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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七天,这已经是吴良凤拿着望远镜躲在窗帘后面观望的第六天。
吴秀丽和二姨对吴良凤的行为见怪不怪,甚至还开起了她的玩笑:“妈,你不去机场偷拍明星真的是可惜了手里的望远镜了。”
吴良凤又把手里的望远镜一下子扔到沙发上,说:“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好吗?你还在这对着我阴阳怪气的。你们要是有本事能好好地加入她们三个的群聊,也不用我这么大费周章了。”
“妈,那你看了那么久,看出什么名堂了?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
“名堂有很多,办法暂时还没想到。”
二姨插话说:“算了吧,缘分的事,不能强求。”
吴良凤有着不服输的精神:“算什么呀?还没开始呢,怎么能算了呢?那个邢朝阳,一周六天了,没见她出过门一次,她老公也不在家,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是怎么过的。虽然梁贺贺会过去找她,可每次也只在她家里呆两个多小时便离开,之后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那个韩琦倒是最好下手的,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一周上六天班,只要卡着她的时间,一堵一个准。正因为她们三个的作息实在是不同步,这才卡着我没办法一次性将她们聚在一起,让人头疼。”
吴秀丽懒得听吴良凤的长篇大论,起身上楼去了。
二姨提醒说:“既然不能聚在一起,那就逐个击破吧。”
吴良凤高兴地看着二姨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脑子!我这几天,就先不去厂子那边了,我得待在家里好好计划一下。”
周末的时候,吴良凤拿着她的望远镜,远远地看到邢朝阳抱着几件衣服站在韩琦的家门口。韩琦说说笑笑地接受了,可能邢朝阳比较忙,连韩琦的家门都没进就急匆匆地跑回自己家去了。
吴良凤赶紧找来二姨,说:“我知道了,那个韩琦,可能是缺衣服。”
二姨问:“那我们也要送衣服过去吗?”
“刚表扬你的脑子好用,这才几天的功夫又秀逗了吗?”
二姨委屈巴巴地问:“那你说怎么办呢?”
吴良凤胸有成竹地样子,说着:“我们只有送的比邢朝阳送的还要好,就不难问出想要知道的东西了。邢朝阳送的是衣服,那我们就送鞋子好了。邢朝阳送的是她穿过的衣服,那我们就送新的。”
二姨又问:“那现在要出去买吗?”
吴良凤指着楼上说:“不用,家里有新的。你去三楼的第二个鞋柜上,随便拿一双就好,那都是新的。”
二姨很快就取了下来,打开盒子,给吴良凤看了一眼,问:“这双可以吗?”
吴良凤很满意:“可以,这双很贵。”
吴良凤和二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韩琦的家门前。
按门铃,韩琦出。
吴良凤让二姨把鞋子放到韩琦的手上。
韩琦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吴良凤很直接地回答,说:“送给你的新鞋子,是4000多块钱一双的,想跟你做个朋友。”
韩琦打开鞋盒子看了一眼,说:“这我不能要。一是因为这礼物太贵,无功不受禄;二是因为您是长辈,纵然您谦虚说做朋友,可我有自知之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天生大脚,要穿39或者39半的码,实在不想收了您的鞋子一辈子穿小鞋。”
吴良凤尴尬地说:“哦……是我疏忽了……那要不,我跟那邢朝阳一样,送你些衣服吧?你穿什么码的衣服啊?我回去准备准备。”
“您大可不必。您跟邢朝阳不一样,我接她给的东西,可以接的理所应当,因为那是有她善良的帮助。自从住到这里来,我不是没有接过您手中递过来的东西,我知道,那只是施舍。您一直都是个有话直说的人,今儿一样,有什么话不妨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
吴良凤吞吞吐吐地说着:“也没什么事儿,就大家一起聊聊天么。”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您回去吧。按照您的俗话,嫌贫爱富,人之常情。我这贫穷的人,就不在您的跟前讨人嫌了。”
韩琦转身离开了,吴良凤也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的家。
一进入自己的地盘,吴良凤憋了很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她对着二姨说:“你看见没?这是要反了天了啊,我带着东西去都没讨到一个好脸色,可见,她们在背后议论我们的话就更加龌龊不堪了。更可气的是,她才跟那个会写书的认识多久啊,就学会了伶牙俐齿地挤兑人了。这要长久下去,那还了得。”
二姨又很贴心地出主意:“要不,你也去跟那个会写书的学上一学?”
吴良凤白了二姨一眼:“你当真是老糊涂了!这家不成,我们准备准备,去那个梁贺贺的家里站上一站。”
二姨看着手里的那双鞋,问:“还送这双鞋吗?”
吴良凤又白了二姨一眼:“我们刚怎么被人挤兑的你是立刻马上就忘了吗?我们又不知道那个梁贺贺穿多大的鞋,送什么送?!去取包来。”
二姨取包下来,吴良凤看了一眼,有些心疼地说:“这个贵了点。”
二姨马上说:“那我去换。”
吴良凤拦着:“不用了。我见过那丫头送给邢朝阳的包,价值不菲,若不是贵一点的,恐怕也入不了她的眼。”
二姨开门:“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又是一前一后地来到梁贺贺家门前。
按门铃,梁贺贺出。
梁贺贺直勾勾地盯着二姨手上的包,问:“给我的?”
吴良凤笑着说:“对,送你的,喜欢吗?”
梁贺贺径直走过去,把包拿在自己的手里,说:“喜欢啊。想不到这个园子里还有你这么一个跟我臭味相投的人。”
吴良凤笑得更开心了:“你喜欢就好。我能进你家坐一会儿吗?”
