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钱,有钱,拿钱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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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窒息有段位,此刻一定是殿堂级的……
纪言敲门进来的时候,沈欢已经沉默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从早上高寻给她扔了个炸弹消息之后,她的脸阴沉的像个索命的厉鬼,高寻给了她一个难题,她就还给他一个致命题,他和高洁之间只能活一个。
“你看看这些能不能打动你?”纪言不是空手来的,他抱来一个大箱子,事情的经过他已经知道了。
沈欢打眼就瞟了一下,语态淡漠,“什么东西?”
纪言当着她的面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刹那沈欢的眼神特别的冰冷,那种冰冷让纪言心里瞬间没了底气,他担心自己此举是不是错了?
“你真以为这些东西能买命?”原来纪言带来的盒子里,放着一条翡翠项链。
纪言淡笑道:“这不是普通的翡翠。”
沈欢不耐烦的打断她,“我知道,你手里现在的这条是全世界最贵的翡翠项链,民间称她为二十四孝珠,这款翡翠用的是“老坑”满绿翡翠,其颜色浓而不悍,浑润亮泽,且颗颗圆润,如绿提般翠绿欲滴,而且分量十足。一般来说,要制成一条上乘的翡翠项链,则要求珠子都出于同一块原石,耗料极多,可遇不可求。”
纪言收回要说的话,原本清淡的笑容中多了些踏实,她说的出自然也就知道它的价值,也不必他多费口舌了,“怎么样?可以成交吗?”
可沈欢摇摇头,盖上盖子将盒子原封不动推向了纪言,“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我所有的钱还有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请你想想办法,这件事情我们找不到别人,只能寄希望在你身上。”纪言是个话不多的人,比高寻冷静些,但情感比较淡漠,不善长与人交心,这一点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沈欢已经察觉到了,所以当他如此诚恳的请求她时,她还是有些心软了,若非到了绝路,纪言是不会说出求她的话。
沈欢无奈道,“不是我不帮,而是你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瓮棺是极其难缠的,一般我们探墓时若是碰到这样的棺材都会敬而远之,若是被它缠上是万万脱不了身的。中原地区从来没有出现过瓮棺,所以我也没留意。加之此次情况特殊,想要解开瓮棺的诅咒就必须先找到它守陵的墓主人,瓮棺里祭祀的人在下葬的时候都被挖去了心,而这颗心被放在坛中随墓主人安葬,想要化去它的戾气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先找到墓主人拿回心,而这具棺椁是在楼莱之下发现的,并非它的起源地,如此便打破了它守护墓主人的誓言,所以它的戾气比一便的瓮棺更严重,否则也不会在出土后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要了一个人的命。”
“如果不让她接近棺材呢?”
“没有用,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是荒无人烟的孤岛,最终的结局都是死,而且是极其痛苦的死去。”
“那你为什么要说他们兄妹之间只能活一个呢?”
沈欢冷笑,“我虽救不了高洁的命,但我能让高寻成为替死鬼,如果他愿意为了他妹妹去死,看在这些天的情份上,我倒是愿意帮这个忙。”
“不可以。”纪言说的很决绝,就因为他不能看着高寻送死,所以才拿钱收买沈欢。
“你说不可以有什么用呢?事实结果在这里。”
“高寻为了救你也曾豁出命的。”话到此时纪言不得不打苦情牌了,他相信沈欢骨子里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初李局放弃你,高寻也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全赌上了。”
沈欢面无表情的看着纪言,“这份情我已经还过了。”
“可还有一份情,你没还。”
“什么?”
“他喜欢你。”
该怎么去形容沈欢现在的表情呢,大约就是一副,你只管编,信你一个字算老娘输的意味吧。
许是纪言自己也觉得这句话不太靠谱,便试探问沈欢,“你不信?”
