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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酒宗冷哼一声,把手中吱呀喊叫没完没了的小老鼠甩在他面前:
“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干净不利索,差些又让这魔物跑掉。”
伥杉提溜起小老鼠的尾巴,有些惭愧,心道这还真是他的问题,由于太过担忧洱一,才没注意到小老鼠的死活。
“是弟子的不对,敢问峰主,您上佛山是……故意拉我来了?”
伥杉试探性的问道。
“你还轮不到我亲自教训你。”良酒宗好声没好气:“但是你要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若在随意逃脱不履行灵王该有的义务,三界废在你的手里,便休要怪我不客气。”
他这一下,吓的伥杉一楞一楞的,低头尴尬的用笑抵过,挠了挠眉梢赶紧道:
“弟子知道了,一定调整好心态,那我先下去……你们俩慢慢聊,慢慢聊。”
说完的伥杉一阵尬笑,匆匆抬步准备下山,路过良酒宗身边心生好奇,做贼心虚般抬眸想偷偷看看良酒宗的模样,却只得到良酒宗冰冷的视线,心中一颤,收回目光后赶紧开了溜,也忘记带上小老鼠。
归铉:“……”
他也不回头,不做任何表态,二人前后沉默好久,归铉才淡淡问道:
“那么担心他,为何不直接吐露?”
良酒宗很是高傲,幻出原声,顺便将披风的巨大帽子摘下,冷道:
“哪知眼睛看见我担心他了,因为一个小贼的死而搞得人心不宁,就这样如何镇得住天地两届人士,我看他是诚心不想让这天下太平。”
归铉:“……”说那么多,不还是担心他么。
“咱们也几百年没见了吧,你这榆木脑袋,敲了几百年了怎么还没把你敲通?都不知道下山走走,闷在这小小的山上也不怕屁股生疮。”
归铉嘴角微抽,严谨道:“佛门净地,注意言辞。”
“还佛门净地。”雨清韵半蹲在归铉身边,抢过他前面油亮的木鱼把玩起来:“几千年了,你都可以自立成佛祖了!还天天拜这尊没灵魂的大佛,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归铉本闭着眼,一棍子敲下去没感觉到木鱼的存在,顿时顿在原地,另一只盘算佛珠的手也停了下来,脸上轻微抽搐了几下,深吸口气以平复心情。
“……”
良酒宗:“还搞得挺像样子,我记得你原来可不是和尚,怎么平陵云死后,你就变得这么痴了。”
“并非我,你也是个痴人。”归铉放下手,淡淡怼了回去。
良酒宗愣了一下,语气苦涩:“没错,我也是个痴人。”他叹下口气,继续道:“不仅仅是你我,剩下的两个,比我们还要痴呢。”
“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平白给我们添麻烦。”良酒宗双手背在后面,倒真有几分峰主该有的架子,眉梢含着化不开的情绪,转头将木鱼还给了归铉,又问道:
“那个谷伥杉,肯定问过关于他的事了吧。”
“……”归铉没说话,算默认了。
“你怎么回答他的?”
“——只看表面,无以概全。”归铉沉声道。
良酒宗嘴角上挑,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回答:“你这么回答他,以他的性子,肯定跟你急了。”
归铉:“佛前无虚言,我只是实话实说。”
“对对对,你怎么说都对。”良酒宗随口敷衍,显然不信归铉佛山那一套。
两人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唠叨很久,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良酒宗便离开了佛山,庙堂又恢复以往的平静,只有归铉法师敲木鱼的声音。
敲着敲着,庙堂前供奉的果子忽然从桌上滑落下来,咕噜噜转了好几个圈,才在归铉跪着的膝盖面前停下,归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顺手将果子拿起,略带奇怪看向桌子。
只见桌子后面有个雪白的小影子,如同幻影般稍纵即逝,又藏在了其他地方,不用说,良酒宗离开的时候也没带走小老鼠。
归铉垂眸,心想这二人在这点上还真是相像,他缓缓起身,雪白的僧袍贴着笔直的腰板,从侧面看,自然形成的下摆从肩膀那里形成平平的一条线,没有一丝臃肿,反显高挑精壮。
他来到供奉的桌前,没有把果子重新放回盘子中,而是放在一旁的角落后默默转身离开了。
……
……
……
伥杉刚醒过来,便只感觉到散在全身难以承受的酸痛,他拧着眉头起身,开始四处打量起自己身躺的地方。
他在一个房间中,自己身上换上了一件干净整洁的里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不远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有瓷瓶,鹿角……乌鸦眼等等。
这是阿宗的房间。
伥杉心道,揉着疼痛难忍的肩膀,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阿宗不是受伤了么,我在他的房间,那他在哪?”伥杉心存疑惑,脚尖刚着地,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琼净,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关门时看见准备下床的伥杉,客气的笑道:
“灵王醒了?”
