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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妮没功夫和他玩文字游戏打哑谜，她停下脚步转身，蹙眉警告，语气里带些气急败坏：“廖东，我再说一遍。别来招惹我，你惹不起。”

　　他立在她身前，垂眸盯着她，一对眼黑如洞，让人看不懂，更捉摸不透。

　　两人脚尖抵着脚尖，距离极近，目光碰触的同时，呼吸也交织在了一起。

　　廖东沉声：“你怎么知道，我惹不起。”

　　十里巷人来人往，夜风卷裹着人语嘈杂填补着两人间短暂的静默。

　　“怎么知道？”

　　单妮没有回避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她不会服软低头，也不允许别人牵着她的鼻子走。

　　在酒精麻痹下，她的反应迟钝，但意识无比清醒，她要打消他那不切实际的虚妄念头。

　　她勾唇笑，桃花眼微敛，带着一贯的风情万种：“试一试，就知道了。”

　　未等廖东做出反应，她上前一步，抬手扣着他的后颈，睁着眼睛挑衅地吻上他的唇。

　　唇瓣相贴的一瞬，单妮感觉出他身体一僵，趁他怔愣，她顺势用力将他推抵在了墙上。

　　许是她喝酒了，相较之下，他那不厚不薄的唇微凉，温度怡人，让她心生贪恋。

　　单妮想，她可能真是醉了，竟主动破了规矩和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竟然还这么冲动。他的三言两语，就惹得她要争一争那该死的面子。

　　感情这东西，真是要了老命了。

　　就当是，酒壮怂人胆吧！

　　——

　　单妮的手指上移，缓缓地插进他的头发里，发质不硬不软，打着卷缠住她的手指，发根处潮热。

　　他出汗了。

　　她笑：“小孩儿，没谈过恋爱，没接过吻，就这样还妄想招惹姐姐？”

　　“……”

　　单妮从他那对一向平静无澜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自然，还有一点尴尬和无措。

　　“我说过，我对姐弟恋没有兴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收起你的好，不要招惹我。”她松开他，眼神冷下去，“况且，我还是老师，你是学生。师生恋么？”

　　单妮目视虚空，轻轻摇了摇头。

　　“廖东啊，有些东西不能碰，是真的不能碰。一旦触碰，便是坠入无底深渊。”

　　她甩了甩漂亮的及肩卷发，抬脚潇洒地离开，即使头很晕，也尽可能稳住发软的腿脚，留一个洒脱迷人的背影。

　　单妮的风情万种吸引了来往的路人的目光，或欣赏，或觊觎，或带些亵渎的味道，但都未惊扰她的步伐。

　　-

　　廖东回到学校，寝室已经熄灯。

　　一位室友酣睡扯呼，一位室友戴在耳机游戏吃鸡，还有一位室友没回寝，据说是去陪女友。

　　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盯着架子上的彩色罐子出神。

　　蓦地，他抬手摸了摸唇角，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心率加速。

　　他可以确认，自己是对她动心了。

　　她的样子扎在他的脑海里，挥不去，抹不掉，勾得他一身燥。

　　廖东起身去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抔水泼在脸上，将理智与平静唤回，也带来刻意淡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