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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交拜。”
三日之后,霍连平与傅子衿便拜了堂成了亲。那日的霍家锣鼓喧啸,结彩挂红,好不热闹。各大世家都派了人前来道贺,一时之间成为了一段佳话。
观礼那日,霍家所有的人都参加了婚礼,却唯独缺了霍连修,霍连修只说是伤势未愈,还不能出门。外人只道是妒忌这霍家的长子如今娶了傅家的千金。就连傅承舟心里也不是特别明白究竟是为何,若说兄弟情谊,霍家兄弟的情谊自己是看在眼里的。
喜宴摆了十里,从霍家一直延续到了城外。这是霍夫人的主意,傅子衿是自己打心眼里看上的儿媳妇,又是给自己的儿子成亲,就算是铺张浪费,也没得所谓。那日,凡是过路之人都可吃一杯喜酒讨一个彩头,也给一个祝福。
傅海也心生欢喜,只是可惜娘子并非看到这一幕,若是看到了想必心里也高兴的不得了。
“爹,女儿出嫁了,日后就不能日日在山上陪着爹了。”傅子衿敬酒的时候特地跪在了傅海的面前,说着说着有些啜泣。
“傻孩子,今儿是大喜日子,没什么好哭的。快,起来吧。”
“岳父大人,你相信连平日后定会护子衿周全。”霍连平一边敬酒一边说道。
傅海安慰的点了点头,内心老父的喜悦和酸楚一起涌上心头,这辈子别的不求,只求自己的女儿能够不要再经历磨难。
“大师兄,日后我不在了,就要辛苦你照顾爹和阿凭了。”傅子衿也对傅承舟行了兄长之礼。
傅承舟赶忙扶起傅子衿,送怀中掏出一只玉制的精致玩意儿,说道:“师妹,这是我该做的。咱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如今你要嫁人了。师兄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我抱回来便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师傅说过有安灵驱邪的效果。现在我给你了,你往后一定要好好的。”
傅子衿知道这是傅承舟身上唯一一个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东西,便执意不肯收下,若是自己收下了,师兄日后可就难找亲人了。
“我没什么亲人,傅家就是我的家,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我不想再去寻找了。你就拿着吧。”
傅子衿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傅海也开口道:“你就拿着吧。日后,承舟就是我的义子了。傅家就是他永远的依靠。”
傅承舟听了这话,惊讶的看着傅海:“师父?你说什么?”
傅海看着傅承舟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当众再次说了一遍:“我说从今日起,你傅承舟不再只是傅家的大弟子,你是我傅海的义子,傅家的未来我就交给你了。”
傅承舟听了这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傅子衿倒是开心极了,忙说道:“那日后,你便不是我师兄了。”
“啊?”傅承舟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呀。日后,我就要改口叫兄长,叫哥了!”傅子衿露出满脸的笑容。
其实在傅家这么多年,傅子衿早就把傅承舟当成了亲哥哥对待。没想到,如今变得如此名正言顺了。
一旁的霍连平也赶忙道喜:“恭喜傅兄了。不,我也该改口叫大舅了。”
大舅?傅承舟这下可算反应过来了,可是若是霍连平叫自己大舅,那霍怜儿和霍连修岂不是都要称自己一声哥了?傅承舟想想都觉得带劲,不过心里的更多的是感动和暖心,带着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感恩看向傅海。
“师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年承蒙您的照顾,我才从一个孤儿变成了有家有人爱的孩子。如今又让我真正的成为了傅家人,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傅家。保护傅家的所有人。”
傅海点了点头。一旁的傅叶白更是为傅承舟高兴极了。大师兄总算是有个真正的家了。
