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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云根本就没什么可以逃避的,喜欢便是喜欢,不喜便是不喜,磊磊落落的回答便是了,为何要遮遮掩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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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云去到潭海镇后,便只休息了一天,他要查的事,说久也不需太久,说快,也不一定能快。
现在已步入秋季了,但是他想在冬季来临之前离开潭海镇,办完这件事,他还有其他事要去做。
然后,来年三月份,还有一个承诺要兑现。
所以,他没有太多时间去耗了,离开道云观的时间也是提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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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木殊云去寻找之前受妖火之灾而失去居所的那些夫人。
打听一番过后,木殊云方才知道,她们如今都有自己的居所了,这样也让木殊云放心了不少。
之前诸多事情迭至,导致木殊云根本没有好好查过那场火灾到底是如何发生了。
但是过了如此之久,而且当初那些被烧毁的房屋都被处理掉了,恐怕也不好查了,还可能根本查不到,更别说他要查的事情,那可是隔了十多年了呐。
木殊云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打算一家家的去找,然后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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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天色瞬间转变为橙红色,八户人家,他才问了一家,而且还没得到结果。
木殊云也想过查那两件事的困难性了,更何况当年的主人公都通通已经不在人世了,难道是巧合?
他想确认的事,难道真的查不了了吗?目前能确定的只有那间洪府。
木殊云缓步的走在大街上,想着今后的事该如何去办。
根本没察觉不远处,有个人看着他的一动一静。
木殊云想了半天,也觉得毫无头绪,便烦闷的往海岸处走去,想去散散心,冷静一下。
木殊云坐在岸前,吹着海风,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
不知不觉的,脑子里又想起了裴瑾来,莫名其妙的,木殊云突然轻轻的笑出了声,待自己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傻傻的。
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木殊云嘴角微微上扬,如此想到。
然后再慢慢找他算账,哼哼。
木殊云眼眸微微眯起,打着算盘,殊不知某人在洞里猛打喷嚏。
木殊云在心里打算着以后如何折腾裴瑾,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见天色已晚了,木殊云便慢慢起身,准备往客栈里走去。
刚转身走去没几步,木殊云便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便本能的拔剑转身指向来人。
那人所站的距离刚刚好,木殊云的剑尖不偏不倚的抵在那个人的胸口处。
倘若那人刚刚上前多了半步,或者木殊云出剑时,转身的那一步走宽一些,那把剑就已将他刺伤了。
木殊云皱起眉看向前方的人,因为他根本对他没有杀气,所以应该并不是敌人。
那人一头乌黑长发整齐的束了起来,额前的两撇发丝被风吹得轻轻摆动着,一袭荣贵白衣,显得整个人颀长白皙,面容很是柔和温良,但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看久了竟有些沉迷的感觉。
木殊云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就算那个人没有杀气,但突现不明的来者,必然不善。
两人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木殊云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一瞬不瞬的看着木殊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看得木殊云有些不自在,难道那个人过来就是为了近距离观看他吗?
木殊云有些无奈的收回了剑,将它入回剑鞘,既然那人不说话,也没什么好交谈的了。
木殊云转身准备离开,返回客栈休息。
木殊云方才走出一步,那人便开口言道:“你就是木殊云吗?”
“……嗯。”这是什么问题,木殊云第一次遇到有人这样问他的,瞬时有些无奈。
听见那人开口了,木殊云也不走了,回过身与那人说话。
“我叫白令。”白令温和低磁的声音再次响起。
声音真温柔。木殊云心里感叹道。
“你……找我是有何事吗?”在木殊云的记忆里,是没有见过这么一个温如白玉的男子的,所以有些不解。
“嗯。”白令喉咙轻轻发出一个音节,继而言道:“你是真心喜欢阿檚的吗?”
闻言,木殊云怔住了片刻,第一次有人来问他这个问题,霎那间,木殊云便脸颊泛红了,他该如何回答。
白令始终看着木殊云,即使在黑夜里,白令也能清晰的看见木殊云脸色,和任何表情。
白令声线依旧温和的言道:“这个问题很难答吗?”
木殊云手轻轻虚握着,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白令那有种摄人心魄的眼眸,抿了一下唇,开口坚定的言道:“真心的。”
木殊云根本就没什么可以逃避的,喜欢便是喜欢,不喜便是不喜,磊磊落落的回答便是了,为何要遮遮掩掩呢。
听到这个回答,白令心里有那么一瞬刺痛,也感到放心,渐渐的松开了一直紧握在衣袖里的手。
白令听见木殊云丝毫不掺假的回答后,接而问道:“那为何要离开他?”
白令丝毫不知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看见裴瑾每天没夜没日的在涯边借酒浇愁的样子,便感到十分心闷。
而且他什么事也不知,什么也帮不了他,只能远远看着他。
闻言,木殊云眉头微微蹙起,反问道:“我离开他?”
见木殊云的反应,白令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那晚,明明是裴瑾说的,他走了。
不对,裴瑾后面说了,是他亲自赶走了……
木殊云嗤笑了一声,言道:“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抱,抱歉。”白令伸手扶了扶额,然后言道:“是我记错了。”
那夜,酒量极差的他,因情绪之扰,喝多了酒,那晚与裴瑾的对话竟有些混乱了。
刚刚听见白令的问题时,木殊云心里便升起一顿业火了,若是真的,裴瑾有的好受了。
白令理了理思绪,重新问道:“那你还会回到阿檚身边吗?”
这个问题一出,木殊云便觉得奇怪,为何问他这些问题?难道是裴瑾派来打探的人?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木殊云歪着头,反问道:“你问我如此之多的问题,是有何用意吗?”
停顿了一下,木殊云继续言道:“而且,你是裴檚的何人,如此关心这些做甚?”
“我……”白令被木殊云的两个问题问的噎住了,确实,他这样突然的出现,还问那么多奇怪的问题,任人都会觉得诡异吧。
“抱歉,谅我不能回答你那些问题了。”木殊云持剑抱腹,故意而言之。
那白令肯定与裴瑾很是熟实,不然也不可能问那么多关于裴瑾的问题,而且还是情感上的。
但他似乎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便说明,裴瑾跟他只字未提,既然裴瑾没说,他又何必跟一个不相熟的人说呢。
虽然木殊云不知他有何目的,但无论如何,防人之心是不可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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