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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实版的“弟弟太厉害了怎么办么”？萧纵无言笑着，“你怕什么？一副魂丢了的样子。”
“我一直拿他当孩子看的，你这么一说我在他面前做的那些事不是很蠢了啊！”苏怀衣现在特别不想看见萧纵。
这俩师徒平日里肯定是没少编排自己的，自己每次给怀锦去找萧纵报仇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义愤填膺，现在想想一直都是两人的排练，忽悠众人的把戏，他觉得自己现在很生气。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啊！”萧纵很坦然，“也只有孩子才能有那么大的悟性，才能最容易让人忽视。”
“说得真好。”苏怀衣幽幽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心宁静下来。“你之前说家里的事，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或许他们俩不是父子？”
“为什么？”
“你弟弟说的。”萧纵嚅动唇角示意他去看那封信，苏怀衣瞥了一眼最后将绢布还给了萧纵。
“我看不懂。”
“文盲。”
“你还白痴。”
“......”萧纵觉得还是不能骂这人，越骂越没个正形。“怀锦说他陪书辞看他父亲的时候，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不像是父子，很生疏。”
“生疏？”苏怀衣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小孩子对这个社会本来就存在着很多错误的认知，或许他只是觉得他们父子不像我爹对他那样的亲热。”
“你这是吃醋呢？”
“切！”苏怀衣翻了个白眼，“吃哪门子的飞醋，那是我弟弟。你就说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有个问题，我没见过或者说就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人皮面具？”
“不可能的。”苏怀衣立刻否认了，“不会有这东西存在的。几个婶子帮着梳洗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站着，一切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不会是那种人皮面具的。
那种完全是个壳子把人套在里面的，最多最多还是在药水充足的情况下，最多是只能待一天的。他们一路上这么奔波，夫人那边定然是会发现端倪的，夫人总不可能带个假的回来吧！”
“有道理。”萧纵趴在桌上，无聊地用头抵着茶壶，忽然他拿出一张布条来，“你看看这个吧！”
“这什么啊？”苏怀衣看着自己手里的布条是万般的不解，想不明白萧纵出个远门还带着这东西干嘛？
“这不是夫人身上的布料吗？”
清风寨上四位当家，老大萧纵，老二顾双笙，老三苏行旌，老四苏怀衣。老二是个双痴，平时除了练武好像没做多少正事，老三右手废了，是个收藏家，整天看着满屋子的闲书过日子。
萧纵时常想到什么便会消失一段时间，有的时候是在清风寨附近，有的时候则是去了更为遥远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只要萧纵在，清风寨的大小事宜都是他在办，而他不在的时候这个重担就落在了苏怀衣身上。甚至于，在只有紧急情况的时候萧纵才会从外面赶回来，或者是让附近的云雀赶回来。
说起来，云雀虽然是萧纵一手创立起来的，可是清风寨知道的也只有他们两家的人。原先的时候他还以为苏怀锦是不知道的，现在看来萧纵竟然是将传唤寨主的法子也都教给他了。
只是，无论是萧家还是他们苏家对云雀的存在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的组织从来没有过问过，因为知道得越多给萧纵带来的风险也就更大，所以当萧纵将两只传信的云雀带上山的时候他们都只是觉得新奇。
那两只云雀是一对，平时就养在后山的院子里，两只鸟通人性，平时也不需要管着，苏怀衣偶尔过去找书的时候就投食几次。
当萧纵在山上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苏怀衣主内，而萧纵主外了。一般一些繁杂的事情苏怀衣都帮着做完了，而萧纵主要是为山里的生计发愁，毕竟养活那么大一家子光靠劫富济贫能有什么出路啊！
“是夫人身上的吧？”苏怀衣又问了一遍。
萧纵对于他能认出这些来并不觉得奇怪，“是的，你看接口。”
“接口，怎么呢？”他一边问着一边扯着那布。
“太整齐了。”萧纵见他看完后皱着眉头在一边盯着那布片发呆就知道他没能想到问题出在哪，“用刀切的。”
“刀？”苏怀衣扫了眼自己的包袱，“是一起发现的吗？”
“是。”萧纵抿了抿嘴唇，他现在口干却偏偏苏怀衣这人给他把水喝完了。“你觉得是萧云浮她会怎么做？”
“就算是很慌乱，夫人也该会划开小口，再用手撕，若是觉得还不够，可能会在树上戳个洞。”
“嗯。”萧纵点点头，“就是这样。这布条太过平整，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用刀子割掉的。只能是别人帮忙的，而那个时候她身边的人应该是只有沈夙寐的，而且在沈夙寐割下她衣服的时候也正当是萧云浮中毒的时候。”
“对，我娘说过夫人中毒很深。只有不设防才能这样，如果是他做的就能说明情况了。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引开敌人吗？可是那里有这把短刀，沈夙寐上山的时候身上是配着刀的。”
“所以我才会一直怀疑那不是真正的沈夙寐。”萧纵也觉得想不明白这里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脑海里总有一条线盘桓在头顶，可他就是抓不住，最后他终于放弃了。
“会不会是？”苏怀衣只能想到在迷魂阵里遇到的那个鬼东西了，“那个你说的南楚的傀儡。”
可是谁知道萧纵听到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
“如果是他萧云浮就没命了，三年前之所以能放过萧云浮是因为这附近还不成气候，而现在气候已经大成了，傀儡能看住的地方也就多了。
如果那天晚上他们都进了迷魂阵，现在我们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是应该在家里，面前躺着的也是两具尸体。”
“那个地方这么厉害的么？”苏怀衣小心翼翼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