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重生十二世 三三小说网【333books.com】”查找最新章节!
“你!”子强脸都憋红了。
“你什么你。”伥杉仰着下巴,没给他一点好印象,他猛地抬手抓住子强的手腕,惹得子强一慌,立马将他甩了开,警惕道:“做什么,以为洱一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
伥杉嘴角一挑,冲气十足:“你说的没错,有洱一护着,你确实不敢动我。”
子强身边与他一同的侍卫听到伥杉这样没皮没脸的话,露出这不可置信,大概没想到自己一身正派的主人为什么会护这样的人。
子强脸色通红,他确实不敢,欺软怕硬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他抿了抿嘴,不愿的低头,道歉道:“抱歉,冒犯大人了。”
“乖孩子。”伥杉在他头上拍了拍,又是一派懒散作风,也不说出门,直接返回卧房了。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背叛乌氏府的人是谁,当年血洗乌氏府的风波中,一点都没听到关于赤诚队的消息,强通灵脉的事了不算小,在不及,也会闹上两年传言,成为市民茶余饭后的口舌之论,可奇怪的是,一点都没有,不管是鸡毛蒜皮,还是任何其他,什么都没有。
伥杉与洱一从乌氏府逃出后再也没回来过,他也不是好奇之人,自然从没问过,可现在重新想来却疑点从从,在往深究,感觉有很大的阴谋,有人把谣言压下去了。
而且……
伥杉刚刚把了子强的灵脉,他的灵脉被封,已经没有灵力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的乌氏府很辉煌,但也很奇怪,让伥杉呆的很不安心,唯恐现在的辉煌只是一夜梦,在醒来什么都没了。
伥杉没法安心,决定在去找甲茎茎,他跟在洱一身边那么长时间,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还有一种可能,说不定是甲茎茎想要做什么。
“甲茎茎!”
伥杉不知道他在哪,边走边叫,丝毫不顾及。
“甲茎茎,滚出来,我有话要问!”
乌氏府大的很,他喊了好一段时间,总觉嗓子干渴,心中奇怪,按照自己这个找法,总该闹出些动静,让甲茎茎察觉,可他却不出来,难不成故意躲着伥杉不成?
他便随意抓住一位路过的侍卫,问道:
“你知道甲茎茎在哪么?”
侍卫被吓到了,连连摇头摆手,道:
“我不知道,甲副主好像与主公一同出去了。”
这个甲茎茎……
伥杉吧唧了下嘴,哼了一声,将侍卫放走了,本来放走就算了,可侍卫表现的很匆忙,脚步止不住加快,正紧张的四处查看。
“哦?”伥杉眯起眼睛,盯着侍卫,心道真不会装,这么慌张作甚,嗤笑一声,后脚跟了上去。
侍卫来回拐弯,最终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宅子,修的金碧辉煌,墙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那位侍卫在门口慌张查看半晌,随后敲了敲门,伥杉就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开门的是为小侍女,面容严肃,与侍卫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侍卫连连摇头,在拒绝什么,伥杉猜想可能是在询问自己有没有离开什么的。
最后侍卫进去了,刻着牡丹花的大门又被重新关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伥杉哼笑一声,心道他们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糊弄,显出了身,准备从后墙翻进去。
伥杉翻墙翻惯了,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死角,顺着死角翻了进去,可是刚下去,便看到一堆拿枪带刀的人,带着警示的表情,直直盯着伥杉。
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埋伏了,这算什么,瓮中捉鳖?
既然被发现他也不逃,冷着眼睛,叫道:“甲茎茎,你躲什么,我有事找你,你快点出来。”
“……”半晌,甲茎茎才从侍卫群中走出来,面带和睦的微笑,一把吊着玉坠的纸扇微微摇晃,穿着他最喜欢的粽黄大衣,上面缝制精致的牡丹花纹,显的道貌岸然,温婉如玉。
他假装为难的模样,道:“洱一不让我见你,这可怎么办。”
伥杉冷哼一声:“我怎不知你这么听话,况且就算见了,我又不会杀你,你一直躲着我,倒给我造了不少麻烦。”
甲茎茎不说话了,只和睦的笑着,可能是因为伥杉那句他不会杀他,倒让他放松了这警惕,伸出手让旁边的人让开一条道,邀请伥杉进去。
“谷阁下,请。”
伥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甲茎茎,直接往他的客房走。
二人到了客房,伥杉一点都不客气,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饮下解了口渴后,开口道:
“你可真是胆小,就那么怕我杀了你?”
