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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九点开始开放查成绩,七点半我就被微信的铃声给吵醒了,洗漱之后去看消息,“姐妹,祝你今年早点登上网。”
每年到了查成绩的时候,我根本就登不上网,别人早上可以查到成绩,到我这里要等到下午,我直接用手机登教务管理系统,今年竟然难得的这么快,直接就出来了,古代汉语的成绩,竟然和我用四级折算出来的分数一样,这简直是一件让人吐血的事情。
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手贱的改了两道题目所导致的。
早上下楼随便买了点吃的,旁边蹲了一只土狗摇着尾巴等着主人给它投食,看着还挺可爱的,店里放着胡夏的《那些年》,在我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胡夏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人,百度之后发现是九零后……
我顺着解放街往下走,好像不管是在哪个城市,都有一条叫解放街的路,有些店铺还没有开门,但街道上已经是车来车往,偶尔还有踩着高跟鞋的白领从我身边快速过去,这个城市的快节奏好像就应该是这样。
“放暑假竟然还要去上学。”想完之后发现其实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好像从小到大补过最多的课,就是数学。但是到了最后高考的时候,考得最烂的也是数学,从来就翻不了盘。
想到这个自己都想笑自己,反正现在也不学数学,我应该只要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差不多就可以了吧,到现在还记得小学数学老师骂自己,“要不要我帮你问下,到一年级去读?”话说那个时候我已经四五年级了吧。小学数学老师给的“板栗”我也没少吃,也不止是我,全班都有吃过。
简易下午有事,我就一个人靠着高德地图去了海洋馆。人反正也不多,顺着路线一个个表演的看下来,感觉最可爱的还是海豚,沿途之中我还去买了一个海豚的毛绒玩具,抱着还是挺舒服的。
也懒得出去找地方,狠狠心的就在海洋馆里面吃中饭了,掏出手机看得是柳絮给我发的消息,“这不是杨畅悦的弟弟?”
我皱了皱眉头,把水滴筹打开,我也不太记得她弟的样子,所以看到照片的时候也仅仅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不是,不过再往下看,看到家庭地址的时候,我拿着手机的手突然一软,给柳絮回消息,“是吧。我问问。”
找到杨畅悦的微信,我打了电话过去,原本以为她不会接的,没想到倒是很快就通了,“你现在在哪儿?”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我在医院。”带着哭腔,感觉像是忍了很久之后,被引燃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是问问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在重镇监护室,就是都不是很好,医生说随时可能……”
我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话,生与死的距离就是这么简单,“本来都是好好的,放暑假还打算出去玩的,就这样了。”我沉默着,听对面的人不经意的碎碎念,不久之前我还在和她视频的时候听到过他弟的声音,现在人就这样血肉模糊的躺着了。
“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妈情绪还是有点不太稳定。”
“嗯。”
挂了电话之后,反正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就还是大口大口的吃完了自己的午饭,然后给柳絮会消息,“是他弟弟,现在在重镇监护室里面,听她说话都是带着哭腔的。”聊到这件事情,我好像忘了我还在和某人“冷战”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一切的事情放在生死面前都是渺小到可以忽略的原因吧。
哪里有什么东西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我抱着怀里的小海豚,一边看着手机,我现在也不在音木,自然也不可能说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看着上面发出来的事发日期,好像已经过去三天的时间了。四楼掉下来,头着地……这样情况之下,哪里还会有什么语言可以安慰到别人?
也不是我说什么,“估计也是不行。”话语其实没有自己的心情来得沉重,这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世界上也不会有这样多的感同身受。
“怎么会掉下来的?”
“说是晚上,窗户没关,去关窗户的时候,人就掉下去了。”说是这么说,但具体怎么样,这谁也不知道。
“应该是要安排转院的,就音木那小地方,肯定是救不起来。”
“还没有转?”
“没有。天气不是很好,而且H市没有空的床位,路上也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说道,“本来说是用飞机的,但是她弟肺里面好像有气泡。”
反正就是各种的原因,不然也不会说一直呆在音木人民医院的重镇监护室了。最重要的还是H市的医院没有床位,所以就只能是等着。
收了手机站起来,准备再去看一次海豚表演,反正也不要门票,反正就站在看上面的人和海豚互动,然后被戳中各种笑点,看完之后又一种外界的纷纷扰扰不过是红尘一梦。万物从来都不是随心,而是被生活牵着影子前行。
“你还在海洋馆?”出来的时候刚好接到简易的电话。
“我快走出来了。”
“我到海洋馆了,你现在出来,我在这边出口等你。”
白色的T恤,倒还真的是正直青春的少模样,“去哪儿,走路啊?”
“我看你也是在海洋馆坐了一个下午了吧。”
“还行,顺便的还接受到了不太好的消息。”我耸耸肩,但是表现出来的也不是很沮丧,只是在这样的时间前接受到这样的消息,会觉得突然,算算时间,她弟应该是初三了。
“怎么?”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简易也就说了三个字“没办法”,这确实是没有办法,我除了在众筹上给她发个二十块钱,在微信上给她发个红包,其他的事情我一件都做不了,“可能也就是这样,我会觉得之前和你说得我和同学之间的‘摩擦’,都不是事儿。”
“都需要一定的对比性。”我叹了口气,生命中有人陪着,本来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要的太多了,自己也撑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