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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逃的飞快,让人抓不住尾巴,从李源走算起已经五年有余。陌福星弱冠后取字瑨安,楚悦翔取字婺源。
楚悦翔的字,用陌福星的私话来说是“烂泥扶不上墙”,官话说是“手足情深,楚将军悲痛难耐。”
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这两个二十多岁的人,而是当今皇帝,陌言。
十月初一是陌言的生辰,同时也是一个节日,古称寒食节,是给死去的人烧冬衣的日子。但是由于避讳着天子寿辰,人们祭拜上坟会提前一天,称小寒衣。
陌言自己并不了解寒食节的讲究,但凡是谁知道自己寿辰是在阴年阴月阴日,都不会太开心。所以没人告诉他,倒不是怕别的,这种人命理强硬,最容易被修炼邪术的人给抓去。
最简单粗暴的一种,便是修炼鬼道的人,吃了这种人的心头肉,修为便会大增,甚至可以辅助躲避天劫。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普天同庆,庆祝小皇帝的生日。
“你们看你们看,他好可爱啊!”
“看多了小心挨罚吧!”
“是是是,谁都没有你家平南王好看,年轻有为,长得还俊俏……不过我总觉得王爷长得太过……美艳,不像是正常男人的长相……”
“王爷又不是普通人!十七岁亲征,二十岁平定南十三洲叛乱,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迎娶浅信~好不好啊?”
“说什么呢!”
两个宫女藏在假山后面,互相扯皮,最后被叫做浅信的女子脸色发粉,娇喝一声,停止了二人没有营养的胡思乱想。
“别停啊,二位姑娘~要本王迎娶谁啊?”
“王爷!奴才浅信参见王爷。”
“奴才若离参见王爷。”
两个宫女一胖一瘦,瘦的那个便是浅信,鹅蛋脸柳叶眉,长得颇为标志,胖的那个个子几乎要赶上陌福星,站在浅信旁边像一堵墙似得,挡着浅信半个身子。
“免礼免礼,本王问的是,你们谁要嫁给本王来着?”
“回王爷,奴才不过是乱说的……王爷切莫当真,饶了奴才一条狗命吧!”
浅信赶紧跪伏下去,身子却没有颤抖,反倒是那个个子高高大大的若离虽然挡在浅信身前,抖得影子都有些残缺。
“王爷,咱们还是赶紧去觐见皇上吧!”
“楚大元帅发话,不敢不从啊~两位妹妹~改日再聊。”
楚悦翔这几年帮苍家守着西北上个月才回来,变得愈发沉默寡言,一开口便是要唠叨陌福星,陌福星差点躲到北屿去打小怪兽去,要不是小皇帝未能亲政,陌福星估计已经动身了。
自古主帅不出帐营,皇帝不出宫门,陌福星无比怀念早些年跟无极观的师兄弟们修行打怪的日子,轻轻叹口气。头上的金冠提醒陌福星他已经弱冠似得,被垂下来的旱柳枝挂住。
“年纪大了啊……都没漂亮姑娘给本王递手帕了。”
“王爷您明天发布一张选妃帖,估计用不了三个时辰,连属下的将军府都能被踏破了!”
楚悦翔破天荒的揶揄道,将军府和璇玟宫就隔了一条街,每天两家的家丁一开门就能看到彼此,侍女聚在一起聊八卦,小厮们经常凑在一起耍骰子,若不是两家的仆人穿的衣服有颜色之分,估计他们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哪家的人。
“本王还是怀念咱们只隔了一堵院墙的日子啊。你说你怎么不是个女人呢?这样本王就能吃了这窝边草啦~”
陌福星打趣道,楚悦翔是陌福星最心腹的心腹,这么些年来也没第二个,陌福星虽然没能坐上龙椅,举国上下的朝政依旧是由他来打理,随着先帝的去世,张丞相,顾御史,李元帅等等老臣都一个接着一个暴毙了,几乎不用陌福星费任何力气去夺权。
不过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坐在朝堂之上和站在上面是两种感觉,陌福星五年遇到五十多次刺杀,本以为会荒废的身手不退反进,原本有些大大咧咧的个性也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王爷莫要拿属下开玩笑。”
楚悦翔当然不会恶心吧啦地迎合着陌福星的鬼话,陌福星如今十句鬼话里才有两句有营养的,基本不用理他。
“皇兄!”
小皇帝蹦跶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又在扑进陌福星怀里之前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皇上和陌福星一样,不喜欢被人抱着,所以绝对不会让陌福星抱他。
“言儿……来皇兄看看~”
陌福星蹲下去,打量着自己天天能见到的弟弟,小脸圆圆的,唇红齿白,眼睛是青色的,像两颗罕见的宝石。和主人一样小小的可爱五官已经显露出将来这又是一方妖孽的苗条。陌福星心里有种颇为得意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养的萝卜叶长得水嫩嫩的农民,已经能预判还没长成的萝卜有多么优良一样。
“几天不见,我们皇帝陛下长得越来越可爱了啊~”
“皇兄莫要打趣,赶紧走吧,误了时辰太傅要骂的。”
小皇帝用小小软软的手抓住陌福星两根手指,拉着他到宴会中心去。今年那个繁琐的仪式还没完成呢,陌言可不想被太傅骂一顿。
“慢点慢点!太傅那老东西……管真宽,我当年就是被他管怕了才跑到无极观的。”
陌福星小声嘟囔到,前面的陌言疑惑的回头,陌福星赶紧住了嘴,嘿嘿干笑两声,安安分分的跟着陌言到了宴会中央的钟鼓楼里。
宴会场占据了整个龙京,钟鼓楼在皇宫官道的中央,楼身高七丈,顶部是飞檐龙雕,第一层悬挂一口百吨铜钟,中间几层全是空的,内墙上画着龙族历朝历代的功臣伟人之像,外墙上几条游龙头朝天,每年在皇帝寿辰或是新年时分放出烟花来,那烟花可以燃烧一天一夜不落下,从除夕一直燃道初二。
“皇上呢?国师大人呢?”
“回太傅大人,皇上似乎是去找平南王了。”
“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太傅顾恒愤愤道,太傅除了是皇帝的老师外,更是太学院的院长。教书育人的职业干久了都会有些焦躁,毕竟世界上没几个听话孩子,太学生从十二岁入学,到二十岁入仕,要在太学府里待八年,八年时间足够气疯一个先生了。所以太学生生是把教书这项安全的文职,变成了一个高危职业。
当今太学院长顾恒不过三十多岁,正是壮年,论资历并比不上那些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但是顾恒气人强就强在他曾经是平南王陌邕的先生,陌邕天资过人,教会他不难,但是你得先逮住人,顾恒就是唯一一个能逮住陌邕的人。
“顾先生~好久不见。”
“太傅。”
顾恒正郁闷,一大一小两个不省心的一齐出现在他面前。
“还好皇上这害人的功力不及王爷您当初,不然估计今日就无缘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