甲茎茎微微一笑,道:“阁下多虑,只是洱一怕我们二人掐架,影响阁下心情。”
“哼,还影响我心情,恐怕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吧。”伥杉冷笑一声,盯得更寒了,又道:“若不然怎么会来屋前敲门。”
甲茎茎看自己瞒不过伥杉,也倒作罢,只面带不失尊重的微笑。
伥杉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罢了罢了,跟你闹嘴也没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反抗,我是想来问你,你好好的,怎么帮起洱一了?还有,洱一这三年发生了什么,都一一交代清楚。”
甲茎茎好像早就猜到伥杉此次前来的目的,倒也不说瞒着他,温婉拒绝道:
“在下有权拒绝回答么?”
“不可以。”伥杉一副你今日非说不可的模样,蛮不讲理极了:“我猜洱一并没有交代你不能跟我说这些吧?”
甲茎茎:“的确没有,只是在下不想多费口舌。”
伥杉冷笑:“那就喝杯水,坐下慢慢说,直到你说出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像极了无赖,就连自己,都要感叹一下脸皮的厚度,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甲茎茎面露难色,微叹口气。
“罢了罢了,斗不过七皇子,告诉你就是了。”
“早这样多好。”伥杉架起两条胳膊,洗耳恭听。
甲茎茎摆手让屋中侍女侍仆全部出去,只留他们二人,倒真不担心伥杉反悔杀了自己,捋了捋思路,开口道:
“先从在下说起吧,在下没了神识好一段时间,靠偷着洱一的散灵养精聚神,才勉强支撑下性命,洱一少爷对于在下的行为并不在意,为了赔谢,我留在他身边助他,为他解决一些麻烦事,而洱一少爷之所以会一直就在人界,听他的意思,像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陈年旧事,关于原乌氏府与朝廷的问题,给逝世的盟崛一一个交代,他从新树立乌氏府的形象,做了不少自己不喜欢的事,就比如……”甲茎茎一直在细心观察伥杉的脸色,见伥杉没什么不对,便道:“讨好皇帝,助他平定内部事物。”
他说完后,果真拿起一杯水,给自己润嗓子。
伥杉蹙眉,奇怪道:“就这些?”
“就这些。”甲茎茎笑的有些无奈,精致扇子一下下的摇着,又道:“若谷阁下想知道更多,不妨待洱一回来,亲自问他。”
伥杉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精气神:
“不必了。”
知道这些就够了,那位子强的问题他也不怎么想问,本来对他没什么好感,估计是洱一在处理前朝事物中不小心捡回来的,帮他封了灵脉扔在这乌氏府中,倒也没什么,而且子强现在对洱一的态度大有好转,估计也什么心思搞幺蛾子了,无伤大雅。
搞清楚了建立乌氏府的缘由,伥杉也不在多留,这里到处都是牡丹花,看的伥杉眼花缭乱,脑袋瓜子疼,于是摆摆手,从大门出去了。
伥杉走后,屋外的侍女侍仆纷纷进屋,又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位侍卫进门,多嘴问道:
“副主公,真的没关系么?”
