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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等待

重生十二世 曹大脸子 10998 2022-05-10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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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还活着没。”良酒宗踹了踹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伥杉,发现他没动,他又蹲下来,用手背随意的在伥杉鼻下试探,烦躁道:

  “艹,快死了。”

  扭过头看着沙涌问:“你那有没有什么续命的东西没有,这小子快死了。”

  沙涌淡淡摇了摇头:“没有。”

  “哎。”良酒宗深沉的叹下口气,拉住伥杉的胳膊一把把他拽了起来,并像麻袋一样把他扛在了肩上,任由他两条腾在空中的手来回摇摆:“我先带他回一峰,一会儿回来找你,好自为之。”

  沙涌一副还没缓过神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待良酒宗走后,她楞楞的盯着倚在自己膝盖上紧闭双眼的男人,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大概怕动作大了会吵醒他,沙涌的动作轻柔极了,每一下都透着心疼与绝望。

  “对不起。”沙涌道:“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

  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趁着逃乱的人们还没回来,对着原地一阵翻找。

  日晷已经坏了,变成了地上那些随处可见的石头,破败又碍事,她在里面寻寻觅觅,甚至趴在地上来回抚摸拍打,像是在寻找什么,最终在石头缝中发现一颗微微发光的药丹,眼神一亮,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护在手心,如释重负的喘下口气,回头立马将药丸塞入皇帝的嘴里面,并捏着他冰凉的手传送灵力。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沙涌也不去看,认真而执着的干着手中的活。

  渐渐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边,她抬眸,看到了手揣佛珠的归铉。

  “已经结束了。”沙涌提醒,面无表情的说:“你来的不是时候。”

  “我并非为他而来。”归铉解释:“你犯了错。”

  沙涌默默抬起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归铉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乱改生死轮,会有不测发生。”

  “随便吧,有什么事我不会躲着,会出来扛的,但他一定要活过来。”沙涌眼神固执。

  “那颗药丸……”归铉貌似不太高兴:“从何而来?”

  “……”沙涌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是我动用禁术,私自研究出来的,为了……复活平凌云。”

  “那为何现在又改变看法,救了一个普通人。”归铉问。

  “因为我看明白了。”沙涌盯着沉睡般男人安静的脸庞,笑的似一滩春水:“我……到现在才看明白,这两者完全不一样,一个是愧谦,一个是情,我已经错过一个人了,不能在错过另一个。”沙涌闭上了眼睛,依旧没停下手中传输的动作。

  “后悔么?”归铉问。

  沙涌摇头,笑的心安理得:“不后悔。”她仰头看着归铉无动于衷的脸,问:“你今天要带我走么。”

  归铉没有说话,只淡淡盘着手中的珠子,在他的腰侧,一颗黑色的珠子在发着微微的光,是平清秋的真灵,他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虽灵力尽失,但勉强留下一条命,良酒宗没查看干净急匆匆带着伥杉走了,幸而归铉替他处理了后路,才防止平清秋的再次逃离。

  皇帝醒来的时候,正在原地躺着,他揉了揉被阳光刺得难受的眼睛,刚动了一下,便发现浑身疼的使不上劲。

  “唔,这是哪……”

  环顾四周,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带着血腥与尘土的风呜呜灌耳。

  “来人呐,快来人呐!救驾……”皇帝声音中都是因为疼痛憋不住的支吾声。

  “来人呐……”皇帝崩溃极了。

  “皇上——皇上!”远远的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帝闻声应了几句,引起巡查人的注意。

  “皇上!”那太监激动的喊,兴奋的只在地上跳:“快来人呐,皇上在这儿,找到皇帝了!”

  众人闻声皆拔步而来,不一会儿便听到莎莎的脚步声,一齐朝着皇帝而来。

  皇帝见他们过来也没闲着,试着翻了个身,忽地用眼神捕捉到一个东西——沙涌的面纱。

  皇帝心跳跟着颤了一下,呆若木鸡。

  面纱上面沾了几块血迹,不知被挂在了哪里,被撕扯出一个大洞,洞的边缘带着白色的线头,在微风中微微摇曳,面纱也没有原先那么干净,污渍纵横,无名的诉说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可怕想法。

  皇帝努力攀爬过去,抖着手拉过面纱的一角,紧接着,那些救援的人便来了,他们说了什么皇帝都没听见,眼睛里只有手里紧揣的面纱,心痛如同波涛拍岸般汹涌的拍打着他脆弱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跳还在强而有力的跳着,这是他活着的证明,但他的表情却变得木讷,呆滞,如同一个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空虚麻木。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画面,地上残败的木架,书本,还有他手中的面纱,都在无情的诉说一个事实,这里发生了灾难,是他这种平凡人无法控制的灾难。

  伥杉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一睁开眼,便闻到一股子的酒味,不由皱了皱眉头,斜眼扫量这个熟悉的房间。

  “阿宗。”伥杉没好气的叫了一声:“过来!”