那天夜里,婚礼闹了很久。傅海也难得的喝醉了,便住在了霍家。傅承舟让傅叶白留下来陪着师父,自己便先行返回了傅家,不然傅家无人主事。
到了傅家,傅承舟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了阿凭,才去了霍连修的厢房里看了看。
可能是白日里皆是喜气热闹的场景,现在到了霍连修的住处,冷白的月光下只映衬了霍连修一个人的脸庞,愈发让傅承舟觉得霍连修的孤独和冷漠无处不在。
“你回来了?”霍连修背对着傅承舟问道,也许是听见了进来的脚步,也许是闻到了那一身的酒气。
“嗯。你今日没去观礼。你大哥很遗憾。”
霍连修低下头,不知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婚礼可好?”过了一会,霍连修沉着嗓子问道。
“很好。霍夫人摆宴十里,算得上是一掷千金了。霍连平和子衿都很好。”
“那就好。”过了好一会儿,霍连修才说了这几个字,便起身回到了床上。
“你的伤,可好些?今日,霍老爷问起你,说是让你若是可以了,便回到霍府去养伤。他也好亲自帮你看看伤势。”
“知道了。”霍连修便不再开口。傅承舟见着无趣,也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刚想关上门,又想到了霍连修之前说的话,趁着醉意问了句:“霍连平和子衿成亲,你之前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沉默了良久,才听的床上人道:“如今已经成亲,多说无益。往后的路,且看吧。”
第二日,霍连修天还没亮,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傅家。傅承舟早上酒醒之后,才知道这件事,但是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便想着回去便回去了吧,霍家到底是自己的家,怎么样也比待在这里好。
“二公子。”清宵月影内,燕庆和燕栖湖早早的候在了院中。昨日夜里,他们就收到了霍连修的千里传音。
霍连修瞒着家里偷偷先回了清宵月影,没说话,便自顾自的钻进了阁楼里,半晌没有声音。这让燕庆和燕栖湖都有些不解。直到前院有了响动,霍连修才从阁楼里出来,还是那副淡然一切的模样,只是用往常没有过的语气嘱咐道:“我去大哥处看看。你们在院里守着。若是发现了有柳苏念的眼睛,就挖了他。”
“是。二公子。”
“大哥。”霍连修到了霍连平的院子里,正巧看见了霍连平和傅子衿正准备去给霍炜和霍夫人请安。
“连修?”霍连平惊讶看着面前的霍连修,昨日不是说不能起身,怎么今日便仿佛没事人一样。
“你不是伤势过重,还在傅家休养吗?”
“昨日夜间,傅公子用内力帮我疗伤,有幸得傅公子得了一药丸给我服下,今早便已经好了大半,想着昨日没来观礼,实在是遗憾。所以今天回来特向大哥请罪。”
霍连平并未把昨日之事放在心上,只道回来便好,其他的也就不说了。霍连修说着,便向一旁的傅子衿也行了礼。
“大嫂好。”
傅子衿之前一直觉得霍连修是个有傲气的人,如今见他对自己如此有礼,心里倒是对霍连修多了几分欣赏。便也恭敬的回了礼。霍连平乐得瞧见这样,才说道:“这样最好。连修,你回来还没去看过爹娘吧。正好,我现在正要去给他们拜礼。你也随我一同前往吧。”
三人便过到了霍炜和霍夫人这边。霍夫人端坐在一边,霍怜儿没想到正巧也在。原本准备着好好与傅子衿说说话,可没想到霍连修居然也跟着来了。
“爹,娘,连修回来了。”
霍炜见到霍连修,心中大喜,想着如此能行走,伤势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但又怕身边的霍夫人瞧见说些什么不好听,只好将喜悦之情压了下去。淡淡地问道:“连修回来了?伤没事了吧。”
“回禀爹,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没什么大碍了。”
“没什么大碍?昨儿还不是因为伤重不能来参加连平的喜宴?怎么这是服了灵丹妙药?”霍夫人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开口道。
“夫人,孩子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别说这些话了。子衿还没行礼呢。”今儿是傅子衿第一天进门,霍炜并不想把家里的丑事那么快就让傅子衿看到。
霍夫人想到傅子衿,赶忙换了另外一副面孔,笑脸盈盈地说道:“子衿,昨日睡的可好?”
