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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堂主，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所以……”凌商又开始赶人，“你现在可以走了么？”

　　“刚刚还说把我当朋友的……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么？”

　　夜慕参又是一副凄风苦雨状，“大半夜的，你竟然忍心赶我走！”

　　“……那我走。”凌商说着就起身。

　　夜慕参赶紧拉住他的衣袖。

　　心跳再次凌乱不堪。

　　他不敢去看凌商的眼睛，“你不要看我，我……我就是想确认一件小事……”

　　“确认什么？”凌商神情懵懂。

　　“你，你眼睛闭一下！”

　　不久前被夜慕参熊抱一记吃尽豆腐的噩梦，凌商当然没有忘记。

　　他警觉地后退一步，“什么事？你说清楚。”

　　“那，那我说了……”夜慕参的手使不出更多的力气，只绵软地圈在凌商的手腕上。

　　凌商定然也感受到了手腕处的湿冷。

　　可他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你说吧。”凌商的表情十足的隐忍。

　　夜慕参心想，凌商这是将他当作了一味已然失效的药材——嫌弃得很，却不能随意乱扔，祸害他人。

　　“我好像，好像……”夜慕参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窘迫的情境。

　　他纠结了半天，终于自暴自弃道，“哎！罢了，我不问了！”

　　“那就不问。”凌商注视着他，依旧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夜慕参瞧了半天。凌商的眼里只有一团紫雾——却没有任何事物的倒影。

　　真是让人恼火的眼神。

　　他巴不得拢开凌商眼里的迷雾，钻进他的眼珠子里头。

　　夜慕参试探着自己的心跳。

　　是加快了。

　　非但如此，他还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奇异的电流从凌商的手腕渡到他的手心，窜过他的全身。

　　深深吸气。他想再靠近凌商一些，却又不敢。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他和凌商的临界距离了。

　　再靠近一些……

　　怕是又要不争气地喷鼻血。

　　凌商自始至终淡漠如一泓清泉。

　　漫长的沉默。却不尴尬。

　　夜慕参心想，他大概对凌商是有点意思的。

　　这可真是相当有意思的发现。

　　他很快就坦然接受了自己可能是个断袖的事实。

　　唯一令他难以释怀的，是为凌商陷入单恋的夜慕景。

　　“凌商啊……”夜慕参终于犹豫着开口，“你真不喜欢景哥么？”

　　凌商好似从入定的状态回过神来，平静地摇头。

　　夜慕参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为夜慕景郁闷，还是为自己欢喜。

　　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有心仪的人么？”

　　凌商随即垂眸，抽回自己的手。

　　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夜慕参掌心白日的伤口再次破开了血口。

　　“我帮你上药。”凌商若无其事地转身。

　　夜慕参舔了舔嘴唇。

　　好像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烛光映照下，凌商上药包扎的神态格外温柔而专注。

　　“哎，我可真是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凌商置若未闻地缠着纱布。

　　“我实在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会比景哥还要好？”

　　凌商完成了包扎工作，却迟迟不放下夜慕参的手。

　　“咳咳，凌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夜慕参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你穿成这样，还离我这样近，还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手……”

　　咽了口口水，“你，你这是在勾引你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