  “呦,醒啦。”阿宗推开了门,探着脑袋笑嘻嘻的往里面查看,而后跨着修长的腿进了房门,身后的手上还抓着一个沉甸甸的酒壶:“要不要来口。”

  “滚。”伥杉用手心揉着眉心起了身,略带嫌弃道:“能不能给伤者安排一个好点儿的房间。”

  “没把你扔在路边就不错啦。”阿宗怼出一句,仰头灌入喉咙一口酒。

  伥杉无奈摇头,笑出了声,干掉了平清秋,他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压在心口的石头没了,就连肩膀都感觉轻了不少,即使听到阿宗这样说也没觉得生气,而且,他现在有种想好好炫耀一番的心理,倒也真的这么做了。

  “阿宗,我干掉他了。”

  阿宗笑着点头:“我知道啊。”

  “我可真是,太厉害了。”伥杉忍不住笑意,傻呵呵的笑了出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对,厉害。”阿宗也跟着笑了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告知天下,灵王做掉了千年灵士平清秋。”

  “欸,低调。”伥杉摆了摆手,斟酌一下,不要脸的回复:“倒也不是不行。”

  阿宗切了一声,嘴角抽笑,翻了半个白眼,转身出去了,还不忘大声叫喊道:“还不赶紧起床吃饭,副主掌勺。”

  伥杉听到哈哈一笑:“来了!”

  然后利索至极起身下床,刚出门,深深闻下一口新鲜空气,可能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连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脚步轻快的来到主房的饭桌上,一入眼便看到一大盘青红交加的可口饭菜,顿时心情更加愉悦。

  阿宗很自然的入座,已经开始不客气的吃起饭来,而琼净见满身绷带的伥杉起床也没什么怎么看他,摘下围裙慢慢在旁边整理好,也准备入座。

  伥杉倒也不见外,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阿宗这里吃饭,很自然的抽出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大口扒拉饭菜和肉。

  “欸伥杉。”阿宗咽下一口米饭,好奇问道:“那个平清秋是不是很厉害啊。”

  伥杉看了琼净一眼,发现琼净淡淡吃饭,并没有管阿宗吃饭说话,便也开口说道:“也没有很厉害,我这不是把他弄死了么,峰主没跟你们两个说?”伥杉试探性问。

  “没有。”阿宗眉头一拧,抽了抽鼻子:“他就是气冲冲把你扔在这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琼净的嘴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淡定的吃饭,伥杉留意到这个小细节,没做表态,继续跟阿宗聊天道:

  “峰主可真是冷漠啊。”伥杉很刻意的留意阿宗的变化。

  “是啊。”阿宗毫无反应,继续夹菜,吃饭。

  “那你有看到峰主的脸么?”伥杉好奇问。

  阿宗撅嘴摇了摇头:“没有,一副高冷样,一点都不亲民,好歹我也是一峰的弟子,这样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奥。”伥杉笑了一下。

  “阿宗,好好吃饭。”琼净终于提醒了一句。

  阿宗嘿嘿一笑,倒也住嘴不说话了,这一顿饭伥杉吃的很撑,毕竟能吃到琼净做饭的机会很少,吃完饭后琼净很自律的洗了碗,留下阿宗和伥杉说话聊天的空隙。

  他们二人无聊的很,便一同去了一峰下的城镇与街坊,随便凑凑热闹。

  阿宗很自来熟,街坊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一路上招呼不断,也没跟伥杉多说几句话,见阿宗聊起来天停不下来,伥杉便一个人在旁边的摊子随便看了看,他来到一个卖葫芦的小摊,用自己的慧眼来回观察,想要从里面挑一串儿好的。

