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都市 险情之弱鸡小曾要逆袭

第164章 还没准备好就开始了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险情之弱鸡小曾要逆袭 三三小说网【333books.com】”查找最新章节!

  

  工作中的迷惘,通常都会定期发作一次。大多人,在刚开始工作的两三年,经常有一种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做下去会不会有前途,能不能担得起这份责任的困惑和忐忑。随着在岗位上越来越熟悉,眼前的工作和将来的可能便也越来越清晰,渐渐地也就变得自在和坚定起来。

  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工作职责和管辖范围发生了变化,或者说,多年之后开始重新思考对自己的要求和职业规划,这种茫然无措的感受,也许会再次袭来。

  曾言言最近就感觉这种不安,比她刚开始进入保险行业的时候,来得更强烈一些。

  就仿佛是初初工作时候,不过是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接触到的人和事,是以前在学校里不曾经历过的,也没有几门课和一些考纲来告诉自己,怎样才能通过职场入门的考试,颇有些手无足措,而已。然而此时的曾言言,却深刻知道,在即将要面对的新的挑战面前,自己可能太过渺小和能力不足,完全不知能不能胜任。曾经无知的自己,虽然也有忐忑,可毕竟无知者更无畏,现在她已经能看见山高水长,是知道方向却不确定能不能到达的恐慌。

  公司已经发正式邮件,宣布银保将成立新的部门——银保业务部,这就意味着整个银保的架构和管理者名单,将会发生一次变化,对曾言言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变动。

  杨筱歆,华东区域银保第一责任人,上海分公司副总经理,职级A3;

  祁晖,上海分公司银保业务部经理,职级B1;

  曾言言,上海分公司银保培训部副经理,职级C5;

  徐凯,上海分公司银保业务支持部高级经理,职级C6。

  虽然看似业务部是和培训部、业务支持部平列的银保条线下的3个同级部门,但是事实上,还是有着地位的差别的。业务部门向来是ZR最有发言权,地位最超然的,所以祁晖看似是分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却是总监的职级,也是唯一一个B类的干部。

  让曾言言压力陡增的,是她自己作为一个新的干部,因为经验的原因,申请部门经理只能是副职,但培训部是个中台部门,还兼任起了对团队业务督导的工作职责,竟能成为C5的级别。相形之下,业务支持部这样一个纯后台部门的资深经理,也只有C6级别。

  公告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其实,可能除了曾言言本人以外,其他人都还是挺欢欣的。尤其是前任培训部经理,现任业务部经理祁晖先生。

  “曾经理,以后我们这里的业务,尤其是大个险的业务,想要进一步提升产能,就要培训部多多支持了。”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祁晖现在就一副业务部门甩锅培训的模样,虽然曾言言知道他是故意做出这个样子来招惹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能不能好好说话?!”曾言言对着电脑屏幕,看那封邮件的表情,觉得肩膀一下子重了起来,“祁帅,我知道你压力也大,突然间这几千万指标就落到你头上了,怎么还能开得起玩笑呢?”

  祁晖耸耸肩:“指标一直和我们有关系啊,奖金不都是靠这些保费来的吗?所以其实只是工作的重点变了一下而已,我们的目标始终都没变过。这么想一下,可能就没你这么惆怅了。”

  “不一样。以前我只是个执行人,现在整个部门要我管,我担心自己根本做不到。真的觉得慌。”

  曾言言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总是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来到某个地方。当年,根本没准备好去做一个销售,却懵懵懂懂地成了保险代理人,卖的是最难销的产品——无形的保单。后来做培训,其实也没觉得自己的口才和勇气足以让自己做好准备,也只能硬着头皮边学边讲。跟着杨筱歆来到全然没接触过的银保之后,也是毫无准备地,去给银行的理财经理讲课,去亲自谈客户。

  所幸,跌跌撞撞,居然也算能顺利通关到现在。

  在她33岁生日的时候,成为一家大型保险集团的分公司部门经理。说有多辉煌吧,肯定是不能这么自以为是,尤其是在ZR,30岁不到就成为大主管,年薪百万的人,也不是没有。更别提放眼整个金融行业,有学历有能力的人,在她这个年纪,做老总,自己有车有房的,都不是个别现象。但是如果因此妄自菲薄,可能也真的太矫情了些。毕竟,在曾言言刚毕业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的性子,能成为一个拿得出手的公司的中层管理者。在只能拿到三五千块钱的时候,也曾掰着手指算,十年后有没有机会拿到税后月薪过万。而现在,按照公司的正常业绩表现,自己的薪水加上奖金,再把年终奖折算到每个月来算,或许每个月能到手的钱,有可能达到两万块!

  于是,“德不配位”这个词,最近经常在曾言言脑海里萦绕。

  一个人的收入和职位,不是说到了一定的资历,就该自动上升的。即便是有这么一些论资排辈的潜规则,大多时候也会有个“天花板”。在曾言言看来,如果在差不多的岗位上,做一年,做三年,再到做五年十年,可能一开始的薪水是五千块,那么随着资历上升,只要他的能力没有质的变化,那么渐渐涨到六七千,最多八千,也就是极限了。她对自己的认知,便是如此。做个讲师,或者是资深讲师,带个小项目,从月薪一万出头,慢慢地加到一万五、一万八,真的算是公司善待她。

  可现在,她已然是有名有分的部门负责人,红头文件上有亚太VP的签名,这一切太梦幻了吧。

  祁晖大概能明白曾言言的心情。人天生就是有惰性的,本能贪图稳定和安全感,就连那些所谓喜欢挑战的人,可能也不过是因为改变本身带来的舒适感,大于躺在舒适圈里吧。在那些人看来,即便是从未尝试过的领域,以他们的能力,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轻轻拍了拍曾言言的左臂:“如果一场旅行,可以都准备好了再出发。但是人生哪有提前写剧本的啊。我们都相信你可以,所以才把培训部放心交给你了,不用慌。又不是只有你孤军奋战,杨总和我,不是都在吗?”

  很难向祁晖描述自己心里这种悬着的委屈感。曾言言发现,每一次收获更高的职位或者新的机会,都意味着以前陪伴在身边的人,都要以各种形式离开她了。最早的时候,是毕业了,从朴天赐的保护中成为一个要单打独斗的职场人;后来从代理人团队来到培训中心,做内勤固然好,却几乎不再和陆慷砺他们有什么交集;来到银保之后,张程颐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闺蜜”而已,虽然是同事,基本上只能私下约着吃饭聊天了。

  而现在,祁晖说的不错,除了大家的岗位只能发生了一些变化,甚至都还在同一个办公室,和之前相比,真的是都还陪着她。但那种好像在渐渐失去什么的感觉,就是一点点涌了出来。

  曾言言看着祁晖,最终还是笑着点点头:“我会加油的。”

  拥有得更多,反而内心愈加忐忑。这或许就是代价,无法与他人诉说。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