傅子衿原先还被着阵仗吓了一跳,见霍夫人突然关怀起自己,就立马点了点头:“甚好,谢谢娘关心。今天,特来给爹娘请安。”
“没事没事,请安什么的都是小事。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若是有什么短了,就和怜儿说。如今她负责府里的财务支出。”
霍怜儿起身向傅子衿行了礼,对待这个大嫂,霍怜儿并没有什么敌意,相反觉得既然是大哥的娘子,那想必也是个善良的姑娘。况且见傅子衿的行事作风,温温柔柔,确实是个可人儿。
“行了,礼啊就到这儿吧。连平,怜儿,你们去忙着你们的事情吧。留下子衿在这里与我们两个老人家说说话。”话里话外,没有一个字提了霍连修,霍连修也早已经习惯了如此的对待。随着霍连平走出了门。
“连修。过几日,岳父大人就要走了。我和子衿都准备一些东西好让岳父大人带去。这几日就麻烦你帮忙多照看着点家里。我先去安排一下相关事宜。怜儿,支出上就要你帮忙掌控一下了。”
“是,大哥。”霍连修和霍怜儿异口同声的应道。说完,霍连平便先行离去了,留下了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
“你这病倒是好的挺看时机啊。”霍连平前脚刚走,霍怜儿就开口说道,“早不好晚不好,大哥成亲刚过,你倒好了。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霍怜儿的话步步紧逼,她一直就觉得霍连修总是藏着些什么,但是总是不说。小时候便是如此,这也是自己讨厌他最大的理由。
“与你无关。三小姐,还是赶快去算算你的帐吧。”霍连修说完,便直直的离开了。
“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让大哥和爹好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让你没办法再留在霍家。”霍怜儿对着霍连修的背影大声说道。
一路回到了清宵月影,刚进院内,霍连修按捺不住胸中的血液暗涌,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洒在地上。
燕庆和燕栖湖瞧见,赶忙上去扶起了霍连修。只见霍连修脸色苍白,显然重伤未愈,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便急急的将他扶到了房中。
“二公子,这该怎么办。”燕庆从没有见到霍连修如此,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霍连修的床头。燕栖湖更是如此。
“没事。”霍连修强撑着一口气说道,过了一会调整了气息,才让自己没有那么狼狈。
“阿庆,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同栖湖说。”霍连修说道。燕庆便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只在门口守着。过了不一会儿,燕栖湖才出来,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院子。
燕庆虽然奇怪,但也什么也没问。二公子的规矩就是如此,各人有各人的任务,互不干涉,也不必追问。
傅承舟自从霍连修不辞而别之后,倒是愈发轻松了,除了每日去给傅凭定灵之外,就是处理一下琐碎的事情,傅海自那日子衿成亲之后,便把这傅家里那些傅承舟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傅承舟,大致是想让傅承舟先熟悉起来,好日后派上用场。
就比如,傅承舟从来不知道原来傅家屹立仙门这么久,竟然是有一个传世的仙灵一直在傅家之中。而这仙灵只会见历代的傅家门主。这是傅家门主的秘密,只有下一代的傅家门主才有资格知道他的存在。
“仙灵?”傅承舟从未听说过。
“是,仙灵,那是从傅家的先祖在最早的神界大战之中得到的赏赐。”傅海说道,“你可还记得贺太师那日说的霍二公子身上可能有的东西?”
霍连修?傅承舟回想了那日贺太师的话,才记起:“昆仑之气?”