梁贺贺晃着手里的包说:“不好意思了。虽然这包很和我心意,但是我不喜欢中老年老太太啰里啰嗦的讲话方式,所以,您有事就直接问,我答了,您就回家去。成吗?”
吴良凤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失败会是因为没有对自己要问的事情事先打打草稿。
吴良凤又气急败坏地回到家里,这一次,她气得没有说话,她白白地送出了一个包包,却没有任何回报。
二姨很贴心地取来纸笔,递给吴良凤说:“把那些想要问的事儿,打打草稿吧。”
吴良凤接过,很是无奈地将纸笔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吴秀丽拿着水杯下楼,问:“怎么了?进展不顺利吗?”
吴良凤没好气地说:“问什么呢?有什么好问的?这么好奇的话怎么不自己出去跑跑关系呢?”
吴秀丽也冷着脸回了句:“我看你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整天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二姨又问:“那邢朝阳的家里,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不过得等我好好准备一下的,再也不能这么贸然行事了!”
邢朝阳又在家里打着喷嚏,自己一边扯着纸巾一边自言自语:“我这感冒不是已经好了么?怎么又开始打喷嚏了呢?”
梁贺贺在她的旁边调试着设备,搭话:“我说有人骂你吧,你还不信。”
“那你干脆再通灵一点,告诉我这个骂我的人到底是谁。”
“你不用着急,那个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找上门了。”
“难道吴良凤找你的时候是去骂了你一顿吗?”
梁贺贺顺手抄起旁边果盘里的一根香蕉,边吃边说:“那倒没有,还送了我一个超级贵的包包呢。”
“真的假的?”
“真的。”
“哦,那挺好的。只不过你手里的香蕉是我放了半个月却一点没坏的,可能是因为里面的各种添加剂太多了。”
梁贺贺作势吐着:“呸呸呸!我都吃一半了你才告诉我。”
“你知道吴良凤到底怎么了吗?她为什么突然会给大家送东西呢?”
“你说话的时候尽量把弯拐得平缓一些,不然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
“我尽量注意。”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吴良凤到底是怎么了。那天她找我的时候,也没说什么事,但我是见她先去的韩琦家,又来的我家,我当时还以为她会接着到你这儿来呢。可这么几天过去了,她倒没有一点动静了。”
邢朝阳若有所思地说:“我猜,她可能不太想送我东西吧。”
“你也不稀罕她送的东西吧?”
“怎么不稀罕呢?她给你们都送了,可偏没给我送,我不乐意,心里也极其不平衡,连书都写下去了。你在这儿直播吧,我要自己去要礼物了。”
“我能阻止你去干这件愚蠢的事情吗?”
“不能。”
“哦,再见,祝你顺利。”
“谢谢。”
邢朝阳按响吴良凤家的门铃,吴良凤出。
邢朝阳伸着双手,问吴良凤:“我的礼物呢?”
吴良凤彻底地懵了。
她的喉咙里有一口老血不得不慢慢地咽回去,这三个不着调的女人,快要把她弄疯了。
邢朝阳又问:“我的礼物呢?”
“我不会白白送人礼物的。”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你又想让她们两个为你做什么呢?”
吴良凤白了邢朝阳一眼,很不屑地说:“哼,你们三个,果然是沆瀣一气的。”
“按照正常的解释,沆瀣一气是个贬义词。你可以说我们三个团结一致,却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
吴良凤胸中的闷气一下子被激了出来,也顾不上良家妇女的形象,开口大骂:“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吗?!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就不要脸地搔首弄姿,自己家里没有男人吗?出来勾引谁呢?!”
邢朝阳被骂了一通,竟突然想明白了那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邢朝阳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她笑着说:“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啊。”
吴良凤又懵了:“你笑什么?”
“我能去你家里坐坐吗?有什么我们进去说,难道要被那一家两家的人看了笑话吗?”
吴良凤也不想丢人现眼:“那你进来吧。”
吴秀丽见了邢朝阳有些紧张,可邢朝阳竟径直地向她走去,站在吴秀丽的身旁,几乎是贴着脸地对她说:“你的事儿,瞒不住。”
吴秀丽轻轻地叹口气,小声说:“请你再多瞒一会儿。”
邢朝阳转身坐到了吴良凤身边的小沙发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吴良凤说:“我思来想去,你之所以会给大家送东西,是因为你还舍不得我们邻居之间的情谊吧。”
吴良凤肯定不会说自己其实是想打探点小道消息的,变顺着邢朝阳的话说:“可不是么,大家毕竟是邻居,有什么事,有什么话,最好都不要背了彼此,免得伤了感情。”
“我尊你一声吴太太,你放心,我们这个园子里的人,没有秘密,彼此跟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倘若有误会,解开便好。”
“误会?你是说我误会你了吗?”
“我一个写书的人,最骄傲的便是束身自好,你说我狐媚,要从哪里说起呢?是从你怀孕生子时郭先生的出轨开始说起吗?”
吴良凤变了脸色,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这个园子里没有秘密。韩琦跟你家是一同住进来的,那时候,你生气时口不择言的话,她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呢,而且,郭先生与我老公也有业务往来,人么,也总有酒后吐真言的时候。”
吴良凤稳住了自己,冷笑一声:“哼,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邢朝阳也不发怵,慢慢地说着:“我还知道,那时候你一气之下给孩子改了性,自己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不可一世。”
“你等等,用你的话说,不可一世是个贬义词,你可以说我强势,但不能用这个词。”
邢朝阳一笑,说:“果然强势。”
“你不用拿这些陈年往事在我跟前唬我,这么些年都过去了,我早就心如止水,你说这些,在我这儿,是讨不到便宜。就算是我误会了你,那也是给你的一个警醒,提醒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邢朝阳起身,拉拉身上衣服的褶皱,笑着说:“看来,我们的误会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