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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有手有脚，想跑咱也管不住呀！

　　——杨可宜

　　就在杨可宜和曹向阳二人争相“认错”之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打断了他们的话语。

　　“喂，是303床吴喜悦的家属吗？”闻声，杨可宜才反应过来，这是今晚的值班护士。

　　“是是，我是！”护士的声音透露着急促，以至于杨可宜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了，离开病房要给护士站请假，怎么就当耳旁风了呢？这可马上就到熄灯时间了，你们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连珠炮似的问话搞得杨可宜一脸懵，她甚至不自觉紧张起来，这种紧迫感不亚于读大学时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一点宿舍楼关门，而自己尚从图书馆的楼道间急急忙忙往回冲。她下意识结结巴巴地答道：“诶，马上回……”

　　然而，一个“回”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便当即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对不起护士，你刚才说，吴喜悦不在病房？”

　　“对呀，她不在病房，难道你们家属都没人看着吗？”护士质问道。

　　杨可宜顾不得护士的责问，她摁断电话就对曹向阳说：“吴喜悦不见了！”

　　曹向阳也是反应迅速，他二话不说，拉起杨可宜就往住院大楼跑去。赶到护士站时，杨可宜已经气喘吁吁，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曹向阳方开口询问：“护士小姐，我们刚才离开病房吃饭去了，吴喜悦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护士翻了个白眼，诧异中带着不耐烦，“那你们赶紧想办法联系她呀！医院又不是封闭式管理，她自己有手有脚，想跑咱也管不住呀！”

　　曹向阳扭头看着杨可宜，似乎在提醒她给吴喜悦打电话。

　　“她爸打她的时候把她手机也踩坏了，开不了机！她这两天没有用电话！”这才是杨可宜最害怕的地方，如果吴喜悦当真是悄悄逃走了，他们是压根儿没有办法联系她的。

　　曹向阳眉头微蹙，想不到失踪的戏码居然再次上演，“护士小姐，请问吴喜悦离开大概多长时间了？”

　　护士神色不大平和，答道：“我半个小时前去给她邻床换药时就没见着她，问了一圈大伙儿都说没瞧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这才到护士站来给你们打电话。”

　　杨可宜微微拽紧拳头，曹向阳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问道：“护士小姐，请问我们能不能查看两个小时以内医院的监控，她一个小女孩，说不定只是贪玩跑出去买奶茶了呢！”

　　护士摇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监控的事不归我们管，你下楼问问安保处吧！”

　　他们下楼找到了安保处，值班的保安回答道：“监控回放的事我们也不会操作，得让技术部的医生过来，可是技术部这会儿已经下班了，我们也不能放你们随意进出监控中心。”

　　杨可宜彻底绝了望，她全然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做什么。

　　曹向阳安慰她说：“我方才观察过吴喜悦的床位，她的外套还挂在晾衣杆上，说明她现在应该还穿着病员服，咱们去医院各处大门口的值班室问一问，如果她离开了医院，值班的保安们应该都是有印象的。”

　　杨可宜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不等曹向阳催促，她就主动询问起眼前的保安。

　　“请问您有看见过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瘦瘦的长头发姑娘出去过吗？她应该还穿着病员服。”

　　保安摇摇头，道：“我这一轮岗站了两小时，反正这段时间内，我是没见着。”

　　“请问除了这个出口，还有哪里可以离开住院部？”曹向阳补充道。

　　“嗯，住院部的三楼连着门诊大楼，不过门诊这会儿早下班了，那边儿应该没什么人，门诊的大门也下了锁，倒是门诊西侧连着急诊中心，人来人往的，倒是有可能混出去，兴许你们能上那儿问问。”

　　有了目标杨可宜镇定不少，她连忙道了谢，便拉着曹向阳朝急诊中心跑去。

　　夜间的急诊中心人流如织，出来不断排队等候的人群那扰攘嘈杂的说话声外，最多的便是救护车急促的响铃声以及小孩子的哭闹声。急诊中心没有专门的值班岗亭，只有数名值班的保安在其间来回不断地巡逻。

　　为了消息的准确性，杨可宜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描述着吴喜悦的外貌特点，而几乎所有的保安都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话语中那个穿着病员服的女孩。

　　“都没见过！”杨可宜皱着眉头小声嘀咕，一时间有些失神。

　　曹向阳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能镇定下来，“这是好事，说明吴喜悦没有离开医院，咱们再好好想想，偌大个医院，她最有可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