  “这位客人,来一串?”卖糖葫芦的小贩热情的问。

  伥杉看到糖葫芦就想起来跟洱一一起流浪的日子,一想到他跟洱一为了吃串糖葫芦还要在小贩面前演戏就觉得好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这一串吧。”伥杉随手挑出一个山楂个大的。

  “好嘞,三文钱。”

  他给了小贩钱,刚吃两颗,一股甜味在嘴中蔓延,心道这糖葫芦可比那黑商买的好吃多了,但一想到洱一小时候被气的发红的小脸,心里比糖葫芦还甜:“快点儿回来吧。”

  “什么快点儿回来。”

  “我靠……”

  伥杉被阿宗这一声吓的猝不及防,原地蹦了起来,顿时满脸黑线:“能不能打个招呼。”

  “嘿。”阿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什么快点儿回来?”

  伥杉:“……”

  他挠了挠脸,略带不好意思:“没什么。”

  “是在说洱一么?”阿宗眨眼问。

  “你好烦啊。”伥杉没好气回复,脸有点儿红。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欢就直说嘛,你要是不想跟我说,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秘密。”阿宗嘿嘿一笑。

  “我对你的秘密没兴趣。”伥杉懒散的往前走,随口又咬下一颗糖葫芦。

  “我喜欢琼净。”

  “噗!咳咳……咳咳。”

  伥杉被阿宗的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山楂里的囫顺着嗓子滑进肠道里,咳咳两声没把自己的胃袋咳出来。

  “你能不能咳咳咳咳……别这么直白。”伥杉又气又无奈。

  阿宗嘿嘿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二人并排走着,走着走着,他便看到前面的人群种出现的一个高壮的身影,看样子像在跟人吵架,还明显吵不过,脸都涨红了。

  伥杉眉头一皱,心道还真是时运不济,什么人都能碰上,他还没来的及上前,阿宗已经一溜烟跨着长腿过去了。

  “兆薛王。”阿宗叫道。

  兆薛王闻言回头,大概是让二人看到这么丢人的自己觉得面子过不去,他刻意的扭了扭头,一副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阿宗注意到与兆薛王争吵的人,不由皱起眉头问:“这里怎么了。”

  “还怎么了。”与兆薛王吵架的人尖嘴猴腮,看面相就知道心眼多的很,他指着兆薛王骂骂咧咧道:“他,打烂了我两篮橘子,我让他赔,他竟然跟我耍赖说不是他做的,还有没有道理了,赔钱!快点儿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污蔑我。”兆薛王力争上游,可嘴笨不会说,完全没什么用。

  “嘿我怎么就是污蔑你了,开玩笑,这打烂的橘子可是我的,你不想赔钱,当然说不是你打烂的,你看看这橘子,这可是我新鲜摘下来的,你这么一砸,我未来三天都挣不着钱,还有没有点儿道理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是——”兆薛王捏起拳头往前走。

  “好了好啦。”阿宗连忙把二人拉开,劝解起来,他先问尖嘴猴腮:“有没有人看见他把你的橘子弄烂了?”

  “怎么没有,这些,这些人都能做物证!”他指着自己身后同样脸上写着不好惹三个字的人。

  “对啊,我们能做物证,确实是他把人家橘子弄烂的。”其中一人扬起下巴,凶恶的说。

  阿宗渍了一声嘴,摆手道:“这些不算,这些不都是你的人么,怎么能相提并论,我说的是路人,其他人。”

  “其他人?当时就我们几个在这儿,旁边没人,我们几个都看到他踢翻篮子的,这就是证据!”尖嘴猴腮明显有点儿不乐意了。

  “那就是没有证据,没证据就不能证明人家踢烂了你的橘子,好了,问题解决了,散了散了。”阿宗摆手让看戏的众人散场。

  “欸阿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这片儿混的,谁也不破谁的规矩,你怎么能说散就散呢。”尖嘴猴腮明显面儿上有点儿挂不住。

  阿宗挑眉,也没怕他,但也没有表面儿上那么过不去,好意劝道:“对啊,大家都是在这片儿混的,是有规矩谁也不碍谁的生意,但你这污蔑人可就不太对了嘛,我也知道你们几个看中了这小兄弟像个有钱人户,又看起来不聪明才想坑他几把的嘛。”