沈欢无奈叹口气摇摇头,“哎……纪言,我见的死人比活人多,我太了解那些毫无情感的眼晴了,高寻看着我的眼神里绝对没有私情,只有企图,什么样的企图我不确定,但肯定不是喜欢,你就别当我是三岁娃娃骗了,虽然说你为了救他千方百计我可以理解,但是……这种不着调又有些鬼扯的理由就算了吧。”
“我只是想……”
知道这样耗下去也没有用,这帮人个个都是耗子精,一定能耗到你答应为止,与其这样磨时间,不如快刀斩乱麻,还是尽早去南陵说不定能找棺椁的原主人,到时候自然也就能找到救高洁的办法了。
“这次我们去南陵高洁不要去了,让陈墨也留下照顾她,另外去准备一些阴土,不能是新坟,至少是十年以上的老坟,取一些坟土回来,四两阴土加一钱金泊用狗尿和成泥搓成黄豆大小的泥丸一日三次,每次一粒,一直服用到我回来为止。”
“这个办法可以救她?”
“不能,只能拖延时间,这个土方子能减轻高洁身上的阳气,加重阴湿气,阳气不足的人瓮馆也是不喜欢的,但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也会大量消耗精气,最后油尽灯枯而死。”
“她不去,若这中间出事了,你也顾不上她啊。”
“临走前把她送到虎姑婆那去,带着我的口信,我不在的时候她会照顾高洁的。”
事情安排到这一步纪言才算稍微安了心,“好,我照你说的马上去办。”说完他抱着桌子上的盒子准备走,可沈欢的一只手死死的按着。
“既然这忙我已经帮了,这东西自然要留下。”
“你一个土方子就换我一条翡翠项链?”纪言故意问道。
沈欢冷哼哼道,“价钱是你自己出的,只要我肯想办法,别说这条项链了,连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所以如今这个生意成交了,办法我已经给了,那么这条项链和你这条命便都属于我了,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能轻易的为别人去死。”
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而这个坑一开始却是他自己挖的,既然这样东西只能给她了,“既然答应给你了,那你就拿去吧。”
“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样子,不像高寻铁公鸡一个,认识这么久了,一颗葡萄都没吃过他的。”
纪言笑笑没说什么,转身便匆忙准备去了,如此干净利落的身影完全不在乎桌上价值连成的翡翠,沈欢反而有些不安了,她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一个短信,‘查一下文物局督查处的高寻的身家背景,急等。’
高洁不能参加此次的南陵之行,她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又哭又闹又求的,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为她去向沈欢求情,万一惹怒了她,别说南陵之行了,怕是连她这条小命都难保了,陈墨也觉得很遗憾,原本想着此次可以去传说中的齐沐族一探究竟,可是……队长的性命比较重要,所以他还是答应留下来好好照顾高洁。
……
临行前的晚上,高寻、纪言、吴念和沈欢一起去了技术队,他们是为了特殊的符号去的,高寻手里拿着陈墨之前给他的笔记本。
高寻看着头疼拿着本子指着沈欢问道:“她这写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吴念歪着头看着本子上的内容也好奇的问道,“既不像符号也不像文字,好奇怪的书写方式啊。”
沈欢笑笑接过笔记本,早就知道他们看不懂了。
她随意翻了两页故意叹口气道:“看人最不能看外表,沈灵就是看着老实,骨子里贼精明着呢,这些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符号和文字,只不过书写的墨水用的特殊,这墨里加了伍子血,然后再用喽沙蚁吃掉这些含有血迹的笔画,所以才会呈现像现在这样字不字符不符的。棺椁上遇血显符的原理与这个一样,其实都是加了密的文字,至于这棺椁的主人用的什么加密方式我就不知道了。”
“这种加密方式听都没听过,你说的真的假的?”吴念表示怀疑,其它人的表情也是如此。
高寻揪过沈欢的耳朵一脸质问,“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可别编瞎话来忽悠我们。”
沈欢叫疼,忙想打掉他的手可是高寻一直揪着不放,这时纪言走过来抓掉了高寻的手,沈欢立刻躲到他身后揉着耳朵怒气气冲冲的看着高寻,“我没说瞎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信只能说明你们孤陋寡闻。”
“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高寻道。
“用奇虾的口水涂在上面,原来血迹被吃掉的地方就能显出痕迹了。”
高寻一听又急了,“奇虾,你逗我呢?我上哪找奇虾去啊,就算找到了,那也是化石哪来的口水,你成心耍我的是不是?”