“……嗯。”伥杉颇不习惯他这样叫自己,总觉低待了琼净,问道:“阿宗呢?”
“他在我屋里,这段时间你就在他的房间里好好休息吧。”
语罢,琼净将碗筷齐齐放在了桌前,准备搀扶伥杉起身。
“不用不用……”伥杉连忙拒绝,自己哪能受得住外人这么照顾自己,咬着牙扶着床边木框起身,一步步朝桌前走去,好不容易坐了下来,伥杉也没那么安心真拿起碗筷吃饭,问道:
“琼净,那个,洱一的遗体有找到么。”
琼净乌黑的眼睛中带有失落,摇了摇头:“我已经派人去找过了,那座压着他的石山,还有整个灵洞全部找了一遍也没找见。”
“是么……”伥杉苦笑,出奇的平静,拿起勺子舀汤往嘴中放了一勺,喃喃道:“没找见的好,没找见,说不定还活着——”这是他最后一次对自己撒谎,但愿洱一能活下来,他等着洱一归来。
此言一出,琼净脸上就只剩苦涩了,赶忙转移话题道:
“伥杉,你的身体是恶灵丹重组的,可以容纳很多灵力,但是不容易控制,峰主说过些天等你身子好些,出去跟一峰的灵士们打个招呼,然后他会教你控制灵力的方法。”
伥杉喝粥的动作一顿,深吸口气,瞬间没了食欲,冷冷道:
“不去。”
琼净有些意料之外,眼中满是诧异:“伥杉,你现在可是灵王,不能耍脾气。”
“我就是耍脾气了怎么了,我不想去,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伥杉皱眉解释道。
“什么事也没有稳定军心重要啊,伥杉,你……”
“好了。”伥杉打断了他,冷极了的眸子中都是排挤:“灵士哪有那么容易就听我的话,我连我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好,更没那个能力管理好整个一峰的人,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若在多说,我只能——”
他想说请你离开这间屋子,可细细想来,自己也不是屋子的主人,说这样的话难免惹人嫌,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只能离开这了。”
琼净张嘴,哑口无言,狠狠哎了一声,甩袖走了。
伥杉松下口气,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喝他的粥,果然,厨神不愧是厨神,做的饭跟说的话简直就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态度,这粥会安慰人多了。
伥杉身子骨多处破损,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想来也下不了床,幸好他有灵力调节,在加上自己的身子由百位药重组而成,不过休息三天大可痊愈。
这是好事,至少他可以快点逃跑。
白吃白喝了三天,自己正揣摩着该怎么逃跑,前脚刚策划好,后脚良酒宗就来拜客了,他丝毫不客气,一脚踹开阿宗的屋门,头戴遮脸的披风,轻车熟路来到伥杉床前。
“灵王,该上山了。”
伥杉一看到良酒宗就感觉看到了克星般,他躲在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头也不露,背对着良酒宗假装自己一身病痛还未痊愈的虚弱样:
“峰主,你看我着,大病未好小病又缠身,一时半会儿怕上不了山了,咳咳——”
“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良酒宗无情拆穿,严厉极了:“现在所有灵士都祈求见上灵王一面,若你不出面,怕是三界都要质疑你这灵王的存在与地位。”
“质疑就让他们质疑呗,难不成还能打起来?我这个灵王,他们宁愿信其有不会信其无,再说了,魔界也没有领头魔王,他们不敢造作。”
伥杉装不下去,起身大爷般坐在床边,与良酒宗讲起道理。
良酒宗:“……”
隔着披风伥杉都能感觉到他眼里传来的熊熊怒火,忍不住身子泛哆嗦,但依旧很有定力的坐在床头,任由什么都风雨不动安如山。
“你真不去?”良酒宗试探道。
“不去!”伥杉笃定极了。
“……”
良酒宗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淡淡道:“好。”
话音刚落,他一掌袭来,带足了灵力与劲道,伥杉从未感受到过这么强势的攻击,心道良酒宗这不愧是老战神,在床上熟练的翻滚一周,勉强躲了过去。
一拳还未熄火,令一下良酒宗便又使出腿来,劈风般踹向伥杉,伥杉瞪大了眼,这次是想躲也躲不过去,大惊不妙,赶紧散出灵力护着自己胳膊,即使这样正面承受一击依旧很吃力,带着灵障被踹到很远的地方,打碎了阿宗房中不少小玩意。
伥杉心中一边跟阿宗道歉,一边又咬牙阻挡良酒宗更加威猛的攻击。