傅海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昆仑之气。这是傅家的秘密,甚至连皇奉都不知道的秘密。”
傅承舟却想着不对:“可是贺太师那日说昆仑之气可与不周山的气息相呼应,但为何这么多年,傅家却并没有找到过不周山呢。”
傅海摇了摇头,才说着:“昆仑之气的仙灵单单自己是不能有所作为的。它必须寻找到与自己能够融合的人,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只可惜历代的门主,并无一个能够与他融合。”
“融合需要什么条件吗?”傅承舟问道。
傅海摇摇头,带着些许的遗憾说道:“我也不知,若是知道,也不会至今尚未融合。阿舟,我现在和我去一个地方。走吧。”
说完,傅海就带着傅承舟去了一直是傅家禁地的后山湖。后山湖,一直是傅海明令禁止出入的地方,也是傅家历代的禁地。傅承舟小时候顽皮带着傅叶白来过一次,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还是被傅海发现了,罚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不能进食,想想就有些可怜。
“阿舟,服下。”傅海将一枚透明的小药丸递给了傅承舟服下。
“师父,这是?”
“傅家不是水系灵力,并不能轻巧入湖,这是翊水丸。能够帮你在水利呼吸自如,如陆地上探物。”说完,傅海便纵身跃入了水中。傅承舟便紧随其后,也没想这么多便跟着进入了湖中。
傅承舟刚入湖中,发现自己果真能如陆地上一般探物,行动果真不成问题。但是呼吸还是撑着一口气闭住,坚持不了多久。只能跟着傅海向前游。一会儿的功夫,仿佛进入了一个湖底的结界,其中带着空气,这才能够让他缓一缓。
“阿舟,你看。”傅承舟顺着傅海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湖心之中,被一层结界包围,而距离结界不到几米的距离,便是一张沉睡着的人脸,带着虎身虎爪九尾。这模样,傅承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努力回想,猛然才想起这样的怪物,他在不周山也曾见过一个。
“肩吾!”傅承舟喊了出来。
傅海没想到傅承舟居然认识这样的神兽,问道:“你知道?”
傅承舟点点头,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之前前往不周山之时,也遇见了此等模样的兽怪,不过灵感不像这只一样平和。”
“哦?那是如何,你且和我细细道来。”傅海对于傅承舟前往不周山的事情上了心思,傅承舟便将自己在不周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傅海听,其中就包括了自己在不周山被肩吾攻击以及霍连修出手相救的事情。
“魔化的肩吾?”傅海听了沉默了好一会,“不周山内竟有如此奇异的事情。肩吾乃是昆仑神兽,并非能轻易魔化。”
“霍连修说这是因为不周山的两极平衡之力不知所踪,才导致了不周山的如此变化。”傅承舟回答道。现在想想霍连修懂的倒是确实挺多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哥的伤势如何了。
“两极平衡之力?”傅海确实听过这个传闻,只是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没想到这个霍连修知道的还挺多的。”
“他确实是挺厉害的,见多识广。不过师父,为什么湖心也会有一只肩吾?不是说肩吾只是生长在不周山附近吗?”
傅海摇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肩吾作为昆仑神明,他要守护的是遗留在人间的昆仑之气,并非只单单在不周山。而这只肩吾,便是上古时期,随着昆仑之气而来的神兽。他可与你沟通,但是也威力甚大,日后我不在,你要与他小心相处。毕竟是神兽,难免有些臭毛病。”
“是。”傅海应道。正巧此时,原本正在沉睡的肩吾似乎听到了响动,眼睛微微的张开了,眯着眼睛看着就在面前的傅海和傅承舟两人。
“年轻人你已经三年没来看我了。”肩吾的声音显得有些迷蒙,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但是却有带着显而易见的沧桑。
“这些年,自己也有了些事。所以没能过来。你可还好?”
肩吾慵懒的嗯了一声,才发现傅海的身后还站了一个人。稍微翻转了一下身子,凑近了些仔细瞧了瞧:“年纪大了,这眼神也不是特别好了。他是你的接班人?”
