”娘俩还在犹豫，忽然听见叶子正跟顾客说，“我们的手机便宜，功能多，质量好。”

　　娘俩丢下小语，往叶子这边来。唯一的顾客又走了。小语真沮丧！

　　一天下来，一台手机也没卖出去。

　　晚上，张帅看小语心情不好，就问她怎么回事。

　　听小语说完，张帅很气愤，“小语，你别难过，你负责的柜台，因为品牌杂，质量不保证，销量特别不好，你先吃饭，一会儿我去找你们部门经理理论。”

　　张帅急忙来找李经理，李经理是公司最勤奋的人，别人都下班了，它还在整理资料。知道张帅的来意，李经理一口回绝。“作为营业员不能挑肥拣瘦，而且柜台也是轮换的。”

　　张帅没办法，就来找志远。

　　志远一听是为小语的事而来，如鲠在喉。他第一次向张经理发火，“我们的职工也是一个队伍，队伍要打胜仗，必须纪律严明，李经理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更改。你做人事经理，就不要管前台的事。”

　　张帅急了，“谁都知道杂牌手机质量差，不适合摆在我们的大厅里，根本没有利润，就等促销时候白送。”

　　张帅摔门而去，哥俩第一次闹僵。

　　志远看他特别在乎小语，醋坛子早翻了一万次。

　　志远怎么知道她是谢小语呢？昨天上午，新员工入职之前，志远就把人事档案调过来看一遍，他给小语发奖的时候就知道了。

　　只是可怜不识趣的张帅，处处碰志远的霉头，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志远今天格外生气，想到张经理围前围后，小语有难事不想跟自己诉说，又联想她拿姐姐照片骗自己，后来又悄悄离开自己，真是越想越烦乱。

　　他迈步走向对面的职工宿舍，敲响了101室的门。宿舍的女孩子看见徐董，一个个兴奋无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以为徐董是找自己的。

　　她们看徐董面沉似水，都不敢出声了。

　　“谢小语，你出来一下。”

　　“徐董，有事？”

　　舍友想，“这丫头惹什么祸了，让徐董大动肝火？”

　　小语慢慢挪出来，“志远啊，你说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志远凝视着小语。

　　他发火时眼睛像两个小灯泡。小语心里想。小语仔细欣赏志远发怒的样子。他发怒的样子该是怒发冲冠。“怎么了，志远？”

　　“你不能让张经理离你远点，有啥事和我说。”

　　“哦，是为这个呀，我知道了！”

　　“你不是病了吗？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没生病，徐董。”

　　“上来。”志远用命令的语气。小语上了车，坐在后面，裹紧了大衣。

　　志远也上了车。

　　车子飞快地行驶，志远始终不说一句话。一会儿，车子出了城，来到市郊。

　　车子停下来。小语看着一反常态的志远，“志远，你疯了。”

　　“小语，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折磨我？”志远眼睛下垂，长长的睫毛又挂霜了！

　　“我没有故意折磨你。是你想多了。”

　　“你看见那个别墅了吗？那是我给你买的，我从来没进去住过，只等找到你，我们一起住在那里，我要给你过生日，你记得我答应过你，我要给你过生日。”

　　“我从来没想过成为别墅的主人，我只想成为你的一名员工，我有很多朋友。像张经理一样的朋友。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们再次见面，太多的女人喜欢你，我感到害怕，我不想卷入她们的争夺战，她们爱你太凶猛。我不是对手。”小语嘿嘿地笑。

　　“争夺我，战争在哪里？敌人在哪里？”

　　“就要打响了。”小语这次笑得前仰后合。

　　“哎呦”，志远忽然捂着肚子叫起来。

　　“怎么了，志远。”

　　“我好像是胃痉挛。我们去别墅弄点吃的，我是饿的。”

　　小语把他扶进屋。让他躺下。志远疼痛难忍，一个劲地“哎呦，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