奇虾,虽然取名叫虾,可它并不是真的虾,也跟虾子家族没什么关系,它是生活在5.3亿多年前的一种古老、已灭绝的无脊椎动物,生活在深海中。只是因为生物学家第一次发现奇虾化石标本时,那个化石有点像虾,所以就脑洞大开取了个名字叫“Anomalocaris”,中文就是奇怪的虾,简称奇虾。根据化石结构复原,奇虾身长60-70厘米左右,最大可达2米,嘴巴面前还有两只强大的爪子。
沈欢加大嗓门叫道,“怎么叫我耍你啊,这笔记是沈灵写的又不是我,加密也是她加的关我什么事,你跟我吼什么,再说了,之所以加密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啊,那当然就很难破解啊,如果能轻易破解的话还费这劲加什么密啊。”
高寻气的又想抬手揍她,可是看到纪言没有让开的意思,他又放下了手,“那你说,这怎么办啊,难道没有别的办法破解了?”
沈欢想了想提意道:“奇虾体内因为有一种细胞和蝼沙蚁的口水可以发生反应所以才会显痕,那如果没有奇虾,你就找一个同时期的动物呗说不定也可以。”
这下高寻没忍住,隔着纪言都要往她头上拍一巴掌气道:“同时期的不一样是化石吗,哪来的口水,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话。”
沈欢不服气从纪言身后跳出来指着高寻的鼻子理论道:“我只提供办法,做不到那是你们没本事,再说了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了?就不能想办法吗?”
一旁的吴念若有所思突然说道,“那要不,咱们弄块化石放水里煮一煮,看看能不能熬出点什么精华来?”话一说话高寻果然一巴掌就拍下来了,方才窝在肚子里的火全在这一巴掌里了。
疼的吴念直皱眉头。
“弄块化石来煮煮?总共才发现了四块,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你觉得生物组的人有这么好说话?能拿化石给你熬汤?”
吴念气的直跺脚,“这个沈队真是脑子坏了,干嘛要加密啊,这明明是死扣吗,要真不想让人看干嘛记载下来呢,直接毁了就好了啊。”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高寻,他如炬的目光落在沈欢的身上,“她说的没错,如果沈灵真的不想有人知道笔记上的内容,就不应该留下这个本子……她是留给你的,只有你们俩才知道这种奇奇怪怪的加密方式,所以她既然留给你,就说明你一定有法子可以破解,你给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沈欢察觉出一丝危险的信号赶紧躲到纪言身后紧紧抓着他,急道:“没有,我说的是实话,真的只有这个办法,至少我知道的只有这个,我发誓,如果我骗你,我不得好死。”
沈欢说的如此真诚,连毒誓都发了,高寻自然也不得不信,何况她如今确实也有骗他们的理由,这下陷入了困境,眼瞅着以为得到了线索可以找到棺椁的来由,没想到却是个死胡同,看来真的只有去南陵碰碰运气了。
沮丧的高寻无意间看到沈欢还躲在纪言身后一脸戒备的望着他,他一看来劲了,“你这小丫头,别整天看到我就跟看到魔鬼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要躲老纪身后?”
沈欢白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老是对我动手动脚。”
吴念刚喝到嘴里的水一个没忍住全喷出来了,现场气氛极其尴尬。
高寻气的问她,“我哪儿对你动手动脚了,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沈欢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胳膊,还跺了跺脚,“耳朵不是你揪的?胳膊不是你拽的?脚不是你踩的?我哪个是冤枉你的?”
高寻一时哑口无言被她这么一数落,仔细想想还真是的,便赶紧往后退两步离她远远的,顺便为自己辩解道,“那还不是你老是气我。”
沈欢不服反驳道:“那我也气纪言啊,他怎么就不对我这样,说到底还是你这人人品有问题,骨子里有暴虐倾向。”
“得得得,不跟你胡说了,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晚上都早点睡。”
吴念本来就已经上眼皮打下眼皮了,高寻一发话她立刻跑的没影,其他人也相继回宿舍了。
这趟奇妙的南陵之行终于要踏上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