甲茎茎微微一笑,眼神略带凌冽:
“没关系,这位可是大人物,惹不起。”
他心思细腻,自然看的比伥杉多,关于以后的事,他有过很多猜测,而最主要的是,该怎么不着心的提起伥杉对那位滚蛋灵士的仇恨,而不跟伥杉扯上关系,他可不想踏入这片浑水。
“一切就由你们结束吧,我等着看。”
他的眼神越来越寒,通过伥杉跨出的大门,直接散在伥杉身上,如同锋利的冰刃,直接插在伥杉后背。
伥杉莫名打了个颤,回头,什么都没发现,他耸耸肩,独自回到了依旧空无一人的卧室。
这里太大了,也因为太大,让伥杉感觉格外冷清,莫名的孤独感涌上心头,倒让伥杉感觉奇怪,自己独自一人飘荡了几百年,怎么在这种情况下,会感觉到孤独呢……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平静,直到结束了三餐,又守了一夜,洱一也没回来。
“他会去哪呢……”
伥杉心里想着,披头散发,坐在床边愣了好一会儿。
不行……
他摇摇脑袋,心想必须得做着其他事分散注意力才行,要不然,会被对洱一的思念冲过头的。
带着一颗悬着的心,洗漱完毕后又去了净衣阁,刚过去便看到忙的不可开交的晴宁,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晴宁。”
晴宁听到伥杉声音,眼睛颤了一下,抬头举手回应。
“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伥杉问道。
晴宁擦了擦汗,她现在有些狼狈,所以微微带了些不好意思,脸色泛红,嗯下一声。
“都是昨夜送来的衣物,早些洗完,还能去看看情少与阿娘。”
晴少与阿娘?
伥杉反应良久,这才想起来,是那日去青州城时碰到的同行的暴躁少女与那位妇人,这位晴宁,未免太努力了些。
伥杉对她印象不错,冷静,利索,还重情义,在女子之中是少有的优秀之人,不知以后能不能嫁个好人家,谋取半生安稳。
“阁下来这里,是为看床单么?”晴宁猜到了,问了一句。
伥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想看看干透了没有,想拿回去。”
他哪里有那么勤快,不过给自己找点事做才来的。
晴宁看了看天,微叹口气。
“昨夜天凉,白日也有些阴沉,看样子应该没干透,我帮你去看看吧。”她说着就要起身,赶紧被伥杉拦下,把她按了回去。
“不用了,你说没干那应该就是没干,我等明日再来拿也行,你先忙你的,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做么。”
晴宁闻言,垂眸,有些闪烁的感觉,结结巴巴的嗯了几声,又忙起手中的活。
这件事算完了,伥杉想着要不要在回房间看看,若是这中间洱一回来了找不到自己,那怎么办。
“那,就这样,我明日再来看看,再见。”
伥杉对她挥了挥手,晴宁也僵硬了挥了挥手,待伥杉走后,手按在伥杉压过的肩膀上,脸上泛起一阵不自然的红晕。
伥杉急急忙忙回了卧房,一进门,还是如同昨日的冷清,莫名让他产生失落之色,眼神暗淡。
洱一是不是讨厌他了……
人在恋爱中都会不自觉放低自己,伥杉也不例外。
对啊,之前自己对他那么过分,会被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伥杉的眼神越来越黯淡,眉宇紧皱,心中难受极了。
他又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这些天他无事就往净衣阁跑,与晴宁说说话,或是来到大门口调侃几下子强,过过嘴瘾,不过等他闲下来,还是会想起洱一,担心起他来。
半个月后,伥杉半身不遂般趴在一处凉亭的靠椅上,嘴里叼着跟草,双眼空洞,一阵微风拂过他的面颊,挑逗他的微卷长发,都无法引起伥杉的注意,即使亭中走进来一位君子如兰的温婉贤人,也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阁下是在赏花么?”甲茎茎依旧是一派如同春风般和煦的态度,问道。
“不算是吧……”伥杉微动了下眼珠,懒散道:“都看腻了。”
“是么…看了好几天,看腻是应该的。”在这种情况下,甲茎茎莫名理解了他。
伥杉不吭气了,事实上,他白日一醒来就窝在这里,呆呆的吹一天的风,在呆呆的回到那间冷清的屋子。
前几天肯定还奢望洱一能回来,出去转悠两圈马上就回去了,可这些他,他是怎么也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