傅海点了点头,转身将傅承舟带到了前面些的位置:“从今往后,他便代替我来守护这方地界,还有这仙灵。”肩吾大大的眼珠对着傅承舟仔细的看了一遍,对着这么大张人脸,傅承舟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傅海在一旁悄悄的说道:“没事,别怕。他是在辨认你的气息。”
傅承舟听了这话,还是像个直愣愣的木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生怕面前的肩吾一个不顺眼就过来吃了他。
“他不是傅家的人吧。”嗅了半天,肩吾才对傅海说道。
傅海点了点头:“是我的大弟子,但是我已经收他为义子了,日后他便代替我成为傅家的门主。”
“义子?可我记得你不是有一个儿子的?”
“无法堪当大任,往后傅家的兴衰就全系在这孩子一个人身上了,还请你好好照顾他。”肩吾听了傅海的话,带着疑虑的看着傅承舟。半晌,才开口:“那便随你吧,本身就是你们家的规矩。我不过是在此看守仙灵罢了。你说怎样便是怎样,但是若是有朝一日,他,不但没有遵循傅家看守仙灵的使命,还妄想颠覆这千百年来的仙灵占为己有。那我可就不念你们傅家的旧情了。”
肩吾说完了这些,又说道:“你,上前一步。”
傅承舟好奇的回头看了看傅海,傅海点点头,这才敢又上前了一步。突然,傅承舟整个人被一层单独的结界包围,直接飞到了肩吾的眼前,肩吾的一只眼睛中散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一下子把傅承舟围的死死的,远远看去就像是湖底中的太阳,光芒四射,把这片湖底全都照的通亮。傅承舟被光包围着,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便是已经回到了傅海的身边,肩吾也是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唯一不同的是,眉心多了一个紫红色的太阳印记。
“师父,这是?”傅承舟问道。
“这是肩吾的印记,这个代表了肩吾承认了你。而这印记只有每一任的傅家门主才会有。”傅海一挥袖子,眉心上也出现了同样的印记。“这印记你可以自行用灵力隐藏,平日里,尽量不要露出这印记,免得有什么麻烦。”
“知道了,师父。”
“好了,你随我来。”傅海带着傅承舟向着肩吾行了礼,便转身向结界的深处走去。傅承舟回头瞧了瞧肩吾,才看见他们一转身。肩吾便又继续沉睡了下去。
“如果你不经过刚才肩吾的认可,你是没办法看到仙灵的。”傅海和傅承舟越往里走,越能瞧见一个微弱的光亮。直到走进了些,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被八重结界笼罩的一个小小的星火。
“前门八派与我傅家的联系便在于此。他们每一家都代表一重结界,但凡其中一家有难,或者是惨遭灭门,那么相对应的结界便会被减弱或是消失一层。若是想要补齐,便要消耗你一半的灵力重新补回去。只不过是你需要静养大半年才能将灵力休养回来。若是其中一家的血脉想要有反叛之心,残害了别的家门,那他自身所有的灵力都会被结界吸走,以此来弥补这结界的缺失。”
“吸走?”傅承舟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星火,实在无法想象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对。曾经的霍家就是如此,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向皇奉推荐了霍炜吗?原本霍家上一任的当家人是想让他的侄子来做他的位置,可是他的侄子却妄想残害别的门派,用残暴的手段杀了其他门派的弟子,遭到了反噬,被结界不仅吸光了灵力,他的灵魂也成为了加固霍家结界的禁制,被困在这星火之中,永世不得超生。这事情,只有我知道,我告诉霍炜这是傅家对于前门八派的惩罚,所以霍家虽然是前门八派之中最为强大的家族,但是却始终不敢对傅家有非分之想。”傅海说起当年之事,略有了些可惜之情。
“可惜啊,原本是个人才,只是其心不正,终将步入歧途。”傅海感叹了一句,又让傅承舟伸出了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对着指尖刺了一个小小口子,将流出的血缓缓的用灵力送到了星火之中。
星火遇血,瞬间仿佛炸开了一样,火光比之前盛了无数倍。在结界之中幻化成了一朵妖艳无比的花,惊艳了傅海和傅承舟两人。
“阿舟,你的血!”
傅海看着这场景兴奋不已:“你的血,和仙灵居然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