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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好几排的许少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刚来的时候还四处沾花惹草,结果,结果就那么不小心瞥见被世家主母围绕坐着的花容,顿时花不香,女子也不好看了。
只剩下两条腿打着哆嗦,一脸色眯眯的脸吓得惨白,她怎么会在这?被那么多人围着捧着...
——皇后,梁国皇后,花家四小姐。
这两句话突突的在脑子里响起,将最后一根神经绷紧。
颤颤巍巍的问了人,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许少彻底慌了,昨个晚上,喝高了,然后调戏当朝皇后...
调戏...
“少儿...”一旁的许母担心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少一个激灵,手里的杯子啪的掉在桌子上,里头的酒水洒了一桌,许少连忙扶起来,努力让自己回过一点神来。
对!昨个晚上,月黑风高,人来人往的,谁能看的清谁?
不。
那个该死的竟然喊了他的名字,而且...而且那个女人踩在自己身上打脸,肯定能看到了...看到了怎么办?
“少儿?”许母晃了晃许少的胳膊,“你怎么了?”
“没...”许少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没...没什么。”
“真的?”许母有些不相信。
“真的!”
许少喊了一声,将许母吓了一跳。
“草!”
许少心烦意乱的踢了下桌子,满脑子都是昨个晚上干的混账事。
许母愣了几秒,但很快恢复正常,看来是习惯了这种反复无常。
“刚刚阿,娘打听到,三日后,皇后娘娘要给林小姐举办宴会,到时候估计全江南的世家公子都会去,应该不止江南的,兴许周边的听闻消息的都会赶过来......”
许母兴奋的自顾自的说着。
“这林小姐估计我们是高攀不上了,虽然说送过拜贴,可人家这一夜翻了身。前几年,还说这皇后娘娘同花家关系不好,独自和兄长去长安讨生活,出息了也不回江南来,这些年,也没瞧见花家有什么升官发财的。
谁知道,一转眼,人家就来了,一来就张罗着侄女的婚事,不过也是,听说,还在江南的时候,也就大房那边对她还不错,所以也算是来报恩的。
不过不要紧,你要是努力努力,兴许这林小姐就到手了呢?娶了林小姐也就等于抱上皇后娘娘这棵大树,以后要什么没有?”
说到这,叹了口气,退一步打算。
“实在追不上那就算了,听说花家三个小姐还有两个私生女也要找婆家,实在不行,娶个小姐也行,虽然没有林小姐管用,但总归是和花家,和皇后娘娘搭上点关系,你说是不是?”
许少没吱声,脸色苍白的厉害,陷入自己的恐惧中,出不来。
直到许母推了他一下,再次询问的时候。
许少腾的站起来,没有说话,自己一个人突兀的离开,留下许母一脸茫然的看着许少几步匆匆的拐进小路里,然后对着周围同样一脸茫然的人,打着哈哈,解释情况。
花家女婿,呵...
什么花家女婿?马上就要死了,说不定还要诛九族!天下谁人不知道,皇上只宠皇后一人,为其一人清空后宫,而且皇后还生了太子公主...
敢调戏皇后,他不死谁死?!
靠!靠!靠!
怎么就喝大了?!怎么就调戏不该调戏的人?!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怎么就说出姓名?!怎么就,就口无遮拦?!
出了节度使府,许少早已经六神无主,步子一会沉重的如同灌铅,像是去刑场,一会儿健步如飞,像是去逃命,一会快,一会慢,七拐八拐,竟然拐到了青楼。
许少看着青楼红艳艳的招牌,愤怒的大骂一声,使劲踩地跺脚,像一只想撒泼却又不会的疯狗。整个人都被弄神经了,一会儿围上了好多人,指指点点,时不时嗤笑两声。
踩累了,许少便瘫坐在地上,一会儿又直接躺下,看着火辣辣的太阳,刺的眼睛疼,又别过头去,满头大汗,时而一阵风吹过,便觉得冰冷刺骨。
青楼里白日不开门,也没客,到了晚上才会热闹无比,到这门前闹事,聚了一大群人,里头的人听到点动静便嚷嚷着出来,本以为是哪个流氓,没了钱无赖。
谁知一出来竟然看到的是他们青楼的长客,赫赫有名的许家大公子许少,愣了少会,正准备上前帮忙扶起,谁知,这一滩烂泥自己个腾的爬起来,也不拍拍身上的土,便低着头一溜烟的走了...
许家不在江南城,来的是住客栈,但客栈在城南,而许少去的是城东,那儿有一条河,死过不少人。
低着头走,撞了什么也没有反应,别人的叫骂也听不到,七拐八拐,走进一条小巷子,眼前一黑,地上映出一排流的脚印。
许少没吭声,向右走走,撞撞,有人,向左走走,撞撞也有人,但许少还是没有反应,一路撞,终是找到一个小空隙,弯腰直接钻过去。
还没等走两步,又被人拽着后衣领给提溜起来。
“小子!该敢走?!知不知道欺负的是哪家的主?!”
许少呆滞的摇摇头,头仍然是低着,一副准备砍的样子。
提溜着的大汉嗤笑一声,“你得罪不可的主!”
得罪不起的主,啧,有些耳熟。
还没等许少多想,一顿拳打脚踢齐刷刷的下来,跟下雨似的,参差不齐,却又多又快,哗啦啦的,扬起阵阵尘土。许少便抱着脑袋蜷缩着,全然没有昨个夜里妖狐扬威的气势。
大脑一片空白,目光呆滞。
不知过了多久,大汗已经离开,许少一个人又在那个地方趴了好久,又过了一会,爬起身来,头破血流,衣服全然被撕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好地方,好像还断了两根肋骨,大腿应该也骨折了,站都站不起来。
爬起来,跌倒,爬起来,跌倒。
扬起的尘土,让许少咳嗦不止,终于在第四次努力失败后,许少重重的跌倒在地,过了很久,也没有再爬来。只有时不时一阵尖锐的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的咳嗦声,证明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