  “你才不聪明!”兆薛王来了劲往前冲,被阿宗一把按住胸口,语重心长的继续劝解:“这块儿都知道你们几个有什么计量,以后不三不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就别使了,啊。”

  伥杉混入人群中,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什么不三不四的,我看你才是找事儿的。”尖嘴猴腮一脸恶相,手指动了动,后面跟着的兄弟便都逃出了棍子:“阿宗,我们这是正经生意,我看在咱们都是这片儿混的人放你一马,你要还是不什么依饶什么……什么来着。”

  “大哥,那个词叫不依不饶。”兄弟小声提醒了一句。

  “对,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尖嘴猴腮底气十足的发出威胁。

  阿宗只觉得好笑,拍了拍兆薛王的大胸肌,淡淡在人群中往去:“好,我怕你们,斗不过,那个伥杉!你来。”

  “我?”伥杉拿着串冰糖葫芦,一时间有些懵头。

  “对就你,快别吃了,一峰有规定弟子不能随意打人,徒手我斗不过他们,你来你来。”

  “我不上。”伥杉烦躁的拒绝:“我也是一峰的弟子。”

  “你不一样,你几百年前就不是了。”阿宗大吼一句。

  一听到几百年前这个词,在场的人皆唏嘘不已,向伥杉投来尊重和好奇的目光,就连尖嘴猴腮也开始有些慌乱,四目相对,底气慢慢弱了下去。

  “这次……这次算你好运,要是下次还让我碰到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尖嘴猴腮留下恶狠狠的一句,转身麻溜的跑了。

  兆薛王哼哧一声,大声喊道:“我本来就没有动你们的东西,别让我再碰到你们!”

  几人听言,步子明显加急了。

  “都散了都散了。”阿宗摆着手遣散了人群,而后双手掐腰,好奇的盯着兆薛王,兆薛王现在还有点儿躲闪的意思,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一斤木头一样。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阿宗狠狠拍了一下兆薛王的肩膀。

  伥杉倒是蹲了下来,看地上的橘子,不由露出嫌弃的表情:“摔一下能摔出来被马车碾压的感觉,还有好多是烂的,真不够敬业的。”

  “你知道你刚刚不上。”阿宗不满道。

  “懒得上。”伥杉懒洋洋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满意的抿了抿嘴上的糖味。

  “我是来找伥杉的。”兆薛王躲避着眼神,不愿的说出口。

  伥杉眼睛一亮,看向了他,问:“找我做什么。”

  “听闻你跟平清秋打架受了重伤,我就想着……来看看你。”兆薛王不好意思的说。

  “这消息传得这么快啊。”伥杉挑眉,似在疑惑。

  “我传的。”阿宗对他眨了眨眼,惹来伥杉一记没好气的白眼。

  “那,簇簇呢,他怎么样了。”伥杉想起来三峰的变故,觉得兆薛王有些可悲,也有些愧疚,三峰的事多少和他有关系,一想到这儿,伥杉的心中的不适便越加强烈。

  “他在客栈,就是精神不大好。”兆薛王有些苦恼,苦笑道:“还没从三峰被灭的阴影中走出来,整天茶饭不思,我看着也没办法。”

  他一句话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拉入低气压中,就连一向洒脱又没心没肺的阿宗也不知道说什么来缓和气氛,只能尴尬的咳嗽两声。

  “能带我们去见见他么?”伥杉问。

  “当然可以。”兆薛王连忙点头,带着他们左绕右拐,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并不太正规的小客栈,略带尴尬的道:“我们两个没什么钱,只能住这儿。”

  “没钱可以挣。”伥杉看着牌匾淡淡说了一句,便进了屋门:“簇簇被池幺钥带的很好,行走江湖在哪也能混下去,当然,你也是,如果实在没地方住了就去我的倾德居,或者阿宗这里,我们又不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伥杉的这句话,兆薛王有些意料之外的感动,他咬下嘴唇,眼眶发热。

  伥杉这么说,一方面带着对他们的愧疚,尽量想要帮助他们二人度过心理难关,失去至亲这种事确实没几个人能扛过来,他是一个,甲茎茎是一个,就连平清秋,他也没能扛过来。

  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说的拐弯抹角,以兆薛王的智商,太过内敛他绝对听不懂,只能直白的说出来。

  几人被兆薛王带去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随着兆薛王框框两声敲门,他们几人推开了门。

  “簇簇,阿宗和伥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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